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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8-17

1 楔子·错位的魂林砚辞在一阵剧烈的眩晕中睁开眼,雕花木床的流苏扫过脸颊,

带着一股陈旧的檀木香气。他挣扎着坐起身,指尖触到冰凉的锦缎被面,

那触感陌生得让他心惊。铜镜就摆在妆台上,黄铜镜面打磨得光滑,

映出一张完全陌生的脸——眉眼锋利如刀裁,鼻梁高挺,唇线薄得近乎刻薄,

唯独一双眼睛黑沉沉的,像浸在寒潭里的墨石。这张脸英俊,却带着股天生的阴鸷,

仿佛多看一眼都会被卷入算计的漩涡。“公子,您醒了?”侍女青禾端着水盆进来,

见他盯着镜子发愣,轻声道,“三皇子派人来催了,说卯时三刻在偏厅议事,

关于构陷镇北将军的事,不能再拖了。”“构陷镇北将军?”林砚辞的声音干涩沙哑,

喉咙像被砂纸磨过。混乱的记忆碎片猛地涌入脑海:他是当朝丞相林肃的嫡子,也叫林砚辞,

却是史书里臭名昭著的奸佞。陷害忠良、勾结外戚、祸乱朝纲……桩桩件件,

都是为了给未来的新帝顾砚舟铺路。而他自己,最终会在顾砚舟登基后,

被冠以“通敌叛国”的罪名,赐毒酒一杯,尸骨无存。

穿来前的画面在眼前闪回:他在博物馆的修复室里,正对着一幅唐寅的残画进行补色,

画轴突然裂开一道缝隙,涌出的白光瞬间吞噬了他。再睁眼,就成了这个注定要死的反派。

林砚辞扶着额头,指尖冰凉。他不是任人摆布的棋子,更不认什么“为他人铺路”的宿命。

“告诉三皇子,”他望着窗外飘落的玉兰花瓣,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我病了,今日不去。”青禾愣住了:“公子,这……三皇子那边怕是不好交代。

”“有什么不好交代的?”林砚辞转过身,镜子里的那双眼睛亮了起来,

带着点平静的疯劲儿,“天塌下来,有我顶着。”死?他偏要活着。哪怕逆着这所谓的天道,

也要撕了这该死的剧本。2 初遇·惊鸿影皇家围场的秋猎,林砚辞故意迟到了半个时辰。

他骑着一匹性子温顺的白马,慢悠悠地晃进围场时,皇子们早已带着侍卫散开,

四处都是马蹄声和箭矢破空的锐响。按原主的记忆,

今日该是他设计让七皇子顾砚舟坠马的日子——在一段陡峭的下坡路,

悄悄抽走顾砚舟坐骑的马镫,让他摔断腿,错失争夺储君之位的先机。

但林砚辞没去那条下坡路。他勒住缰绳,在一片茂密的柳树下停了脚,翻身下马,

从袖中摸出一把小巧的刻刀。这是他穿来时唯一带在身上的东西,

是他修复文物时用来剔除残胶的工具。秋风卷着柳叶掠过,落在他手背上。

林砚辞捡起片完整的柳叶,指尖翻飞,刻刀在叶片上灵巧地游走。不过片刻,

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便成型了,翅尾还带着点自然的卷曲,仿佛下一秒就要从他掌心飞走。

“这手艺倒是别致。”一个低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林砚辞手一抖,

柳叶蝴蝶“啪嗒”一声掉在草地上。他猛地回头,心跳骤然漏了一拍。

来人穿着一身玄色劲装,腰束玉带,墨发用一根玉冠高束,露出光洁的额头。

他刚从马上下来,额角还带着薄汗,浸湿了几缕碎发,却丝毫不显狼狈。

阳光穿过柳枝的缝隙,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那双眼睛尤其亮,像盛着秋夜的星辰,

锐利中带着点好奇的温和。是顾砚舟。那个本该是他死敌,最终却要亲手赐死他的人。

林砚辞慌忙弯腰去捡蝴蝶,指尖却先一步被对方握住。顾砚舟的掌心很烫,

带着骑马后的热度,干燥而有力。他捡起那片柳叶蝴蝶,递回来,

指尖不经意地擦过林砚辞的手背,像有电流窜过。“丞相公子?”顾砚舟挑眉,打量着他,

“久闻大名,今日倒是第一次见。”“七……七殿下。”林砚辞接过蝴蝶,指尖有些发颤。

他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顾砚舟,更没想到这人会主动跟他说话。史书里说顾砚舟性情冷淡,

不与朝臣子弟结交,尤其厌恶丞相府的人。“听说你病了?”顾砚舟的目光落在他脸上,

带着点探究,“前几日三皇兄说你卧病在床,连朝议都没去。”林砚辞心头一紧,

原主确实称病躲过了构陷镇北将军的事,没想到顾砚舟会记着。他定了定神,

笑道:“小恙而已,不碍事。倒是殿下,不去狩猎,怎么跑到这柳树下来了?”“猎了只鹿,

让侍卫送去营帐了。”顾砚舟指了指远处的炊烟,“过来透透气。”他顿了顿,

晃了晃手里的柳叶蝴蝶,“这蝴蝶雕得不错,丞相公子还有这手艺?”“闲来无事,

瞎玩罢了。”林砚辞别过脸,耳尖有些发烫。他能感觉到顾砚舟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那目光并不像传闻中那般冰冷,反而带着点真诚的欣赏。

“不像传闻中那般……”顾砚舟忽然开口,话说到一半又停了。“那般阴狠?”林砚辞抬头,

撞进他含笑的眸子。风卷着落叶掠过,吹起他额前的碎发,也吹动了顾砚舟鬓角的发丝。

四目相对的瞬间,林砚辞忽然觉得,这双眼睛比史书里描写的任何词句都要鲜活。

顾砚舟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片刻,忽然笑了,声音低沉悦耳:“不像。”那一眼,

像惊鸿照影,轻轻落在林砚辞心上,漾开圈圈涟漪。他忽然想起穿来前看过的话本,

里面写“惊艳的回眸,是宿命的开端”,原来竟是真的。

3 疯语·棋中局林砚辞开始“发疯”。

他把原主存在暗格里、准备用来拉拢外戚的三千两白银,换成了粮食和棉衣,

偷偷送到了城南的流民安置点。负责赈灾的官员是个出了名的清官,收到粮食时红了眼眶,

拉着他的手问姓名,林砚辞只笑了笑,说:“举手之劳,不必记挂。”他还在朝堂上,

当众驳斥了三皇子构陷御史的奏折。那天三皇子拿着几本“罪证”,说御史私藏反诗,

林砚辞却直接走到殿中央,指着诗稿上的印章道:“这印章是仿的。

御史大人的私印用的是和田玉,印泥掺了朱砂,而这上面的印泥是普通的朱砂,颜色发暗,

显然是伪造的。”三皇子气得摔了茶杯,指着他骂:“林砚辞!你故意跟我作对是不是?

”林砚辞站在原地,脊背挺得笔直,脸上没什么表情:“皇子殿下,臣只是就事论事。

构陷忠良,非君子所为。”退朝后,相府的幕僚王生急得在书房里直转圈:“公子!

您这是在自寻死路啊!三皇子是储君热门人选,您得罪了他,将来有好果子吃吗?

”林砚辞没理他,正蹲在相府的墙角,给一只断了腿的流浪猫喂鱼干。

那猫是他昨天从巷子里捡回来的,浑身脏得看不出毛色,只有一双眼睛亮得惊人,

像极了初见时的顾砚舟。“死路?”林砚辞头也不抬,声音轻飘飘的,

却带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总比踩着别人的骨头往上爬好。”他回头,对着王生笑了笑,

眼底却没什么温度,“你看这猫,断了腿还抢食呢,人要是连这点骨气都没,

活着和死了有什么区别?”那股平静的疯劲儿,看得王生背脊发凉,再也说不出话来。

顾砚舟听说这些事时,正在处理一份关于黄河水患的奏折。他放下朱笔,

对身边的侍卫长秦风说:“去查一下,丞相府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异动。

”秦风很快带回了消息:“回殿下,林公子这些日子没去应酬,倒是常去书斋,

还……还救了只瘸腿的猫。”顾砚舟挑了挑眉,有些意外。他印象里的林砚辞,

该是像他父亲林肃一样,精于算计,八面玲珑,没想到会做这些“无关紧要”的事。

他寻到林砚辞常去的“知味书斋”时,已是傍晚。夕阳透过雕花木窗,

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光影,林砚辞正趴在靠窗的桌子上,对着一幅泛黄的河工图写写画画。

“这里该改个弯道,”他嘴里念念有词,指尖点在图上的一处,“水流太急,冲刷堤岸,

每年都要溃堤……改个弯道缓冲一下,能少淹十个村子。”“不怕被人说你结党营私?

”顾砚舟推门进去,声音惊动了他。林砚辞抬头,眼睛亮得惊人,像藏着星光:“我没营私,

他们爱说便说。反正我名声够臭了,多一条也无妨。”他把图推过去,

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批注,蝇头小楷清秀有力,“殿下若信我,按这图修,能救不少人。

”顾砚舟俯身看着图,又看了看林砚辞。他脸上还沾着点墨渍,像只偷喝了墨汁的猫,

眼神却干净得惊人,带着种不计后果的坦荡。这一刻,顾砚舟忽然觉得,这颗错位的魂,

比这朝堂上的任何人都活得像个人。

4 心动·糖中暖他们成了朝堂上最奇怪的一对“朋友”。

顾砚舟会找各种借口约林砚辞去城外的茶寮。有时是说“新得了雨前龙井,请林公子品鉴”,

有时是说“听闻茶寮老板新制了种点心,想请林公子试试”。林砚辞知道他是找借口,

却从不戳破,每次都准时赴约。茶寮的老板是个七十多岁的老人,记性不太好,

总把他们认成一对兄弟。“你们俩啊,长得都俊,脾气也投缘,真好。”老人端上茶时,

总会笑着说。林砚辞每次都低头喝茶,耳根却悄悄泛红。顾砚舟则会看着他发红的耳尖,

眼底的笑意藏不住。他们聊得最多的,是林砚辞口中的“奇闻”。

他会给顾砚舟讲穿来前的世界,讲高楼大厦,讲能在天上飞的铁鸟,

讲不用马拉就能跑的车子。顾砚舟听得认真,偶尔会问:“那铁鸟真的能载着人飞?

”“能啊,”林砚辞比划着,“比鹰飞得还高,还稳。”“那等将来,”顾砚舟看着他,

眼神认真,“我们一起去看看?”林砚辞的心猛地一跳,慌忙别过脸:“殿下说笑了。

”顾砚舟没再说话,只是给他续了杯茶。茶水冒着热气,氤氲了两人之间的空气,

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甜。顾砚舟被父皇责骂的那天,林砚辞偷偷去了东宫。他没走正门,

从后墙翻了进去,像个做坏事的小偷。顾砚舟正坐在书房里生闷气,看见他翻墙进来,

吓了一跳:“你怎么来了?”“给你送东西。”林砚辞从袖中摸出一个油纸包,递过去,

“刚买的糖霜,甜的。”顾砚舟打开纸包,里面是一颗颗圆滚滚的糖球,裹着白色的糖霜,

像落了层雪。他捏起一颗放进嘴里,甜意瞬间在舌尖化开,冲淡了心里的烦躁。“好吃吗?

”林砚辞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嗯。”顾砚舟点头,又捏起一颗递到他嘴边,

“你也尝尝。”林砚辞愣了愣,下意识地张嘴咬住。糖球的甜混着顾砚舟指尖的温度,

从舌尖一直甜到心里。他慌忙嚼了嚼,含糊道:“挺甜的。”那晚月色正好,

顾砚舟处理完政务,见林砚辞在庭院里抚琴。他弹得算不上娴熟,甚至有点断断续续,

但琴音里有种安抚人心的静,像流水淌过石滩,抚平了顾砚舟连日的疲惫。“弹得真好。

”顾砚舟靠在廊下的柱子上,看得入神。林砚辞停下,回头看他。月光落在他脸上,

柔和了他锋利的轮廓,让他看起来少了几分阴鸷,多了几分温柔。“殿下想听,

我天天弹给你听。”顾砚舟走过去,坐在他身边,指尖轻轻拂过琴弦,

一声轻响惊起了院角的飞蛾。他忽然低头,看见林砚辞的发间沾了片落桂,米黄色的花瓣,

和他乌黑的头发衬在一起,格外显眼。顾砚舟伸出手,替他摘下那片桂花。

指尖划过发丝的瞬间,两人都僵了。林砚辞的头发很软,像上好的丝绸。

顾砚舟的指尖带着薄茧,是常年练剑留下的痕迹。四目相对,空气里仿佛有电流在窜动。

“顾砚舟,”林砚辞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这月色,“你信命吗?”顾砚舟握住他的手,

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他看着林砚辞的眼睛,认真道:“以前信,现在……”他顿了顿,

一字一句道:“不信了。”因为遇到了你,我想改改这命。

5 破局·雨中泪“林砚辞私通敌国”的奏折,像雪片般堆满了龙案。最先发难的是三皇子,

他拿着一封“密信”跪在殿中央,声泪俱下地说:“父皇!儿臣查到,

林砚辞与北狄将领暗中勾结,约定在秋收后里应外合,打败我大靖江山啊!

”那封信的字迹模仿得惟妙惟肖,连林砚辞常用的“砚”字尾钩都分毫不差。更致命的是,

信的末尾还盖着他的私印,印泥的颜色和纹路,与相府存档的印章一模一样。紧接着,

又有几个官员站出来作证,

说曾看见林砚辞深夜与北狄使者在客栈见面;说他上个月给边关送去的粮草里,

掺了发霉的谷子,分明是想断我军的后路。一环扣一环,精准地掐住了所有能辩解的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