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妹妹再次把腐蚀性溶剂泼向我的脸。
我微笑着用胳膊挡住——灼痛如此熟悉,但这次是我精心设计的伤痕。
上一世她毁我容夺我保送名额,父母把我囚禁为她的代笔画手。
“恩人”救我只是为了榨干我最后的艺术价值。
最后我亲眼目睹他和妹妹的背叛,在火海中带着那幅《救赎》焚尽一切。
这一世,我微笑着将保送名额“让”给妹妹。
“姐姐这么懂事,我们当然要好好庆祝!”
庆祝晚宴上,前世“恩人”陈伯年如约而至,目光却越过妹妹落在我身上。
我送他前世那幅《救赎》,他感动地握住我的手:“晚晚,只有你懂艺术。”
他永远不会知道,当这幅画在拍卖行天价成交时,我会带着颜料里掺着我鲜血的证据现身。
“陈先生,用囚徒的血作画,感觉如何?”
滚烫的火焰舔舐着皮肤,灼痛深入骨髓,浓烟呛得肺叶像被粗糙的砂纸反复打磨。
我蜷缩在角落,怀里死死抱着那幅刚刚完成的《救赎》。
画布上扭曲纠缠的暗红与深黑线条,是我对陈伯年、对苏雅、对这个地狱般世界最后的控诉与诅咒。
画室门外,传来他们惊慌失措的拍打和叫喊,陈伯年的声音虚伪地撕扯着:“苏晚!
开门!
你疯了!
你出来!”
出去?
让你们继续吸干我最后一点骨髓?
让你们用我的血泪和才华,铺就你们光鲜亮丽的前程?
我咧开嘴角,尝到咸腥的铁锈味,不知是泪还是血。
火焰贪婪地吞噬着画架、窗帘、地上散落的、曾带给我短暂虚假希望的颜料管……火舌卷上我破旧的衣角,灼热瞬间蔓延。
怀中的《救赎》变得滚烫,画布仿佛也要燃烧起来,那浓烈绝望的色彩在火光中扭曲、沸腾。
也好,一起烧了吧。
把这一切肮脏、背叛、压榨,连同我这具早已千疮百孔的躯壳,烧个干净!
意识在极致的高温和浓烟中沉沦、崩解……“嘶——”尖锐的、仿佛灵魂被硬生生撕开的剧痛猛地将我拽回现实。
眼前不再是吞噬一切的烈焰,而是熟悉又令人作呕的景象——我卧室那盏廉价的水晶吊灯,在午后的光线里折射出廉价而刺眼的光斑。
耳边嗡嗡作响,是楼下客厅传来的、带着毫不掩饰的兴奋与算计的交谈声。
“……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