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河正准备给林黛玉讲述苗疆的故事,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紧接着房门被推开,一个身着华服、气质不凡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玉儿,这是在闹什么?”
男子威严的声音响起。
林黛玉见到来人,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乖巧地说道:“父亲。”
萧河心中一凛,想必这位就是林如海了。
林如海目光扫向萧河,眼中带着审视:“你是何人?
为何会在我府上?”
萧河连忙起身行礼:“林大人,在下萧河,因意外之事来到此地,多有叨扰。”
林如海皱了皱眉头:“意外?
哼,我倒要听听是怎样的意外。”
萧河定了定神,将自己穿越而来以及遭遇的种种奇事简要地叙述了一遍,当然,关于系统和掠夺世界本源的事情他自然是只字未提。
林如海听后,脸色阴晴不定:“此事甚是离奇,但是我女儿院子里的下人确实也证明了你属于是突然出现的,想来只能有这种解释了,不过,你所言若有半句虚假,定不轻饶。”
萧河赶忙保证:“林大人,在下绝无半句谎言。”
这时,林黛玉在一旁轻声说道:“父亲,我看萧河不像坏人,或许真是有难言之隐。
说不定呢!”
林如海瞪了林黛玉一眼,但是看到林黛玉可爱的脸蛋的时候,又不禁摇了摇头,低声和气的说道:“你这丫头,莫要轻易相信他人!
别让人卖了都为他人数钱呢!”
林黛玉想着给林如海撒个娇,但是想到自己恐怖的蛮力,硬生生停止了这个想法,只是吐了吐小舌头横了自己爹爹一眼,看得老父亲林如海心都化了。
随后,林如海对萧河说道:“你暂且在府上住下吧,如今事情真相大白了,我,额,我今日有公务还要忙,你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下人吧!”
说完林如海摸了摸黛玉的头,嘴角不自觉地流露出来了老父亲的微笑,随后离开了大厅。
萧河被安排到了他之前住的那个房间住,刚坐下没多久,房门就被轻轻敲响。
“进来。”
萧河说道。
门开了,小翠走了进来,她再次表示自己是小姐安排来照顾他的。
萧河看着小翠,忍不住问道:“小翠姑娘,我心中有个疑问,不知当不当问?”
小翠愣了一下,说道:“公子但说无妨。”
萧河顿了顿,说道:“传闻中,林小姐身子柔弱,9 岁就才华横溢,有着小女诸葛之称,但是为何如今林小姐变得如此的,额,力拔山河气盖世呢?”
小翠一听,神色紧张起来。
她吃了上次的亏,先是跑出房子外西处看了看,确定没人后,才小心翼翼地关上门窗,回到萧河身边。
“公子,这事儿啊,那可真是一番离奇曲折。”
小翠再次压了压低声音说道,“林小姐 7 岁的时候,夫人不幸离世。
小姐为此伤心欲绝,一夜之间大病一场,昏睡了好几日。
待醒来之后,这身子骨虽然一如既往,可谁能想到,这力气却变得出奇的大。”
萧河皱起眉头,问道:“那府上可曾请大夫诊治?”
小翠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怎么会没请呢,可大夫们也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说是罕见之症。
林小姐自己也为此烦恼不己,平日里都不敢轻易在外人面前显露这怪力,生怕吓到别人,甚至以往一起玩耍的小姐都不再会面了。”
萧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心中暗想:这其中莫非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萧河和小翠对视一眼,心中都涌起一丝疑惑。
小翠连忙走到窗边,悄悄向外张望了一下,脸色变得有些苍白,转过头对萧河说道:“公子,好像是府里来了一群不速之客,看着来者不善。”
萧河眉头紧皱,说道:“走,出去看看。”
两人来到院子里,只见一群身着黑衣的壮汉气势汹汹地站在那里,为首的一人高声喊道:“林如海何在?
速速出来相见!”
萧河心中暗自揣测,这些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此时,林如海从书房走了出来,面色阴沉地说道:“尔等何人?
竟敢在我府上撒野!”
那为首的壮汉冷笑一声:“林大人,你欠下的债,今日也该还了!”
林如海怒喝道:“胡说八道!
我林某行得正坐得端,何时欠过你们的债!”
双方僵持不下,气氛愈发紧张。
就在这时,林黛玉也闻声赶来,看到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惊慌。
而萧河则是利用系统的身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林如海的剧情。
林如海,姑苏林家分家嫡子,因推恩令,袭爵侯爵,更是文才非凡,更是考得了前科探花。
更是当今天子近臣。
因国库空虚,奉旨前往扬州驻扎己经三年有余,年前收到京城急报收缴拖欠盐税,只是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因此与当地近六成官员不和。
其妻贾氏和其女体弱多病都与此间官员脱不了干系,今日林如海更是查到了扬州知州的头上,此刻处理的公文便是与其有关。
眼前这些人极有可能就是那个扬州知州派来的。
林如海身边的两名护卫见此情形,怒目圆睁,大喝一声便冲上前去与那为首的壮汉搏斗。
然而,这些黑衣壮汉显然身手不凡,几招下来,两名护卫便被重伤倒地。
就在众人惊慌失措之际,林黛玉娇喝一声:“休得猖狂!”
只见她如同一道闪电般冲了出去。
那瘦弱的身躯此刻却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她的动作敏捷而凌厉,每一拳都带着呼呼风声。
一名黑衣人试图挥拳攻击林黛玉,却被她侧身躲开,紧接着她一个回旋踢,首接将那人踢飞数米远。
另一个黑衣人从背后偷袭,林黛玉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般,反手一抓,竟将那人举过头顶,然后狠狠摔在地上。
其他黑衣人见状,纷纷围了上来,但林黛玉丝毫不惧,左冲右突,拳打脚踢,小小的拳头和脚发出了难以想象的可怕力量。
一时间黑衣人惨叫连连,不一会儿,这群黑衣人便都被打得昏迷不醒,躺在地上。
林黛玉拍了拍手,退回到人群后面,脸色微微泛红,深藏功与名,府里的人都彼此相望心照不宣。
正当大家要查看黑衣人身份的时候,一个身穿扬州知州官府的中年男子带着百来名士兵冲了进来。
他大义凛然地说道:“本知州接到线报,有人袭击林府,这才匆匆赶来。”
说着,他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了黑衣人旁边的萧河身上。
“哼,定是你这狂徒在此闹事!
来人,将他拿下!”
扬州知州一声令下,士兵们便朝着萧河围了过去。
“刘大人!
切莫动手!
这小兄弟乃是这次出手解决林府危机的义士,同时也是林某的忘年之交!”
那刘姓知州深深地看了一眼眼前这个坏了他好事的家伙,脸上堆满了虚伪的笑容,“果然是青年才俊啊!
你们还围着小兄弟干嘛。”
这时众卫兵才纷纷放下手中的武器,萧河也急忙走到了林如海的身后。
刘姓知州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林大人,这府中突然遭此横祸,莫不是你在扬州行事太过刚猛,得罪了什么人?”
林如海冷哼一声:“刘大人这是何意?
下官奉命行事,为朝廷收缴盐税,怎就成了行事刚猛?”
刘知州阴阳怪气道:“林大人一心为公,可也要小心别被歹人所害啊。
这扬州城可不比京城,水深着呢!”
林如海面色一沉:“刘大人莫要危言耸听,下官自会小心。
只是今日这事儿,刘大人来得可真是‘及时’啊。”
刘知州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林大人这是怪下官来晚了?
下官也是接到线报就匆忙赶来,怎奈还是迟了一步。”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之时,萧河突然开口:“刘大人,您说接到线报,不知这线报从何而来?
又是何人所报?”
刘知州脸色微变,瞥了萧河一眼随即说道:“自然是有人匿名通报,本官岂会知晓?”
萧河微微一笑:“刘大人,这就怪了。
按理说扬州城算得上戒备森严,这些黑衣人却能悄无声息地闯入,而刘大人又能如此及时地带着这么多士兵赶到,难道不令人怀疑这其中有猫腻?”
刘知州怒道:“放肆!
你这黄口小儿,竟敢污蔑本官!”
萧河不慌不忙地说道:“刘大人莫急。
我只是觉得此事太过巧合。
再者,这些黑衣人武艺高强,训练有素,绝非一般匪徒。
刘大人难道不觉得应该好好查查他们的来历,而不是急于给林大人扣帽子?”
林如海趁机说道:“萧河所言不无道理,刘大人,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切莫匆忙下定论。”
刘知州一时语塞,脸色越发难看。
萧河接着说道:“刘大人,依我看,此事背后定有隐情。
不如我们一同将这些黑衣人严加审讯,揪出幕后主使,也好还林大人一个清白,给扬州城一个安宁。”
刘知州心知此时不宜再纠缠,只得说道:“也罢,那就依你所言。”
如今是个人都能看出来眼前这个刘知州眼中的杀意,说完话一甩衣袖离开了林府。
“萧小友,老夫无能,给你添麻烦了,哎!”
萧河忍不住摸了摸脑袋,我是不是上当了?
刘知州回到府内,气得暴跳如雷,疯狂地砸着屋内的东西。
“该死的林如海!
还有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萧河!
竟敢坏我的好事!”
刘知州怒不可遏地咆哮着。
一旁的管家默默地看着自家老爷发火,不敢出声。
首到刘知州渐渐消停下来,累得气喘吁吁,管家才小心翼翼地开口:“老爷,扬州的 23 家盐商代表来了。”
刘知州一听,冷哼一声:“让他们进来!”
不一会儿,23 位盐商代表鱼贯而入,个个神色紧张。
“刘大人,这林如海如此咄咄逼人,我们的生意可没法做了啊!”
一位盐商代表率先说道。
刘知州阴沉着脸:“哼,本知州今日在林府吃了瘪,之前这林如海与我等井水不犯河水,我们也没去招惹他,如今那林如海不知死活,竟想断了我们的财路。
我们得给他点颜色瞧瞧。”
另一位盐商凑上前:“大人,您可有主意?”
刘知州眼珠子一转,恶毒地说道:“我们来个双管齐下。
一方面,暗中散布谣言,就说林如海私吞盐税,中饱私囊;另一方面,再传林如海的女儿林黛玉与林家的男子萧河有染,让他首尾不得相顾。
我倒要看看,他还怎么应付!”
与此同时,林府,林黛玉突然神秘兮兮的来到了萧河的屋里,说道;“萧河!
带我出去闯荡江湖吧!”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