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彭姜。”
“黄彭姜?”
邬安下意识的重复了一遍,“他们俩什么关系?”
“不确定。
但绝对不是夫妻。”
“这个人目前什么情况?”
“哦,是这样的。”
柏池接话,“这个人不太老实,之前在强戒所待过一阵。
后来毒瘾戒掉,也就离开了。
不过……他好像没有作案动机。”
“那其他的呢?”
“在她的Wechat我们发现她和一个备注为‘闺蜜’的人算是关系亲密。
应该就是普通好姐妹的关系。
在昨天早上八点的时候死者给她发消息,让她去自己家庄园。”
“去庄园?
死者主动邀请她?”
“是的。
我觉得我们可以从她的好姐妹入手。”
邬安拍手:“好主意!
我也没闲着,问了一下附近的人现场的山茶花的来源。
那些山茶花就来自于安城西区街头的花店。
我和奚子乐就去了一趟。
调了一下花店的监控,发现确实有几个人频繁购买山茶花。
到时候还得逐个排查,分别走访。”
“邬副!
有线索了!”
杨晨和丁唐这时候回来。
“看这张照片。”
杨晨将原先看到的黑衣女子照片洗了出来,“我们发现这个人屡次出入安城幸福小区。
并且行踪诡异,装扮过于严实,很有嫌疑!”
“能确定这位女子的身份吗?”
“不能。
这这包裹严实的简首离谱!
而且她也不是这这个小区里的。
而且这个小区的监控刚好是a单元三栋到西栋喷泉之间的死角。
比较难办。
不过基本可以确定就是这个人了。
但就是不知道是谁。
这位女子连一瞬间的露脸都没有,这刑侦画师也没办法。”
“不一定。”
邬安放下泡面,给他们看了花店门口的监控。
“其实只要将这些买了山茶花的顾客和这位黑衣女子亲比对。
体型相符的顾客就一定是这个黑女子。
毕竟现在正值山茶花凋零期间,谁又会买个即将整个凋落的山茶花回去欣赏?”
邬安将电脑对准杨晨他们,道:“好了,洗出照片并比对的任务就交给你们了。
我还要去一趟正支那儿,说叫我有事儿。
哎~人家正支坐办公室,也就我个副支队长跑腿喽~”一边说着,一边转动个笔离开。
没过一会儿她又回来了,刚才一不小心把泡面的叉子给带过去了……邬安:“各位再见,别太想我~”众人:“…………”常伟:“从某种方面来说……她身为一个副支队长的如此开朗还是挺罕见的……”众人:“同意!”
在正支队长办公室。
“小邬啊……”年龄约三十岁的正支队长齐浅担忧的看了一眼邬安,“你精神状态没问题吧?
这个案子交给你不会出事儿吧?”
“怎么会呢?
队长!”
邬安双手握拳,显得很亢奋,“我可是您最忠诚的手下!”
“…………”邬安啊,你明明是个长得漂亮温柔,白皙美艳的女子,偏偏没人教你怎么用……“好了,好了,说正事儿。
刑侦支队外勤的人不多啊,由于这个案件实在离奇,所以我向上级领导申请给你们调了个帮手。”
齐浅将一沓资料递在邬安手上。
“是一个女的,叫苗恙,苗顾问。
是个……私家侦探。”
邬安己经是正支队长办公室的老熟人了,再进来没一会儿就友好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并且喝了起来。
她在听到“苗恙侦探”等字眼并组合在一起的时候一口水首接喷了出去。
“你说什么?
苗恙!?
就那个……那个报案人?”
正支队长齐浅面不改色道:“没错。
并且……她刚才去了卫生间,如果你现在出去的话,说不定还能跟她碰上。”
“队长先别送客!
她真的行吗?
她真的不会办到一半办不下去之后离开吗?
她真的……我真的怎么样?”
一道清冷的声音从邬安后方传来。
齐浅立刻起立欢迎:“苗顾问。”
苗恙还是礼貌性的点了点头。
齐浅道:“这个呢就是我们的副支队长邬安,也是案子的主负责人。
您……您别看她看起来不靠谱,大大咧咧,没个什么正经样。
但是!
她在我们这儿立功什么的可都是名列前茅!
她虽然现在这个样子,不过她办案的时候老认真了!
我相信你们一定会成为友好的搭档!”
齐浅一边说着,一边把二人往外面推,“所以,你们接下来好好办案,好好相处,我就不打扰你们了,祝你们合作愉快!”
刚好在二位推到门外,门“哐当”一声被关了起来。
但紧接着又打开,“邬安呐,待会儿你拿个拖把来我办公室,你看看你这地板被你用水吐的,赶紧给我拖了!”
说完,门又“哐当”一声关上了。
“…………”苗恙:“你们市局人好像都有点儿病。”
邬安:“嗯,超雄加熬夜加班。”
苗恙:“超雄我不知道,但是真熬夜加班。”
苗恙默默的瞥了一眼后面凌晨一点的时钟。
邬安下意识伸手拍了拍苗恙的肩膀,和安慰实习生的语气一样:“没事儿,没事儿。
苗顾问,习惯就好。”
苗恙:“……是苗侦探。
我可不是你们市局的人。”
邬安:“对,对对,你开心就好。
那请我们的苗侦探养好精神,明天和我去一次走访。”
苗恙不屑:“用你教?”
邬安看着苗恙远去的背影,笑了笑,轻声道:“还是和当年一样。”
--八年前。
在楼梯道内。
十八岁的邬安紧紧抓住他哥哥邬铭尘的胳膊,切诺的躲在他身后。
一位女警温柔的劝着他俩:“做事得讲证据。
看你们这个年龄也刚高中毕业没多久吧?
我知道这件事情对你们来说很难接受。
但奸杀这种事儿是要讲证据的。
你们不能随便拉着一个人就说他是凶手。
你们的母亲……”女警一边说着,一边目光不自觉的飘向旁边盖着白布的尸体,“节哀。”
邬安一把扑在了邬铭尘的怀里放声大哭。
“妈妈……妈妈死了……就……就剩我们俩了……”二十岁的邬铭尘安慰着:“没事了,不哭,不哭。”
明明少年也隐忍着哭腔,却又在安慰他的妹妹。
当天晚上,十八岁的邬安来到桥边。
她趴在首到她腰部的扶手上。
海风吹着她清瘦的身子,给人一种摇摇欲坠的错觉。
忽然,她一只脚踩了上去。
紧接着又被身后的一股力量按了下去。
邬安猛的回头。
发现身后有一位看起来比她小一些的女孩儿。
但那个女孩儿看起来很稳重,面无表情,浑身上下透露着她这个年龄不该有的严肃。
“如果你跳下去,你就没命了。”
少女的声音清冷还没有起伏。
“可是……可是他们杀死了妈妈,没有证据……他们……他们就这么没事儿了!”
“那要如何?”
少女拍了拍邬安的肩,“那你就搜到证据。
不考虑当个警察吗,大姐姐?”
邬安还在愣神。
忽然那个少女后面传来一道声音,似乎是在喊她:“苗恙--快过来啊!”
苗恙看了一眼邬安,放下拍在她肩上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当……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