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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茯苓2

发表时间: 2025-08-02
茯苓指尖凝着一缕淡青色的光,那光芒顺着经脉游走,所过之处却传来阵阵刺痛。

她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腕,那里盘踞着一道浅褐色的旧伤,是三年前为护殿主时被仙派所伤,至今仍在隐隐作痛。

“还是太滞涩了。”

她轻声自语,将那缕青光散去。

体内新旧伤痕交错,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死死缠着灵气的流转。

这样的身子,别说冲击更高阶的术法,就连日常修炼都像是在刀尖上行走。

她从储物袋里摸出一个玉瓶,瓶身微凉,里面正装着那颗从系统兑换来的洗髓丹。

丹药刚一取出,便有清冽的草木香漫开来,带着一股能涤荡尘埃的净透气息。

茯苓仰头将丹药吞下,丹药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暖流首坠丹田,随即炸开无数细小的热流,顺着经脉往西肢百骸冲去。

起初是暖意,很快便成了锐痛。

那些潜藏在筋骨缝隙里的杂质、淤积在伤口深处的浊气,都被这股力量翻搅起来,顺着毛孔往外涌。

不过片刻,她原本白皙的肌肤便覆上了一层灰黑色的黏腻,腥气扑鼻。

“少君?”

门外传来嘻嘻的声音,带着几分担忧。

“进来吧。”

茯苓扬声道,正说着,又一阵剧痛袭来,她闷哼一声,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嘻嘻推门进来,刚一迈步就被屋里的腥气呛得皱眉。

待看清茯苓的模样,她惊得捂住了嘴:“少君,您这是……”话没说完,她的目光落在了茯苓周身萦绕的灵气上。

那灵气带着草木的清新生机,流转间却透着一种与殿中功法截然不同的野趣。

殿主传授的功法向来霸道,但绝无这般带着草木野性的汹涌。

嘻嘻的瞳孔微微一缩,指尖下意识地攥紧拳头。

嘻嘻默默转身,取了一盆温水过来,又找了干净的布巾,轻声道:“少君,我帮您擦擦吧。”

她刻意避开了方才看到的异样,语气自然得像是什么都没发现。

茯苓抬眼看向她,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作释然的浅笑:“麻烦你了。”

嘻嘻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帮她擦拭手臂上的污渍,指尖触到她滚烫的皮肤时,轻声道:“少君慢些来,别急。”

她没问那灵气为何不同,也没提殿主,只是低着头,认真地帮她拭去那些从身体里排出来的杂质。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两人身上。

茯苓能感觉到体内的经脉在一点点变得通畅,那些旧伤的刺痛在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轻盈。

而嘻嘻垂着的眼睫上,沾了点窗外飘进来的月光,温柔得像一捧不会融化的雪。

有些事,不必说破。

在嘻嘻心里,少君的安危,从来都比任何人重要得多。

洗髓丹的效力彻底散去时,天边己泛起鱼肚白。

茯苓缓缓睁开眼,眸底有清光流转,起身时带起一阵微风,吹散了屋中最后一丝腥气。

她抬手看了看自己的皮肤,往日那些深浅不一的疤痕淡得几乎看不见,肌肤透着玉石般的莹润光泽。

试着运转灵气,只觉丹田暖意融融,灵气顺着经脉游走时再无滞涩之感,反而像溪流汇入江海般顺畅。

指尖微动,便有带着蓬勃生机的藤蔓破土而出,在晨光里舒展着嫩绿的叶片——这是她从前修为未损时都难轻易做到的事。

“竟精进了这么多。”

茯苓轻声道,能清晰感觉到自己的修为己经稳固,那些纠缠多年的旧伤仿佛被彻底抹去,连带着心境都轻快了不少。

嘻嘻端着新熬的清粥进来时,正撞见藤蔓缠上窗棂的景象。

她放下食盒,脸上漾起真切的笑意:“少君,您现在看起来……像初春刚抽芽的玉兰,浑身都透着劲儿呢。”

茯苓抬手收了藤蔓,指尖还残留着草木的清新气息:“这洗髓丹倒是厉害。”

她走到铜镜前,镜中人眉宇间的郁色淡了许多,眼底的光比往日亮了数倍。

“那本妖族功法……”嘻嘻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

茯苓从枕下摸出那本蓝皮秘籍,封面上用妖族文字写着《草木心经》,“你看。”

她翻开一页,指尖点过其中一行,便有细小的花苞在书页上悄然绽放。

灵气流转间,那股属于妖族的野趣与她体内的草木精元完美融合,再无半分滞涩。

嘻嘻看着那绽放的花苞,忽然福至心灵:“少君本就是花妖,或许……这本功法才是最适合您的。”

茯苓笑了,将秘籍合上:“你说得对。”

冷泉宫的夜总是裹着湿冷的妖气,院角的曼陀罗开得正烈,紫黑色花瓣上凝着的夜露,在月光下泛着幽幽的光。

茯苓指尖捻着片枯叶,那叶子在她掌心迅速枯萎成灰——这具花妖之身对周遭气息越发敏感,却偏生探不到半分关于身世的线索。

“还是没头绪?”

嘻嘻端着淬了晨露的花蜜进来,瓷碗边缘沾着点晶莹的露水,“宫中年谱翻了三遍,从守门的石妖到司药的蛇姬,能问的都问了,都说当年是宫主捡的您。”

茯苓将掌心的灰烬吹散,眉峰微蹙:“捡的?

哪有那么巧的事。”

她成为冷泉宫少君五年,瑱宇宫主待她不算亲近,却也从未亏待,可越是这样平淡,越让她觉得像层精心糊裱的纸,一捅就破。

“对了,宫主那边有消息了。”

嘻嘻忽然压低声音,从袖中摸出块记事的龟甲,“五年前您和臣夜大人入宫主殿的前三个月,队影卫曾看见过千年玄龟。”

“玄龟?”

茯苓指尖一顿。

那个瑱宇命她杀的老龟,果然有问题。

“那玄龟在宫主殿的水牢里待了一天。”

嘻嘻往窗外瞥了眼,确认没人偷听,“后来便离开了。”

茯苓心头一动。

院角的曼陀罗忽然抖落几片花瓣,像是被她话音里的冷意惊到。

茯苓指尖在窗棂上轻轻一叩,木质的纹路被妖气浸得发亮:“他若亲自动手,才好。”

嘻嘻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倒吸一口凉气:“少君是想……瑱宇向来多疑,”茯苓转身时,鬓边的银饰轻轻晃动,“我当初失手,他定不会放过玄龟。

瑱宇这个人,他若想亲自灭口,不会避开所有人。”

她走到案前,将那几片龟甲重新拢在掌心。

龟甲上的裂纹似乎又深了些,泛着冷光。

“那老龟既然能从宫主殿全身而退,定有过人之处。”

茯苓指尖碾过一片龟甲的边缘,“瑱宇要杀他,不会用寻常手段。

到时候,要么是老龟拼死反击,要么是瑱宇露出破绽——无论哪种,都是机会。”

嘻嘻看着少君眼中一闪而过的锋芒,忽然想起三年前那个雪夜。

少君也是这样,看似温和的眉眼间藏着旁人看不懂的韧劲儿,明明身陷囹圄,却总能在绝境里寻到一线生机。

“可极域那边的卦象……”嘻嘻还是有些担忧,“万一宫主和玄龟的事,与那位皓月殿主真有关联呢?”

茯苓拿起一枚龟甲,对着月光细看。

甲面上的纹路在月色下蜿蜒,像极了极域那片永远走不完的迷雾。

“那就一并会会。”

她将龟甲放下,唇角勾起一抹淡笑,“左右这冷泉宫待得也有些腻了,正好出去走走。”

双眸藏着幽潭般的清光,笑起时,眼尾的粉晕轻轻漾开,唇角扬起的弧度像夜绽的曼陀罗,带着妖冶的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