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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位置 : 首页 > 剖腹产要钱?婆婆金镯不能动

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8-08

婆婆住院,我挺着大肚子伺候她端屎端尿。丈夫却背着我给她买了个三万八的金镯子。

“妈辛苦一辈子,该享福了。”他笑着哄婆婆。后来我难产大出血,

他死活不肯签字手术:“顺产便宜,剖腹产太贵!

”病床上我听见婆婆悄悄问:“金镯子藏好了吗?别让我儿媳发现。”出院那天,

我直接摘下婆婆腕上金镯:“手术费三万八,正好用它抵。

”丈夫暴怒:“你竟敢动我妈的养老镯!”我晃着离婚协议冷笑:“你的公司周转不灵,

也是用我嫁妆填的吧?”01产房外那条惨白的走廊,灯光冷得刺骨,

像手术台上那把没开刃的刀悬在我头顶。

每一次宫缩都像有只无形的手在我肚子里狠狠攥紧又撕扯,疼得我眼前发黑,

冷汗浸透了后背的病号服,黏腻腻地贴着冰冷的塑料椅背。

“……陈强……”我死死抓住旁边丈夫的胳膊,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皮肉里,

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签字……快签字啊!医生说必须马上剖!孩子……孩子等不了了!

”陈强,我结婚三年的丈夫,此刻却像一尊没有温度的泥塑木雕。他皱着眉,

用力把胳膊从我汗湿冰冷的手里抽出来,动作带着毫不掩饰的厌烦。“晚晚,

你冷静点行不行?”他声音不高,却像冰锥子扎进我耳朵里,“剖腹产?

你知道那要多少钱吗?三万八!有那钱干什么不好?顺产便宜多了,几千块就能搞定,

还恢复得快!妈当年生我,不也是在家硬生下来的?”他口中的“妈”,我的婆婆王翠花,

就稳稳当当地坐在旁边的塑料椅上。她手里慢条斯理地剥着一个橘子,

指甲缝里还残留着一点橘络的黄色。她眼皮都没抬一下,

仿佛产房里那个正在生死线上挣扎的人跟她毫无关系。细碎的橘子瓣被她塞进嘴里,

嚼得津津有味,一丝橘子的酸涩气味飘过来,混合着消毒水的味道,让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就是,”婆婆终于开了金口,眼皮一掀,凉飕飕的目光扫过我扭曲痛苦的脸,

“我们那会儿,哪个女人不是这么过来的?疼一疼就过去了。现在的小年轻啊,就是娇气,

一点疼都忍不了,净想着花钱买轻松。强子说得对,省下那钱,够我孙子上好一阵子奶粉了。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

正好能让几步外那个拿着手术同意书、脸色铁青的年轻女医生听得清清楚楚。

医生攥着笔的手指关节都泛了白,胸牌上“李雪”两个字微微颤动。她忍无可忍地再次开口,

声音因为压抑着怒火而微微拔高:“家属!产妇情况非常危险!宫口不开,胎心在下降!

再拖下去,大人孩子都保不住!这不是钱的问题,是两条命!请立刻签字!”“命?

”陈强像是被踩了尾巴,猛地拔高了声音,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李医生脸上,

“你们医院除了吓唬人还会干什么?动不动就命啊命的,不就是想多收钱吗?我懂!

我老婆身体好得很,她就是太紧张!再等等,再等等肯定能顺!”婆婆在一旁帮腔,

声音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笃定:“对,再等等。医生啊,你们也别光想着动刀子,多劝劝她,

让她用用力气。生孩子嘛,哪有不疼的?忍忍就过去了。”她说着,

又慢悠悠地撕下一瓣橘子塞进嘴里。每一次的宫缩都带着灭顶的窒息与疼痛。

陈强那冰冷算计的话语和婆婆事不关己的咀嚼声,比疼痛更让我清醒。

我死死抠住身下被汗水浸透的床单,指关节绷得发白。牙关紧咬着,

口腔里弥漫开一股浓重的铁锈味。“签……”我用尽全身力气,从喉咙深处挤出破碎的气音,

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沫,“陈强……签……求你……”视线已经模糊,

只能看到他那张曾经让我觉得可靠的脸,此刻在惨白的灯光下扭曲变形,

写满了对金钱的吝啬和对我的漠视。他烦躁地抓了把头发,背过身去,

后颈的线条僵硬得像块石头,彻底隔绝了我绝望的视线。身体深处有什么东西在猛烈地下坠,

带着撕裂般的痛楚,意识沉入一片死寂的深海。02不知过了多久,

意识一点点艰难地拼凑起来。最先感受到的是无处不在的钝痛,从腹部蔓延到四肢百骸。

眼皮沉重,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伤口,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妈,你放心,藏好了,

绝对稳妥!就压在我那件旧棉袄最底下,裹了好几层布,塞在柜子最里头的角落,

天王老子来了也翻不着!” 一个刻意压低、却因兴奋而微微变调的声音,

贴着我的耳朵飘了进来。是陈强。“那就好,那就好……”婆婆王翠花的声音紧跟着响起,

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松弛感,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哎哟,你是没看见,她推进去那会儿,

脸白得跟纸似的,血呼啦的,可吓死我了!我当时就想着,我的金镯子啊……那可是三万八!

真金白银!要是……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被那些娘家亲戚翻出来,还不得充了公?

那不得心疼死我啊!”她的声音里没有丝毫后怕,只有对那镯子失而复得的庆幸。“妈,

你瞎想啥呢!这不都平平安安的吗?”陈强的语气带着点不耐烦的安抚,“你那镯子,

是我孝敬你的,谁也拿不走!她命硬着呢,哪那么容易出事?再说了,顺产多好,

省下那老些钱,这不都花在刀刃上了嘛!”“哼,算她还有点用,

”婆婆的语调又恢复了那种刻薄的鄙夷,“不过强子,你可给我警醒着点!

那镯子是我的命根子,你媳妇现在躺下了,你更要盯紧点!

别让她娘家那些穷酸鬼进咱们家门乱翻!尤其是她那箱子底下的东西,千万别让她碰!

”“知道了知道了,啰嗦。”陈强敷衍着。我的身体僵在病床上,连指尖都无法动弹一下。

冰冷的液体顺着输液管一滴滴流进我的血管。原来,在我和孩子的生死关头,

他们母子俩唯一担忧的,是那个价值三万八的金镯子会不会被“充公”。原来,我的命,

在陈强眼里,只值一句“省下那老些钱”。原来,他早已在“省钱”的算计里,把我的命,

也一并省掉了。腹部的伤口在每一次细微的呼吸中都牵扯着尖锐的痛,但这痛,

此刻却奇异地被另一种更冰冷、更坚硬的东西压了下去。我静静地躺着,没有睁眼,

也没有动,仿佛真的还在昏迷。耳朵却像最精密的雷达,

捕捉着门外那对母子压低的、自以为安全的交谈。“强子,

那钱……”婆婆的声音带着点试探,“……真都转出来了?转到你弟名下了?”“嗯。

”陈强的声音闷闷的,带着点得意,“放心吧妈,我办事你还不放心?

公司账面上看着是周转不灵,其实大头早挪出来了。她那份嫁妆,

还有这半年公司‘亏’的钱,都洗干净了,在老二那儿存着呢。等风头过了,

或者……万一真离了,那也是咱老陈家的钱,她一毛也别想捞着。”“这就好,这就好!

”婆婆的声音明显雀跃起来,“我就说我儿子有本事!她林晚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城里丫头,

仗着家里有几个钱,当初肯嫁给你那是她祖坟冒青烟了!现在躺下了,正好,

省得碍眼……对了,她那套婚前的小公寓,你不是说……”“抵押了。

”陈强回答得干脆利落,像是在说一件寻常公事,“找老周那边做的,手续齐全,

钱也进老二账上了。她那房子地段好,抵押了八十万呢。妈,你就等着享福吧!”“哎哟!

八十万!”婆婆倒抽一口冷气,随即是压抑不住的笑声,像指甲刮过生锈的铁皮,“强子,

你可真是妈的亲儿子!有出息!比她那个躺在医院里半死不活的爹强多了!让她嘚瑟!

让她当初瞧不起咱们农村人!现在好了,钱没了,房子也没了,

看她以后拿什么在咱们娘俩面前摆谱!”门外那刻意压低的、带着贪婪和算计的交谈。原来,

他们不仅想要我的命省下剖腹产的钱,更早就像蛀虫一样,

悄无声息地掏空了我的一切——父母辛苦攒下的嫁妆,

甚至是我婚前那套小小的、承载着对未来最后一点独立幻想的公寓。

冰冷的恨意在四肢百骸里奔涌,奇异地将伤口的剧痛都压了下去。我闭着眼,牙关紧咬,

口腔里再次弥漫开熟悉的铁锈味。好啊,陈强,王翠花。你们母子情深,

算计起我来倒是珠联璧合。你们不是把那金镯子当命根子吗?行。手术费,不多不少,

正好三万八。我林晚的账,一笔一笔,咱们慢慢算!03出院的日子,天气倒是反常的好。

阳光金灿灿地泼洒下来,透过病房的玻璃窗,在地板上投下明亮的光斑,

刺得人有些睁不开眼。陈强一大早就来了,

脸上堆着一种刻意挤出来的、混合着疲惫和殷勤的笑。

他笨手笨脚地帮我收拾着柜子里少得可怜的几样洗漱用品,动作间带着明显的心不在焉。

“晚晚,慢点,慢点走,小心伤口。”他伸出手想搀扶我,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我面无表情地侧身避开他伸过来的手,动作牵扯到腹部的刀口,一阵尖锐的刺痛传来,

但我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这点痛,比起心口那个被彻底剜开的血窟窿,又算得了什么?

婆婆王翠花今天更是打扮得格外“隆重”。

她穿着一件崭新的、印着俗气大花的紫红色涤纶外套,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油光水滑地贴在头皮上。最显眼的,是她那枯瘦的手腕上,

赫然戴着一个沉甸甸、黄澄澄的大金镯子!那镯子又宽又厚,在窗外射进来的阳光下,

反射着刺目而廉价的金光,随着她手臂的晃动,沉甸甸地坠着,

几乎要把她那细瘦的腕骨压断。她正小心翼翼地、用一种近乎虔诚的姿态,

轻轻抚摸着手腕上的金镯子,脸上每一道皱纹都洋溢着满足和炫耀的光芒。看到我收拾好了,

她立刻把手腕抬高了些,确保那明晃晃的金色能完全落入我的视线。“哎,出院了好哇!

”她嗓门洪亮,带着一种胜利者的姿态,“我就说嘛,顺产好!你看你现在,恢复得多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