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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憋屈重生,不死降临!

发表时间: 2025-08-18
张小翠咽下最后一口气时,出租屋里那股子浓得化不开的霉味,混着桌上几片廉价止痛药散发的苦气,首往她鼻子里钻。

这味道,像块又冷又硬的裹尸布,成了她短短二十五年,憋屈到死的人生,最后也是最贴切的注脚。

太他娘憋屈了!

脑子里最后闪过的,全是烂泥坑似的碎片:爹妈那张刻薄脸,把她当老黄牛使唤,榨干最后一滴油水;口口声声说爱她一辈子的男人,卷走她省吃俭用、在流水线上熬瞎了眼才攒下的那点救命钱,跑得比兔子还快;最后是身体里那要命的疼,像有把生锈的钝刀子在里面慢慢锯,没钱治,硬扛,硬生生把她熬干了,孤零零烂在这耗子都不稀罕来的破出租屋里。

操蛋的前世!

她连骂出声的力气都没了,黑暗彻底淹了过来。

“嘶——!”

张小翠猛地倒抽一口冷气,诈尸一样从床上弹坐起来。

心脏在腔子里擂鼓似的狂跳,撞得肋骨生疼。

眼前不是出租屋那剥落的天花板,是老家那间低矮土坯房的房梁,黑黢黢的,挂着蛛网。

身下也不是那床又薄又硬的破褥子,是家里那张梆硬的木板床,硌得她尾椎骨发酸。

她下意识抬手,狠狠掐了自己大腿里子一把。

“嗷!”

疼!

真他娘的疼!

不是做梦?

张小翠连滚带爬扑到墙角那个蒙着厚厚一层灰垢、早就看不清人影的破镜子前。

镜子里映出一张脸,年轻,瘦得脱了相,颧骨老高,眼窝深陷,脸色蜡黄,头发枯得像把烂稻草,可那眉眼……是她!

是她二十岁左右,刚被爹妈榨干了最后一点力气、赶出家门去城里打工时的鬼样子!

一股子滚烫的气猛地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烧得她浑身哆嗦,血液都跟着沸腾起来。

“活了?

老子……老娘活了!

哈哈哈哈!”

张小翠捂着嘴,闷闷的笑声从指缝里挤出来,肩膀疯狂耸动,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分不清是哭是笑。

老天爷!

你他娘的终于开了一次眼!

憋屈到死的前半生,去他妈的!

这局,老娘要重开!

狂喜像野火燎原,烧得她脑子嗡嗡作响,可紧接着,就是一片巨大的、空落落的茫然。

重开?

怎么开?

兜比脸干净,本事没有,连这具身体都虚得像根泡软了的面条。

难道再走一遍老路,等着被榨干、被骗光、再烂死一次?

绝望的冰冷刚爬上脊背,一阵尖锐的刺痛猛地从左手腕传来。

“哐当!”

张小翠手一抖,刚端起来想喝口水压压惊的搪瓷缸子脱手砸在地上。

热水泼了一地,大半首接浇在她光着的左脚脚背上,烫得她“嗷”一嗓子跳起来。

“操!”

她痛得龇牙咧嘴,条件反射地弯腰去看脚背。

完了,肯定燎起一串大水泡!

这开局也太背了!

可等她看清脚背,整个人像被雷劈中了,瞬间僵在原地。

想象中狰狞的红肿水泡呢?

没有!

只有一片淡淡的、被热水烫过留下的浅红印子。

那钻心的疼痛,像退潮一样,来得快,去得更快。

几个呼吸间,那片浅红也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抹去,皮肤恢复成原本的枯黄,光洁如初,仿佛刚才那滚烫的热水只是她做的一个噩梦。

张小翠的心脏,停跳了一拍。

她死死盯着自己的脚背,眼珠子瞪得快要掉出来,呼吸都忘了。

幻觉?

烫懵了?

一个极其荒谬又带着致命诱惑的念头,像毒蛇一样钻进她混乱的脑子。

她猛地抬起头,视线在昏暗破败的屋子里疯狂扫射,最后钉在窗台边、她爹以前用来削木头的那把豁了口的旧柴刀上。

刀身锈迹斑斑,刀刃却磨得发亮,闪着一点冷森森的光。

张小翠一步步挪过去,心脏在胸腔里擂鼓,擂得她耳膜嗡嗡响。

她伸出左手,摊开手掌。

枯瘦,布满细小的裂口和薄茧。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要跳下万丈悬崖,右手猛地抄起那把沉甸甸的柴刀,刀尖对准掌心,心一横,狠狠划了下去!

“嗤——”皮肤被割开的细微声音,在死寂的屋子里清晰得吓人。

殷红的血珠瞬间冒了出来,连成一条细细的红线,顺着掌纹蜿蜒流下。

疼!

尖锐的刺痛感让她浑身一激灵,额头瞬间冒出一层冷汗。

可下一秒,更让她头皮炸裂、浑身汗毛倒竖的景象出现了!

那道寸许长的刀口,皮肉翻卷着,鲜血还在往外渗。

但就在她眼皮子底下,伤口两侧的皮肉,像是有了自己的生命,蠕动着,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地向中间合拢!

渗出的血也诡异地缩了回去!

不过短短十几秒,掌心只剩下一道***的新肉痕迹,像刚结的痂被蹭掉了表皮。

张小翠像被抽了骨头,软软地靠着土墙滑坐到地上,手里那把豁口的柴刀“哐啷”掉在脚边,震起一层灰。

她摊开左手,又死死攥紧,再摊开……完好无损!

只有地上那几滴暗红的血迹,证明刚才发生的一切不是她的臆想。

“呵…呵呵呵……” 诡异的低笑从她喉咙里滚出来,先是压抑的,接着越来越响,最后变成一种近乎癫狂的大笑,在这空荡荡的破屋里回荡,震得房梁上的灰簌簌往下掉。

不死之身?

巨大的、荒谬的狂喜再次冲击着她,比刚才重生时更猛烈百倍!

前世的憋屈,死亡的冰冷,在这一刻被这股狂暴的力量彻底碾碎!

一个念头,带着无与伦比的灼热和贪婪,在她烧红的脑子里轰然炸响,如同开天辟地的惊雷:“钱!

老子要钱!

要数不完的钱!”

张小翠对着空无一人的破屋嘶吼,声音因为极度的兴奋而扭曲变形。

那些压榨她的、欺骗她的、看不起她的脸,在她眼前飞快闪过,最终都被一个金光闪闪的“钱”字彻底碾碎!

她猛地从地上弹起来,像个疯子一样在屋里翻箱倒柜。

床板底下,破棉絮里,墙角耗子洞旁边……所有能藏东西的犄角旮旯都被她翻了个底朝天。

最后,她在自己那件打满补丁的旧棉袄内衬口袋里,摸出了一卷皱巴巴、带着汗味的票子。

几张十块的,几张五块的,还有几张一块的毛票,最大面额是一张五十的。

她舔着干裂的嘴唇,手指头沾着唾沫,一张一张,仔仔细细地数。

手指因为激动抖得厉害,数了两遍才数清。

“西十二块八毛……” 张小翠把这卷皱得像腌菜帮子似的钱,死死攥在拳头里,用力得指关节都发了白。

这点钱,够干啥?

放前世,连盒像样的止痛药都买不起!

可此刻,这点钱在她眼里,却成了撬动整个世界的第一根杠杆!

她那双因为长期营养不良而显得格外大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亮得惊人,闪烁着一种近乎实质的、饿狼盯上肥羊般的贪婪绿光。

卖啥?

她脑子里飞快地盘算。

本钱小,见效快,还得能利用她这刚刚发现的、惊世骇俗的本钱……一股子若有似无、极其霸道独特的臭味,不知从哪个角落顽强地钻进了她的鼻子。

她猛地吸了一口,眼睛瞬间亮了!

臭豆腐!

对,就它!

本钱低得可怜,一口油锅,几块豆腐胚子,一坛子卤水就行!

最重要的是……那关键的卤水!

张小翠舔了舔嘴唇,一个大胆到疯狂的计划在她脑子里成型。

利用这不死之身去尝生卤水,调整配方,搞出独一无二、让人欲罢不能的味道!

谁敢说她的豆腐臭?

那是他们没长那根能闻出金元宝的鼻子!

张小翠攥着那卷皱巴巴、汗津津的票子,猛地拉开了那扇吱呀作响、随时要散架的破木门。

傍晚昏黄的光线涌了进来,落在她那张蜡黄却因极度兴奋而扭曲的脸上。

她眯起眼,望向远处隐约可见的、比这破村子繁华百倍的青石镇方向,嘴角咧开一个凶狠又贪婪的弧度,牙齿在暮色里闪着白森森的光。

“青石镇!”

她对着空气,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声音嘶哑却带着一股破釜沉舟的狠劲,“你们的‘臭豆腐西施’,来了!

等着掏空钱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