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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说《一粒沙经过八步沙由网络作家“中尘”所男女主角分别是莉亚雷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1 踏雪祭的诅咒在凛冬的鹰喙峰石心村每年最盛大的仪式不是丰收而是“踏雪祭”。篝火在村中央广场燃起丈高的焰劈啪作响的火星混着飘落的雪溅入沉沉的暮老祭司枯树般的手托着一件由雪鹰初羽缝缀的披将它郑重地披在雷恩·石心的肩鹰羽在火光下流淌着银白与铁灰的寒如同凝固的冰“雷”老祭司的声音苍老却洪压过呼啸的山“鹰喙之巅的寒冰之佑你踏碎千险!”人群爆发出海啸般的欢...
主角:莉亚,雷恩 更新:2025-08-17 22:0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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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踏雪祭的诅咒在凛冬的鹰喙峰下,石心村每年最盛大的仪式不是丰收祭,
而是“踏雪祭”。篝火在村中央广场燃起丈高的焰柱,劈啪作响的火星混着飘落的雪花,
溅入沉沉的暮色。老祭司枯树般的手托着一件由雪鹰初羽缝缀的披风,
将它郑重地披在雷恩·石心的肩上。鹰羽在火光下流淌着银白与铁灰的寒光,
如同凝固的冰焰。“雷恩,”老祭司的声音苍老却洪亮,压过呼啸的山风,
“鹰喙之巅的寒冰之心,佑你踏碎千险!”人群爆发出海啸般的欢呼,
声浪撞在村后那道壁立万仞、终年积雪的黑色山体上,又被弹回来,在峡谷间隆隆回响。
鹰喙峰沉默地矗立着,峰顶隐没在铅灰色的低垂云层里,像一柄悬在天地之间的巨剑。
雷恩的妻子莉亚站在人群最前方,火光在她苍白的脸上跳跃。她没说话,
只是将一双亲手鞣制、内衬厚实羊毛的皮靴塞进他手中。靴子针脚细密,柔软坚韧。
雷恩俯身穿上,在脚踝处仔细系紧皮绳。就在他弯腰的刹那,
一粒极细微的、棱角尖锐的黑曜石沙粒,从篝火旁冻得梆硬的泥地上弹起,
悄无声息地滑入了右靴的靴口,落在他脚后跟与坚硬皮帮的缝隙里。他毫无所觉,直起身,
目光灼灼地望向那吞噬一切的黑暗山影,向村民们重重捶了一下胸膛。鹰喙峰对石心村而言,
是神谕,更是诅咒。传说峰顶的“寒冰之心”蕴藏着消弭严寒、赐予丰饶的力量。
然而百年间,七位最杰出的勇者踏上征程,骸骨尽埋冰雪。雷恩是第八位。
他的誓言炽热如眼前的篝火:“不取寒冰之心,永不还乡!
”2 沙粒的觉醒最初的征程在相对和缓的鹰翼岭展开。冬末的寒风依旧如刀,
裹挟着冰粒抽打在脸上。雷恩背负着沉重的行囊——绳索、冰镐、肉干、火石,
步伐沉稳有力。靴子里的沙粒像一颗顽劣的种子,在他每一次落脚时,
用微不可察的尖刺轻轻硌一下脚后跟的皮肤。那感觉像被最细小的松针扎了一下,转瞬即逝,
在凛冽的寒风和脚下冻土的坚硬触感中,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他皱了下眉,脚步略一迟滞。
这点不适算什么呢?比起翻越前方那道犬牙交错的冰瀑,
比起传说中鹰喙峰中段那吞噬一切的“风嚎裂谷”,这简直如同呼吸般自然。
他调整了一下肩头的负重带,将这点微不足道的异样感抛诸脑后,
更加用力地踩在覆着薄雪的山岩上,仿佛要用力量将那点不适碾碎。三天后,
他抵达了“碎骨峡”。两侧山崖如同被巨斧劈开,狭窄的通道里堆满了嶙峋怪石,
覆着滑溜的暗冰。每一步都需要在湿滑冰冷的石头上寻找最微小的落脚点,
稍有不慎便会坠入深不见底的冰隙。寒风在峡谷中尖啸,如同鬼哭。雷恩手脚并用,
冰镐在岩壁上凿出点点火星,精神绷紧到极致。靴子里那粒沙的存在感,
在剧烈的攀爬和全身肌肉的紧张对抗中,被挤压到了意识的边缘。
只有当他在一块稍平坦的石头上短暂喘息,将全身重量落在脚跟上时,
那熟悉的、带着轻微刺痛的硌感才会清晰地传来,提醒着它的存在。“该死!”他低声咒骂,
汗水混着冰水从额角滑落。他看了看脚下深不见底的幽暗,
又望了望前方更加陡峭湿滑的岩壁。解开厚重的皮靴?在这随时可能失足的地方?
在刺骨的寒风里?仅仅为了一粒可能根本不存在的沙子?他烦躁地甩甩头,
将这念头连同那点刺痛一起驱散。时间紧迫,他必须在暴风雪季彻底到来前翻越这道屏障。
他咬紧牙关,再次将冰镐狠狠楔入岩缝,奋力向上攀去。那粒沙,在他忽略的角落,
持续着它微小而固执的研磨。第七日黎明,雷恩终于站在了“风嚎裂谷”的边缘。
眼前的景象足以让最勇敢的灵魂战栗。一道深逾千丈、宽达百步的巨大裂口横亘在前。
裂谷底部翻涌着终年不散的灰白色冰雾,
发出低沉而持续的、如同亿万怨魂呜咽的轰鸣——那是地底永不冻结的寒流在咆哮。
连接裂谷两端的,只有几条在狂风中剧烈摆荡的、由兽筋和坚韧藤蔓绞成的索桥。
桥面覆盖着滑溜的冰壳,几处连接的铁环已经锈蚀得发红,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风,
在这里不再是风,而是实体化的巨锤,裹挟着冰粒和碎石,
以毁灭一切的气势疯狂锤打着崖壁和索桥。雷恩必须用尽全身力气才能稳住身形,
每一次呼吸都像吸入无数冰针。他解下背负的绳索,将一端牢牢系在崖壁突出的铁桩上,
另一端绑在自己腰间。这是穿越裂谷唯一的保险。他深吸一口带着冰碴的空气,
踏上了第一条索桥。桥身立刻疯狂摇摆起来,脚下的冰壳滑溜异常。他像怒海中的一叶扁舟,
完全依靠腰间的绳索和多年锻炼出的本能维持着平衡。风撕扯着他的鹰羽披风,
几乎要将他掀飞。
全副心神都集中在脚下每一寸的挪移、手上绳索的抓握、对抗着那要将人撕碎的风力上。
每一根神经都绷紧到了极限,感知着索桥每一次危险的震颤。就在这生死一线的时刻,
靴子里那粒沉寂了许久的沙粒,再次苏醒了。
或许是因为脚在极度紧张和寒冷中变得麻木又敏感,
或许是因为他在索桥上不断变换重心时对脚跟部位反复的挤压——那粒沙的存在感,
骤然变得尖锐而无法忍受!每一次落脚,每一次为了对抗摇摆而用力踩踏,
脚跟处都传来一阵清晰的、锥刺般的锐痛!这痛楚不再轻微,它穿透了厚重的羊毛袜,
直接刺入神经,干扰着他全神贯注的平衡!“呃!”一声闷哼被狂风撕碎。他一个趔趄,
索桥猛地向深渊一侧倾斜!腰间绳索瞬间绷紧,勒得他肋骨生疼!心脏狂跳如擂鼓!
他死死抓住晃动的桥索,指甲几乎抠进冰冷的藤蔓里,才勉强稳住。冷汗瞬间浸透内衫,
又在寒风中冻成冰壳。那粒沙带来的刺痛,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如同毒蛇的噬咬,
几乎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混账东西!”他心中怒骂,怒火直冲顶门。
他真想立刻坐下,脱掉这该死的靴子,把那折磨人的玩意儿抠出来碾碎!然而,
脚下是翻涌的死亡冰雾,四周是咆哮着欲将他吞噬的狂风,索桥在哀鸣,时间在流逝!停留,
就是找死!他只能强行压下这焚心的怒火和脚后跟钻心的疼痛,
将所有的意志力都集中在对抗狂风、稳住身形、挪向对岸这唯一的目标上。他咬破了下唇,
腥甜的铁锈味在口中弥漫,用剧痛刺激自己保持清醒。每一步都伴随着脚跟处清晰的刺痛,
每一步都像踩在烧红的烙铁上。他不再忽略它,而是被迫与这微不足道的痛苦同行,
让它成为攀越地狱裂谷时,附加在灵魂和肉体上的又一道酷刑。那粒沙,
在无人知晓的黑暗里,完成了它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反击,
在勇者的脚踵上刻下了第一道血痕。
3 裂谷的试炼翻越风嚎裂谷耗尽了雷恩大半的力气和精神。
当他的冰镐终于牢牢钩住裂谷对岸的岩石,奋力将自己拖上坚实的冻土时,
他像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地,大口喘着粗气,肺部火烧火燎。寒风依旧凛冽,
但比起裂谷中的地狱景象,这里几乎算得上平静。短暂的喘息后,
脚后跟那被强行压抑下去的刺痛,随着精神的松懈和体温的些许回升,如同苏醒的毒蛇,
以十倍百倍的凶悍卷土重来!那已不再是隐约的硌感,而是持续的、烧灼般的锐痛,
每一次脉搏的跳动都牵动着那里,带来一阵清晰的抽痛。他再也无法忍受了。
靠着一块背风的巨石坐下,忍着刺骨的寒冷和手指的僵硬,他费力地解开右靴上冻结的皮绳。
皮靴被汗水、雪水和连日跋涉的污垢浸透,变得又冷又硬。他咬着牙,
一点点将它从肿胀的脚上剥下来。羊毛袜黏在脚后跟上,随着他的动作,
一阵撕裂般的剧痛传来,让他眼前发黑。袜子褪下,一股混合着汗臭和淡淡腥膻的气味散开。
脚后跟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景象触目惊心:一片铜钱大小的皮肤被彻底磨破,
鲜红的嫩肉翻卷着,边缘肿胀发亮,渗着淡黄色的组织液。伤口中心,
赫然嵌着那粒罪魁祸首——一粒黄豆大小、棱角分明、沾着血污的黑曜石沙粒!
它像一个恶毒的楔子,深深钉进了他的血肉里。“就……就因为它?!
”雷恩死死盯着那粒沙,一股荒谬绝伦又愤怒欲狂的情绪猛地冲上头顶!
他伸出冻得发青、微微颤抖的手指,用指甲抠住那粒沙,狠狠一拔!“嘶——!
”剧烈的疼痛让他倒抽一口冷气,身体猛地一缩。沙粒被拔了出来,带着一丝血肉,
滚落在冻土上,很快被风吹来的雪沫掩埋。但伤口却像被打开了闸门,
更多的血水混着组织液涌了出来,在冰冷的空气中迅速凝结。看着这狰狞的伤口,
雷恩的心沉了下去。
他取出随身携带的、用油脂密封的简易药膏——一些碾碎的止血草根混合着动物油脂。
他忍着剧痛,将散发着苦涩气味的药膏厚厚地涂抹在伤口上,
再用相对干净的里衬布条紧紧包裹起来。冰冷的药膏和粗糙的布条接触到伤口的瞬间,
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重新穿上靴子成了另一场酷刑。
肿胀的脚跟和包裹的布条让靴子变得异常紧窄、压迫。当脚被塞进靴筒,
靴帮压上伤口的那一刻,雷恩的额头瞬间布满了冷汗,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系紧靴绳,
试着站起来。脚一沾地,脚跟处传来的剧痛让他几乎站立不稳,身体晃了晃才勉强撑住。
他回头望了一眼身后那深不见底的风嚎裂谷,翻滚的冰雾如同巨兽的咽喉。再抬头看向前方,
鹰喙峰陡峭的主峰在铅灰色的天幕下露出狰狞的轮廓,更高,更险,仿佛直达幽冥。
伤口在靴子的压迫下持续地、尖锐地疼痛着,像一个永不疲倦的恶魔在耳边低语。一粒沙。
仅仅是一粒沙。他脑海中反复回响着莉亚送别时欲言又止的眼神,老祭司苍老的声音,
村民们山呼海啸般的期望……难道这一切,要毁在这一粒微不足道的沙子上?
一股巨大的屈辱和不甘如同岩浆般在他胸中翻腾。“不!绝不!
”他从牙缝里挤出嘶哑的低吼,眼中重新燃起近乎疯狂的火焰。他猛地拄起冰镐,
拖着那只如同踩在刀尖上的右脚,一步一瘸,带着一种悲壮的决绝,
再次踏上了通向主峰的、被冰雪覆盖的陡峭山脊。每一步,
都伴随着脚跟处清晰的、锥心刺骨的剧痛。他选择用意志力去硬扛,
用对目标的狂热去覆盖这跗骨之蛆般的痛苦。那粒沙的物理形态虽然被清除,
但它播下的痛苦种子,已在血肉中生根发芽。翻越主峰的冰壁,
是一场与死神共舞的漫长酷刑。冰镐每一次挥起、落下,
身体每一次在光滑如镜的冰面上寻找微小的着力点,
每一次将冰锥狠狠钉入冻得比钢铁还硬的冰层,都牵动着全身的肌肉,
自然也撕扯着右脚后跟那个被层层包裹、却依旧脆弱不堪的伤口。剧痛如同跗骨之蛆,
无休无止。它不再局限于落脚的那一刻,而是变成了持续的、深沉的钝痛,
混合着伤口被靴帮反复摩擦挤压产生的尖锐灼烧感,像一把烧红的钝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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