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姐,什么情况?”
邬安走到韩栀身旁。
韩栀是他们刑侦支队的一名女法医。
工作近二十年。
好不容易晚上七点多忙完,正和自己十三岁的女儿语音通话,没聊多长时间就被告知有案子提前赶到做现场勘查。
“初步判定死亡时间为昨天下午3点~6点。
通过骨骼外形来看,应该是个姑娘,年龄不大。”
“啧,可惜了。”
邬安年纪轻轻,但似乎好像见惯了这种场景,忽然想到了什么,又继续道,“头颅口中含的是什么?
手指吗?”
“是的。”
“那……哎--”韩栀似乎知道她要问什么,紧接着道:“不是同一个人。
两种骨骼完全不一样。
倒更像是一位成年男性。”
“好。”
“邬副!”
奚子乐大声喊着,“喷泉底下有东西!”
奚子乐拿着相机拍照取证,忽然就发现了喷泉底下似乎还有东西。
“来了。”
邬安小跑着过去。
奚子乐用网将里面的东西捞了出来。
是一张身份证。
“邬副--”奚子乐戴着手套,将身份证递给了邬安。
邬安也戴了一双橡胶手套,浏览着身份证上的个人信息。
她忽然将身份证放下,对着周围警员道:“今晚开一场案情会。”
尸首在邬安的要求下带回去做了尸检,并且己经派技术部的奚子乐在人口失踪中搜查,又是进行DNA比对。
最后确定了那位身份证上的人就是死者。
在刑侦支队办公室。
一群警员顺着原本的职位将椅子转动围绕成圈。
邬安在最前面用笔在板板上写着己知的基本信息。
“死者秦曳,女,生于2005年。
也就是说,今年她才20岁。
是本地人。
死亡时间在昨天下午的3点~6点左右。
脖颈处有多处切口,目前推测头是被硬生生砍下来的,并且砍了好几刀。
而且通过资料显示她自己就是雕刻的一代传承人,自己也是个常用刀的,但却又死于刀。
现场十分干净,就连身份证上也没有粘上指纹。
所以不好确定凶手。
尸首周围的整朵山茶花就是花店卖的那种。”
邬安走到办公桌旁,拧开杯盖喝了口水,放下水杯,发现大家视野都跟着她。
邬安哭笑不得。
:“别看我,说说你们有什么看法。”
围坐的包括一位女警,三位男警。
“凶手竟然能多次朝着死者头颅砍去,我觉得有可能是仇杀。”
常伟道。
“不一定。”
一个名叫柏池的女警道:“根据提供的死者社会关系,目前是未婚的状态。
而且既然身为雕刻的一代传承人,她对刀的用法绝对不容小觑,就算是仇杀也不会死的那么惨吧。
而且传承人这个东西都是来不及保护的,怎么还有人专门去杀呢?”
柏池看起来二十出头,剪的短发。
看起来挺年轻的。
“那我也不见得是意外啊。”
丁唐道。
丁唐也是一位二十多岁的小青年。
不过看起来有些消瘦。
但是精气神很足,是个风华正茂的小伙子。
“那有没有一种可能是纯谋杀?”
旁边有个名叫杨晨的警察道。
杨晨看起来约三十多岁了,是个老刑警了。
“啧,确实有些麻烦。”
邬安道:“常伟,你和柏池去排查一下死者的社会关系,跟谁亲密,跟谁有仇什么的,排查清楚。”
常伟和柏池应声。
“杨晨,丁唐。
你们两个去查最近小区的出入记录,死者不是小区居民。
看看有没有人频繁出入,或者行为可疑。
那很有可能就是抛尸者。”
杨晨,丁唐:“是!”
“好。”
邬安点头,“开始行动!”
在电脑前。
杨晨和丁唐两个人瞪大眼睛看着监控屏幕。
也不能怪他们,他们要将最近该小区出入人的频数记下,并且对比频率。
这个小区本来就是市中心,居住人口偏多,每天来来往往的人也不少,这固然是困难的。
“小王。”
丁唐对着看守保安道,“最近有没有一些外来住户出入?”
“外来之后肯定有。
但我们也不可能看着原居民名单一个一个对照。
只能说会拦下一些行为可疑的人。
再不济就是动物园里意外跑出的大型动物。
之前我们队长老李跟这里居民熟,可以说大部分居民他都认识。
就算没说过话,那也见过。
不过前些天辞职了,估计有些难办。”
“嗯,好。”
丁唐转过身,继续和杨晨看着监控画面。
最后,二者视野聚焦到一位穿着一身黑的人身上。
通过体型来看,像个女生。
左手拿一个黑色塑料袋,从外观上来看里面装的似乎是个球体。
进来的时候手里还拎着袋子,出去的时候袋子就空了,在监控下揣进了口袋。
“杨哥,这个人有问题。”
“没错。”
“小王,你来看一下。”
杨晨喊着,“这位是你们小区的住户吗?
能认出来吗?”
小保安盯着屏幕上的内容,看着那穿着一身黑的女子便难以下结论:“捂的太严实了,看不出来。
我连男女都看不出来。”
“体型偏瘦,下意识的低头。
左手自然下垂,拎着东西,像女生的风格。
应该是个女孩儿。”
丁唐道。
小王保安:“艾玛,不愧是警察,分析的真有理有据!”
杨晨和丁唐:“……”12:00PM.刑侦支队办公室的灯还亮着。
邬安,常伟,柏池三人在桌子上一边吃着泡面一边聊着案情。
“目前我们查到的消息,死者秦曳。
父母离异,因为小时候两者对她都不好,自己在法庭上选择进孤儿院。
后来考上高中出了孤儿院,当时是一位雕刻的传承人看中了她,在她高中毕业之后就让她去学雕刻,并且由她传承,她也就没上到大学了。”
柏池道。
“那个人是谁?”
邬安道。
“那个人啊去年就死了。”
常伟接话。
“那联系人呢?
有没有什么最后一个给她打电话的?”
邬安问道。
“怎么说呢……距离上一次有人给他打电话是在一周前。
是一位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