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魔尊,你对她一见钟情……魔尊敢出现在这里,杀了!鲛人是气运之子的宠物,你……我说了不要打扰我修炼,杀了!你不能杀他们,他们都是气运之子的……你在教我做事?把嘴闭上!我冷笑一声,看清楚这里是修真界,弱肉强食,强者才有话语权。
大道无情,视天下万物为蝼蚁,我不愿做蝼蚁,谁挡我路便杀了谁。
1我,沈忻衡,天生剑骨,凡人入道,修炼千载,修为已进入最高渡劫境界,成仙全在一念之间。
闭关六百年修为从元婴期到渡劫期,但始终没有引来渡劫雷劫,我觉得可能是悟性差一点,于是出关。
自出关,耳边有个自称系统的东西企图扭转我的心思。
你就庆幸自己没有身体,要不然我剁你八百回。
找不到实体,也甩不掉它,我握紧了剑柄。
见一女子满身血污手握着一枝桃花倒在山上,横在下山台阶上。
我无视,跨过去。
不能走,她是魔尊,你对她一见……魔尊?果然天佑我沈忻衡,杀了魔尊,解决修真界修士的头号大敌,我自然会飞升。
我已出剑,直逼她心口。
好个修士,竟敢偷袭!她感受到杀意,醒了过来。
我不语,又出一剑。
九歌剑法,你是玖子玄的弟子,你是谁?她大惊,竟觉得力不从心,她成为魔尊已经五百年,自视修真界只有姜瑶可与自己一战,很久都没有这种被压着打的感觉。
沈忻衡,记住我。
沈忻衡,竟是沈忻衡,姜瑶的师弟,今日我带伤在身,待日后与你一战。
谁放你走了?没有来日了。
可她身法滑不溜秋,而且颇为熟悉周围地形,溜得飞快。
我收剑,看来这位魔尊和我师姐姜瑶是旧相识,不愁她不来。
我的剑法为九歌诀,先师是德高望重的玖子玄,她是小门派明月宗的掌门,死后传位于大弟子姜瑶。
落霞满天,飞鹤报信,明月宗现任大弟子领着一众弟子在下山路上接我。
沈师叔,我师父还在处理宗门事宜,命我来接您。
我点点头随她走,越走越开阔,气派的宗门映入眼帘。
沈师叔有所不知,您闭关这六百年师父修炼至化神期,我们明月宗的名头越来越响,现在已经是排名第六的大宗了。
修为分为筑基期、金丹期、元婴期、化神期、渡劫期。
六百年沧海变桑田,不知我的沈岳楼还是不是原样。
沈岳楼一切如旧,什么宗门份额都不要,平时若无要紧事不要来告诉我。
可大弟子吞吞吐吐,也不领我回沈岳楼。
沈师叔有所不知,因为沈岳楼独立一个山头,风景优美清静,被我们的小师弟叶陵啸看上了,他已经住在那里两百年了。
叶陵啸是本世界的气运之子,凡事发生皆有利于他,你还是为他让道吧。
系统说。
我停下脚步皱起眉:所以?师父的意思是小师弟搬来搬去不方便,沈岳楼就让小师弟住吧,这满山的阁楼您再选一个,只要不是沈岳楼就行。
什么都行?我握紧剑柄,滚去和你师父姜瑶说,我要明月宗宗主的宝阁,看她愿不愿意让出来。
他哭丧着脸,不敢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
我让他快去告诉姜瑶,一个人循着记忆踏上了去沈岳楼的山路。
山上的一草一木与记忆中别无两样,只是满山种遍了凌霄花。
它之所以叫沈岳楼是因为师父觉得我姓沈,投我所好,这才起的名字。
这屋子冷冰冰的,之前给某些人都是浪费,还是非晚聪明,弄得这么暖和,好让我们饮酒作乐,才不叫这屋子浪费了。
还不是因为之前这里住了位冷血美男,我听说他是前掌门最喜欢的弟子,天生剑骨,天赋异禀,人也倨傲得不行。
不知道有多冷,抱着会不会冻死我。
听说他之前就为了修为跑到雪山上修炼两百年,天啊,他一定鸡寒,生不了孩子。
生不了孩子,他也挺可怜的。
那他肯定娶不了媳妇,没用了。
嘭——我一剑劈开沈岳楼的大门:诸位,我是沈忻衡。
我瞧着一屋子男男女女,全然没有惊讶,看来是知道我今日回来,故意说给我听的。
沈忻衡,你……有弟子先出声。
我一剑在她脸上划了一道:是沈师叔。
弟子捂着脸叫起来,屋子里顿时炸开锅,我站在门口,让他们无处可逃。
刚才是哪几个出声的?我确定是这五个人刚刚说话,一剑全杀了。
把剑收回剑鞘,看着五个人的尸体,难得微笑:诸位,你们对我了解不多。
我从不踩踏蝼蚁,也不允许蝼蚁踩我。
拦我修道者,格杀勿论,挡我修仙路,神魔皆诛。
你你你,你竟然杀了同门弟子!修仙本就是弱肉强食,共同掠夺天底下的灵气,本质上我们都是竞争者,那些不要打打杀杀的言论都是修真界的伪善之人假惺惺提出来的。
我看见人群中的叶陵啸,这也不难认——穿着华丽,面容清俊,众星捧月。
原来这就是气运之子。
可惜,他做的事情已经让他没有活路了。
杀了他会怎么样呢?试试。
我握着剑直冲他,他被我身后一把剑越过来挡住,饶是如此,叶陵啸还是被击飞吐血三升。
沈忻衡!姜瑶接住叶陵啸的身体,你如此歹毒,竟要杀了他。
你第一天认识我吗?要不是看在掌门传世之剑的面子上,他还能活?这是我六百年头一次见我师姐,最后一次还是在师父的棺木前。
她抱着叶陵啸不撒手,与我僵持不下,最后对在场的人说:都搬出去,沈岳楼属于你们沈师叔的,从今往后不许打扰沈师叔。
叶陵啸吐着血,如病中西子,拉着姜瑶的袖子:师父,他要陵儿的命,就这样算了吗?她阴着脸不说话,抱着叶陵啸就走。
师弟,没事不必出沈岳楼,宗门乱,怕你看了厌烦。
我闭目不说话。
陵儿,你看,我把他禁足了,他好歹是我师弟……六百年没见,原来长的是嘴上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