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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读心术,帝王秘密

发表时间: 2025-08-18
紫禁城的雪,下得比往年更狠些。

养心殿内烛火通明,鎏金鹤形香炉里的龙涎香燃到尽头,青灰色的余烬簌簌落在明黄奏折上。

皇帝萧景珩执笔的手猛地一顿,朱笔“啪”地断成两截,墨点溅在“江南水患赈灾”的奏本上,晕成一片刺目的红梅。

“废物。”

他低声骂了句,不是骂笔,是骂那递笔的小太监。

小太监吓得膝盖一软,额头重重磕在金砖上:“奴才该死!

奴才这就换……滚出去。”

萧景珩的声音冷得像殿外的冰棱。

殿门被轻轻合上,只剩下暗卫统领秦风单膝跪在阴影里,玄色劲装几乎与梁柱融为一体。

他等了足足三盏茶,才敢开口:“启禀陛下,冷宫那边……沈氏今日在洗衣房动手了。”

萧景珩翻奏折的手没停,指尖划过户部呈上的粮仓亏空清单,声音听不出情绪:“死了几个?”

“三个。”

秦风的喉结滚了滚,“都是之前奉命‘***’她的婆子,一个被拔了舌头,一个撞墙……还有一个,是被活活冻毙在井边的。

沈氏说……说‘脏东西就该待在脏地方’。”

“哦?”

萧景珩终于抬眼,墨黑的瞳孔里映着烛火,“她还说了什么?”

“她说……”秦风的声音发颤,“‘告诉姓萧的,明晚子时,本宫去养心殿侍寝。

’呵。”

萧景珩突然笑了,笑声里淬着冰,“一个罪臣之女,在冷宫待了三年,倒学会说疯话了。”

他将朱笔扔在笔山上,金簪似的阳光透过窗棂,照见他龙袍袖口绣的暗金龙纹——那龙纹的眼睛,是用南海珍珠缀的,此刻却像淬了毒的蛇眼,死死盯着殿门方向。

就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细碎的骚动,夹杂着宫女的惊呼与侍卫的怒喝。

秦风猛地起身,腰间佩刀出鞘半寸:“什么人?!”

“让她进来。”

萧景珩却摆了摆手,指尖轻轻敲击着御案上的九龙镇纸。

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寒风卷着雪沫子灌进来,带着一股冷冽的梅香。

沈知意就站在门槛边,身上只披着一件洗得发白的单薄白衣,赤足踩在冰冷的金砖上,脚踝处被雪割出了血痕,一路蜿蜒到裙摆下,像极了雪地里绽开的红梅。

她瘦得脱了形,锁骨处却有一块指甲盖大小的胎记,红得像要滴出血来——那胎记的形状,竟像是一只展翅的凤凰,在单薄的衣衫下若隐若现。

“陛下。”

她盈盈下拜,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妾,沈知意,来给陛下侍寝。”

秦风的刀“哐当”落地。

满殿的宫人都吓得面无人色——一个被废黜三年的罪妇,竟敢在大雪天闯养心殿,还说要“侍寝”?

这分明是活腻了!

萧景珩却没动,只是死死盯着她锁骨处的凤凰胎记。

他记得这胎记,在那幅藏了十年的画像上,开国皇后姜沅的右锁骨处,也有一模一样的印记。

叮!

检测到帝王情绪波动异常!

符合读心术触发条件!

沈知意的脑子里突然炸开一道机械音,惊得她浑身一哆嗦。

这声音是三天前出现的——那晚她被扔进冰窖,濒死之际,眼前突然闪过一道白光,一个自称“系统”的东西说:“绑定读心术,可读取任意目标心声,但每月仅限三次,每次触发需与目标肢体接触。”

当时她以为是冻糊涂了,首到此刻,萧景珩的心声像潮水般涌入脑海:“这胎记……怎么会和阿沅画中人一模一样?!

三年前抄沈家时,卷宗里分明写着她身上没有任何印记!

难道是我记错了?

还是……”沈知意的心跳骤然加速。

阿沅?

是姜沅吗?

那个传说中在开国大典后就“病逝”的皇后?

她故意脚下一软,“哎呀”一声朝萧景珩倒去。

秦风想拦,却被皇帝一个眼神钉在原地。

沈知意的指尖擦过萧景珩的龙袍下摆,顺势抓住了他腰间的玉佩——那玉佩是暖玉,触手温润,刻着“景珩”二字,是先皇赐的。

叮!

肢体接触成功!

读心术正式触发!

剩余次数:2次!

萧景珩的心声瞬间清晰得像在耳边炸响:“若她真是阿沅转世……”他的心跳快得像擂鼓,震得沈知意的指尖都在发颤,“当年阿沅死在坤宁宫那场大火里,尸骨无存……太医说她有孕三月,若孩子还在,如今该有十岁了……朕该杀了她,还是留着她?

留着她,万一是敌人的圈套怎么办?

杀了她……若真是阿沅回来找朕……”沈知意的后背沁出冷汗。

原来萧景珩每夜去荒殿,不是祭奠什么“故人”,是在祭奠姜沅!

更可怕的是,他竟觉得自己是姜沅的转世!

她猛地抬头,撞进萧景珩深不见底的眼眸里。

他的眼神一半是狂喜,一半是杀意,像在看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又像在看一条随时会咬人的毒蛇。

沈知意突然想起三年前沈家被抄的那个雨夜——父亲跪在雪地里,嘶吼着“冤枉”,而高坐龙椅上的少年天子,只冷漠地说了句“满门抄斩”。

那时候的萧景珩,眼里可没有半分“狂喜”。

“陛下?”

沈知意故意露出怯生生的表情,指尖在玉佩上轻轻摩挲,“这玉佩……真好看。”

萧景珩猛地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像要捏碎她的骨头:“你怎么知道朕喜欢别人碰这玉佩?”

沈知意疼得眼圈发红,心里却冷笑——因为你的心声说了:“阿沅生前最爱摸这玉佩,说上面有朕的体温。”

子时的更鼓声从远处传来,“咚——咚——”,一共十二响,敲得人心头发紧。

萧景珩突然松开她的手腕,转而掐住了她的脖子。

龙袍的袖口扫过她的脸颊,带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那是他刚处理完奏折上的“麻烦事”,指缝里还残留着朱砂般的血迹。

“说!”

他的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沈知意的呼吸瞬间被掐断,眼前阵阵发黑,“谁派你来模仿阿沅的?

是太后?

还是江南的反贼?”

沈知意的指甲抠着他的手背,却连一道白痕都留不下。

她看着萧景珩近在咫尺的脸——他今年才二十五岁,却比同龄人苍老得多,眼角有了细纹,眼底是化不开的疲惫。

可此刻,这张脸上却写满了疯狂的占有欲,像个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咳……咳咳……”沈知意艰难地笑了,声音嘶哑得像破锣,“陛下每夜去坤宁宫西暖阁……祭奠的画像……是开国皇后姜沅吧?”

萧景珩的手猛地一松!

沈知意跌坐在地上,捂着脖子剧烈咳嗽,眼泪都咳了出来。

她抬起头,看着皇帝骤缩的瞳孔,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一字一句地说:“那画像上的姜沅,右锁骨有凤凰胎记,穿的是月白长裙,发髻上插着一支金步摇……对不对?”

秦风的刀“当啷”掉在地上,他脸色惨白地看着沈知意——坤宁宫西暖阁早己被列为禁地,除了皇帝,谁敢靠近一步?

这个沈氏,怎么会知道画像的细节?

萧景珩一步步逼近,龙袍的下摆拖在地上,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死神的脚步。

他蹲下身,掐住沈知意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你到底是谁?”

“我是沈知意啊。”

沈知意的笑容诡异又妖冶,她突然凑近萧景珩的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巧了,妾昨晚梦见她了。”

萧景珩的身体僵住了。

“她穿着那件烧得只剩半片的月白长裙,站在火海里哭。”

沈知意的声音像毒蛇吐信,“她说……‘景珩,你好狠的心……我和孩子都在等你……’住口!!”

萧景珩猛地将沈知意甩出去,她的后背撞在龙纹柱上,发出一声闷响,嘴角立刻溢出血来。

可她还在笑,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陛下,您怕了?

怕姜沅回来找您报仇?

还是怕……您当年为了皇位,亲手烧死了她和您的亲骨肉?”

殿内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烛火“噼啪”作响。

萧景珩站在原地,龙袍在寒风中猎猎作响,墨黑的头发垂下来,遮住了他的脸。

过了很久很久,他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秦风,带她去偏殿,看好她。”

秦风愣了:“陛下,这……看好她。”

萧景珩重复了一遍,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少一根头发,提头来见。”

沈知意靠在柱子上,看着萧景珩转身的背影——他的背影在烛火下佝偻着,像个突然苍老了十岁的人。

她摸了摸自己的锁骨,那里的凤凰胎记还在发烫。

叮!

检测到帝王情绪波动:恐惧(80%)、悔恨(60%)、爱意(90%)!

综合判定:目标对宿主产生强烈执念!

沈知意的心脏狂跳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还是该害怕——萧景珩没杀她,甚至对她产生了“爱意”,可这份爱意,是给“姜沅转世”的,不是给“沈知意”的。

但没关系。

沈知意舔了舔嘴角的血迹,笑了。

三年前沈家满门被屠,她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在冷宫待了三年,早就不是那个娇生惯养的沈家大小姐了。

她有读心术,她知道萧景珩的软肋,知道姜沅的死因,知道这个皇宫里所有见不得光的秘密。

萧景珩,你不是觉得我是姜沅转世吗?

那我就当你的“阿沅”。

等我把你心里的秘密全都挖出来,等我让你爱上这个“假阿沅”,我就会亲手把你和这个吃人的皇宫,一起拖进地狱!

窗外的雪还在下,落在养心殿的琉璃瓦上,像撒了一层白糖。

偏殿里,沈知意躺在铺着锦被的床上,闭着眼,听着萧景珩在殿外踱步的声音——他在犹豫,在挣扎,像一头被困在牢笼里的困兽。

沈知意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萧景珩,你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而我的复仇,也该拉开序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