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绝境反击霓虹灯管在雨幕中闪烁,”黑曼巴“酒吧的VIP包厢里飘着刺鼻的威士忌味。
顾沉舟的指尖抵着水晶杯沿,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视网膜上的隐形眼镜突然泛起蓝光,一行半透明的警告在视野边缘跳动:检测到神经毒素摄入——目标3分钟后失去行动能力“沉舟,这杯‘午夜飞行’可是专程为你调的。”
说话的男人穿着定制西装,袖口的顾家纹章袖扣在暗紫色灯光下泛着冷光。
顾沉舟抬眼,看见同父异母的哥哥顾凌尘正端着酒杯,镜片后的瞳孔映着自己扭曲的倒影。
喉间突然泛起铁锈味,指尖不受控制地颤抖,烟灰缸里的烟头明明灭灭,在视网膜上拖出重影。
系统界面第二次弹出,这次是完整的推演画面:十分钟前,顾凌尘的保镖在冰块里植入了新型神经毒素,此刻正顺着酒精在血液里扩散。
“头晕?”
顾凌尘的声音里带着伪装的关切,“最近项目太累了,不如去国外休养半年——”话尾在玻璃碎裂声中戛然而止。
顾沉舟突然攥紧水晶杯,酒液混着碎玻璃渣顺着指缝滴落,在纯白地毯上绽开暗红的花。
他扯下领带,用染血的衬衫袖口擦了擦唇角,抬头时眼底泛着冷光:“哥是怕我在股东大会前查出什么?”
顾凌尘的瞳孔骤缩。
监控画面里,本该瘫软在沙发上的男人正摇摇晃晃站起身,指缝间还夹着半支***笔。
下一秒,沾着烟灰的玻璃烟灰缸己经砸向右侧保镖的太阳穴,暗红色的液体飞溅在米色墙面上,惊叫声中顾沉舟抓起桌上的U盘,反手扣住顾凌尘的手腕按在吧台上。
“现在该聊聊,”他凑到兄长耳边,听着对方急促的呼吸声,“你挪用鼎盛集团三亿资金,在地下赌场放高利贷的事了——”视网膜上的系统界面终于完全展开,淡金色的“推演成功”西个字在视野中央闪烁,附带的音频文件里清晰录着顾凌尘与黑帮中间人通话的内容。
包厢门被踹开的瞬间,顾沉舟将U盘塞进西装内袋,指尖划过隐形眼镜的控制区,所有数据开始同步上传至云端。
“顾少,警察说有人举报这里***。”
经理领着安保冲进来时,看见顾沉舟正倚在吧台上点燃雪茄,烟灰簌簌落在染血的衬衫上。
顾凌尘被保镖架着,镜片歪斜地挂在鼻梁上,盯着弟弟的眼神里混着震惊与恨意。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一条匿名短信跳出来:顾家密档在顶楼保险库,你父亲的死——短信停在半句,发件人号码随即注销。
顾沉舟捏灭雪茄,在警笛声中勾起唇角。
指尖的刺痛还未消退,但视网膜上的系统进度条显示,刚才的神经毒素抗性正在快速提升。
他知道,这场关于继承权的战争,从他激活系统的那一刻起,就再也没有退路。
走出包厢时,暴雨正好砸在落地玻璃上。
顾沉舟摸出手机,给助理发去短信:“通知董事会,明天的临时会议,我会带新的投资人出席。”
路灯在雨雾中晕开光圈,他低头看着掌心的伤口,那里正渗出细小的蓝光——那是系统与身体融合的痕迹。
午夜十二点,海城金融街的电子屏上,鼎盛集团的股价悄然波动了0.3个百分点。
而在市中心的私人医院,顾沉舟躺在无菌病房里,看着视网膜上展开的全新界面:宿主生命体征稳定,商战推演系统2.0启动——检测到当前目标:顾凌尘,威胁等级:SS他闭上眼,任由系统开始扫描顾凌尘的所有资料。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无名指根的疤痕,那是十年前在顾家老宅被狗咬伤的印记。
现在想来,那场“意外”或许从那时就开始了——他们都清楚,在顾家的继承规则里,从来没有“私生子”和“长子”的温情戏码,只有胜者通吃的残酷游戏。
当第一缕阳光爬上窗台时,顾沉舟己经换好定制西装,袖口的袖扣被他换成了纯黑色。
镜中人眼底泛着冷光,唇角的弧度却带着势在必得的张扬。
手机弹出新闻推送,头版头条是顾凌尘深夜被警方带走调查的消息,配图里他的袖扣不知何时被换成了顾家纹章的碎钻款——那是顾沉舟故意留在现场的“证据”。
电梯下行时,数字跳动的声音格外清晰。
顾沉舟看着镜面倒映的自己,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塞给他的鎏金笔记本,扉页上用朱砂写着:“在海城,信任比毒药更致命。”
而现在,他终于有了与整个顾家抗衡的资本。
系统在视网膜上投射出实时股价,鼎盛集团的曲线正在微微上扬,就像他此刻的心情——这场始于毒酒与背叛的战争,他注定要做最后的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