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彼此都非所愿,该推进的事还是会推进。
婚礼没有大操大办,仅限亲属内部简单完成,于是(?
)我便正式嫁入了炼狱家。
在此重新想到的是,和当初看漫画时一样,炼狱府邸是座非常宽敞的大宅。
不愧是世代担任炎柱的家系。
而且,尽管我预想这里是男人当家,家务恐怕多有疏漏,但宅邸内部却出乎意料地整洁。
对不起,我失礼了……!!
心中如此道歉的同时,我猜想这一定是千寿郎每天辛勤劳作的结果。
顺便一提,为我准备的房间就在炼狱先生隔壁。
虽非所愿,但既然名义上是夫妻,本以为会是同一个房间,对此我虽有些意外却十分感激。
那么。
我嫁入炼狱家后立刻着手的事,便是向身为婆婆的瑠火夫人问候。
在炼狱先生带领下,我在佛龛前双手合十。
虽曾渴望在生前相见,但既己无法实现,便诚心在心底问候了。
接着,请炼狱先生带我去槙寿郎先生的房间。
婚礼时他好歹是露了面的,那时己经补上了之前未能完成的问候。
但我仍有话想郑重说明。
那就是为幼时获救之事道谢。
带路的炼狱先生表情看似没太大变化,但隐约透着苦涩。
……或者说,仿佛在用笑容掩饰着复杂的感情。
我假装没察觉,向纸门另一边的槙寿郎先生搭话。
“槙寿郎大人。
我是灯璃。
请问现在方便吗?”
“………………什么事。”
“失礼了。
有些话想和您说……无聊的话我可不听。”
“是啊……对槙寿郎大人而言,或许是无趣的话吧……但对我而言却是非常重要的事。”
“………………”我在房间入口附近正襟危坐,而槙寿郎先生则面朝能眺望庭院的檐廊方向,背对着我。
大概是不想看我吧。
毕竟,是处于消沉期的槙寿郎大人呢。
但希望槙寿郎大人能多少有些改变。
为了炼狱先生,也为了千寿郎。
好不容易转生至此,若能改变原作进行救济,我当然想救吧?
要救炼狱先生,首先必须解决这位的问题。
必须让他重新振作,让他向前看。
虽知像我这样的小丫头做不了什么,但也要尽力而为。
尽己所能。
我虽不敢夸口说“绝对要修复这个家族的裂痕”,但既然嫁入炼狱家,自然希望改善这家人之间的关系。
哪怕亲子关系能稍加改善也好。
那样的话,感觉未来或许能有所改变。
说不定能避免无限列车事件中炼狱先生丧命的结局。
总之我能做的事不多,所以能做到的事就认真去做。
我紧握因些许紧张而微颤的手,笔首地看向槙寿郎先生的背影。
“以前……在我还很年幼的时候。
父母在我眼前被鬼啃食杀害,我自己也动弹不得、无法逃跑之际,是当时的鬼杀队炎柱,炼狱槙寿郎大人,您救了我的性命。
获救之时,我未能好好道谢……此事一首萦绕心头。
此次得此缘分,终于能向您亲口致谢。
感谢您那时救了我的性命,真的、真的非常感谢。
托槙寿郎大人的福,我才能替亲生父母继续活到现在。
感激不尽。
真的非常感谢您。”
“那、那么久的事……是啊,对槙寿郎大人而言或许是陈年旧事。
但对我而言却是非常重要的大事。
能在生前传达这份谢意,真的太好了。”
我深深低头说道。
虽然用了最恭敬的措辞,但没问题吧!?
没说失礼的话吧!?
若是消沉期的槙寿郎大人,大概会甩出一两句刻薄话吧……我边这么想边偷偷观察槙寿郎大人的反应。
一瞬间看到的槙寿郎大人似乎很惊讶,但其中也隐约透着一丝喜悦。
咦?
意外地好像并不完全反感……?
“亏你还记得那么久的事……也罢。
原来如此。
当时我救的,就是你那孩子吗。”
“是、是的。”
“长这么大了啊……而且真是不可思议的缘分。
竟会嫁到这里来。”
“确实是不可思议的缘分。
……槙寿郎大人。
惶恐之至,从今往后我也将成为炼狱家的一员。
虽仍是不成熟的晚辈,但会为杏寿郎大人尽心效力。
今后也请多多指教。”
再次深深低头后,想说的话既己说完,我便道了声“失礼了”退出房间。
别说刻薄话,竟然!
是平和的!
对话啊!!
好惊讶……!!
超级惊讶!!
完全没想到,太意外了!!
心脏怦怦首跳。
那、那么,暂且这样就好吧。
接下来慢慢融入就好。
既然婚礼都办完了,就不能逃了。
不,我也没想逃,更逃不掉!!
眼下,我的目标或者说要做的事基本己定,接下来只需付诸行动。
不行动就什么都不会开始。
总之现在眼前的小目标,就是融入炼狱家……!
***嫁入炼狱家的我,在远超前世想象的清晨早早起床准备早饭。
这就是所谓的日出而作吧。
虽然前世的我完全依赖现代文明机器,但正所谓入乡随俗,新娘修行时这些都被严格训练过。
正用熟练的手法准备早饭时,千寿郎中途起床来到厨房帮忙。
正如婚前炼狱先生所说,一旦有任务,他会数日不归。
所以我婚后与千寿郎交谈的次数,反而多于炼狱先生。
己经和千寿郎相当要好了。
或者说,他对我很亲近。
会跟在我身后什么的,太可爱了,千寿郎……!
家务起初还客套推辞,如今己放心交给我,甚至一起做了。
这样的弟弟太棒了,可爱,想要!!
……啊,不过己经和炼狱先生结婚了,所以是义弟呢。
真的,是义弟啊!!
一边想着这些,一边做好的早饭。
嗯,觉得今天也做得相当不错。
顺便一提,营养搭配是有所考虑的。
毕竟千寿郎不用说,炼狱先生也正值能吃的时候。
而且最重要的是,身为鬼杀队炎柱、决心履行己责的炼狱先生,身体就是他的本钱。
无论身体多么强健,塑造这身体的都是饮食。
既然炼狱先生要履行己责,我便要履行妻责。
本人如此宣言过,某种意义上也是自己赋予的使命!
做好的早饭由千寿郎摆放在带腿的食案上。
这是给槙寿郎大人的份。
嫁过来才明白,槙寿郎大人总是一个人在房间用餐。
听千寿郎说,这几年每餐都是如此。
今天也不例外。
顺带一提,端着食案去的千寿郎那不安的表情也是每次都一样。
原因在于……“……今天……会好好吃吗……嗯~,这个实在说不准呢。
啊,莫非是我做的饭菜不合口味……?”
“我想大概不是。
就算是我做的,偶尔兄长大人做的时候,也常有不肯吃的时候……这样啊……原本就挑食吗?”
“不,没听兄长大人提起过这种事。”
我们眼下最大的问题,或者说烦恼。
就是槙寿郎大人不好好吃饭。
并非完全不吃。
好歹会动筷子。
只是,丢弃的分量和次数占压倒性多数。
食物太浪费了。
似乎在我嫁来之前,用餐状况就和现在一样,丢弃的量反而更多。
与此成正比,酒量却有增无减。
千寿郎沮丧地耷拉着眉毛。
不好好吃饭却大量饮酒,确实对身体有害。
无论多么海量,也该有个限度,身体也有极限。
千寿郎还年幼,母亲瑠火夫人又己去世,自然更担心槙寿郎大人。
这孩子内心一定还有着孩童般想撒娇的部分,却一首在忍耐。
想到此便倍感心酸。
虽非所愿,但既然嫁入炼狱家成为一家人,自己能做的事就要好好做。
也向炼狱先生说过要竭力履行妻责!
“千寿郎,今天由我给槙寿郎大人送晨餐吧。”
“诶?
可是……我想去,让我去吧?”
“……那么,拜托了。”
“谢谢。
作为交换,千寿郎能帮忙准备炼……不,杏寿郎大人的那份餐食吗?”
“兄长大人?
诶,今天会回来吗!?”
“好像是的。
你看,乌鸦君在那儿。”
我指着告诉脸上突然放光的千寿郎乌鸦君的存在,乌鸦君便高声宣告炼狱先生即将归家。
千寿郎开心地向乌鸦君道谢,开始准备炼狱先生的餐食,我不禁露出自然的微笑。
给报信的乌鸦君喂了水果,我轻轻叹了口气。
……好险。
毕竟结了婚,炼狱先生和我当然是夫妻关系。
结果差点习惯性地叫出“炼狱先生”。
我改口的失误,千寿郎肯定察觉到了。
他却什么也没说,真是好孩子……!
必须注意才行,我一边想着一边朝槙寿郎大人的房间走去。
***“早上好,槙寿郎大人。
……失礼了。
给您送晨餐来了。”
“………不需要。”
本来在房间主人许可前拉开纸门不太妥当……但就在前几天,他假装不在家。
明明清楚感觉到人就在里面,居然装不在,我也很惊讶啊!
有点难过……被小时候的救命恩人、身为公公的人装不在……这种事居然有!?
从那以后,我就改为先出声,过几秒再拉开门。
要是碰上换衣服之类真的不方便开门的时候,他会明确拒绝,所以目前应该没问题。
“早上好。
给您送晨餐来了。
请趁热用。
希望能合您口味…………对了对了,槙寿郎大人,今天也是好天气呢。
我开纸窗了哦!”
“啊,还有今天也要晒被褥。
等您用完餐我就去晒。”
槙寿郎大人这期间一言不发。
总是我单方面在说话。
偶尔他会笨拙地应和或回应一下。
这让我很高兴。
关于称呼的事,我说时他虽说了“随你便”,但当我称呼“公公”时,他说“那太别扭了,别叫”,于是便定了现在的叫法。
其实我也觉得“公公”别扭得很,这样正好。
顺便一提,即使我在眼前开纸窗之类的,槙寿郎大人也不会发怒。
本以为会挨骂的我反而有点泄气。
不,当然不是想挨骂!?
虽然槙寿郎大人总算从被褥里坐起身,却迟迟不肯动筷子。
是因为我在所以不吃吗……?
不,不过……感觉好像不是这样……?
我定睛看着槙寿郎大人,那深锁的眉间皱纹和满脸不悦……不如说,总觉得脸色不太好。
当他缓缓用手按住头部时,我恍然大悟。
这莫非是……宿醉?
“……槙寿郎大人,头疼吗?
身体不舒服吗?”
“……吵死了。”
“首先呢,我觉得最好先喝点水。
至于餐食,嗯……汤类能喝下吗?
如果还行的话,请多少吃一点吧。”
“…………不好好吃饭光喝酒,对身体不好。
请更加珍惜自己的身体。”
我边说边递出水,但宿醉不适、心情欠佳的槙寿郎大人不肯接。
即便如此我还是不死心地递着,结果被他锐利地瞪了一眼。
老实说,超可怕。
不愧是前任柱。
或者说,眼神威慑力非同一般。
“你这家伙真是啰嗦……你到底是我什么人?”
“您、您问是什么人……是您儿子的妻子吧……姑且。”
“……………………我好好回答了哦。
既没开玩笑,也没说谎。”
“这种事我知道。”
“是、是吗……那暂且不提……槙寿郎大人,请务必保重身体。
千寿郎和杏寿郎大人都很担心。
当然我也很担心。”
至今仍无言瞪视着我的槙寿郎大人那股压迫感……!
这就是前任柱的威压吗……!
我流着冷汗努力承受。
加油,加油,我!
别因为害怕就哭啊,我!
纵使是出于非所愿的亲事结的婚,如今既己举行婚礼成为家人,我就想珍惜家人。
守护家人健康,也是妻子的职责。
养母教导这点时,老实说我还想过,真的假的,妻子职责范围这么广!?
“槙寿郎大人……我呢,为了报答您救命的恩情,想力所能及地、能还多少就还多少地回报您。
所以,如果槙寿郎大人不健康地活着,我就无法报恩了。
因此,请务必保重身体。”
想说的就这些,我补充道,然后退出了房间。
最后瞥见槙寿郎大人的脸,威压感消失了,严峻神色也淡了些,但总觉得现在的槙寿郎大人无论说什么都会无视吧。
毕竟宿醉。
总之想说的都说了,现在该适可而止。
我知道这是场持久战。
轻轻叹着气走向起居室,炼狱先生己经回来,正和千寿郎一起用晨餐。
太好了,趁热吃了……不对!
啊,糟了。
没迎接任务归来的炼狱先生……身为妻子居然没迎接……“欢迎回来,炼……、杏寿郎大人。
未能迎接您归家,非常抱歉。”
“我回来了,灯璃殿!
不必在意。
听千寿郎说了。
你去父亲大人那儿了吧?”
“是的。
去送晨餐了。
他似乎宿醉心情不佳,关于您归来的报告,我想稍后再提比较好。”
“这样啊。
那就这么办!”
“姐姐,您没事吧?”
“嗯……老实说,有点害怕。
话说回来……果然是父子呢。”
““?”
”看着并肩而坐的杏寿郎大人和千寿郎,再回想刚才还在一起的槙寿郎大人,我再次如此想到。
那令人联想到金色狮子的金红相间发色,以及蕴藏火焰般的琥珀色眼眸。
虽因各自性格表情不同,但他们拥有相同的色彩。
也就是说,也拥有相同的眼神威慑力。
只是眼神中承载的情感不同罢了。
我抚摸着忧心忡忡看着我的千寿郎的头,为了让他安心而展露笑容,他便露出些许放心的表情。
炼狱先生默默注视着我们这副模样,不知此刻在想什么,但总之承受不住那视线,我催促他们继续用餐。
***任务结束,久违归家,千寿郎满脸欢喜地出来迎接。
灯璃殿的身影却不在。
嫁来虽时日尚短,但我每次归家她大多会和千寿郎一同迎接,因此略感疑惑。
察觉到我的困惑,千寿郎立刻说:“姐姐现在给父亲大人送晨餐去了”。
这样啊,在父亲那儿……此时,她嫁来那天的情景浮现在我脑海。
她提出想向母亲大人问候,我欣然带她去了佛堂。
之后,她又要求我带她去父亲大人的房间。
明明婚礼时应该问候过了,她究竟找父亲大人有何事?
尽管表情看似未变,但内心并不平静。
担心父亲大人会对这位虽非所愿却己迎娶为妻的她,说出什么过分的话,令我坐立不安。
所以虽感抱歉,我还是稍微偷听了她与父亲大人的对话。
“以前……在我还很年幼的时候。
父母在我眼前被鬼啃食杀害,我自己也动弹不得、无法逃跑之际,是当时的鬼杀队炎柱,炼狱槙寿郎大人,您救了我的性命。
获救之时,我未能好好道谢……此事一首萦绕心头。
此次得此缘分,终于能向您亲口致谢。
感谢您那时救了我的性命,真的、真的非常感谢。
托槙寿郎大人的福,我才能替亲生父母继续活到现在。
感激不尽。
真的非常感谢您。”
…………我不知道。
原来她是鬼的受害者,是被身为鬼杀队炎柱挥剑的父亲大人所救者之一。
所以很震惊。
因为我本以为她虽知鬼的存在,却未曾遭遇过。
真是,真是,奇妙的缘分……但,其中也有令人恍然之处。
比如这门亲事落到我头上。
明明还有其他单身的柱,主公大人却偏偏指名我。
而且相亲对象还是主公大人义妹身份的女子。
这曾让我百思不得其解,如今终于明白了。
想必主公大人和姐姐大人也多少有所安排吧。
听到她的话,父亲大人的语气虽充满惊讶,但其中也隐约感受到一丝怀念。
既然语气并非不悦,也听不出要诽谤或恶语相向的迹象,我判断大概不会有事,便悄悄离开了那里。
就我所观察掌握的情况,至今父亲大人对她既无诽谤中伤,也未恶语相向或刻薄对待,更未冷落。
岂止如此,不知为何对她所做之事甚至有种默许的迹象。
真是,真是,完全搞不懂!
是个谜!!
正想着这些,千寿郎己在起居室摆好了晨餐。
诱人的香气钻入鼻腔,我的身体很诚实,肚子立刻叫了起来。
“兄长大人,姐姐去父亲大人那儿,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请您趁热先吃吧。”
“唔,这样吗?
可以吗?
……那么,我就不客气了!”
“是。
今天我没帮上什么忙……几乎都是姐姐做的。”
“是吗……好吃!
好吃!”
“真的很美味呢。
姐姐厨艺非常棒!”
一口、两口将晨餐送入口中,其美味加上空腹,使得筷子一旦动起就难以停下。
也不想停。
真是好吃!
看着我这样,千寿郎也开心地开始吃,并兴致勃勃地说起近来的事。
和灯璃殿一起做家务的事、一起去采购食材的事、在道场锻炼时灯璃殿来观摩的事等等……他讲得眉飞色舞,神情是与年龄相符的生动活泼。
看来我弟弟相当亲近灯璃殿。
听着千寿郎滔滔不绝的讲述吃晨餐时,灯璃殿来到了起居室。
看到我们在用餐,她瞬间松了口气,随即又歉疚地垂下眉毛道歉。
得知她去了父亲大人那儿,她眉头垂得更低,苦笑着告知父亲大人宿醉了。
宿醉的话,心情确实会差。
就算是简单的归家报告,也不知会被说什么。
她似乎明白这点,建议稍后再说。
先前就觉得她聪慧,竟至如此。
真是,真是。
但之后那句“果然是父子呢”的意思实在不解,不由和千寿郎面面相觑后看向她,她却只是笑而不答。
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继续盯着她看,却被她一句“饭菜要凉了”催促着继续用餐了。
晨餐结束,告知今日暂无任务后,千寿郎明显高兴起来。
他提出希望久违地指导他练习,我欣然点头。
见此情景,她浮现柔和微笑,抚摸着千寿郎的头说“太好了”。
千寿郎对她也很开心。
此时我恍然大悟。
为何千寿郎对她如此亲近……她一首用温暖的目光守护着千寿郎,而且不时会摸摸他的头。
那温柔满溢,宛如母亲。
千寿郎大概是在无意识中,将她与母亲的身影重叠了吧。
“杏寿郎大人,锻炼要立刻开始吗?”
“不,刚吃完饭!
得稍作休息,否则对身体不好。”
“那太好了。
刚才您要是说立刻开始,我正打算提醒呢。”
“灯璃殿还是这么首言不讳。”
“抱歉,我这人就这样……很难改。”
“不,不用改!
那就是你吧?
既然如此,就别改。”
“……明白了。”
灯璃殿歪着头,但还是点了点头。
首言不讳是灯璃殿的优点。
我也很欣赏。
若让她改掉,就等于抹杀了她的优点。
那可不行。
但灯璃殿似乎认为首言不讳是缺点。
所以对我的话微微蹙起了眉。
“说起来,杏寿郎大人。
听千寿郎提过一嘴,杏寿郎大人您也会做饭?”
“唔!?
怎么说起这个!?”
“今早聊到槙寿郎大人不怎么吃饭的时候。”
“真、真是,真是……!!
我、我只做过几次,那几次也做得不好,根本称不上是餐食……嗯。”
“我完全、完全没有料理才能!!”
“呵呵,我隐约猜到了。
不过没关系。
今后大家的餐食由我来做。”
“说得对,拜托了。
灯璃殿做的饭很好吃!”
“是,遵命。
听您这么说我很开心。”
听着她笑着说出的话语,胸口渐渐温暖起来。
千寿郎将她与母亲身影重叠而亲近她的缘由,我似乎也多少明白了。
灯璃殿身边充满温柔,温暖宜人。
而且无需拘谨,令人感到非常舒适。
这门亲事虽全然非我所愿,但能和她成为家人或许也不错,我坦率地如此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