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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会玩暧昧拆散一对

渡岸轻舟 著

言情小说连载

言情小说《同学会玩暧昧拆散一对讲述主角冰冷靳雨疏的甜蜜故作者“渡岸轻舟”倾心编著主要讲述的是:同学会起靳雨疏和初恋戚屿白被推着玩暧昧游她没拒当晚就睡到了一第一章手机在裤兜里震个不嗡嗡像个催命我正埋头在陶艺店那一排排素白的坯子上挑手指肚小心地蹭过温润的陶土表心里盘算着靳雨疏喜欢哪种弧下个月就是我们在一起两周年的日得提前准这丫嘴上不其实最吃亲手做的这一店里的冷气开得很吹得我后脖颈有点掏手机的时指尖还沾着点没擦干净的陶土粉末...

主角:冰冷,靳雨疏   更新:2025-08-19 13:55: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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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会起哄,靳雨疏和初恋戚屿白被推着玩暧昧游戏。她没拒绝,当晚就睡到了一起。

第一章手机在裤兜里震个不停,嗡嗡的,像个催命符。

我正埋头在陶艺店那一排排素白的坯子上挑拣,手指肚小心地蹭过温润的陶土表面,

心里盘算着靳雨疏喜欢哪种弧度。下个月就是我们在一起两周年的日子,得提前准备。

这丫头,嘴上不说,其实最吃亲手做的这一套。店里的冷气开得很足,吹得我后脖颈有点凉。

掏手机的时候,指尖还沾着点没擦干净的陶土粉末。屏幕亮起,一个陌生号码。不是短信,

是彩信。谁这么老土?我心里嘀咕着,顺手点开。图片加载的圆圈转了几秒,猛地跳出来。

嗡——脑袋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眼前瞬间就花了。

耳朵里全是自己血液冲上头顶的轰鸣声,盖过了店里轻柔的背景音乐。照片有点糊,

光线昏暗,像是KTV那种劣质的紫色射灯打出来的效果。但里面的人,

我他妈烧成灰都认得。靳雨疏。我谈了快两年、捧在手心里怕摔了的初恋女友。

她整个人陷在沙发里,脸颊酡红,眼神迷离得像是蒙了一层水汽。

身上那件我给她买的米白色针织开衫,领口被扯开了一大片,露出半边圆润的肩头。

而另一个男人,那个叫戚屿白的王八蛋,她的初恋,正把她死死地箍在怀里,

脸埋在她颈窝里,一只手,那只令人作呕的手,正从她开衫的缝隙里探进去,

揉捏着她内衣的轮廓。照片下面,紧跟着跳出来一行字,像淬了毒的针,

直直扎进我眼球:“邝砚,看看你宝贝靳雨疏多会玩!同学会老情人重逢,干柴烈火,

刺激不?”手指不受控制地哆嗦起来,手机像块烧红的烙铁,烫得我几乎握不住。

胸口像是被一块巨石死死压住,每一次呼吸都扯得生疼。

一股冰冷的、带着铁锈味的腥气猛地涌上喉咙。“操!”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在摩擦。

“先生?您…您没事吧?”旁边传来店员小姑娘怯生生的声音。我猛地抬头,

她被我布满血丝的眼睛和狰狞的表情吓得后退了一步,脸色发白。没事?我他妈能有什么事?

世界在我眼前疯狂旋转、扭曲。靳雨疏那张沉溺在欲望里的脸,戚屿白那只罪恶的手,

还有那行刺眼的字,交替着在视网膜上灼烧。

我精心挑选、打算亲手为她烧制生日礼物的那个素白陶杯,此刻就安静地躺在我另一只手里,

温润,无辜。“啪嚓——!”一声尖锐刺耳的爆裂声在安静的店里炸响。

我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那个承载着我所有温柔和期待的杯子,

被我硬生生捏爆了!滚烫的碎瓷片和粗糙的陶土渣瞬间迸射开来,

有几片锋利的边缘狠狠扎进了我的掌心,殷红的血珠立刻涌了出来,混着灰白的陶土,

黏腻地糊在手上。痛吗?感觉不到。掌心的刺痛比起心口那片被生生剜走的血肉,

简直微不足道。店员小姑娘吓得尖叫了一声,捂着嘴,

惊恐地看着我鲜血淋漓的手和满地的狼藉。我低头,看着掌心不断冒出的血珠,一滴,一滴,

砸在那些尖锐的碎片上,洇开一小团一小团刺目的红。

像极了我此刻正在碎裂、正在流血的心脏。快两年了。从青涩笨拙的第一次牵手,

到熟悉彼此每一个呼吸的节奏。我他妈以为我们和别人不一样。我以为靳雨疏是干净的,

是只属于我邝砚一个人的。原来都是狗屁!同学会?暧昧游戏?意外?去他妈的意外!

那些碎片躺在血泊里,冰冷地映照着天花板上惨白的灯光。

就像我们这所谓的、快两年的初恋,像个精心烧制却最终被狠狠摔碎的笑话。我弯腰,

像感觉不到掌心的剧痛,用那只没受伤的手,粗暴地从一堆沾血的碎瓷片里,

扒拉出那张被我捏得发烫的手机。屏幕还亮着,靳雨疏和戚屿白纠缠的画面依旧清晰。

手指因为用力而颤抖,指关节捏得咔咔作响。黏腻的血顺着指尖滑到冰冷的屏幕上,

糊住了戚屿白那张令人作呕的脸。我盯着那片猩红覆盖下的污秽画面,

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嘶哑、如同野兽受伤般的嗬嗬声。那不是哭泣,

是某种东西在我身体内部彻底崩断的声音。靳雨疏,

还有那些把你推到他怀里、拍下这些脏东西的人……一个都别想跑。血珠顺着我的指尖,

重重地砸在手机屏幕上那个男人得意的笑容上,晕开一片模糊的暗红。

第二章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异常清晰,咔哒一声,在死寂的客厅里显得格外刺耳。门开了,

走廊昏暗的光线勾勒出靳雨疏的身影。她脚步有些虚浮,带着浓重的酒气,

脸上还残留着亢奋过后的潮红,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曲子。客厅里没开灯,

只有窗外惨淡的路灯光透进来,勉强照亮一小片区域。我坐在沙发最深的阴影里,

像一块冰冷的石头。“邝砚?”她显然没料到我在家,声音带着一丝惊讶,

随即是习惯性的撒娇,“怎么不开灯呀?吓我一跳。”她摸索着要去按开关。“别开。

”我的声音平得没有一丝波澜,像结了冰的湖面。她动作顿住了,似乎终于察觉到气氛不对。

酒意似乎清醒了一点,声音带上了点小心翼翼:“…你怎么了?这么晚还没睡?”我没回答。

只有沉重的呼吸声在黑暗里起伏。她犹豫了一下,踢掉高跟鞋,赤着脚啪嗒啪嗒地走过来,

带着一身混杂着烟酒和陌生男人香水的味道,直冲我的鼻腔。这味道像无数根针,

狠狠扎进我的神经。“亲爱的?”她试探着伸手想碰我的肩膀。

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到我的前一秒,我猛地抬起了头。黑暗中,我的眼睛大概亮得吓人,

像濒死的野兽。靳雨疏的动作僵在半空,被我眼里的东西慑住了。“玩得开心吗?”我开口,

声音嘶哑得厉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砂砾里磨出来的。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冻结了,

潮红迅速褪去,变得苍白。“你…你说什么?就是普通同学聚会啊…”“普通?

”我嗤笑一声,那笑声在黑暗里格外瘆人。我慢慢抬起手,那只没受伤的手,

手里握着一直被我攥得滚烫的手机。指尖一点,屏幕骤然亮起。

刺眼的光芒瞬间照亮了靳雨疏骤然收缩的瞳孔,

也照亮了屏幕上那不堪入目的画面——她和戚屿白,纠缠在昏暗的沙发里。“啊!

”她短促地尖叫一声,像是被滚油烫到,猛地后退一步,身体剧烈地摇晃了一下,差点栽倒。

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死灰般的惊恐和难以置信。“不…不是的!邝砚,

你听我解释!”她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眼泪几乎是瞬间就涌了出来,“那是…那是他们起哄!

非要我们玩什么破游戏!我喝多了…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真的…真的只是意外!

”“意外?”我重复着这两个字,慢慢地从阴影里站起身。

高大的身影带着巨大的压迫感逼近她。我举起那只包扎着纱布、隐隐渗出血迹的手,

伸到她眼前,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风,“那这是什么?也是意外?我他妈像个傻逼一样,

在给你挑生日礼物,给你捏杯子的时候,收到了这个!靳雨疏,这就是你给我的两周年惊喜?

”纱布上刺目的红和她惨白的脸形成了最残酷的对比。她看着我的手,

又看看手机屏幕上定格的丑态,嘴唇哆嗦着,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只有大颗大颗的眼泪无声地往下砸,落在冰冷的地板上。“啪!”她双腿一软,

直挺挺地跪在了我面前的地板上。冰冷坚硬的触感透过薄薄的裙子传来,但她似乎感觉不到。

她伸出颤抖的手,死死抓住我的裤脚,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砚…邝砚…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她仰着脸,泪流满面,精致的妆容糊成一团,

狼狈不堪,声音破碎地哀求,“求你…原谅我这一次!就这一次!我喝糊涂了…我保证!

我以后再也不会见他!再也不会了!我们好好的…我们像以前一样好好的,好不好?

求你了…”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卑微地匍匐在我脚边,肩膀剧烈地耸动着。我低头,

俯视着她。这张脸,曾经是我心尖上最柔软的珍宝,

此刻却只剩下被欲望和谎言玷污后的肮脏。她滚烫的眼泪浸湿了我的裤脚,

那温度却让我觉得无比恶心。心口那块被剜走的地方,

没有因为她的眼泪和哀求而生出一丝一毫的暖意,反而被一种更冰冷、更坚硬的东西填满了。

我慢慢地、极其缓慢地弯下腰,凑近她那张涕泪横流的脸。她以为看到了希望,

急切地想要抓住我的胳膊。我伸出手,却不是拥抱。带着薄茧的指腹,极其轻柔地,

擦过她湿漉漉、黏腻的脸颊,抹掉那些滚烫的泪痕。动作甚至称得上一丝诡异的温柔。

靳雨疏愣住了,眼中闪过一丝茫然的希冀。然后,我看着她那双盛满乞求的、红肿的眼睛,

清晰地,一字一顿地,把话钉进她的耳膜:“原谅?”嘴角勾起一个冰冷到极致的弧度。

“你们碰过的东西……”我收回手,指尖捻了捻那点湿润,

然后像是碰到了什么极其恶心的秽物,猛地甩开。声音淬了冰,

带着毫不掩饰的、刻骨的嫌恶:“……我嫌脏。”靳雨疏脸上那点可怜的希冀瞬间凝固,

碎裂。她抓着我裤脚的手,无力地滑落下去。整个人像是被抽掉了骨头,

瘫软在冰冷的地板上,只剩下绝望的呜咽在死寂的房间里回荡。我直起身,再没看她一眼,

转身走向卧室。身后的呜咽声,像背景噪音,再也无法在我心里激起半分涟漪。

卧室门关上的瞬间,隔绝了那令人作呕的哭泣。黑暗里,我靠在冰冷的门板上,掏出手机。

屏幕的光幽幽地映亮我毫无表情的脸。我点开通讯录,找到了一个尘封已久的名字——雷子。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通。“喂?砚哥?”那边传来一个略带沙哑、透着股狠劲的男声,

背景音有些嘈杂。“雷子,”我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金属般的冷硬,

“帮我查几个人。所有底细。现在就要。”第三章雷子的效率高得惊人。不到三天,

一个厚厚的牛皮纸文件袋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家门口的报箱里。没有署名,没有痕迹。

客厅里只开了一盏落地灯,昏黄的光线勉强驱散角落的黑暗。我坐在沙发上,

面前的茶几上摊开着文件袋里的东西。

纸张、照片、银行流水复印件……像一幅幅精心拼凑的罪恶拼图。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蒂,

空气里弥漫着浓重呛人的尼古丁味道。我狠狠吸了一口指间快要燃尽的香烟,

辛辣的烟雾滚过喉咙,带来一丝短暂的麻痹。我的目光,像冰冷的探针,

在一堆资料中精准地锁定了一个名字,一张照片。卓嘉穗。照片上的女人化着精致的网红妆,

下巴尖得像能戳人,对着镜头笑得张扬又刻意。

她就是那个在同学会上起哄得最凶、笑得最大声,

最后还“热心”地把照片发给我“分享快乐”的“好闺蜜”。文件里的内容很精彩。卓嘉穗,

一个靠着整容和滤镜在短视频平台混了点小名气的网红。表面光鲜,背地里一团污糟。

高利贷美容贷欠了快五十万,靠着拆东墙补西墙勉强维持着表面的浮华。

最近正绞尽脑汁想签一家叫“星璨”的中型MCN机构,企图靠机构包装更上一层楼,

好填她那越来越大的窟窿。“星璨……”我低声念出这个名字,指尖在粗糙的纸面上划过,

留下一条淡淡的痕迹。嘴角,一点一点地向上扯开,形成一个冰冷而扭曲的弧度。机会,

这不就来了吗?几天后,“星璨”MCN机构所在的高档写字楼。

我穿着一身剪裁精良的深灰色西装,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商业微笑,

气质沉稳内敛。手里拿着一个印着某知名风投公司logo的文件袋。

前台小姐看到我递上的名片,眼神立刻恭敬起来。“邝先生,您好!我们张总正在等您,

这边请。”我被引到一间宽敞明亮的会客室。没多久,

一个四十出头、西装笔挺、头发梳得油光水滑的男人推门进来,脸上堆满热情的笑容。

他就是张总,星璨的负责人。“哎呀,邝总!久仰久仰!快请坐!”张总热情地跟我握手,

眼神在我带来的文件袋上瞟了一下,“贵公司对我们星璨有兴趣,真是我们的荣幸啊!

”“张总客气了,”我微笑着坐下,姿态放松,“我们基金最近在布局新媒体赛道,

星璨在细分领域的潜力,我们很看好。”我打开文件袋,

抽出几份精心准备的行业分析报告和一份初步的意向书,“这是我们的初步评估和一些想法,

您过目。”张总眼睛放光,接过文件仔细翻看起来,嘴里不住地称赞:“专业!太专业了!

邝总果然名不虚传!”会谈气氛融洽。我侃侃而谈,从行业趋势到机构运营,见解独到,

数据详实,听得张总频频点头,眼神里的热切几乎要溢出来。风投的青睐,

对急于扩张的星璨来说,无疑是久旱逢甘霖。聊得差不多了,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状似无意地扫了一眼张总放在桌上的手机。屏幕亮着,

锁屏壁纸是一个穿着清凉、在沙滩上搔首弄姿的女人。“哟,”我抬了抬下巴,

露出一点男人间心照不宣的笑意,“张总好眼光,这美女挺有味道。”张总一愣,

随即哈哈一笑,有点得意又有点尴尬地拿起手机:“嗨,瞎看瞎看。

平台上一个叫卓嘉穗的小网红,最近挺活跃,想签我们这儿呢。”“卓嘉穗?”我微微蹙眉,

露出思索的神情,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表情变得有些微妙,欲言又止。

张总立刻捕捉到了我的表情变化,试探着问:“邝总…认识?”我放下茶杯,身体微微前倾,

压低了声音,带着一丝谨慎和不易察觉的鄙夷:“谈不上认识。不过……张总,

咱们既然聊到合作,有些话,我觉得还是得提醒您一下。”张总立刻坐直了身体:“您说!

”“这个卓嘉穗,”我声音更低,带着一种圈内人分享秘密的口吻,“风评…实在不怎么样。

听说私生活混乱得很,在外面欠了一屁股高利贷,窟窿大得吓人。

好几个平台都因为她借贷纠纷的问题,惹了一身臊,处理起来麻烦得要死。”我顿了顿,

看着张总瞬间变得凝重的脸色,语重心长,“咱们做机构,签人,

形象和风险控制是第一位的。这种浑身是雷的艺人,签进来就是个定时炸弹。

万一哪天债主堵门、黑料满天飞,咱们前期的投入和机构声誉……啧,得不偿失啊。

”张总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他翻动文件的手指停了下来,眼神闪烁不定。

风投大佬的“善意提醒”,分量太重了。他之前看中卓嘉穗那点流量和还算能打的脸蛋,

此刻在巨大的潜在风险面前,变得一文不值。“原来是这样!”张总猛地一拍大腿,

脸上露出后怕和感激的神色,“多亏邝总您提点!差点被表面功夫给骗了!这种麻烦精,

绝对不能沾!”他立刻拿起手机,当着我的面,翻出卓嘉穗的号码,直接拉黑。

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一丝犹豫。我满意地看着他做完这一切,

脸上重新挂起温和的笑容:“张总是明白人。咱们合作,求的是稳,是长远。”“是是是!

邝总说得太对了!”张总连连点头,态度比刚才更加恭敬热切。离开星璨的时候,

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我坐进车里,没有立刻发动。拿出手机,屏幕解锁,

壁纸还是几天前我精心挑选的、靳雨疏笑得最甜的那张照片。我盯着看了几秒,

指尖冰冷地划过,删掉。然后,我点开一个加密的文件夹,里面静静地躺着几张照片。

其中一张,是卓嘉穗在某个地下**门口,

正和一个满脸横肉、脖子上挂着大金链子的放贷头子说话,神情谄媚又紧张。

我选中这张照片,又点开一个加密的通讯录,

找到一个没有名字、只标注着“贷-虎哥”的号码。编辑彩信。照片。

附加一行简短冰冷的文字:“卓嘉穗,新地址:滨海路翠湖小区7栋302。

她最近好像傍了个凯子,应该能榨点油水。”发送。做完这一切,

我把手机丢在副驾驶座位上。车窗缓缓降下,我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

目光投向写字楼光洁如镜的外墙,仿佛能看到卓嘉穗那张此刻可能还做着网红美梦的脸。

她的梦,该醒了。第一个祭品,上桌。第四章雷子给的资料里,关于戚屿白的那部分,

厚得像本小说。我几乎是一字一句地啃下来的。戚屿白,靳雨疏的初恋,

市规划局一个有点小实权的副科长。人模狗样,前途似乎一片光明。

资料里详细记录了他经手的几个不大不小的项目,一些审批流程上的模糊地带,

以及几张他出入高档会所、接受宴请的照片。最关键的,

是一份他与某地产公司老板私下会面的模糊录音文字稿,

里面提到了一个即将进行土地性质调整的区域,言语暧昧。证据链不算铁板钉钉,但足够了。

尤其是对一个正在关键上升期、即将面临重要岗位调整资料显示他正在争取科长位置,

并且进入了关键的政审考察阶段的公务员来说,任何一丝污点,都会被无限放大。

我靠在阳台冰冷的栏杆上,夜风带着初冬的寒意。指尖夹着的烟头在黑暗里明明灭灭,

像蛰伏的鬼火。规划局…政审…一个计划在冰冷的烟雾中逐渐成型,清晰而残忍。几天后,

市规划局信访办公室的门口。

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旧工装、头发花白、满脸愁苦和愤怒的老汉,

颤巍巍地把一个厚厚的、封皮上写着“举报材料”几个歪歪扭扭大字的牛皮纸信封,

塞进了那个绿色的举报信箱。他动作很慢,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悲壮,

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不甘和最后一丝微弱的希望。塞完信,他佝偻着背,

一步三回头地消失在街角。信封里,是戚屿白那些“小问题”的复印件。

照片、文字说明、甚至还有那份录音的文字稿。所有材料都巧妙地隐去了来源,

只聚焦在“群众”看到的“事实”上。

重点突出了他与地产商的不正当往来和在项目审批中可能存在的猫腻。字字诛心,

却又让人难以立刻证伪。当然,寄信的老汉,是我让雷子找的人。

一个儿子因为戚屿白卡着某个无关紧要的审批而丢了小工程、急得差点跳楼的老实人。

给他一笔足够解决燃眉之急的钱,告诉他一个“伸冤”的渠道,他愿意做这把刀。

这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的一周,市纪委的公开举报邮箱里,同一份材料的扫描件,

分三个不同的匿名邮箱发了进去。内容更加“翔实”,措辞更加“激烈”,

直指戚屿白以权谋私、生活腐化,严重损害公职人员形象。做完这些线上操作,

我换上了一身最普通的夹克衫,戴上帽子和口罩,像个普通市民一样,

走进了市规划局所在的那栋庄严肃穆的大楼。我没有去信访办,也没有找任何人。

只是在中午休息时间,人最多的时候,慢悠悠地踱步到办公楼内部公告栏前。

公告栏里贴着一些内部通知、学习文件。

其中有一张崭新的、关于拟提拔任用干部的公示通知。戚屿白的名字和他的证件照,

赫然在列。照片上的他穿着白衬衫,打着领带,笑容标准,意气风发。我站在那里,

像所有路过的、好奇的职工一样,仔细地看着那份公示。然后,在无人注意的角落,

我的手极其自然地、仿佛只是整理了一下袖口,一个指甲盖大小的、不起眼的黑色金属片,

悄无声息地从我指尖滑落,精准地吸附在公告栏金属边框靠近戚屿白照片下方的内侧。

那是一个微型窃听器。做完这一切,我拉了拉帽檐,转身,像一滴水融入了人流,

平静地离开了大楼。监听设备连接着我的手机。接下来的几天,戚屿白办公室附近的动静,

断断续续地传过来。起初是平静的。然后,某一天下午,监听器里清晰地传来了脚步声,

开门声,以及一个中年男人严肃冷硬的声音:“戚屿白同志,

我们是市纪委第三纪检监察室的。现在依法对你进行谈话,请你配合。

”接着是椅子拖动的声音,戚屿白明显带着慌乱和强作镇定的声音:“啊?纪委?

谈…谈什么?”“关于近期收到的多起实名及匿名举报,

反映你在项目审批、与商人交往等方面存在严重问题。

请你如实说明情况……”后面的话有些模糊,但戚屿白陡然拔高的、带着惊恐和辩解的嗓音,

像被掐住脖子的鸡,断断续续地传出来:“诬告!绝对是诬告!我…我清清白白!张局!

李书记!你们要相信我!我……”声音被关上的门隔绝了大半。够了。我关掉了监听软件。

不需要再听了。结果,在意料之中。一周后,规划局内部的那份拟提拔任用干部公示,

悄无声息地被撤了下来。没有任何解释,没有任何公告。戚屿白的名字,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消失了。又过了两天,内部有消息灵通的人士在小范围流传:戚副科长被“挂”起来了。

无限期暂停手头所有工作,配合纪委调查。

虽然最终可能查无实据我本来也没指望一下子把他钉死,

但“有举报”、“有嫌疑”、“正在调查”这几个标签,已经足够给他的仕途判了死缓。

那个他梦寐以求、唾手可得的科长位置,彻底化为了泡影。甚至他现在的副科位置,

也摇摇欲坠。我站在城市高处一间酒店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灯火璀璨的夜景。

手机屏幕亮着,上面是雷子发来的最新消息,只有一张照片。照片里,戚屿白胡子拉碴,

眼神空洞又充满了怨毒,独自一人坐在一家廉价小酒馆的角落,面前摆着几个空酒瓶。

曾经那种体制内精英的意气风发,荡然无存。像一条被打断了脊梁的丧家之犬。

我举起手中的酒杯,对着窗外那片繁华的、埋葬了他前程的城市虚空,轻轻晃了晃。

“Cheers,戚科长。”冰冷的液体滑入喉咙,带着一丝残酷的甘甜。第二个祭品,

滋味如何?第五章资料翻到那个叫周伟的男人时,我多停留了几分钟。周伟,

靳雨疏高中时的班长,这次同学会的组织者。照片上是个微胖、笑得一团和气的男人,

戴着眼镜,看起来人畜无害。资料显示,他前些年靠着家里一点积蓄和贷款,

盘下了一个地段还不错的临街铺面,开了家主打“原生态”概念的私房菜馆,叫“归园”。

生意据说挺红火,是他全家老小的指望。就是这个人,在同学会上,不仅没有制止那些起哄,

反而在卓嘉穗他们闹得最凶的时候,笑着推波助澜,说什么“都是老同学,

开开玩笑无伤大雅”、“雨疏,给个面子嘛”、“屿白,机会难得哦”。

他那张笑呵呵的胖脸,在那些不堪的照片背景里若隐若现,

像一只躲在暗处、煽风点火的肥硕苍蝇。他的“归园”…归园?我合上资料,走到窗边。

冬日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却没有带来丝毫暖意。指尖在冰冷的玻璃上无意识地划过,

留下淡淡的雾痕。一个靠“健康”、“原生态”做噱头的餐馆…如果它的基石,

本身就不那么“健康”呢?几天后,

一个穿着印有“城市环境监测中心”字样蓝色工作服、拎着银色金属检测箱的年轻人,

走进了“归园”私房菜馆。正是中午上客的黄金时段,大厅里人声鼎沸,飘散着食物的香气。

“您好,我们是环境监测中心的,例行抽检。”年轻人亮了一下证件,语气公事公办。

前台的小姑娘愣了一下,显然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有些无措地看向后面。很快,

一个穿着厨师服、挺着啤酒肚的男人快步走了出来,正是老板周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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