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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8-09

1 书包撕裂的羞辱开学第一天,我妈当众把我的书包撕烂。

卫生巾混着红墨水砸在我脸上:“偷钱买这种脏东西?”视频在全校疯传,

评论刷着“乞丐女真脏”。她每天只给5块钱,但食堂最便宜的素面要6块。

------2 饥饿的契约开学第一天,风里裹着初秋的凉气,刀子似的刮脸。

我刚迈进榆林高中那破锈的大铁门,脚后跟还没站稳,

我妈王秀梅那张被怒气腌透了的脸就猛地杵到了我眼前。她粗糙得像砂纸的手,

铁钳一样攥住了我肩上那个洗得发白的旧帆布书包。“能耐了啊,林晚!”她声音又尖又利,

活像铁片刮锅底,“钱呢?我抽屉里那十块钱呢?!”我嘴唇动了动,

喉咙里却像堵了块浸透了水的烂棉花,一个字也挤不出来。预感到要发生什么,

那点子从牙缝里抠出来的、买了包最便宜卫生巾的钱,沉甸甸地坠在心口,压得我喘不上气。

“不认是吧?给我翻!”她那双被劣质香烟熏得焦黄的手指猛地发力,

刺啦——布帛撕裂的声音,清脆又残忍地炸开在早晨嘈杂的空气里。

书包像个被开膛破肚的可怜虫,裂开一个大口子。书本、铅笔盒哗啦啦掉了一地,

滚满了尘土。随之而出的,是一包用最简陋的塑料纸裹着的卫生巾,

还有一小瓶我捡瓶子换来的、还没开封的红色墨水。我妈的手指狠狠戳到卫生巾上,

指甲几乎要戳破那层薄薄的塑料包装。“偷老子的钱!就买这脏东西!丢人现眼的玩意儿!

”她唾沫星子喷了我一脸,带着隔夜的馊味。话音未落,她抓起那瓶红墨水,

拧开盖兜头就朝我泼了过来!黏腻、冰凉的液体瞬间糊满了我的眼睛、鼻子、嘴巴,

一股刺鼻的化学气味直冲脑门。世界在我眼前变成了一片模糊晃动的、令人作呕的血红。

“看清楚了!这就是贼的下场!脏货!”我妈的咆哮穿透了那片血红,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

四周死寂了一秒。随即,手机摄像头的冷光此起彼伏地亮起,

“咔嚓”、“咔嚓”的快门声和压抑不住的窃笑、议论,像一群嗡嗡叫的毒蚊子,

瞬间把我包围、钉死在原地。“我靠,现场直播啊!”“啧啧,满地血似的,

真恶心……”“看那书包破的,穷鬼还偷钱买那玩意儿?乞丐女!”“林晚,

乞丐女偷钱买姨妈巾”的视频,像病毒,像瘟疫,只用了一个课间操的时间,

就塞爆了榆林高中的每一个群,每一个角落。标题刺眼得能滴出血来。

评论像蛆虫一样疯狂滚动,每一个“脏”字,每一个“乞丐”,都像烧红的铁钎,

反复烙在我***的尊严上。社会性死亡?不,这感觉像是被活生生推入了沸腾的油锅。

放学***是我唯一的解脱。我顶着无数道或鄙夷、或探究、或纯粹看戏的目光,

几乎是爬回了那个所谓的“家”。家门在身后关上的瞬间,隔绝了外面的喧嚣,

却关不住屋里更冰冷的窒息。我妈王秀梅叼着根烟,歪在油腻腻的饭桌旁,

正唾沫横飞地对着手机吼:“……压!全压上!我就不信这次赢不了!

”劣质烟灰簌簌地掉在桌面的油渍上。她抬眼瞥见我,那眼神冷得像三九天冻透的石头。

“喏,”她从裤兜里抠出三个硬币,叮当一声随意丢在污迹斑斑的桌面上,“以后,

一天就五块。住校?呵,饿不死你!”三个硬币,两个一块纸币。加起来刚好五块。

它们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廉价而冰冷的光。学校食堂。哪怕是最角落那档口,

飘来的最廉价素面条的香气,也足以让一个饥肠辘辘的人发狂。人越来越少,

窗口上挂着的价目牌,像个冷酷的宣判官:素面,6元。我捏紧了口袋里那五个沉默的硬币,

口腔深处弥漫开一股铁锈般的苦涩。它们不够格换回一碗滚烫的食物,

只够把我钉在饿鬼的位置上。天色擦黑。食堂后门那条堆满馊水桶和小山般垃圾的小巷,

散发着***酸臭的死亡气息。我蹲在巨大的绿色塑料桶旁边,像个熟练的老矿工,

借着远处路灯昏黄的光,在油腻腻的剩饭堆里翻找着。指尖触到一块还算完整的白饭,

上面黏着半片黄了的菜叶,也顾不上沾着的可疑油污,囫囵塞进嘴里。

胃里火烧火燎的灼痛感,被这冰凉黏腻的东西稍稍压下去了一丝丝。就在这时,

巷子拐角传来刻意压低的、带着兴奋的声音。“爸,稳!五十个绝对到位了!……嗯嗯,

放心,那项目指定是咱家的!……行,挂了!”是同班的张扬,出了名的富二代。

他挂了电话,一扭头,

正好对上我蹲在馊水桶边、手里还捏着半块发黑馒头、嘴里塞得鼓鼓囊囊的狼狈样子。

他皱起鼻子,毫不掩饰脸上的嫌弃,像看见了什么秽物。但下一秒,

他那双被优越生活养得精明的眼睛里,突然掠过一丝算计的光。他踱了两步,停在我面前,

居高临下,那眼神像是在评估一件物品的剩余价值。“林晚?”他踢了踢脚边一个空易拉罐,

罐子哐啷啷滚远,“听说你脑子还行?年级第一?啧,可惜了,活得跟条野狗似的。

”我费力地把嘴里那口冰凉的馊馒头咽下去,喉咙被刮得生疼,没吭声,只是抬起眼看着他。

“想吃饱饭吗?”他咧开嘴,笑得像只准备逗弄老鼠的猫,“省物理竞赛,替我拿个第一。

成了,”他用脚尖点了点旁边垃圾桶里一个鼓鼓囊囊的、印着超市logo的塑料袋,

里面隐约露出几个没啃干净的鸡腿骨头,“这一袋子垃圾,归你。管饱。

”馊水桶***的酸臭气钻进鼻孔。胃袋因为饥饿猛烈地抽搐着,像被人狠狠攥了一把。

我盯着张扬那张写满施舍和算计的脸,又看了看那袋沾着油光的“垃圾”。

喉咙里那股铁锈味更浓了。“行。”我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我替你考。

”------3 硬币的复仇日子在饥饿和算计的夹缝里往前蠕动。我妈王秀梅的五块钱,

像个恶毒的诅咒,死死卡在我的喉咙口。我试过伪造了一张“疑似食物中毒”的呕吐诊断书,

试图从她手里抠出二十块“救命钱”。结果?

她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翻出一支验紫光灯的小电筒,

冷笑着照在我那张粗劣伪造的单子上:“林晚,你这假章,连个防伪荧光点都没有!

糊弄鬼呢?”迎接我的不是药片热粥,而是房门被一把大锁狠狠锁死的绝望。整整三天。

房间里只有半瓶带着铁锈味的自来水。饿到眼前发黑,手脚冰凉,胃壁疯狂抽搐绞紧的时候,

幻觉里全是热腾腾的面条。濒死感像冰冷的潮水一寸寸漫过头顶时,我趴在冰冷的地板上,

不甘地摸索着,指尖却意外勾到了她藏在破鞋盒里的一部旧手机。鬼使神差地打开屏幕,

锁屏壁纸竟然是她和一个陌生男人的亲密合照。

的是那款粗糙的赌球APP后台记录——鲜红的“本月累计输额:¥21,786.63”。

那串冰冷的数字,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穿了我最后一丝名为“亲情”的幻觉。原来我的命,

我的尊严,在她眼里,连那虚拟盘口里滚动的数字都不如。恨意,

一种混杂着血腥味的、冰冷而尖锐的东西,就在那一刻,从我胃里最深的冻土里,破土而出,

顶穿了心脏。靠着张扬那份“垃圾合同”,我终于能勉强在人前喘口气,

不至于饿晕在课堂上。代价是,我成了张扬专属的影子***。替他刷题,替他写作业,

甚至替他给隔壁班花写酸掉牙的情书。那天,就在我捏着写好的情书,

准备塞进张扬课桌抽屉时,隔着一道虚掩的器材室门缝,我清晰地听到了里面的对话。

“……王局,您放心,五十万‘辛苦费’,绝对安全!”是张扬父亲谄媚的声音。“嗯,

项目的事,下周会批下去。”另一个低沉、官腔十足的声音回应道。

器材室的门把手就在我眼前。我的心跳得像擂鼓。这不是情书,

这是足以引爆张扬家那座金字塔的炸药!我迅速掏出手机,调到录像模式,屏住呼吸,

将镜头死死对准了门缝里那两个晃动的人影轮廓……一切都在疯狂堆积,

像被推高的多米诺骨牌,等待着那最后一推。我妈疯了。她冲进高二三班教室时,

整张脸因为歇斯底里的愤怒和某种孤注一掷的疯狂而扭曲变形。

她手里挥舞着一张皱巴巴的纸——那是学校刚公示的助学金初步名单,上面有我的名字。

“林晚!你个白眼狼!偷家里的钱不够,还学会偷学校的奖学金了?!

”她尖利的嗓音刮擦着所有人的耳膜,唾沫横飞,“不要脸的玩意儿!钱呢?

把钱给我吐出来!你跟你那死鬼爹一样,都是该扔河里的烂货!”她像一头失控的母兽,

扑上来,枯枝般的手指死死揪住我洗得发毛的校服领口,疯狂地撕扯、推搡。

书本哗啦啦散落一地。我被那股蛮力拽得踉跄后退,

后背重重撞在教室侧后方那整面巨大的、老旧的玻璃幕墙上。“哐啷——哗啦啦!!!

”巨大的爆裂声!钢化玻璃瞬间化作万千尖锐的碎片,暴雨般倾泻而下!

失重感猛地攫住了我,冰冷的空气和锋利的玻璃碴子一起扑打在脸上、身上!三楼。

短暂的自由落体。后背传来沉闷的撞击,紧接着是刺穿皮肉的剧痛!

我摔在教学楼侧面那片刚翻过土、种着矮冬青的花坛里。

泥土的腥气和浓重的血腥味一起涌进鼻腔。肩膀、手臂、脸颊,无数地方***辣地痛。

我妈王秀梅那张刻薄的脸,出现在三楼那破碎的巨大豁口边沿。寒风卷起她枯黄的头发。

她看着下面蜷缩在泥土和玻璃碴里、半边脸淌着血的我,脸上没有一丝惊慌,

只有一种近乎狰狞的快意和冰冷彻骨的怨毒。她甚至往前探了探身子,

冰冷的声音顺着寒风砸下来,清晰地钻进我的耳朵,

进挂在二楼窗沿栏杆缝隙里、那个被震动意外开启录音模式的直播手机里:“怎么不摔死啊?

赔钱货!死了干净!”刺鼻的消毒水味像一层黏腻的膜糊在脸上。急救室的灯光白得瘆人。

护士剪开我身上被血和泥土糊住的破烂校服,小心翼翼地擦拭伤口。

“嘶——”当棉签碰到我肋下那片皮肤时,冰凉的触感激得我倒抽一口冷气。

护士的动作猛地顿住了。她的视线凝固在我肋骨的侧面。那里的皮肤颜色明显更深,

一块块陈旧的瘀痕,层层叠叠,

在惨白的灯光下呈现出一种诡异而清晰的形状——鞋底的纹路!

那绝不是一次摔倒能造成的伤!她的眼神变了,震惊、怜悯,然后是一种职业性的警觉。

她飞快地抬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急救室大门,压低声音,语速极快:“这伤……多久了?

谁干的?”剧烈的疼痛和冰冷的恐惧在脑子里搅成一团浆糊。我张了张嘴,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混乱中,

按住校服内袋——那里藏着一个冰冷的、小小的东西——那只陈河叔叔悄悄塞给我的录音笔。

混乱发生时,我凭着本能按下了录音键。里面会录下什么?我妈那句“死了干净”?

还是……更多?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粗暴地撞开。我妈王秀梅铁青着脸冲进来,

一把推开挡路的护士,像拎小鸡一样揪住我的胳膊:“装什么死!走!跟我回家!反了你了,

还敢赖在医院……”她的手指像铁箍,指甲狠狠掐进我刚处理好的伤口边缘,钻心地疼。

护士想阻止:“这位家属,病人需要观察……”“观察个屁!我的女儿我还不能管了?!

”王秀梅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被冒犯的暴怒,“你们少管闲事!她就是欠揍!

饿她三天就好了!死了也是活该!”“不听话就饿死她,死了干净!

”录音笔的微型喇叭里传出的声音,带着电流的微嘶,

却无比清晰地割开了法庭上令人窒息的寂静。那是王秀梅在急诊室里歇斯底里的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