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教官,我自己下达了什么指令我能不清楚吗?
我一下就猜出了陈丽想要报复我的小心思,冷冷地看着她。
“是吗?我怎么没有听说有这个指令?”
陈丽眼神飘乎不定,心虚地不敢直视我。
“我是寝室长,教官有什么指令当然是直接传达给我的,怎么你不相信吗?”
我不理会她,下楼去找被丢在窗台下的被子。
不一会儿,我抱着被子回来了。
我将被子摊开,甩在陈丽面前。
“既然你说我的被子铺的不够好,那么就由你来给我演示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豆腐块!”
想当年我在部队训练时,内务可是队里的第一名。
我叠的豆腐块是大家学习的范本,严苛的教官拿着量角器反复测量,愣是一点毛病也没有挑出来。
可她却说我叠的不好,我倒要看看她能叠出什么花儿来!
陈丽的脸色顿时变得慌张,豆大的汗珠从脸颊上滚落。
突然,她抓起我的被子,猛地冲出门外大喊。
“大家快看啊,谢然这儿有高档的蚕丝被!”
我们学校大多是家境普通的学生,有许多人没见过蚕丝被,大家纷纷好奇地凑了过来。
见围观人群越来越多,陈丽立刻扯着嗓子大喊。
“她身上也就穿着一件十几块钱的破衣服,却买得起价值上万的蚕丝被。”
“依我看啊,你是去哪个老男人家提供上门服务,顺手从他们家里拿来的吧!”
另一个室友也跟着搭腔。
“谢然你这样可不行啊,有什么困难说出来大家都会帮忙的,经常干那种事儿可是会得病的!”
此话一出,我感觉到一道道轻蔑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向我扎来。
我忍不住捏紧拳头,向她走去。
可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却响了。
是部队的拉练通知分钟之内必须赶过去。
没办法军令大如山,我只能暂时放下这些私人恩怨。
我将陈丽堵在墙角,恶狠狠地警告她。
“跳梁小丑,今天就先让你得意一回!”
话说完,我把被子扔进了楼道垃圾桶,转身就走。
我听见身后的陈丽恶毒地咒骂我。
“你等着,得罪了我,我要让你在这个学校永远也抬不起头来!”
夜晚拉练结束,我回到寝室,却被宿管阿姨叫去谈话。
宿管阿姨面色凝重地看着我说。
“谢然同学,作为学生要洁身自好,我明白你们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大多爱慕虚荣,可你也不能做这种出卖自己的事啊!”
我一下就明白了,宿管一定是听信了陈丽的谗言。
于是我急忙解释:“阿姨,陈丽说的话你别相信。”
阿姨压根不信我说的话,她狐疑地看着我。
“你每天夜里都出去,你是去干什么的,大家都心知肚明。”
我立刻回答:“我是去参加部队的拉练了!”
谁知我才说完,宿管就开始严厉地指责我。
“谢然同学,你当部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的地方吗?竟然敢用这种拙劣的借口来搪塞我。”
“在寝室里,寝室长的话就是金科玉律,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你都应该服从命令。”
“你本来就是一个大二的降级生,像你这种差生,有人愿意拉你一把就不错了,你竟然还不知道感恩。”
听了这话,我顿时感到一头雾水。
我只是在大一刚入学时加入了部队,因此休学了一年。
可我什么时候变成了大二降级生了?
我盯着宿管阿姨,毫不客气地开口。
“她先是随意丢弃我放在桌上的跌打伤药,后来又是扔我的被子,你告诉我这是在为我好让我忍耐?不好意思,我做不到!”
宿管阿姨被我气得火冒三丈,叫嚣着让我打扫整栋楼的厕所。
我丝毫不把她放在眼里,转身就回了寝室。
一打开门,我闻到了一阵刺鼻的酒味。
我的心里顿时生出不好的预感来。
果然我看见两个室友喝的伶仃大醉。
而我放在桌上的那瓶价值800万的汉帝茅台却不翼而飞。
趴在地上打滚的陈丽见我走进来,抓着我的手,苦苦哀求我。
“我脑袋好晕啊,快送我们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