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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十年代军区大院

玲珑砚磨尽春风 著

言情小说连载

《重生七十年代军区大院》这本书大家都在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小说的主人公是顾淮林建讲述了​我死在三十岁生日那被我那个酒气熏天的丈夫林建军一拳一拳活活打他把我从部队分的房子里拖出当着整个军区大院的骂我是不下蛋的是吸他血的蚂没有人帮他们只是冷漠地看直到我咽下最后一口血液染红了门前的水泥意识消散的最后一我只恨我当初瞎了嫁给了这个披着人皮的畜再睁我回到了新婚之熟悉的婚大红的喜还有眼前这张让我恨之入骨的林建军刚喝完合卺酒...

主角:顾淮,林建军   更新:2025-08-14 12:5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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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在三十岁生日那天,被我那个酒气熏天的丈夫林建军一拳一拳活活打死。

他把我从部队分的房子里拖出来,当着整个军区大院的面,骂我是不下蛋的鸡,

是吸他血的蚂蟥。没有人帮我。他们只是冷漠地看着,直到我咽下最后一口气,

血液染红了门前的水泥地。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我只恨,恨我当初瞎了眼,

嫁给了这个披着人皮的畜生。再睁眼,我回到了新婚之夜。熟悉的婚房,大红的喜字,

还有眼前这张让我恨之入骨的脸。林建军刚喝完合卺酒,眼神里带着一丝粗野的欲望和不耐,

他抬手就要来扯我的衣服,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磨蹭什么?老子花了那么多钱娶你,

还给老子装矜持?”就是这只手,在十年后,打断了我的肋骨,打碎了我的希望。

滔天的恨意淹没了我。在他那只脏手碰到我的瞬间,我猛地从床上弹起,

抄起床边用来压帐角的擀面杖,用尽全身力气,对着他高举的手臂狠狠砸了下去!1“咔嚓!

”一声清脆的骨裂声,伴随着林建军杀猪般的嚎叫,响彻了整个新婚小屋。“啊——!

沈月华!你这个疯婆子!”他抱着瞬间变形的手臂,疼得满地打滚,英俊的脸因痛苦而扭曲,

再不复平日里温文尔雅的伪装。我握着擀面杖,胸口剧烈地起伏,看着他痛苦的模样,

心中没有半分怜悯,只有复仇的快感。上一世,就是这只手,第一次家暴我时,

打得我左耳失聪。也是这只手,在我被他逼到绝路,想要离婚时,将我按在地上,一拳一拳,

断送了我三十年的人生。重活一世,我先废了你这只作恶的手!“疯了?林建军,

我清醒得很。”我的声音冷静到发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从今天起,

你再也别想碰我一根手指头。”巨大的动静很快惊动了住在隔壁的婆婆张桂芬。

门“砰”地一声被撞开,她穿着睡衣就冲了进来,一看到宝贝儿子在地上打滚,

立刻发出尖利的哭嚎:“天杀的啊!建军,我的儿!这是怎么了?

”当她看到我手里还握着那根沾了血的擀面杖时,一双三角眼瞬间迸发出恶毒的光芒,

像一头发了疯的母兽朝我扑过来。“沈月华!你这个丧门星!刚进我林家的门就敢打我儿子,

我撕了你!”我早有防备,侧身一躲,让她扑了个空。上一世,

我就是被她这副撒泼的样子唬住,以为忍气吞声就能换来家庭和睦,

结果换来的是变本加厉的欺凌和压榨。这一世,我不会再犯傻了。“张桂芬,

你最好搞清楚状况。”我冷冷地看着她,“你儿子半夜发酒疯要打我,我这是正当防卫。

你要是敢碰我一下,我连你一起打。”我的眼神太过冰冷,充满了不顾一切的决绝,

张桂芬竟然被我镇住了,一时愣在原地,忘了哭嚎。

外面的走廊上已经传来了邻居们悉悉索索的议论声,家属院的房子隔音不好,这么大的动静,

足以惊动半栋楼的人。“大半夜的,林家怎么了?”“好像是新媳妇把林建军给打了,

听着叫得真惨。”“不能吧?沈家那姑娘看着文文静静的,怎么会动手?”议论声中,

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是住在对门的顾淮。他是整个军区最年轻的营长,

家世显赫,本人更是战功累累,是所有人心中的高岭之花。因为不苟言笑,

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大院里的姑娘们只敢远观,不敢靠近。此刻,

他穿着一身军绿色的背心和长裤,肌肉线条流畅结实,眉头微蹙,

深邃的目光在我们三人身上扫过,最后落在我身上,带着一丝探究。被他这样注视着,

我却毫无惧意。我迎着所有人的目光,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林建军,我们离婚。

”2这句话像一颗炸雷,在小小的房间和门外围观的人群中炸开。所有人都惊呆了。

七十年代,离婚是天大的事,是能让人一辈子抬不起头的丑闻。

尤其是在注重声誉的军区大院,更是闻所未闻。新婚之夜就要离婚,这简直是疯了!

林建军也忘了疼,他从地上爬起来,用那只好手颤抖地指着我,满脸的不可置信:“沈月华,

你……你说什么?离婚?你再说一遍!”“我说,我们离婚。”我重复道,

眼神没有丝毫动摇,“这婚,我今天就离定了。”张桂芬终于反应过来,她一屁股坐在地上,

开始拍着大腿哭天抢地:“没天理了啊!我林家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娶了这么个搅家精啊!

花了那么多钱,搭了那么多人情,刚过门就要离婚,这是要逼死我们娘俩啊!

”她的哭嚎句句都在暗示我家占了他们多大便宜,把责任全推到我身上。

周围的邻居们看我的眼神也开始变得异样。“这沈家姑娘也太不懂事了,夫妻哪有隔夜仇,

怎么能动不动就说离婚?”“就是,你看把婆婆都气成什么样了。”我冷笑一声,

看着地上撒泼的张桂芬。上一世,她就是用这招,道德绑架了我和我的父母一辈子。

“张桂芬,你别嚎了。你们家花了我家多少钱,你自己心里没数吗?”我扬声,

确保门外的人都能听见,“当初你儿子林建军是怎么跟我爸妈说的?说家里穷,

盖新房娶媳妇,需要三千块钱彩礼。我爸妈心疼我,又相信他是个上进的军官,东拼西凑,

把家里所有积蓄都给了你们。结果呢?这钱你们拿去给他弟弟娶了媳妇,

给他妹妹置办了嫁妆,给他家那个破烂老屋翻新了屋顶,唯独没给我这个新媳妇花上一分!

”我的话让张桂芬的哭声戛然而止,她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林建军更是又惊又怒:“你……你胡说八道!血口喷人!”“我胡说?”我从陪嫁的箱子里,

直接翻出一沓信件,狠狠摔在他们面前,“这是你婚前给我写的信,每一封都哭穷,

每一封都在说这三千块钱是要怎么用在我们的新家里,白纸黑字,你自己看看!

”“还有这个!”我又拿出一个小本子,“这是我爸妈给你凑钱的账本,哪家亲戚借了多少,

都记着呢!你们林家当初信誓旦旦地说,这钱是借的,以后会还。怎么,现在想赖账了?

”周围的邻居们都伸长了脖子,顿时一片哗然。三千块!在当时,这可是一笔天文数字,

足够在县城盖一栋小楼了。林建军骗婚骗彩礼的性质,可比夫妻打架严重多了!

林建军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做梦也没想到,我竟然把这些证据都留着,还当众抖了出来。

“沈月华,你……你算计我!”“我算计你?”我气笑了,“是你先算计我,算计我全家!

林建军,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一个靠着骗女人钱往上爬的凤凰男!

”“凤凰男”这个词,这个时代的人还听不懂,但这并不妨碍他们理解其中的鄙夷和愤怒。

门口的顾淮,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了然和……轻蔑。那轻蔑,是冲着林建军去的。

我心里清楚,今晚这事,必须闹大,闹到人尽皆知,这样我才能快刀斩乱麻,

彻底摆脱这对吸血鬼母子。“别废话了,你手断了,赶紧去卫生队。等天亮了,

我们就去打离婚报告。”我冷冷地丢下这句话,转身开始收拾我的东西。我的陪嫁,

我的衣服,我的书……所有属于我的东西,我一件都不会留下。

3林建军的手臂被诊断为粉碎性骨折,就算治好了,以后也别想再使什么大力气。

这个结果让张桂芬彻底疯了,她在卫生队里撒泼打滚,非要部队领导给我处分,让我赔偿。

第二天一早,我和林家母子就被叫到了林建军所在连队的指导员办公室。指导员姓王,

是个三十多岁的和事佬,一看到我们就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小沈,小林,

你们这……这叫什么事啊!新婚燕尔的,怎么还动上手了呢?”王指导员先是批评我,

“小沈同志,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但也不能用这么极端的方式解决问题嘛!

你看把小林的胳膊打的……”“王指导员,”我没等他说完,就直接打断了他,

“如果我不反抗,现在躺在卫生队里的就是我。林建军喝醉了酒要对我动手,这是家暴。

我打他,是自卫。”“家暴?”王指导员愣了一下,这个词在当时还很新鲜。“对,家暴。

”我看着脸色铁青的林建军,继续说道,“而且,我们之间的问题,不仅仅是打架这么简单。

他骗婚。”我将那些信件和账本再次拍在了桌子上。

“这是他婚前骗取我家三千块彩礼的证据。王指导员,您是部队干部,最讲究作风优良,

品德高尚。像林建军这样,欺骗组织,欺骗同志家属,利用婚姻谋取私利的兵,

他还有资格留在这支光荣的队伍里吗?”我的话掷地有声,

直接把问题上升到了作风和纪律的高度。王指导员的脸色立刻严肃了起来,他拿起那些信件,

一封一封地仔细看,越看眉头皱得越紧。张桂芬在一旁急了,尖叫道:“什么骗婚!

男婚女嫁,给彩礼不是天经地义的吗?我们家建军是军官,她能嫁给建军是她高攀了,

要三千块彩礼怎么了?”“高攀?”我简直要被她这番强盗逻辑气笑了,“张桂芬,

你睁大你的眼睛看看,我爸是县中学的副校长,我妈是国营百货的副主任,我是高中毕业生!

你再看看你,一个农村泼妇,你儿子林建军,要不是靠着我家的关系,他能从农村兵提干吗?

到底是谁高攀谁?”这番话,我上一世到死都没敢说出口。我总觉得夫妻一体,

要维护丈夫的面子。可我的维护,换来的却是他和他家人的得寸进尺和理所当然。重活一世,

我再也不会委屈自己。张桂芬被我怼得哑口无言,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林建军又急又怕,

他知道,一旦骗婚的事情被坐实,他的军旅生涯就全完了。他“扑通”一声,

竟然给我跪下了,用那只好手拉住我的裤脚,痛哭流涕:“月华,我错了!我都是一时糊涂!

你原谅我这一次,我们好好过日子,我以后再也不敢了!那三千块钱,我砸锅卖铁也还给你!

”看着他这副虚伪的嘴脸,我只觉得无比恶心。上一世,他也是这样跪着求我,

求我爸妈别再追究他滥用彩礼的事。我们心软了,结果呢?他非但没有悔改,反而在提干后,

觉得我们家成了他的污点,对我非打即骂,百般羞辱。同样的错误,我绝不会再犯第二次。

我一脚踢开他的手,冷漠地看着王指导员:“指导员,我的要求很简单,第一,立刻离婚。

第二,林家必须马上归还骗走的三千块钱,一分都不能少。第三,

我要求组织严肃处理林建军的作风问题。”我的态度坚决,没有留任何余地。

王指导员看着桌上的证据,又看看涕泗横流的林建军,长长地叹了口气。事情闹到这个地步,

他知道,这段婚姻是无论如何也保不住了。4离婚的过程比我想象的要快。

在白纸黑字的证据面前,林建军的任何辩解都显得苍白无力。部队领导为了挽回影响,

迅速批准了我们的离婚申请。至于那三千块钱,林家砸锅卖铁也凑不出来。

最后还是部队出面,先从林建军的津贴里每月扣除,强制他还款,

同时给他记了一个大过处分。他的提干名额自然也泡了汤,从一个前途无量的年轻军官,

一夜之间成了整个军区大院的笑柄和反面教材。我拿着离婚证明走出办公室的那一刻,

感觉压在心头十几年的巨石终于被搬开了,连空气都变得格外清新。

张桂芬在后面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沈月华,你这个毒妇!你毁了我儿子一辈子!

你不得好死!”我停下脚步,回头,冲她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彼此彼此。你放心,

我会活得比谁都好,长命百岁。”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了。我没有回那个所谓的新房,

直接去了部队安排的临时招待所。我的东西,自然有部队的人会帮我拿出来。当天下午,

我提着我那个小小的行李箱,在众人的指指点点中,

搬进了招待所旁边一排给单身干部住的筒子楼。那是一个只有十平米的小房间,家徒四壁,

只有一张硬板床。可我却觉得,这里比那个贴着大红喜字的婚房,要温暖一万倍。躺在床上,

我开始规划我的未来。上一世,离婚后的我,在林建军和张桂芬的不断骚扰和污蔑下,

精神恍惚,没能参加当年的高考,错过了改变命运的最好机会。

后来只能在街道工厂找了个临时工,浑浑噩噩地过了一生。这一世,我绝不会重蹈覆辙。

离恢复高考还有两年时间,这两年,我不能坐吃山空。我需要一份工作,需要钱,

需要在这个陌生的军区大院里,堂堂正正地站稳脚跟。我首先想到的,就是我的笔。上一世,

我最大的爱好就是写作,即便生活困苦,也从未放弃。我清楚地记得,未来几年,

哪几家报纸杂志会刊登什么样的文章,哪些题材最受欢迎。这,就是我重生最大的金手指。

说干就干。我找出纸笔,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光,开始奋笔疾书。我写了一篇短篇小说,

讲述的是一个军嫂如何克服困难,支持丈夫戍边,同时自立自强,开办扫盲班,

带领全村妇女学习文化的故事。这个故事积极向上,充满了正能量,

完全符合这个时代的主旋律,但叙事手法上,我用了一些后世才流行的技巧,

让情节更加紧凑,人物更加鲜活。写完后,我仔仔细细地誊抄了一遍,装进信封,

寄给了全国最有名的一家文学杂志《红星文艺》。做完这一切,天已经蒙蒙亮了。

我伸了个懒腰,推开窗户,清晨的阳光洒在我的脸上,暖洋洋的。新的人生,开始了。

5在等待稿件回复的日子里,我并没有闲着。筒子楼的生活很清苦,但我甘之如饴。每天,

除了复习高中的课本,为两年后的高考做准备,我还在观察着这个军区大院。

这是一个自成一体的小社会。家属们的生活大多围绕着丈夫和孩子,

每天讨论的无非是东家长西家短。她们有需求,有渴望,却缺少一个满足她们需求的渠道。

比如,她们渴望变得更美。当时物资匮乏,布料需要布票,

款式也大多是千篇一律的“的确良”衬衫和蓝灰色的裤子。但爱美是女人的天性,

我看到很多军嫂会偷偷用缝纫机,在衣服的领口、袖口绣上一些小花样。

一个念头在我脑海中萌生:我为什么不能做点小生意呢?当然,

在“割资本主义尾巴”的年代,明目张胆地做生意是不可能的。但,我可以换一种方式。

比如,服装设计。我买不起缝纫机,但我会画画。我找来一些废旧的报纸,

用木炭条在上面画起了服装设计图。我画的不是什么奇装异服,

都是在现有服装款式的基础上,做一些精巧的改动。比如,在衬衫的领口加上别致的荷叶边,

在连衣裙的腰间系上一条撞色的腰带,或者把裤腿稍微收紧一些,显得人更加精神。

这些设计,既符合时代审美,又带着一点点超前的时尚感。然后,

我找到了大院里手艺最好的裁缝——李婶。李婶的丈夫也是军官,她随军过来后,

靠着一手好裁缝活儿,帮大院里的家属们改改衣服,赚点零花钱。我拿着我的设计图找到她。

“李婶,我想请您帮我做几件衣服,工钱我照付。”李婶看了看我的图纸,

眼睛一亮:“哎哟,小沈,你这脑瓜子是怎么长的?这领子,这袖口,真好看!

比百货大楼里卖的洋气多了!”“李婶,您要是喜欢,这图纸就送您了。”我笑着说,

“我只有一个小小的请求。”“你说。”“以后您要是用这些图纸给别人做衣服,

能不能……每件分我五毛钱的设计费?”五毛钱,不多,但积少成多。而且,我不用出本钱,

不用承担风险,只是出个脑力,这在当时,是最安全的赚钱方式。李婶是个爽快人,

她当即就拍板同意了。“成!小沈,你可真是个有文化的女秀才!”就这样,

我开始了我的“地下生意”。我每天画几张新的设计图给李婶,李婶的裁缝铺生意越来越好,

找她做新衣服的军嫂排起了长队。而我,每天也能有几块钱的“设计费”入账。虽然不多,

但足够我改善生活,还能攒下一些钱。我的日子,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过得有声有色,

蒸蒸日上。6我的“特立独行”,自然也引来了不少非议。

尤其是那些曾经和张桂芬交好的长舌妇,看我一个离婚女人,不但没有哭天抢地,

反而过得比谁都滋润,心里就泛酸。“一个离婚的女人,天天不务正业,

画那些花里胡哨的图,也不知道想勾搭谁。”“就是,你看她最近,都吃上肉了!

那钱哪来的?指不定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这些风言风语,

像苍蝇一样在我耳边嗡嗡作响。我懒得理会。嘴长在别人身上,我管不住,我唯一能做的,

就是把自己的日子过好,让他们彻底闭嘴。这天,我正在屋里看书,门被敲响了。

我以为是李婶又来拿新图纸,打开门,却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顾淮。

他依旧穿着那身军装,身姿笔挺,神情冷峻。他的手里,提着一块用油纸包着的东西。

“有事吗?”我有些意外。自那天晚上之后,我们虽然是邻居,但几乎零交流。

他总是早出晚归,神龙见首不见尾。“你的信。”他言简意赅地开口,声音低沉而有磁性。

他把手里的东西递给我,“还有,这个。”我接过信,

看到信封上《红星文艺》编辑部的字样,心脏猛地一跳。这么快就回信了?

我迫不及待地拆开,里面是一封信和一张……汇款单!信上说,

我的小说《戈壁红花》已经通过终审,将在下一期刊登,随信寄来稿费三十元!三十元!

这在当时,可是一个普通工人一个月的工资!我攥着那张薄薄的汇款单,

激动得手都有些发抖。这是我靠自己的能力,赚来的第一笔“大钱”!压下心头的狂喜,

我才想起顾淮还在门口。他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目光落在他递过来的另一个油纸包上。

我打开一看,是一块还冒着热气的酱肘子。“这是?”我疑惑地看着他。

“通讯员送信的时候,顺便带回来的。”他淡淡地解释道,眼神却有些不自然地飘向了别处,

“炊事班今天做的,多了点。”我瞬间就明白了。筒子楼没有厨房,

我平时都是吃食堂的大锅饭,清汤寡水。他这是……在变相地接济我?自从我搬过来,

大院里的人都像躲瘟神一样躲着我,他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向我释放善意的人。

一股暖流,缓缓淌过心底。“谢谢。”我真心实意地道谢,“多少钱?我给你。”“不用。

”他蹙了蹙眉,似乎不喜欢我这么客气,“就当……是上次你帮我澄清谣言的谢礼。”上次?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我揭穿林建军骗婚那次。当时,他确实站在门口,

听到了全程。这个男人,看起来冷冰冰的,心思却这么细腻。“那……进来坐坐?

”我客气地邀请。“不了,还有事。”他干脆利落地拒绝,转身就走,

高大的背影在夕阳下显得格外可靠。看着他的背影,我忽然觉得,这个冷面营长,

似乎……也没那么不近人情。7稿费和“设计费”的双重收入,

让我的生活一下子宽裕了起来。我不再满足于食堂的大锅饭,而是买了一个小小的煤油炉,

开始自己开火做饭。我还去了一趟县城,买了很多复习资料,以及一台小小的收音机。

在那个信息闭塞的年代,收音机是了解外界信息的重要窗口。我的生活变得规律而充实,

白天复习,画设计图,晚上就听着收音机里播放的新闻和文学节目,

笔耕不辍地写着新的稿子。我的第二篇、第三篇文章,也陆续在各大报刊上发表,

稿费虽然没有第一篇多,但加起来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我在军区大院,

成了一个小小的名人。大家不再叫我“林建军那个离了婚的堂客”,

而是开始叫我“那个会写文章的沈秀才”。风言风语少了,取而代之的,是好奇和敬佩。

甚至有些军嫂,会主动上门,向我请教怎么教育孩子,怎么认字。我的小小的筒子楼房间,

渐渐成了大院里的一个小型文化中心。而我和顾淮,也从点头之交,变成了真正的邻居。

他依旧话不多,但会时不时地“顺便”给我带点东西。有时候是一捆新鲜的蔬菜,

有时候是几两肉票,有时甚至是一本他看过的苏联小说。而我,也会在他训练晚归的时候,

给他留一碗热腾腾的汤面。我们之间,没有过多的言语,却形成了一种奇妙的默契。

这种平静而美好的生活,却被一个不速之客打破了。这天,我刚从邮局取回稿费,

就看到林建军堵在我房门口。几个月不见,他憔悴了很多,脸色蜡黄,眼神阴鸷,

那只受了伤的胳膊还用夹板固定着,无力地垂在身侧。他再也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年轻军官,

而成了一个满身戾气的怨夫。“沈月华,你现在日子过得很得意啊。”他看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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