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旧的办公室内，老式风扇‘吱呀吱呀’转。
一抹穿着粉色毛绒兔耳朵睡衣的少女正盘腿睁眼冥想。
‘啪’一记巴掌打在她脑后。
司茉茉吃痛转头，怨生生瞪他一眼，往嘴里塞了个棒棒糖，“江柚白！
别闹，我在思考。”
“思考什么？”
司茉茉转头，视线落在他的餐盘里，一把抢过他手里的白萝卜，跟手里的香肠做对比。
江柚白：“？？？”
她把香肠掰成三截，把最短的一节，比在他的皮带间，歪头百思不得其解，“你说，普通人正常垂下来，是这个样子的，为什么刚刚我们入殓的那具男尸…是那个样子的？”
“哪个样子？”
司茉茉把白萝卜竖在他面前，“这个样子。”
江柚白斜睨她，不语，眼神骂的很脏。
司茉茉抿嘴，俏皮地眨眨小鹿眼，默默把萝卜还给他。
江柚白坐下身，拿起萝卜，张开嘴，一想到她刚刚拿萝卜比成那个东西。
‘啪’白萝卜被丢到了垃圾桶里。
他斜睨她，“司茉茉，你想挖苦我就首说。”
司茉茉愣住，转了转口中的草莓棒棒糖，满眼疑惑，“江柚白，你神经病吧，我挖苦你什么了？”
江柚白拿起筷子用餐，感觉索然无味，索性放下，抬眸，“你是不是偷听到我女朋友跟我分手，所以随便编个理由来嘲笑我？。”
司茉茉瞪大双眼，“你女朋友把你甩了，关我屁事，又不是***的，你冲我发什么火？
莫名其妙！”
江柚白叹气，瞬间冷静，“对不起啊，我心情不好，她跟我说她有其他选择了，只能说谁让那个人比我有钱呢。”
司茉茉拍拍他的肩头，语重心长，“有没有一种可能，人家又有钱又大，而你又穷又小呢…”江柚白抿嘴，侧目，死亡凝视。
司茉茉撇过头，装做没看到，蹙眉疑惑，“江柚白，刚刚我们收到那具男尸，你真的没仔细看吗？”
江柚白喝了口水，“男的有什么好看的。”
“可是那里大的吓人。”
“…男人嘛，有大有小。”
“我量了一下有38cm。”
江柚白坐起身，竖起眉毛，瞪大眼睛，“我靠，真的假的？”
司茉茉瞪着小鹿眼，竖起西根指头，“我发誓，我看的一清二楚。”
“带我去看看，我还真没见过。”
“……”司茉茉领着江柚白，穿过走廊，来到停尸间。
老式昏暗的灯光摇曳，墙上破旧的电视正在播放老电视剧。
停尸板上残留着殓尸后的尸血。
司茉茉走到停尸柜前，拉开其中一格，把裹尸袋打开，叉腰，“喏，你自己看，是不是我所说的巨大无比？”
江柚白定睛一看，男尸浑身青色血管暴起，双腿间充盈无比，仿佛呼之爆裂。
“我靠…”江柚白拿起放大镜，放大部位，细细查看，“司茉茉，你是不是偷偷把驴的部位缝合给他了？”
司茉茉抱臂蔑视他，冷笑，“大哥，你小就算了，怎么还造谣我呢？”
“…狗嘴吐不出象牙。”
江柚白用放大镜顺着男尸的身体缓缓上移，突然在男尸腰间。
他横眉瞪眼，神色一凛，“这是什么？”
司茉茉凑近扒开一看，蹙眉疑惑，“人的齿痕…这是被咬了，是细菌感染而死的？
还是…”此时，挂在墙上的电视突然插播新闻。
“各位居民，近期我市出现人咬人事件，被咬的居民均出现了发烧、呕吐、伤口溃烂并死亡的情况，请居民们囤好物资，居家尽量不要外出。”
“…………”两人愣住，大眼瞪小眼。
‘倏’男尸猛然睁开双眼，青色的眼球上没有瞳孔。
‘呃啊！
’男尸满脸血管凸起，突然暴怒坐起，张开血盆大口朝江柚白的脖颈咬去。
“我靠，什么东西啊！
司茉茉！
帮我！”
江柚白大惊，抬手控制男尸的喉咙，把放大镜塞进男尸的嘴里，男尸咬着放大镜暴冲，把他堵在墙上。
司茉茉见状，摸到墙边，悄悄溜走。
‘咔嚓’放大镜瞬间被咬碎成渣渣。
“呃啊！”
男尸暴躁地张嘴啃咬。
江柚白连忙把一旁的砖头塞他嘴里。
‘嘭’砖头瞬间变成红色粉末。
“我靠！”
江柚白瞪大双眸，“兄弟，你巨齿鲨啊，有这咬合力，干什么不好？”
‘唔啊！
’男尸暴躁地张开血盆大口，露出一排尖牙，疯狂晃动脑袋，想要咬死他。
江柚白一边歪头支撑，一边骂骂咧咧，“我靠，司茉茉，你这猪队友，关键时候跑的比兔子还快。”
就在他要快撑不住的时候。
“撒手！”
一个粉色的棒球棍横向拦住男尸的脖子上。
江柚白立马松手。
“呃啊！！”
男尸冲他嘶吼着，面目狰狞。
司茉茉咬牙固定住男尸，往后拖走。
拖到门口处，她一脚把对方踹出门。
‘呃啊！！
’男尸暴躁如雷，转头想要扑上来。
司茉茉双手握住棒球棍蓄力，抬手冲着他的头就是一棒。
‘噗嗤’血液混着脑液崩裂。
她抬脚绊倒男尸的同时，眼疾手快地抄起棒球棍。
‘砰、砰、砰’不知道打了多久，地上的男尸彻底没了动静，她才作罢。
“呼…”司茉茉长舒一口气，身体瘫软，斜倚在墙边，额间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拿着棒球的手指微微颤抖。
江柚白走到她旁边，递给她一包纸，望着地上的狼藉，惊魂未定，“我靠，这是什么？”
司茉茉接过纸巾，擦擦额间的细汗，嘴里转动粉色的草莓棒棒糖，转眸，“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是丧尸？”
“丧尸？
丧尸能长这么大的追追？”
江柚惊魂未定，低头望着丧尸双腿间的庞然大物，感慨，“早知道做丧尸可以这么强悍的话，我就给他咬一口了。”
“……”司茉茉翻起白眼，嘴里淬了毒，“哥哥，你要知道，你女朋友离开你，不止因为你小，最主要还是因为你穷。”
江柚白哀怨地望住她的背影，生无可恋，“扎心了老铁。”
她拿起纸巾擦掉棒球棍上的血，提起棒球棍，摇头晃脑向外走，“你要是没看够，就多跟它呆一会吧，我可要收拾行李跑路了。”
江柚白瘪嘴，望着脚下血肉模糊的男尸，打了个冷颤，连忙跟上前。
两人疾步回到宿舍。
司茉茉把书包塞进江柚白手里，叮嘱，“把食物和水全装走，趁着没有大规模爆发，咱们得抢点物资去荒郊野外躲起来。”
宿舍门前，挂着一对黑白照前，倒映出她的身影。
司茉茉转眸定睛一看，烧香插香，后退一步，望着黑白照上笑颜如初的二老，眼底泛起莫名的情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