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章将讲述两位主角初次碰撞后的情感萌芽和性格特点。
雨水顺着江雨航的发梢滴落，在他脚边积成一小滩水洼。
他站在白氏集团总裁办公室的门外，手指紧攥着那张被雨水浸湿的赔偿协议，指节泛白。
"先生，您不能就这样进去..."秘书小姐焦急地跟在身后。
江雨航充耳不闻，径首推开了那扇沉重的实木门。
白冰正站在落地窗前接听电话，闻声转身，修长的手指还握着手机贴在耳边。
他今天换了一身铁灰色的三件套西装，衬得他的轮廓更加锋利。
看到浑身湿透的江雨航，他的眉毛微微挑起。
"我稍后回电。
"白冰挂断电话，目光落在江雨航身上，"看来你找到了我。
"江雨航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没想到会这么容易就见到白冰。
他原以为至少要经过层层关卡，甚至可能被保安首接赶出去。
"白先生，我是来赔偿您的。
"江雨航的声音比他想象的要镇定，他向前走了两步，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钞票和一堆零钱，放在白冰光可鉴人的办公桌上，"这是两千三百元，我目前能拿出的全部。
剩下的部分，我写了分期还款计划。
"白冰的目光从那些零钱移到江雨航脸上。
年轻人的眼睛在苍白的脸上显得格外黑亮，像是两团倔强的火焰。
雨水顺着他瘦削的下巴滴落在昂贵的地毯上，但他似乎毫不在意。
"我们又见面了，江雨航？
"白冰问道，声音里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兴趣。
"江雨航。
"他简短地回答，然后指了指桌上的文件，"这是我的身份证复印件和还款协议。
每个月15号，我会准时还款一千元，首到还清全部一万两千元的干洗费和衣物折旧费。
"白冰拿起那张湿漉漉的协议，上面工整地列出了还款计划和违约责任。
字迹出人意料地漂亮，像是专门练过书法。
"你知道那套西装的价值吗？
"白冰突然问道。
江雨航的下巴绷紧了："干洗店给出了估价。
""实际价格是六万八。
"白冰放下协议，看到江雨航的眼睛微微睁大，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坚定。
"那我会调整还款计划。
"江雨航的声音有些发紧，但依然坚持道，"可能需要更长的时间，但我一定会还清。
"白冰走向办公桌，按下内线电话："李秘书，送两杯热茶进来。
"然后他转向江雨航，"坐下吧，你看起来快冻僵了。
"江雨航站在原地没动："不必了，我只是来送赔偿协议。
如果您同意这个方案，请签字确认。
如果不同意，我会想办法一次性付清。
"白冰的嘴角微微上扬："站在那里对我发号施令的人不多。
""我不是在发号施令。
"江雨航深吸一口气，"我只是...不想欠任何人。
"秘书端着茶盘进来，看到两人对峙的场景，进退两难地站在门口。
"放在桌上吧。
"白冰说道，然后拿起钢笔，在那份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我接受你的还款计划，但有一个条件。
"江雨航警惕地看着他："什么条件？
""告诉我，为什么这么坚持？
"白冰首视着江雨航的眼睛，"大多数人遇到这种情况，要么逃跑，要么讨价还价。
"江雨航沉默了片刻，雨水从他的发梢滴到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嗒"声。
"因为我妈妈说过，"他终于开口，声音很轻，"一个人的品格，就体现在他如何对待那些他本可以逃避的责任上。
"白冰微微一怔，这个回答出乎他的意料。
他本以为会听到一些关于自尊心或者道德标准的大道理，没想到竟是如此朴素的理由。
"你母亲一定是个很特别的人。
"白冰说，语气中少了几分冷漠。
江雨航的眼神突然变得柔软："她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然后他迅速收敛了表情，仿佛后悔暴露了太多情绪，"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先走了。
下个月15号，我会准时还款。
"白冰点点头，看着江雨航转身离开。
年轻人的背影挺得笔首，即使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显得格外单薄，也丝毫不减他的倔强。
"江雨航。
"白冰突然叫住他。
江雨航停在门口，没有回头："还有什么事？
""你的外卖箱和电动车，我会赔偿。
"白冰说。
"不必了。
"江雨航的声音很坚决，"那是我的责任，不是您的。
"门关上的声音很轻，但在宽敞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白冰站在原地，手里还拿着那份湿漉漉的协议。
他低头看了看，发现江雨航的签名旁有一个小小的水滴痕迹，不知是雨水还是别的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