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刘美云，这饭怎么做的？咸得要死，你是想齁死我吗？”老伴赵刚把筷子重重一摔，那声响在安静的屋子里格外刺耳，他的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眼睛直勾勾地瞪着我，满是嫌弃和不满。
我正端着一盘菜从厨房出来，听到这话，脚步顿住，心里一阵恼火，但还是强忍着没发作。55岁的我，这些年为这个家操碎了心，每天洗衣做饭、打扫家务，得到的却总是他的指责和抱怨。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我辛辛苦苦做饭，你就这么挑刺？”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些，可声音还是忍不住带上了一丝颤抖。
“好好说话？你看看你做的这叫什么事？家里乱七八糟，饭也做不好，一天天的不知道你在忙啥。”赵刚丝毫没有收敛，反而越说越激动，站起身来，双手叉腰，那架势就像要把我生吞了。
我看着他那副不可理喻的模样，积压在心里多年的委屈和愤怒一下子涌了上来。“我忙啥？我每天从早到晚忙个不停，洗衣服、做饭、收拾屋子，哪一样不是我在做？你呢？除了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挑我的刺，你还做过什么？”我把盘子重重地放在桌上，大声吼道，这么多年，我第一次这么大声地和他顶嘴。
赵刚似乎被我的反应吓到了，他愣了一下，随即恼羞成怒：“你还敢顶嘴了？反了你了！这日子没法过了。”说着，他一脚踢翻了旁边的凳子，“哐当”一声，凳子倒地的声音让我的心猛地一颤。
“不过就不过！”我也不甘示弱，这些年我受够了他的颐指气使，受够了这种毫无尊严的生活。我转身走进卧室，“砰”地一声关上了门，靠在门上，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
我坐在床边，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房间，心里五味杂陈。结婚这么多年，我一直勤勤恳恳地操持着这个家，把他和孩子照顾得无微不至，可换来的是什么？是他的冷漠和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