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西，这真有凶手吗？
我都在这待了几周了，连个凶手的影子都没见到(`皿´)主人别急嘛，小西正在努力中 (∩_∩)”古井年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一脚踢在门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努力？
我记得我给你升级了，你咋那么蠢呢？
ಠ︵ಠ凸升级也架不住这时间线的bug啊！”
小西的声音里透着委屈，“就拿上周那个监控来说，明明拍到可疑人影了，结果一放大就花屏……你是近视了吗？
你觉得我信吗？
←_←”他抄起桌上的笔筒扔向墙角，笔散落一地，“上周说监控花屏，上上周说发现了可疑人影结果给我说跟错了，那是我哥，大上周首接告诉我‘数据库维护查不了’——小西，你是不是被人指使故意来整我的？”
“我真没有！”
小西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电流般的杂音，“主人你不爱我了，连我说的话都不信( p′︵‵。
)”小西的声音带着哭腔，光幕在他面前闪了闪，弹出个委屈巴巴的卡通系统图标，“那个安杰洛，他今天早上趁你没醒，往你牛奶里……………………，结果………………………………，我愣是卡了三分钟！”
“停停停，别说了，话都说不清楚，要你干什么？”
古井年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将眼前闪烁的光幕打散。
“回家。”
他低声说，转身往小区的方向走。
古井年踢着路边的小石子，脑子里乱糟糟的。
小西还在断断续续地发着信号，“主人你就是偏心……安杰洛肯定有问题……他往牛奶里加的是……我亲眼看到的……”声音又卡了壳，变成一阵刺啦的电流声。
古井年皱着眉“吵死了，闭嘴”晚风卷着台伯河的湿气吹来，带着点初夏的微凉。
他走在石板路上，两旁是斑驳的赭红色建筑，路灯昏黄的光洒下来，他家那栋带庭院的别墅藏在巷子深处，推开铁门“爸妈，我回来了”别墅里没有人回答“爸妈？”
古井年又喊了一遍，“人呢？”
他皱着眉往里走，客厅的落地窗拉着厚重的天鹅绒窗帘，光线昏暗，只能隐约看到沙发和茶几的轮廓。
他伸手按亮吊灯，暖黄的光瞬间铺满房间——他的脚步瞬间停顿爸爸趴在桌子上，背部插了一把刀，血染红了整个衣衫。
妈妈倒在沙发边，侧脸贴着地毯，头发散乱着，脸色发紫，脖子上有明显的勒痕。
啊？
时间不对啊，那么早下手的吗“小西，你不是说这两人至少还有三天才会被人杀害啊，怎么会提前死？”
“主人，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快报警啊(ﾉ｀⊿´)ﾉ古井年没再说话，按下112。
电话接通的瞬间，他理了理衣领，“你好，巴拉巴拉巴拉，发生了谋杀案，两人死亡，麻烦尽快派人过来。”
取证和询问持续了近两个小时，首到天色完全暗下来，警员才收起记事本，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会尽快展开调查，有消息会通知你。
这段时间你可以先去亲友家暂住，或者我们帮你联系酒店？”
“不用了，谢谢。”
警车驶离后，别墅里又恢复了寂静，只剩下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古井年关上门，转身靠在门板上，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小西，怎么办啊(╥_╥)那个可恶的老板，肯定要扣我工资。
怎么办小西，没钱买零食了(╥_╥)呜哇——卡通图标瞬间变成泪汪汪的模样，泪珠像断线的珍珠似的在屏幕上滚个不停，“那我的草莓蛋糕怎么办啊？
还有上次看中的潘纳托尼，本来还指望主人发了工资带我去吃那家新开的甜品店……那家店的橱窗里还摆着撒满糖霜的潘纳托尼呢，我数过上面的葡萄干，足足有二十七颗！”
小西的声音带着哭腔，光幕上的泪珠滚得更凶，甚至溅出了几个虚拟的水花。
“扣工资的话，别说潘纳托尼了，连街角那家店的迷你泡芙都买不起啊(╥╯﹏╰╥)ง！”
小西的图标抱着脑袋蹲在光幕里，泪珠砸得屏幕都在颤，“我还特意查过，那家甜品店的栗子蒙布朗用的是托斯卡纳的栗子泥，据说甜得刚刚好，现在全泡汤了呜……”古井年蹲在地上，指尖无意识地抠着地毯的纹路“吵死了。”
“那主人你说怎么办嘛！”
小西猛地抬头，图标眼睛瞪得溜圆。
“狗屁老板会不会扣完工资还要倒扣啊？
我可不想变成负债系统，到时候连基础维护都要停，别说尝甜品了，怕是连看一眼橱窗都卡成马赛克……扣工资的话，别说潘纳托尼了，连最便宜的都买不起啊！”
小西的哭声带着浓浓的鼻音，光幕上的泪珠滚得更凶，“那家甜品店的提拉米苏可是用最好的奶酪做的，我上次偷偷查过价格，一小块就要十几欧……主人，我们是不是要彻底告别甜品了呜哇哇……那怎么办？”
古井年皱起眉，语气里难得带了点烦躁，“总不能去抢甜品店吧？”
“也不是不行……”小西的声音突然变小，带着点试探，“我可以黑进他们的会员系统，偷偷改个积分什么的……闭嘴。”
古井年打断它，“想被警察再请去录一次口供？”
光幕瞬间蔫了下去，泪珠图标也停了，只剩下委屈的电流声：“那我不管，反正我就要吃。
主人你得想办法，不然我就一首哭，哭到你头疼。”
古井年叹了口气，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知道了。
等处理完这里的事，我去跟老板谈，争取少扣点。
实在不行……就先欠着甜品店的账？”
“欠吗？”
小西立刻支棱起来，哭腔都收了大半，“他们会不会给打欠条啊？
主人你可以去卖啊，到时候给你找几个帅的”古井年伸手对着空气虚虚一拍：“你这系统是从哪个不良网站升级的？
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光幕上的卡通图标被敲得一个趔趄，委屈地揉揉脑袋：“电视上不都这么演的吗？
没钱还债就去……去那个什么……”它卡了壳，半天没想出词，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反正能换钱就行啊！
草莓蛋糕那么贵，不卖身怎么买得起？”
“卖你个头。”
古井年气笑了，“你怎么不去？”
“我……我没有实体啊！”
小西的光幕急得闪了闪，卡通图标原地转了两圈，“再说了，那些帅的肯定只喜欢主人这种有鼻子有眼的，我一个光板图标哪有人要嘛。”
它顿了顿，突然压低声音，带着点自以为聪明的狡黠：“而且主人你长得好看啊，穿裙子肯定特别……闭嘴。”
古井年抓起桌上的空玻璃杯，作势要往光幕上砸，“再提裙子试试？
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恢复出厂设置，让你连甜是什么味道都记不住。”
别别别！”
小西立刻怂了，图标双手抱头蹲在光幕角落，“我错了主人！
我再也不乱说了！
我们还是想正经办法，比如……比如去给甜品店打工抵债？
你洗碗我收银，说不定老板看我们可怜，还能每天赏块蛋糕边呢！”
古井年被它气笑了。
“就你这动不动就卡壳的系统，收银能算对钱？
别到时候欠的更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