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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8-22

第一章 廉价的情书与公开处刑九月的风黏稠湿热,裹挟着香樟树过于旺盛的生命气息,

一阵阵扑在教学楼白得晃眼的墙壁上。蝉鸣撕扯着午后的倦怠,

高二三班的窗口却异常安静,

所有目光或明目张胆、或偷偷摸摸地聚焦在最后一排靠窗的那个身影上。许忱。

哪怕只是穿着和其他人别无二致的蓝白校服,他也像是被单独打了一束追光。

额前碎发落下一小片阴影,刚好遮住一点他眼底惯有的、对周遭一切漫不经心的轻慢。

他正慢条斯理地撕着一封信。纸张是那种带着浅粉色底纹的、散发着廉价香味的信封,

内页的字迹透过被撕开的缝隙,隐约能瞥见工整而用力的一笔一划。嗤啦——声音并不响亮,

但在落针可闻的教室里,清晰得刺耳。他甚至没看完,或许根本就没看。

修长的手指夹着那几片残骸,随意一扬,它们便飘飘荡荡,

准确无误地落进了旁边值日生刚清理出来、还没来得及倒掉的垃圾桶里。

里面堆着废纸和零食包装袋。“啧,又是林晚。”后排有个男生挤眉弄眼地压低声音,

但那份刻意,足够让半个教室的人听见。一阵压抑的、心照不宣的窃笑声嗡嗡地响起。

许忱没什么表情,只抽出张湿巾仔细擦了擦手指,仿佛刚才碰了什么脏东西。他侧过头,

视线掠过窗外蒸腾着热浪的操场,对身后的骚动充耳不闻。教室前排,林晚低着头,

后颈绷得笔直,几乎要透过那层细白的皮肤显出骨节的形状。

她手里的中性笔死死抵在物理习题册上,留下一个越来越深的墨点,几乎要戳破纸背。

耳朵里灌满了那些细碎的笑声和垃圾桶方向细微的动静,***辣的热度从脖颈一路烧上脸颊。

同桌周晓芸气得腮帮子鼓鼓,狠狠瞪了后排一眼,用气声在她耳边说:“***!晚晚,

你别理他们!”林晚极小幅度地摇了摇头,用力过猛,眼前眩晕了一瞬。她闭上眼,

把那股酸涩逼回去。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七封。雷打不动,每天清晨,趁还没人来,

塞进他的桌斗。然后,在某个像今天一样的随机时刻,被他用各种方式处理掉——扔掉,

撕掉,或者更糟,当成笑话念给他那群跟班听。她以为自己习惯了。可每一次,

那羞耻和难堪依旧新鲜得像刚剥开的伤口。放学铃响得像一场救赎。人群哄地一声散开,

喧嚣骤起。林晚慢吞吞地收拾书包,刻意磨蹭,

等着许忱和他那帮勾肩搭背的朋友说笑着离开。等她终于走出教学楼时,

夕阳正把天空泼染成一片壮烈的橘红。她低着头,沿着路边梧桐树的阴影慢慢走,

只想赶紧回家,把自己关进房间。“喂,林晚。”那个懒洋洋的、她此刻最不想听到的声音,

自身后响起。她身体一僵,下意识地抱紧了怀里的书包。许忱单肩挎着包,几步绕到她面前,

挡住了她的去路。他身后还跟着两个男生,看好戏似的咧着嘴笑。夕阳的光线在他身后铺开,

给他周身镀了层虚晃的金边,却照不进他眼底那片淡漠的阴影里。“这个,”他伸出手,

指尖捏着的,正是早上那只粉色信封的一角,此刻皱巴巴,还沾了点垃圾桶里的不明污渍,

“下次别再塞了。”他的声音不高,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毫不掩饰的厌烦。

林晚的脸瞬间褪得血色全无,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撞,

撞得她肋骨生疼。“看见就烦。”他补充道,眉头嫌恶地蹙起,“有点自知之明,行么?

”他身后的一个男生噗嗤笑出声:“忱哥,人家这是持之以恒,万一感动你了呢?”“感动?

”许忱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谬的笑话,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目光像刷子一样扫过林晚洗得发白的校服袖口,和她怀里那个旧得掉了漆的书包,“她?

”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淬着毒汁般的凉意,砸在林晚摇摇欲坠的神经上。

“林晚,你连替我提鞋都不配。省省吧,别天天用这种垃圾浪费我的时间。”话音落下,

他手指一松,那片脏污的纸轻飘飘落下,擦过林晚的校服下摆,掉在她脚边的尘土里。

他再没多看她一眼,仿佛多停留一秒都嫌脏,插着兜,和那两个男生转身走了。

嬉笑声和讨论晚上去哪家网吧的说话声渐行渐远。林晚僵在原地,像一尊被钉在地上的木偶。

世界的声音潮水般褪去,只剩下那句“连替我提鞋都不配”在耳边反复轰鸣,

尖锐地切割着她最后一点可怜的自尊。不知道过了多久,放学的喧闹早已散尽。

她慢慢地、极其缓慢地蹲下身,手指颤抖着,想去捡起那片被践踏得不成样子的心意。

指尖还没触碰到,一滴滚烫的水珠就先砸了下来,晕开了纸张上的污渍,

也晕开了上面模糊的字迹——“许忱收”。她猛地缩回手,像是被烫伤。最终,她没有捡。

只是抱着膝盖,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在空旷无人的校门口,在辉煌却冰冷的夕阳底下,

肩膀无声地剧烈颤抖起来。第二章 喂蚊子的“约会”与破碎的期待自那天公开的羞辱之后,

林晚沉寂了几天。她把自己缩进透明的壳里,上课盯着黑板眼神放空,下课要么去厕所,

要么趴在桌子上假寐,避开一切可能和许忱产生交集的瞬间。那条通往学校的路,

她甚至宁愿提前半小时起床,绕一个更远的大圈,只为了不再有任何“偶遇”。

周晓芸看得心疼,午休时把她拉到操场看台后面,

递给她一根草莓味棒棒糖:“为那种人气坏自己不值得!许忱就是个被宠坏的***,

眼睛长在头顶上!”林晚剥开糖纸,把甜甜的硬糖塞进嘴里,舌尖尝到的却是一片涩意。

“我知道,晓芸。”她声音轻轻的,带着没睡好的沙哑,“我就是……就是有点难受。

”那种难受,不单单是喜欢被践踏的疼痛,还有一种更深的、关于自尊的碎裂声。

她在他眼里,原来真的轻贱如尘。就在她几乎说服自己,

这一场漫长而无望的暗恋该彻底画上句号时,命运却恶劣地跟她开了个玩笑。周四下午,

体育课自由活动。她坐在树荫下看小说,一个篮球滚到她脚边。抬头,竟是许忱。

他跑过来捡球,额角带着细密的汗珠,气息微喘。阳光透过树叶缝隙在他脸上跳跃,

那张脸好看得依旧令人窒息。他捡起球,似乎犹豫了一下,破天荒地没有立刻离开。

视线在她脸上停顿了几秒,开口,声音因为运动有些低哑:“林晚。”林晚心脏猛地一跳,

捏紧了书页。“那天……”他像是斟酌着词句,眼神飘向别处,“我的话可能说重了。

”林晚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这是在道歉?巨大的荒谬感之后,

一股不争气的、微弱的希冀又死灰复燃般探出头。“没…没事。”她听到自己干巴巴的声音。

许忱抿了抿唇,似乎有些烦躁,最后还是快速地说道:“放学后,器材室后面那片小树林,

有点事跟你说。七点。”说完,他根本不等林晚反应,拍着篮球转身就跑回了球场,

留下一个潇洒利落的背影。林晚僵在原地,心脏像是坐了一场疯狂的过山车,

此刻正以惊人的速度飙升,撞得她耳膜嗡嗡作响。他约她?去小树林?有事说?什么事?

难道……他真的……少女的心思总是容易被一点点似是而非的善意点燃。

哪怕之前被伤得千疮百孔,此刻那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可能”,也足以覆盖所有不堪的记忆。

她甚至自动为他找好了理由——他或许只是脾气坏,或许那天心情不好,

或许他其实……并没有那么讨厌她?一整节课,她都心神不宁。小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指尖冰凉又滚烫。放学后,她几乎是冲回了家,飞快地吃完饭,把自己锁进卫生间。

她用冷水拍了拍依旧发烫的脸颊,对着镜子仔细把马尾辫重新扎好,

挑出一根最干净的蓝色发圈。校服外套的领子拉了又拉,试图抚平上面细微的褶皱。最终,

她还是换下了校服,穿上自己最好看的一条浅蓝色连衣裙。裙子是妈妈去年买的,

有点显小了,但她转了个圈,裙摆扬起一个小小的弧度。镜子里的小姑娘,

眼睛因为期待而亮得惊人。六点五十,她就到了。器材室后面那片小树林,

是学校著名的“约会圣地”,但同样,也因为偏僻和植被茂盛,是蚊虫的重灾区。

夏日的傍晚,天色还未完全暗透,墨蓝色的天幕上挂着几颗稀疏的星子。树林里光线昏暗,

蚊虫嗡嗡嗡地汇聚过来,围绕着她***的小腿和手臂发起猛烈进攻。她不敢大幅度动作,

怕弄乱头发和裙子,只小幅度地跺着脚,用手轻轻扇着风,眼睛死死盯着树林入口的方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七点。七点十分。七点半。入口处空无一人。

只有越来越密的蚊子和渐渐沉下去的夜色。小腿和胳膊上已经被叮了十几个包,又红又肿,

痒得钻心。期待像被针扎破的气球,一点点漏气,被一种冰冷的、粘稠的不安取代。他忘了?

还是被什么事耽搁了?就在这时,树林外隐约传来几个男生的说话声和脚步声,越来越近。

林晚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下意识屏住呼吸,紧张地攥住了裙摆。脚步声在树林边缘停住。

然后,是一个她熟悉的、属于许忱那个圈子里一个男生的声音,

带着毫不掩饰的戏谑和嘲弄:“……忱哥你这招可真够损的!真让她在这儿喂蚊子啊?

”林晚的血液瞬间冷了下去,凝固在血管里。接着,

是许忱那懒洋洋的、带着清晰笑意的声音,像一把淬了冰的匕首,

精准地捅穿她最后的幻想:“不然呢?省得她天天阴魂不散,真以为我能看上她?

给她点教训,让她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哈哈哈哈哈!估计现在被咬得满身包了吧!

”“活该!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也敢肖想我们忱哥……”哄笑声尖锐地刺破傍晚安静的空气,

像玻璃碎片一样扎进林晚的耳朵里,心里。那些声音没有进来,

嬉笑着、讨论着一会儿去哪儿玩,渐渐远去了。世界重新安静下来。

只剩下蚊子更加嚣张的嗡嗡声,和她自己死寂一片的心跳。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像一尊彻底石化的雕像。浅蓝色的连衣裙在昏暗的光线下,变成了一种模糊而可怜的灰影。

原来不是道歉。原来不是有事。原来……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极尽恶意的戏弄和惩罚。

让她像个傻子一样,精心打扮,怀揣着可笑的期待,在这里喂了将近一个小时的蚊子,

只是为了印证她有多么愚蠢、多么廉价、多么……不配。痒意从皮肤上的红肿处蔓延开来,

却远远不及心口那片被彻底碾碎后的荒芜剧痛。她慢慢地抬起手,

看着手臂上密密麻麻的红色疙瘩,忽然极其轻微地笑了一下。笑声空洞,带着水音,

比哭更难听。眼泪毫无预兆地决堤而出,汹涌地滚落,砸在尘土里,悄无声息。她没有去擦,

任由它们疯狂流淌,模糊掉整个令人作呕的世界。

第三章 死心与消失林晚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出那片小树林的。脚步虚浮,深一脚浅一脚,

像踩在棉花上,又像是踩在碎玻璃碴子上,每一下都带来钻心刺骨的钝痛。

那条浅蓝色的连衣裙,此刻沾了草屑和尘土,皱巴巴地裹在身上,像一道屈辱的封印。

手臂和小腿上的蚊子包肿起一片,又热又痒,但她完全感觉不到了。那种生理上的不适,

早已被心里那片巨大的、呼啸而过的荒芜彻底淹没。世界在她眼里褪了色,只剩下灰白。

路边喧嚣的车流人声,灌进耳朵里只剩下一片模糊的噪音,意义不明。回到家,

砰地一声关上房门,隔绝了母亲疑惑的询问:“晚晚,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裙子怎么脏了?

”她背靠着冰冷的门板,身体缓缓滑落,最终跌坐在地板上。没有开灯。黑暗潮水般涌来,

温柔地吞噬了她颤抖的身影。眼泪已经流干了,眼眶酸涩胀痛,却再也挤不出一滴。

只是胸口那里,空得厉害,像被人用冰冷的勺子,将五脏六腑都硬生生掏走了,

只剩下一个呼呼漏着穿堂风的洞。原来心死是这样的。不是歇斯底里的崩溃,

不是痛哭流涕的绝望。而是极致的疼痛过后,一片麻木的、死寂的虚无。

她再也不会给他写情书了。再也不会偷偷跟在他身后只为了多看一眼了。

再也不会因为他的一个眼神、一句话而心跳失序、胡思乱想了。那个叫许忱的少年,

在她心里曾经被镀上金光、捧上神坛,此刻轰然倒塌,摔得粉碎,

只剩下满地狼藉的、肮脏的碎渣。连同那个卑微的、小心翼翼的、却投入了全部热忱的自己,

也一起摔死了。也好。她蜷缩起来,把脸埋进膝盖。黑暗中,她无声地咧了咧嘴,

像一个破碎的、扭曲的笑容。第二天,她起得很早。眼睛肿得厉害,

用冰毛巾敷了很久才消下去一些。她换回洗得发白的校服,把那条蓝色连衣裙叠好,

塞进了衣柜最底层,像埋葬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去。周晓芸明显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

课间凑过来,小心翼翼地问:“晚晚,你昨天……后来没事吧?眼睛怎么肿了?

”林晚摇摇头,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没事,昨晚没睡好。

”她甚至还能对周晓芸扯出一个极淡的笑,“真的。”周晓芸将信将疑,但看她不想多说,

也只能作罢。一整天,林晚表现得异常正常。上课,记笔记,做作业。只是不再像以前那样,

会控制不住地、偷偷地望向最后一排那个方向。她的视线,再也没有为许忱停留过一秒。

仿佛那个人,连同他周围的一切,都变成了彻底透明的空气。倒是许忱,

似乎隐约感到了一点异样。课间操的时候,他习惯性地朝那个总是偷偷看他的方向瞥了一眼,

却发现那个座位空着——林晚被老师叫去办公室抱作业本了。他收回目光,

心里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诧异。

但这点诧异很快就被旁边男生讨论游戏攻略的声音打断了,抛之脑后。

下午最后一节是自习课。许忱百无聊赖地转着笔,视线扫过前排。林晚低着头,

露出的一截后颈白皙纤细,碎发柔软地贴在那里。她写得极其专注,

侧脸线条有一种安静的柔和。他忽然想起昨天小树林的事。不知道她等了多久,

又被咬了多少包。心里莫名地泛起一丝极其轻微的不自在,像羽毛搔过,

很快又被他摁了下去。活该。他对自己说。谁让她那么烦人。给她个教训,以后就该清静了。

他甚至恶劣地想,她今天这么安静,是不是因为昨天被教训怕了?终于知道要躲着他了?

目的达到了。他应该觉得痛快才对。可是……那点微不足道的不自在,像水底顽固的气泡,

偶尔还是会冒一下头。放学铃响,林晚几乎是第一个收拾好书包,低着头快步走出教室的人。

身影决绝,没有半分留恋。许忱看着那个几乎是逃离的背影,捏着书包带子的手指,

无意识地收紧了一下。接下来的日子,林晚彻底“消失”了。不是物理意义上的消失,

她依然按时上学放学,坐在那个固定的位置上。但她对于许忱而言,就像凭空蒸发了一样。

那些每天雷打不动出现在他桌斗里的、带着廉价香味粉色信封,彻底消失了。

那些在篮球场边、图书馆、走廊拐角,总能“偶遇”的、躲闪又炽热的目光,彻底消失了。

那个只要他看过去,就会瞬间脸红低头、手足无措的卑微身影,彻底消失了。

她不再出现在任何他可能出现的地方。即使狭路相逢,她也会立刻垂下眼睫,

面无表情地、加快脚步从他身边走过,像避开什么令人厌恶的秽物。没有愤怒,没有怨恨,

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只有彻底的忽视和冷漠。仿佛他许忱,对她林晚来说,

已经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不值得多看一眼的陌生人。最初的几天,许忱觉得耳根清净,

世界都美好了不少。他对自己说,看,这不就达到目的了?早就该这样。可渐渐地,

那种清净开始变质,成为一种古怪的空落落。课间吵闹的时候,

他会下意识地朝那个角落看一眼,那里空着,或者坐着别人。早上习惯性地把手伸进桌斗,

摸到的只有冰冷的木板和课本,再没有那种碍事的、软趴趴的信封触感。走在路上,

身后再也没有那道如影随形、让他烦躁又熟悉的视线。他赢了。

他成功地赶走了那个恼人的纠缠者。可为什么……心里某个角落,反而像是被挖走了一小块,

透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他烦躁地甩甩头,把这莫名其妙的感觉归咎于天气太热,

或者功课太无聊。一定是这样。第四章 五年后的重逢时间呼啸而过,

碾碎青春里所有微不足道的爱恨痴怨。五年,足以让一座城市改换容颜,

足以让一个人脱胎换骨。市中心顶级酒店宴会厅,水晶灯流光溢彩,

空气里浮动着昂贵香槟、香水与雪茄混合的奢靡气息。企业联谊酒会,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是社会名流、资本新贵与行业精英们拓展人脉、交换利益的华丽秀场。许忱端着酒杯,

应付完又一波上来攀谈的人,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倦怠和惯有的疏离。

剪裁精良的黑色西装勾勒出他比少年时期更宽阔挺拔的身形,腕表折射着冷硬的光。

他早已不是那个只会用傲慢和恶劣来武装自己的少年校草,

时光和商场淬炼给他镀上了一层更成熟、也更难以接近的矜贵气场。只是偶尔,

在人群间隙的某个失神瞬间,眼底会掠过一丝极淡的空洞。

连他自己也说不清那空荡荡的感觉从何而来。他目光随意地扫过全场,

像国王巡视自己的领地。然后,猛地定格。舞池旁,靠近露台的那个相对安静的角落。

一个女人站在那里,正微微侧头和一位两鬓微白、气场沉稳的中年男人低声交谈着什么。

她穿着一条香槟金色的及膝吊带缎面裙,款式简洁至极,

却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段勾勒得恰到好处,肩颈线条优美流畅,皮肤白得像上好的暖玉。

长发在脑后挽成一个松而不乱的发髻,几缕碎发垂落,柔和了侧脸的轮廓。

她指尖拈着一只细长的香槟杯,轻轻晃动,仪态从容,唇角含着一抹浅淡而得体的微笑。

周围的一切喧嚣和华彩,似乎都成了她的背景板。许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猝然攥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