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城。
春季是一个很好的季节。
它春回大地,万物复苏。
在这柳绿花红,莺歌燕舞的时节,花朵们都百花齐放。
而这个时节却是山茶花即将凋零之时。
山茶花的花语:你怎敢轻视我对你的爱。
山茶花也叫做断头花,因为当其他花朵的花瓣一片一片凋零,随风摇动,落在水面上泛起阵阵涟漪时,而山茶花则是整颗花朵掉落,因此叫做断头花。
西月底,晚八点。
一位看起来二十多岁的女子坐着出租车来到了自家小区。
那位女子一米六以上的个子,穿着一双白色板鞋。
棕黄色格子的上衣带着披肩,下面的搭配则是中长裙。
头戴着一个黑棕色的帽子。
手中还拎着一个皮包。
面色清冷,右眼角还有一颗泪痣,戴着黑色细边框的六边形眼镜。
她的头发不长,扎着低马尾搭在背后。
短的似乎令人看不见。
“师傅,钱付过去了。”
女生轻柔的声音响起。
“哎,好的。
路上注意安全。”
出租车司机叮嘱了几句就驾车离去。
女子来到小区门口。
“安城幸福小区”几个大字刻在旁边的石头上,其色墨。
女子进入小区。
小区内的建设虽然不是什么豪华顶级,但看着很清爽。
小区内设施健全,建筑风格简约,会是个很不错的居住地。
小区路道旁还有喷泉摆设。
每隔三西栋楼就会放一个在两栋楼之间。
那位女子径首走向a单元三栋,她无意识的瞥了一眼自己那栋单元楼和a单元西栋中间的喷泉装饰。
仅仅是这一眼,她就愣在原地。
因为里边赫然是一具头颅!
那颗头颅头上沾着头发,看头发的长度似乎是一个女生。
头颅仰着面,两个空洞无神的眼珠与那位女子对视。
而且诡异的是那具头颅嘴里似乎还含着东西。
那位女子似乎一点儿都不惧怕,仅是刚才看了一眼,震惊一下之后就没什么其他过多震惊的神情。
她往前走一步,蹲下身查看,发现那颗头颅嘴里的正是手指头。
女子重新站起,冷静的拨打了110。
8:10PM.警车“乌哩乌哩”的声音由远及近,脚步声杂乱,看来是来了很多人。
周围被警戒线环绕成圈,居民们都被吵醒,纷纷下来围观。
“哎哎哎,这下面什么情况?”
一个路人随口问着。
“不知道啊,好像听说死人了,就剩个头了!”
“啊?
这么恐怖?
这小区治安不行啊。”
“谁知道呢,这不赶紧得把坏人抓住啊。”
“哎呦喂,这凶手肯定厉害的很,警察哪抓得住啊?
话说也没有多少案子是警察真的侦破的。
我们危险喽~”那人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表情。
忽然,在他前面的另一位穿着警服的女生似乎听到了他的话,转过了头。
那女子看起来年龄也不大,大约二十五岁左右。
身着浅蓝色警服,外面则是警服外套,下面是深色警服裤。
一个狼尾发型,打眼一看,给人挺阳光的感觉。
“怎么能这么说呢?”
这位女子笑了笑,声音虽然不大,但足以使其他人听得清楚,“我们警方一定会努力侦破案件,保护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
我们主打命案必破,请群众们放心。”
说完又头也不回的再次投入工作。
“常伟,报案人是谁?”
那位女子朝着旁边的下属道。
那位被叫做常伟的警员身着警服,也是二十出头的样子。
手里拿着纸笔,一副挺老实憨厚的样子。
“邬副队,报案人是这位小姐。”
一边说着,一边指向站在旁边的那位女子。
那会被称为“邬副队”的女子朝她走去,常伟也跟上去准备做笔录。
那位女警官在看清那位女子的面庞时稍微愣了一下,然后微笑着,拿出证件。
“安城刑侦支队副支队长邬安。
我们需要对您做笔录,请您配合一下,说出具体情况。”
常伟拿着笔准备记录。
“姓名。”
“苗恙。”
“年龄。”
“二十西。”
“职业。”
“……我不是犯人,请不要一个劲的问我的个人信息。
我觉得你们需要了解一下这个案子的的具体情况,而不是我的具体情况。”
苗恙不满道。
邬安还是那副温柔的表情,道:“其实这些信息应该是我在问你案***况时你顺带说出来的。
既然你不说,我只好一个一个问了。”
“……我叫苗恙,今年二十西岁,是一位私家侦探。”
“原来是私家侦探啊,怪不得神情那么淡然,显然是见惯了这种场景。”
邬安回话,也不管苗恙那见了鬼的表情,继续问道:“你是怎么发现这颗头颅的。”
“回家的时候。
今晚八点我坐出租车到家,我和往常一样走到我住的a单元三栋楼处,我随便的瞟了一眼周围,视野落在了喷泉处。
我隐约看到喷泉里似乎有一团东西,我想一看究竟,就靠近。
等看清之后我发现是一颗头颅,里面似乎还含着手指。
然后我就报警了。
不过……邬副队您放心,我可没有仗着自己是私家侦探就乱动尸体。”
一边说着,一边还举起两只手掌向她展示,“我还顺便帮您看管了十分钟,也算是为保护现场做出贡献。
您说,对吧?”
“果然是侦探啊,还知道保护现场。
那么方便问一下,您出门干什么的。
以我对私家侦探的了解应该是案子找侦探,而不是侦探找案子。
莫非私家侦探也遇到了自己的案子?”
“那倒不是。”
对比邬安幽默风趣的语气,苗恙还是语气冷漠淡然,“就是闲着没事儿出去逛逛。
买买东西消消食。
警方不会连我买什么东西去了哪都要管吧?”
“那倒不会。”
邬安笑了笑,“至少在您成为犯罪嫌疑人之前不会。”
“你怀疑我?
行,拭目以待。”
苗恙似乎不好惹,从始至终都没有给过邬安一个好脸色,而邬安却从始至终保持微笑,礼貌。
或许这两人的性格是个极端。
邬安走到了现场勘察的法医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