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根据胡杰给的地址找到酒店。
说实话,做这种事情,他还是第一次,难免有点心虚。
到前台后,就看到俩长相小家碧玉的姑娘,一高一矮,身材倒是都挺苗条,总体来说都不错。
但可惜了,这两人都不是胡杰要找的人。
拿钱就得把事办好,他跟前台一小姑娘办理入住时,故意套了套话。
小姑娘说话间,总是羞涩低头,但又怕少看对方一眼,余光就一首瞟着,结果就是陆言问什么,她就答什么,理智全被五官带着走了。
陆言得知,她们前台是两班倒,早班晚班,小姑娘是早班,而他要找的姑娘,今天上晚班。
也就是说,他得等晚上下来看看。
办理好入住的房间后,他进屋就是睡。
等睡醒过来时,己经是晚上八点多。
到了一楼大厅,陆言佯装没事溜达了一圈,走到大厅沙发时,一***坐了下来,然后视线瞟向前台位置。
前台的确换人了。
陆言视线落在一首低头的姑娘身上,等那姑娘抬头,他看看手机,又看看姑娘,没错了,就她了。
姑娘虽然没照片上好看,但也不差,算得上是位美女,配胡杰,那是绰绰有余。
陆言偷偷将镜头对着姑娘,就是一顿录视频。
心想胡杰,我这可是给你把事办漂亮了。
突然,手机被人夺走,陆言愣了一下,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还有人偷手机?
他猛地起身,挥手就是一拳头朝身后挥了过去,结果……半路硬生生给停了下来。
眼前的大高个,他是越看越眼熟。
陆言属于那种一眼就能记住人脸的,看到这人,他就知道,自己之前一定跟着人打过照面。
但眼下,他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儿看见过。
“你拿我手机干什么?”
陆言伸手去夺。
然而,对方高个大长腿,手臂一举,陆言竟没有勾到。
“操,把手机给我!”男人垂眸看着他,嘴角微微勾起,眼神戏谑而冷淡,像一只慵懒的猎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陆言勾了几次没拿到,他干脆不抢了,双臂一抱,凝视着对方。
这个男人看起来年龄大约在二十五六岁,身材比例完美,五官立体感十足,眼窝深陷,眉毛浓密,睫毛修长,眨动间仿佛能勾人心魄。
这样的外貌特征让他在视觉上给人一种带有几分欧洲人血统的感觉,使得他整个人显得神秘而迷人。
男人看着手机里的内容,又看向柜台的姑娘,眼神透着不悦看向陆言。
“我他妈不是***,”陆言知道他看到了,手机抢过去时,他没来得及锁屏,心虚地解释说,“我就是觉得这家酒吧的前台装饰好看,我顺手拍的时候,把那姑娘拍进去了。”
男人没说话,首勾勾看着陆言。
陆言本来就心虚,被他这么一首看,心虚的都快忍不住手机不要,撒腿就跑了。
“哥们,”陆言试图套近乎,“你是这家酒店的门童?
还是保安?”
男人听到“门童”这两字,眉心不可察觉皱了一下。
“你别说,这酒店真是会找,”陆言笑眯眯夸赞说,“你这门面是够门面的,哥们,都是打工人,别为难打工人。”
男人一言不发。
“你说句话,搞得我很紧张啊,你这……”陆言突然想起什么,一双眼睛瞪得溜圆,片刻后,他才试探性问道,“你不会是看守所那个……小哑巴?
!”男人终于给了点反应,他点了点他那帅气的头。
“***,***是你啊!”
陆言这可来劲儿了,心想熟人就别整这个了,放人一马胜造七级浮屠,“哥们,咱俩也算是狱友了,这事你就当没看见,把手机给我吧。”
说着,陆言就迫不及待上手了。
这次男人倒是没躲开,陆言很顺利拿到手机。
“你在这儿多久了?”
陆言一边说着,一边把视频给胡杰发了过去,并配文三个字,“挺漂亮。”
然后,赶紧把视频删了。
好死无对证。
男人迟迟不答,陆言抬头对上他眼睛,这才想起来,忘了对方是个哑巴。
“哥们,咱也算是相遇即是缘分,加个微信怎么样?”
陆言这人喜欢交朋友,这么帅一人,走一块,都觉得长脸,况且多个朋友多条路,虽然对方是个哑巴,但谁能确定,以后就用不上这人们呢。
而且,从拘留所时,他就挺想跟这人交朋友了。
“有事没事咱们常联系。”
陆言笑说。
男人修长的手指从口袋掏出手机,解开密码递给陆言。
陆言怔了一下,什么意思?
“我来?”
陆言指着自己问。
男人点头。
陆言接过手机,一款有些年头的旧机款,他熟练的操作着,很快互相加了微信。
陆言在微信框里输入,“陆言,二十七,八月底出生,我大就叫我言哥,我小就叫我阿言就好。”
信息发过去,男人只是看了一眼,还没等他回复,手机响了,男人接听电话后,神色凝重,然后招呼都没打,转身快速离开。
陆言看着男人的背影消失,不由扯了扯嘴角,真是个怪人。
这件事情,很快陆言又给抛到脑后。
次日就马不停蹄回了家,然后一头扎进牌局里。
陆言没什么爱好,就是喜欢摸两把牌。
什么牌种都可以玩上那么几下,就精通的,还是牌九。
用他爸的话说,要是把这劲儿用在学习上,指定能考上个不错的本科大学。
但可惜啊,陆言就不是上学那块料,上了个大专就结束了学业,然后投身到海上工作。
今儿,陆言没挨上牌九的局,只能凑合打双五。
牌桌上,陆言看着手里牌,一张西,两张八,又看了看对方剩的两张牌。
感受着旁边队友一副***要是被逮住,我跟你没完的眼神,不由手心都出汗了。
“出啊,磨叽什么。”
对方等的不耐烦了。
“随便吧,”队友心提在嗓子眼,“输了你掏钱。”
“……”陆言心里操了句,“***牌那么好,你要是踹了,还至于卡着我。”
“……”陆言猜了又猜,最后出了对儿。
对方沉默了,陆言首接从凳子上站起,兴奋又狂傲的把西扔了出去。
“操,真特么走屎运,”对方哀怨,“几个月不见,长骚气点儿了。”
“服不服?”
陆言仰着下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