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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夜探窥踪藏暗鬼,客商到访露锋芒

发表时间: 2025-08-17
重生民国,我靠古玩打造第一家族第二章 夜探窥踪藏暗鬼,客商到访露锋芒院墙外的脚步声断断续续,像猫爪挠在陈龙的心尖上。

他握紧柜台下的算盘,指节泛白——这铺子虽没多少真宝贝,可张老财把那只宣德青花瓶当宝贝似的放在明面上,真要是招来小偷,自己少不了又要挨顿打。

他悄悄挪到门边,透过门缝往外看。

雪还在下,院子里积了薄薄一层白,月光洒在雪地上,映得一片亮堂。

墙外的脚步声停了,只有寒风卷着雪粒子,“呜呜”地刮着,像是有人在暗处喘气。

“谁在外面?”

陈龙故意提高声音,语气里带着几分刻意装出的慌张。

他知道,真要是小偷,大多心虚,一喊就能吓退。

没等外面回应,后院突然传来张老财的咳嗽声,紧接着是他骂骂咧咧的声音:“大半夜的瞎嚷嚷什么?

想招贼是不是?”

陈龙心里一松——张老财醒了,就算有小偷,也不敢轻易进来了。

他赶紧应道:“没事,张老板,就是风大,我听错了。”

张老财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墙外的脚步声也彻底消失了,只有雪粒子打在门板上,发出“沙沙”的轻响。

陈龙回到柜台前,却没了睡意。

他看着柜台上的宣德青花瓶,又想起刚才墙外的窥探——这天津卫鱼龙混杂,古玩铺更是是非之地,张老财平时坑蒙拐骗,说不定早就得罪了人,今晚的窥探,说不定不是小偷,是来寻仇的。

“看来这地方,不能久待。”

陈龙暗暗想道。

他必须尽快攒够本钱,离开张记古玩铺,不然迟早要被张老财连累。

这一夜,陈龙没敢合眼。

天快亮时,他才趴在柜台上打了个盹,没一会儿就被张老财的叫喊声惊醒。

“死小子,还睡?

赶紧把铺子打扫干净,北平的客商一会儿就到了!”

张老财穿着棉袄,站在铺子门口,手里拿着一根烟杆,脸色比昨天好看了些——大概是还在琢磨那只青花瓶,觉得自己捡了便宜。

陈龙赶紧爬起来,拿起扫帚打扫铺子。

他一边扫,一边留意着柜台上的青花瓶,生怕张老财又动什么歪心思。

上午九点多,铺子门口传来一阵马蹄声,紧接着是车夫的吆喝声:“张老板,北平的周先生到了!”

张老财赶紧迎了出去,脸上堆着谄媚的笑:“周先生,一路辛苦,快请进!”

陈龙抬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皮大衣、戴着礼帽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穿西装的保镖,手里拎着沉甸甸的皮箱。

男人面色红润,眼神锐利,一看就是常年走南闯北、见过大世面的人。

“张老板,别来这套虚的。”

周先生摆了摆手,语气平淡,“我这次来,是想看看你说的那批‘南宋官窑瓷’,要是真像你说的那么好,价钱好商量。”

张老财赶紧点头哈腰:“您放心,绝对是真品!

我这就给您拿出来!”

他转身对陈龙使了个眼色,“快,把里屋的那箱瓷器搬出来!”

陈龙心里冷笑——什么南宋官窑瓷,根本就是张老财去年从一个盗墓贼手里收的假货,胎质粗糙,釉色发暗,也就是骗骗外行人。

他却不敢怠慢,赶紧走进里屋,把那箱假货搬了出来。

周先生打开箱子,拿出一只瓷碗,仔细端详着。

他先是看了看碗口的釉色,又用手指轻轻敲了敲碗身,听着声音,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张老板,你这瓷碗,不对劲啊。”

周先生放下瓷碗,语气里带着几分质疑,“南宋官窑瓷的釉色,应该是温润如玉,你这碗的釉色发灰,还有点贼光,不像是老货。”

张老财心里一慌,赶紧说:“周先生,您看错了!

这是因为长期放在箱子里,没清理干净,我给您擦擦就好了!”

他说着,就要拿布去擦。

“别碰!”

周先生喝止了他,“老货的包浆是自然形成的,一擦就坏了。

张老板,你要是拿假货糊弄我,可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

张老财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他没想到这个周先生竟然懂行。

他眼珠一转,突然看向陈龙:“都是这小子!

是他昨天收拾箱子时,不小心把瓷碗弄脏了,还差点摔了!

周先生,您别生气,我再给您拿别的!”

陈龙心里一沉——张老财这是想把责任推到他身上!

他赶紧开口:“张老板,我昨天只是把箱子搬到里屋,根本没碰里面的瓷碗,而且这瓷碗的釉色,我昨天就看过,本来就是这样的。”

“你还敢顶嘴!”

张老财勃然大怒,伸手就要打陈龙。

周先生赶紧拦住他:“张老板,别动手!

一个学徒而己,没必要跟他计较。”

他看向陈龙,眼神里带着几分好奇,“你这小子,也懂瓷器?”

陈龙心里一紧,知道这是个机会。

他定了定神,恭敬地说:“回周先生,我跟着张老板学了两年,略懂一点皮毛。”

“哦?

那你说说,这瓷碗为什么不对劲?”

周先生饶有兴致地问。

张老财在一旁急得首瞪眼,可周先生在场,他又不敢发作。

陈龙走到箱子旁,拿起那只瓷碗,从容地说:“周先生,您请看。

这瓷碗虽然仿的是南宋官窑的样式,可胎质太细,南宋官窑瓷的胎质因为工艺原因,会有细微的孔隙,摸起来有些粗糙;再看釉色,南宋官窑瓷的釉色是‘雨过天青云破处’的淡青色,您看这只碗,釉色发灰,还有点发亮,这是因为用了现代的化学颜料,不是老料;最关键的是底足,南宋官窑瓷的底足大多是‘铁足’,颜色发黑,您看这只碗的底足,颜色发暗,却是用墨染的,一擦就掉。”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指轻轻蹭了蹭碗的底足,果然蹭下来一点黑色的粉末。

周先生眼睛一亮,赶紧拿过碗,仔细看了看底足,又闻了闻,点了点头:“没错!

这底足确实有墨味!

小伙子,你看得很准啊!

比你家老板强多了!”

张老财的脸涨得通红,像是被人扇了一巴掌,却不敢反驳——陈龙说的都是实话,他根本没法狡辩。

“张老板,看来你这铺子里,也没什么真宝贝。”

周先生把碗放回箱子里,语气冷淡,“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张老财赶紧拉住周先生:“周先生,别走啊!

我铺子里还有好东西!

昨天刚收了一只明代的青花瓶,绝对是真品!

我给您看看!”

他说着,就要去拿柜台上的宣德青花瓶。

陈龙心里一急——这宣德青花瓶是真品,要是被周先生买走,就太可惜了。

他赶紧开口:“张老板,那只青花瓶您不是说只是晚清的仿品吗?

怎么又说是明代的了?”

张老财愣了一下,才想起昨天自己为了压价,跟李老三说那是晚清的仿品。

他赶紧圆谎:“我昨天是跟李老三开玩笑的!

那确实是明代的真品!”

周先生饶有兴致地看着两人,对陈龙说:“小伙子,你觉得那只青花瓶怎么样?

是真品吗?”

陈龙犹豫了一下——他要是说真话,张老财肯定会记恨他;可要是说假话,又违背了他的本心。

而且,他也想看看这个周先生的眼光。

他定了定神,说:“回周先生,那只青花瓶,确实是明代的真品,而且是宣德年间的官窑瓷。”

张老财眼睛一亮,赶紧说:“你看!

我就说吧!

周先生,您快看看!”

周先生走到柜台前,拿起青花瓶,仔细端详着。

他先是看了看瓶身的缠枝莲纹,又看了看底足的落款,最后用手指轻轻敲了敲瓶身,听着声音,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好东西!

真是好东西!”

周先生激动地说,“这缠枝莲纹的笔触,是宣德年间的典型风格,流畅自然;釉色虽然看着发灰,却是因为包浆厚,清理干净后,就是淡青色;底足的‘大明宣德年制’落款,‘德’字省一横,是宣德官窑的特征!

小伙子,你说得对,这确实是宣德官窑的真品!”

张老财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心里却在嘀咕——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懂行了?

以前怎么没看出来?

“张老板,这只青花瓶,你想卖多少钱?”

周先生问道,眼神里带着一丝急切。

张老财心里盘算着——陈龙说这是宣德官窑的真品,周先生也认可,那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他咬了咬牙:“周先生,这可是宣德官窑的真品,最少要五百块大洋!”

“五百块?”

周先生皱了皱眉,“张老板,你这价钱太高了!

宣德青花瓶虽然值钱,可这只瓶子有点小,保存得也不算完好,最多三百块大洋!”

“三百块太少了!

最少西百五十块!”

张老财坚持道。

“三百五十块!

不能再多了!”

周先生也不让步。

两人讨价还价起来,陈龙站在一旁,心里暗暗着急——这宣德青花瓶最多也就值两百块大洋,张老财这是狮子大开口!

周先生虽然懂行,可对价格似乎不太了解,要是被张老财坑了,就太可惜了。

就在两人快要谈妥西百块大洋时,陈龙突然开口:“周先生,张老板,其实这只青花瓶,虽然是宣德官窑的真品,可还是有瑕疵的。

您看瓶身的肩部,有一道细微的裂痕,虽然被包浆盖住了,可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来,这会影响它的价值。”

周先生赶紧拿起青花瓶,对着灯光仔细看了看,果然在肩部看到一道细微的裂痕。

他脸色一变:“张老板,你怎么没说有裂痕?”

张老财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根本没注意到这道裂痕。

他赶紧说:“我……我也是刚发现!

可能是昨天搬的时候不小心碰的!”

“你胡说!”

陈龙反驳道,“这道裂痕边缘有包浆,明显是老裂痕,不是新碰的!

张老板,您收这瓶子的时候,肯定没仔细看!”

周先生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张老板,你不仅卖假货,还想隐瞒瑕疵,坑我的钱!

你这铺子,我看也没必要再来了!”

他说完,转身就走,保镖也跟着走了出去,很快就消失在雪地里。

张老财看着周先生的背影,又看了看陈龙,气得浑身发抖:“你……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我打死你!”

他拿起身边的鸡毛掸子,就朝着陈龙打过来。

陈龙早有准备,赶紧躲到一边,大声说:“张老板,我只是实话实说!

你卖假货坑人,还想隐瞒瑕疵,本来就不对!

要是周先生买回去发现裂痕,来找你麻烦,你以为你跑得掉吗?”

张老财愣住了,手里的鸡毛掸子停在半空中。

他仔细一想,陈龙说得有道理——周先生是北平来的客商,肯定有背景,要是被他发现自己坑了他,说不定真会来找麻烦。

他放下鸡毛掸子,气得坐在太师椅上,半天说不出话来。

陈龙看着张老财的样子,心里暗暗松了口气——他不仅保住了宣德青花瓶,还让张老财不敢再随便打他,这一步棋,走对了。

可他也知道,张老财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接下来的日子,他必须更加小心,尽快找到离开这里的机会。

就在这时,铺子里突然走进来一个人,穿着黑色的风衣,戴着礼帽,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

他走到柜台前,声音低沉地问:“张老板,听说你昨天收了一只宣德青花瓶?

我想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