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
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数着这漫长又可笑的十年。
林瑶,林氏集团的掌上明珠,听起来多风光?
可这十年,我活得像个笑话。
母亲总说,沈家祖上对林家有天大的恩情,这份恩,得还。
怎么还?
在她眼里,我,林瑶,就是那个用来还债的工具。
从沈南风和沈北洲两兄弟里挑一个,当林家的上门女婿。
上门女婿?
亏她说得出口。
我选了沈南风。
不,或者说,我曾经天真地以为,我对他那点小心翼翼的示好,能换来他一丝半点的垂青。
我为他洗手作羹汤,为他打理那些他从不放在心上的琐事,为他……我做了太多现在想来都觉得犯贱的事。
结果呢?
他连一个正眼都吝啬给我。
每一次他冷淡地推开我递过去的水,每一次他对我精心准备的礼物不屑一顾,每一次他用那种看垃圾一样的眼神扫过我,都像一记无形的耳光,***辣地抽在我脸上,抽在我那颗曾经炽热的心上。
那时候我还傻乎乎地替他找借口。
他“不近女色”,是为了专心事业,是为了林家着想,是为了不辜负我母亲的期望。
多伟大的理由啊!
现在回想起来,我简直想抽自己两巴掌。
什么高傲,什么内敛,什么狗屁的“霸总”专属气质,那分明就是***裸的冷漠和厌恶!
我怎么就眼瞎了十年!
那个深夜,我正因为沈南风又一次的“事业繁忙”而辗转难眠,手机突兀地亮了起来。
一个陌生号码,发来一段视频。
点开视频的手指有些颤抖,心里没来由地一阵发慌。
画面抖动了几下,然后清晰起来。
背景似乎是沈南风的卧室,那张我曾经偷偷幻想过无数次的床,此刻却成了我噩梦的开端。
沈南风,那个我追逐了十年的男人,正衣衫不整地搂着一个女人。
那女人……是白如雪,我们家保姆的女儿。
她像条美女蛇一样缠在沈南风身上,娇滴滴的声音腻得我差点吐出来:“南风哥,你说那个林瑶,她怎么跟你比啊?
像块木头似的,又呆又无趣,哪有我解风情?”
木头?
我像块木头?
视频里,沈南风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捏了捏白如雪的脸蛋,声音带着事后的沙哑:“她?
她也就那张脸能看,性子无趣得很,要不是看在林家的份上,我多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