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了个傻相公

第一章我被选中嫁给顾家那个"疯子"的时候，刚满二十岁。楚家养父坐在客厅里，

翘着二郎腿抽烟。烟雾缭绕中，他的声音显得格外冷漠："楚晚星，顾老太太看中你了。

""什么意思？""顾景深需要一个妻子。"楚父弹了弹烟灰，"你嫁过去，

楚家能拿到五千万的聘礼。"我愣住了。顾景深。这个名字在整个江城都如雷贯耳。

顾家是百年音乐世家，家族里出过无数钢琴大师。而顾景深，被誉为最有天赋的一代传人。

可同时，他也是江城最神秘的人。从十八岁开始，他就再没有在公开场合露过面。坊间传言，

他性格暴戾，曾经把一个女仆打得差点残废。还有人说，他有严重的精神疾病，

经常无缘无故发疯。总之，关于顾景深的传言，没有一个是好的。"为什么是我？

"我问楚父。"因为你是孤儿。"楚父理所当然地说，

"顾老太太要的是一个没有娘家势力的儿媳妇，安静听话就行。"楚母从厨房走出来，

手里端着茶杯："晚星，这是天大的好事。嫁进顾家，你下半辈子就不愁了。

"我看着眼前这对夫妻。十年前，他们从孤儿院把我接回来，不是因为善心，

而是因为需要一个免费保姆。这些年，我洗衣做饭带孩子，从来没有休息过一天。现在，

他们又要把我卖给顾家。"我不同意。"我站起身，"我要去上大学，我不结婚。

"楚父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楚晚星，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是我们从孤儿院带回来的，

没有我们，你早就饿死在街头了。""现在顾家看上你，是你的福气。"楚母也开口了，

"你要是不同意，我们就把你送回孤儿院。"我的手慢慢握成拳头。回孤儿院？

我已经二十岁了，早就超过了收养年龄。回去只能流落街头。而嫁给顾景深，

至少能有一个家。就算是虎穴龙潭，也总比无家可归要好。"我需要考虑一下。"我说。

"没什么好考虑的。"楚父直接拿出一份合同，"明天就去顾家相看，下个月结婚。

"那天晚上，我坐在小小的阁楼里，望着窗外的月亮。我想起在孤儿院的日子。

那时候院长奶奶总是对我说："晚星，你是个好孩子，将来一定会有人疼你的。"可现在，

疼我的人在哪里呢？第二天上午，楚母给我挑了一条素色长裙。"记住，到了顾家要乖一点。

"她一边帮我整理衣服，一边叮嘱，"顾老太太最讨厌那些妖里妖气的女孩子。""还有，

不管顾景深说什么做什么，你都不要反驳。男人嘛，总是有脾气的。"我静静听着，

没有说话。顾家的宅子在江城最好的地段，占地面积极大。古典的中式建筑，

配上精心修剪的园林，处处透着底蕴深厚的书香门第气息。管家把我们带到客厅。不一会儿，

一个穿着旗袍的老太太走了进来。这就是顾老太太。年近七十，但精神矍铄，

一双眼睛锐利得仿佛能看透人心。她围着我转了一圈，上下打量。"长得还算清秀。

"顾老太太点点头，"就是太瘦了点。""顾奶奶，晚星从小就吃得少。"楚母赔着笑脸，

"嫁过来后，您多让她补补就好了。"顾老太太没理会楚母，而是直视着我："楚晚星，

你愿意嫁给我孙子吗？"我咬了咬唇："愿意。""好。"顾老太太满意地笑了，

"那就这么定了。半个月后举办婚礼。"楚父楚母喜出望外，连连点头。"不过，

"顾老太太话锋一转，"我得先让你们见个面。毕竟是要一起过一辈子的人。

"她拍了拍手掌。很快，客厅里响起了脚步声。我回过头，

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那就是顾景深。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色长裤，

身材修长挺拔。五官轮廓分明，剑眉星目，薄唇微抿。这样的外貌，足以让任何女人心动。

可是当我看向他的眼睛时，却感到了一种说不出的寒意。那双眼睛很深，很冷，

仿佛隔着千山万水，让人无法接近。更重要的是，他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不，

是比陌生人更加疏离的东西。"景深，这就是你未来的妻子，楚晚星。"顾老太太介绍道。

顾景深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几秒钟，然后点了点头："知道了。"声音很好听，

但透着一种拒人千里的冷淡。"你们聊聊吧。"顾老太太说完，

就和楚父楚母一起走到了另一边。客厅里只剩下我和顾景深两个人。空气安静得可怕。

我努力寻找话题："顾先生，您平时都有什么爱好？"他看了我一眼，没有回答。

我又试探着问："我听说您很会弹钢琴？"这次，他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你不用跟我说话。"顾景深终于开口了，声音依旧很冷，"结婚后，我们也不需要交流。

"我愣住了。"什么意思？""就是字面意思。"他站起身，"你住你的房间，

我住我的房间。互不打扰。"说完，他转身就要离开。"等等。"我也站了起来，

"既然您不愿意结婚，为什么要同意这门亲事？"顾景深停下脚步，回头看了我一眼。

这一眼，让我看到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痛苦。"因为我没有选择。"他说，"就像你一样。

"然后，他头也不回地上楼了。我站在客厅里，心情五味杂陈。看来，

我们都是这场联姻的受害者。第二章婚礼定在两周后的周六。这两周里，

我住在顾家熟悉环境。顾老太太安排了专门的礼仪老师，教我如何做一个合格的顾家媳妇。

"走路要慢，说话要轻，笑容要浅。"礼仪老师一遍遍地纠正我的姿态，"顾家是书香门第，

不能有半点粗俗。"我学得很认真，因为我知道，这是我唯一的出路。可是这两周里，

我几乎没有再见过顾景深。他总是很早就出门，很晚才回来。偶尔在走廊里碰见，

他也只是点点头，从不多说一句话。佣人们私下里议论，说少爷是不想结婚，

所以故意躲着我。还有人说，少爷从小就不喜欢和陌生人接触，让我别往心里去。

但不管怎么说，作为未婚妻，被这样无视总是让人难受的。婚礼前一天，

顾老太太把我叫到书房。"晚星，明天你就是顾家的儿媳妇了。

"她递给我一个精美的首饰盒，"这是景深母亲留下的婚戒，现在传给你。"我打开盒子，

里面躺着一枚华美的钻戒。钻石很大，切工完美，在灯光下闪闪发亮。"谢谢奶奶。

"我轻声说道。"晚星，我知道你心里有委屈。"顾老太太忽然说，"景深这个孩子，

从小就比较特殊。""特殊？"顾老太太叹了口气："他三岁的时候，

父母在一场车祸中去世了。从那以后，他就变得很安静，不愿意和任何人亲近。

""后来长大了，情况更严重了。他除了弹琴，几乎不和任何人交流。

""医生说这叫社交恐惧症。"我愣住了。社交恐惧症？那些关于他暴戾成性的传言，

都是假的？"那为什么外面的人都说他......""都是些无聊的谣言。

"顾老太太摆摆手，"景深从来不解释，久而久之，谣言就越传越夸张了。

""他不是个坏孩子，就是太孤独了。"我心里五味杂陈。原来，顾景深拒绝我，

不是因为厌恶，而是因为恐惧。"奶奶，我会好好照顾他的。"我认真地说。

顾老太太欣慰地笑了："我就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婚礼是在顾家的花园里举办的。

来宾不多，都是两家的至亲好友。我穿着洁白的婚纱，手捧鲜花，

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向顾景深。他今天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站得笔直，面无表情。

当我走到他身边时，他甚至没有看我一眼。牧师开始念祝词。"你们愿意彼此相爱，

不论贫穷还是富有，不论疾病还是健康，都要相守一生吗？""我愿意。"我说。

轮到顾景深时，他沉默了很久。众人都在等待，气氛有些尴尬。最后，

他终于开口："我愿意。"声音很轻，但在安静的花园里清晰可闻。交换戒指的时候，

他的手指碰到了我的手。我感觉到他在轻微颤抖。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排斥。"现在，

你可以亲吻新娘了。"牧师笑着说。顾景深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挣扎。最后，

他只是轻轻地，在我额头上印下一个吻。很轻很轻，像羽毛拂过。但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吻，

也让他脸色发白，额头冒汗。我忽然明白了什么。对于患有社交恐惧症的人来说，

这样的身体接触，需要多大的勇气。婚礼结束后，宾客们渐渐散去。我和顾景深回到主楼。

"你的房间在二楼左侧。"他指了指楼梯，"我在三楼。平时没事不要上来。""好。

"我点点头。他正要上楼，忽然又停下了脚步。"楚晚星。""嗯？

""今天......谢谢你。"他没有回头，但我听得出他声音里的真诚。我愣了愣，

等我想要回应的时候，他已经消失在楼梯转角了。当天晚上，我躺在陌生的床上，

怎么也睡不着。这个房间很大，装修精美，比我在楚家的阁楼好了无数倍。可不知道为什么，

我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忽然，楼上传来了钢琴声。琴声很轻，很忧伤，

像是夜风中的叹息。我悄悄地走到窗边，循着琴声望向三楼。三楼的窗户透出温暖的灯光，

隐约可见一个修长的身影坐在钢琴前。他弹得很投入，连窗帘都忘记拉上。

那首曲子我不认识，但能感受到其中的孤独和悲伤。就像演奏者的心情一样。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在深夜弹琴，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但有一点我很确定。

这个被传言描绘成恶魔的男人，其实内心比任何人都要柔软。第三章婚后的日子，

远比我想象的要平静。顾景深履行了他的承诺，我们各自生活，互不打扰。每天早上，

我会在餐厅看到他为我准备好的早餐。简单的小菜，热腾腾的粥，还有一个煮蛋。

但当我吃早餐的时候，他已经出门了。晚上也是如此。我的晚餐总是准备得妥妥当当，

可他的人却不见踪影。佣人们说，少爷每天都在琴房里待到很晚。

有时候半夜三点还能听到琴声。我想去看看他，但想起他说过的话，又止住了脚步。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半个月。直到那天晚上，意外发生了。我半夜起来喝水，路过琴房时，

听到里面传来砸东西的声音。"砰！""哗啦！"像是什么东西碎了。我推开房门，

看到顾景深坐在钢琴前，面色惨白，浑身发抖。地上散落着破碎的水杯，水渍一片。

"你怎么了？"我赶紧走过去。他看到我，眼中闪过惊慌。"出去。"他的声音很虚弱，

"不要进来。""你受伤了吗？"我没有听他的话，继续靠近。"我说了让你出去！

"他忽然大声喊道。声音里带着歇斯底里的恐惧。我被吓了一跳，但还是没有离开。

因为我看到他的手在流血。应该是刚才砸杯子的时候划伤的。"你的手在流血，

我给你处理一下。"我说着，就要去拿医药箱。"不要碰我！"顾景深猛地站起来，

后退了几步。他整个人都在颤抖，眼中满是惊恐。就像一只受伤的动物，

警惕地看着靠近的人。我这才意识到，他又犯病了。"好，我不碰你。"我举起双手，

"但是你的手需要处理，不然会感染的。"顾景深看着我，呼吸急促。过了很久，

他才缓缓坐下。"医药箱在那边。"他指了指角落的柜子。我轻手轻脚地拿来医药箱，

又倒了一杯温水。"把手伸出来。"我说。他犹豫了一下，慢慢伸出了右手。伤口不深，

但血流了不少。我小心地给他清洗伤口，动作尽量轻柔。可即使这样，他还是在发抖。

"疼吗？"我问。他摇摇头："不是因为疼。""那是因为什么？""我不喜欢别人碰我。

"他看着自己的手，"从小就这样。""会很难受吗？

""就像......就像有无数只虫子在爬。"他的声音很小，"让人想要逃跑。

"我的心忽然疼了一下。我无法想象，一个人要承受多大的痛苦，

才会对最基本的人际接触产生如此恐惧。"那你为什么不让我走？"我轻声问道。

他沉默了很久。"因为你的声音很温柔。"他说，"让我觉得......不那么害怕。

"我手中的动作停了一下。这是我们结婚以来，他第一次对我说这样的话。"好了。

"我给他贴上创可贴，"以后小心一点。""谢谢。"他说。我正要收拾东西离开，

却听到他问："你为什么要帮我？"我回过头，看着他认真的眼神。"因为我们是夫妻啊。

"我说，"虽然只是名义上的，但至少我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受伤。"顾景深愣了愣，

似乎没想到我会这样回答。"还有，"我接着说，"我不觉得你是个坏人。

""所有人都觉得我很奇怪。"他苦笑道。"那是因为他们不了解你。

"我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我虽然也不了解，但我相信自己的判断。""你的判断？

""一个会每天给妻子准备早餐的人，不可能是坏人。"我认真地说，

"哪怕那个妻子只是名义上的。"顾景深看着我，眼中有什么东西在闪动。"你注意到了？

""当然。"我笑了笑，"每一顿饭都搭配得很用心，我能感觉得到。"他低下头，

耳朵有些红。"我只是......不想让你觉得委屈。""我没有委屈。"我说，"相反，

我很感谢你。""感谢？""感谢你把我从楚家救了出来。"我看着窗外的夜色，

"我知道这场婚姻对你来说也是负担，但对我来说，却是重获新生。"顾景深看着我，

眼神复杂。"楚家对你不好？"我点点头，简单地说了一下自己在楚家的生活。听完后，

他的脸色沉了下来。"他们怎么可以那样对你？""没关系，都过去了。"我说，

"现在我有了一个家，虽然你不需要我，但至少我有地方住，有饭吃，还能重新去上学。

""谁说我不需要你？"他的话让我愣住了。

"可是你说过......""我说的是不需要交流。"顾景深看着我，

"但我从来没说不需要你。"我们对视着，空气中有什么微妙的东西在流动。良久，

他忽然说："楚晚星，你愿意和我做朋友吗？"朋友？我有些意外。"真正的朋友。

"他接着说，"虽然我可能不是一个好的朋友，但我会努力的。"我笑了。"当然愿意。

"从那天开始，我和顾景深的关系有了微妙的变化。他不再刻意避开我，

偶尔还会和我聊几句。虽然话不多，但至少不再是冰山一样的沉默。而我，

也开始慢慢了解这个神秘的男人。第四章成为朋友后，顾景深偶尔会和我聊起他的音乐。

"你听过肖邦的《雨滴前奏曲》吗？"某天晚饭后，他忽然问我。

我摇摇头："不太懂古典音乐。""想听吗？"我点点头。他起身走向钢琴，

修长的手指轻抚琴键。优美的旋律缓缓流淌，像春雨敲打窗棂，温柔而忧伤。我闭上眼睛，

整个人都沉浸在这美妙的音乐中。曲子结束，我睁开眼，发现他正在看我。"好听吗？

"他问。"非常好听。"我由衷地说，"你弹得太好了。"他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笑，虽然很浅，但足以让人心动。"我五岁开始学琴。"他说，

"除了这个，我什么都不会。""不是不会，是不需要。"我说，

"你的音乐已经足够美好了。"从那以后，他经常为我弹琴。

贝多芬、莫扎特、德彪西......各种大师的名曲在他手下重新焕发生机。而我，

则成了他唯一的听众。有时候他弹得投入了，会忘记我的存在，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那种专注的神情，让他整个人都在发光。我想，这就是他最真实的样子吧。

不是别人眼中的怪物，而是一个纯粹热爱音乐的艺术家。可好景不长。一个月后，

我们的平静生活被打破了。那天，我正在花园里看书，忽然听到门外传来汽车声。很快，

一个女孩走了进来。她穿着白色连衣裙，长发如瀑，笑容甜美。标准的邻家女孩模样。

"请问这里是顾家吗？"她礼貌地问管家。"是的，请问您找谁？""我找顾景深。"她说，

"我是他的同学，宋雨柔。"顾景深的同学？我放下书，有些好奇地看着她。管家去通报，

很快顾景深就出现了。奇怪的是，他看到宋雨柔时，并没有表现出平时的紧张和排斥。相反，

他很自然地和她打招呼。"雨柔，你怎么来了？""我刚从欧洲回来，想来看看你。

"宋雨柔笑着说，"听说你结婚了？"顾景深点点头，目光转向我："晚星，过来认识一下。

这是宋雨柔，我的大学同学。"我走过去，礼貌地伸出手："你好，我是楚晚星。

"宋雨柔和我握手，笑容很温和："你好，我听景深提过你。"提过我？我有些意外，

顾景深什么时候和别人提起过我？"雨柔是音乐学院的高材生。"顾景深解释道，

"她现在在维也纳深造。""哇，好厉害。"我真心地赞叹。

宋雨柔谦虚地摆摆手："哪里哪里，比起景深还差得远呢。

"然后她看向顾景深："我这次回来，是想和你商量一件事。""什么事？

""下个月有一场慈善音乐会，主办方希望你能参加。"宋雨柔说，

"你已经很久没有公开演出了，大家都很想念你的音乐。"顾景深的脸色变了。

"我不参加公开演出。"他说。"可是这是慈善活动，意义重大。"宋雨柔劝道，

"而且我会陪你一起，我们可以合奏一首曲子。"合奏？我看着他们，

忽然感到了一种说不出的不舒服。"我考虑一下。"顾景深说。宋雨柔点点头："好的，

你慢慢考虑。对了，我在江城要待一个星期，有时间的话，我们可以一起练练琴。

""当然可以。"顾景深答应得很快。我站在一旁，感觉自己像个局外人。晚饭时，

顾老太太特意留宋雨柔在家里吃饭。饭桌上，宋雨柔和顾景深聊着音乐，

从作曲技巧到演奏心得，他们有说不完的话题。而我只能在一旁安静地听着，

偶尔插一两句话。"景深，你记不记得我们一起练习的那首《梦幻曲》？"宋雨柔忽然说，

"你的演奏总是能让我感动到哭。"顾景深笑了："你那时候太感性了。""现在也是啊。

"宋雨柔看着他，眼中有些特殊的光芒，"音乐本来就是用来表达情感的。"我低头吃菜，

心里莫名有些堵。饭后，他们去琴房练琴。我想跟着去听，但又觉得自己会显得很突兀。

最后，我一个人回到房间。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什么都没有改变，

我却感到了一种被遗忘的孤独。半夜时分，我被琴声惊醒。

不是顾景深平时弹的那种忧伤的独奏，而是两架钢琴的合奏。旋律优美和谐，

两个声部完美地融合在一起。我走到窗边，看向琴房。透过窗户，

我看到顾景深和宋雨柔坐在两架钢琴前。他们配合得天衣无缝，仿佛有着心灵感应一般。

演奏结束，宋雨柔激动地拍手："太棒了！就像大学时候一样！"顾景深也在笑，

那种发自内心的快乐，是我从未见过的。我忽然明白了什么。宋雨柔对他来说，

不只是同学那么简单。她是他的知音，是能够真正理解他音乐的人。而我，

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局外人。那一刻，我感到了深深的挫败感。不是因为嫉妒，

而是因为意识到了差距。我和顾景深之间，除了那份法律意义上的婚姻关系，还剩下什么呢？

第五章宋雨柔在顾家待了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里，我眼睁睁地看着顾景深变成了另一个人。

他变得话多了，会主动和人交谈。脸上也时常带着笑容，不再是以前那副冰山般的冷漠。

而这一切的改变，都是因为宋雨柔。她似乎有一种魔力，

能够轻易地化解他内心的恐惧和紧张。"景深，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某天晚上，

宋雨柔说起往事。"当然记得。"顾景深的声音很温柔，"你弹错了一个音，急得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