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丈夫和他的白月光联手推下悬崖,重生后,我只想看他俩狗咬狗。可我那个杀人犯前夫,
他也重生了,还非要追我。于是,他表白,天降鸟粪;他送花,汽车自燃;他想抱我,
被广告牌精准砸头。我由衷建议:沈总,追妻火葬场而已,您这怎么还带物理火化的?
1我重生在一个平平无奇的下午。上一秒,
我的丈夫沈景辞正用他那双曾无数次拥抱过我的手,将我推下万丈悬崖。
他身边的白月光白月,笑得花枝乱颤,声音甜腻又恶毒:苏念,景辞爱的人是我,
你就安心去死吧,你的心脏,我会好好替你『用』着的。是的,我的心脏。
白月有先天性心脏病,需要移植。而我,就是那个被精心圈养,
只为给她提供健康器官的供体。坠落的瞬间,风声贯耳,
我看见沈景辞眼中一闪而过的、莫名其妙的悔意。可笑。下一秒,
我就坐在这家名为三途川的古董修复店里,手里正拿着一把刷子,
小心翼翼地清理着一尊缺了半边脸的唐代陶俑。阳光从雕花木窗里洒进来,暖洋洋的,
一切都安详得像个笑话。我没急着去找那对狗男女报仇。一来,我现在叫林念,
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古董修复师,跟以前的苏念八竿子打不着。二来,我知道,
沈景辞会自己找上门来。因为,我也重生了,他也一样。我们俩就像一盘没下完的棋,
被老天爷粗暴地翻了面,棋子没变,只是换了个开局。果然,傍晚时分,
店门口停下了一辆扎眼的迈巴赫。车门打开,走下来一个西装革履,却满眼血丝,
憔悴得像三天没合眼的男人。是沈景辞。他穿过马路,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
仿佛脚下不是平坦的柏油路,而是布满了地雷。他的目光死死锁着我,
那里面翻涌的情绪复杂到我懒得去解读,有震惊,有狂喜,有痛苦,
还有……浓得化不开的恐惧。我低下头,继续刷我的陶俑,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念念……他的声音嘶哑得像砂纸磨过。就在他开口的瞬间,砰的一声巨响,
街对面一颗巨大的梧桐树上,一个硕大的鸟巢精准无误地掉了下来,不偏不倚,
正好砸在他那辆锃光瓦亮的迈巴赫车顶上。噗叽——
车顶瞬间被糊上了一层混合着鸟屎、烂泥和断枝的黄白之物,视觉效果极其惨烈。
沈景辞的脸都绿了。我终于抬起头,冲他露出了一个重生后最真诚的微笑:先生,
需要报警吗?或者,需要一包湿巾吗?他没理会那辆可怜的车,
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我店门口,隔着玻璃门,用一种近乎哀求的眼神看着我:念念,是我,
我是沈景辞。我知道是你,你回来了,对不对?我放下刷子,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
走到门边。我没开门,只是隔着玻璃,静静地看着他。他想推门,手刚碰到门把手,
刺啦——一声,门把手上凭空爆出一团电火花,直接把他弹了出去,摔了个四脚朝天。
我店里的电路昨天刚检修过,绝对安全。沈景辞狼狈地趴在地上,头发上都沾了灰,
他却像感觉不到疼,只是固执地看着我,眼里渐渐漫上水汽:念念,对不起,对不起……
我看着他这副可怜样,心里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对不起?
你把我推下悬崖的时候怎么不说对不起?你看着白月谋划挖我心脏的时候怎么不说对不起?
现在玩深情,是不是太晚了点?我缓缓蹲下身,与他隔着一层玻璃平视,然后,
我指了指天上。他下意识抬头。一只不知道从哪儿飞来的鸽子,十分潇洒地从他头顶掠过,
留下了一坨精准的、热乎的、白色的礼物。啪地一声,正中眉心。
沈景辞整个人都僵住了。我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沈先生,我用一种全新的,
带着几分戏谑和疏离的语气对他说,我看你印堂发黑,霉运罩顶,建议最近不要出门,
尤其不要靠近我。否则,下次掉下来的,可能就不是鸟巢了。我说完,拉上窗帘,
将他那张混合着鸟屎、震惊和绝望的脸,彻底隔绝在我的世界之外。复仇?不急。
折磨一个人的最好方式,不是让他死,而是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沈景辞,我们的游戏,
才刚刚开始。2接下来的几天,沈景辞发了疯一样地找我。电话、短信、邮件,
轰炸得我不得安生。我索性换了手机号,拉黑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可他总有办法找到我。
这天我正在修复一柄锈迹斑斑的青铜古剑,据说这剑煞气很重,是从一座将军墓里挖出来的,
上一任修复师碰了一下就高烧三天不退。但我没有感觉,这些死物身上的阴气,
哪有活人身上的恶意来得冰冷。砰砰砰。敲门声响起,很有礼貌,
但节奏固执得让人心烦。我没理。敲门声停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温润的男声:林小姐,
我是沈景辞,我能……我能进来跟你谈谈吗?他学乖了,不敢再碰门把手。我走到门口,
拉开一条缝,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今天他换了一身休闲装,
手里捧着一大束娇艳欲滴的红玫瑰,看起来人模狗样的。只是那张英俊的脸上,
写满了卑微和讨好。有事?我冷冷地问。念念,我……他刚开口,
手里那束包装精美的玫瑰花呼的一下,毫无征兆地自燃了。火苗从花心窜起,
瞬间吞噬了娇嫩的花瓣,黑烟滚滚,伴随着一股蛋白质烧焦的糊味。沈景辞像是被烫到一样,
惨叫一声把花扔在地上,手忙脚乱地用脚去踩。我好整以暇地倚着门框,
欣赏着他这出别开生面的引火烧身。沈总真是好雅兴,大白天玩火。我语气平淡,
听不出喜怒。他手忙脚乱地把火踩灭,一束上万块的进口玫瑰,转眼就成了一地焦黑的垃圾。
他抬起头,眼神里满是无助和崩溃:念念,不是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我一想对你好,就会有怪事发生!哦?我挑了挑眉,那你可以试试不对我好。
不!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念念,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上一世是我***,
是我猪狗不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补偿你,好不好?他往前一步,试图靠近我。
咔嚓——我们头顶上,我店铺那个颇有艺术感的招牌,连接处的一颗螺丝应声而断。
沉重的实木招牌晃了两下,直直地朝着他的天灵盖砸了下去。我瞳孔一缩,
几乎是下意识地想去拉他。但理智瞬间回笼。我凭什么要救他?眼看那招牌就要给他开个瓢,
一道黑影闪过,一个穿着警服的男人眼疾手快地把沈景辞拽到了一边。轰隆!
招牌砸在地上,尘土飞扬。沈景辞惊魂未定地喘着粗气,脸色煞白。
救他的人拍了拍身上的灰,转过头来,露出一张轮廓分明的脸,眼神锐利如鹰:这位先生,
你没事吧?然后,他看向我,目光在我脸上停顿了几秒,眉头微蹙:林念小姐?
我认出了他,市局刑侦队的队长,林森。上辈子,我失踪后,就是他负责的案子,
只可惜,沈景 जद用钱和权势把一切都压了下去,最后只以意外坠崖草草结案。
没想到这辈子这么早就遇上了。林警官。我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林森的目光在我和沈景辞之间来回扫视,带着职业性的探究:两位认识?不认识。
我斩钉截铁。认识!沈景辞急切地反驳,他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抓住林森的胳膊,
警察同志,你来得正好!我……我要报警!林森愣了一下:报什么警?
沈景辞指着我,又指了指一地的玫瑰花灰烬和断裂的招牌,情绪激动:她!
她对我使用巫术!我一靠近她,就会发生各种意外!这不是巧合,这绝对是超自然力量!
你们警察管不管这个?我:……林森:……
周围看热闹的邻居们也发出了窃窃私语。这人怕不是个傻子吧?长得人模人样的,
怎么脑子不好使?碰瓷吧这是?想讹林老板的钱?
林森用一种看精神病人的眼神看着沈景辞,然后清了清嗓子,严肃地说:先生,
封建迷信是要不得的。如果你觉得人身安全受到威胁,可以拿出证据。至于招牌掉落,
我们会调查是意外还是人为破坏。说完,他转向我,语气温和了些:林小姐,
你这招牌的安装确实有安全隐患,回去要整改。另外,我今天来,是想跟你了解一些情况。
什么情况?我心里咯噔一下。林森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城西的鹰愁崖,
最近发现了一具无名女尸,死亡时间大概在一年左右。我们查到,一年前,
本市有个叫苏念的女性在那里失踪,至今下落不明。而你,林小姐,你的长相,
和失踪的苏念有七分相似。我的心,猛地一沉。来了。我还没去找他们,上一世的债,
就自己找上门来了。我看到沈景辞的脸,瞬间血色尽失。他嘴唇哆嗦着,看着我,
又看看林森,眼里的恐惧几乎要溢出来。他怕了。他怕我借着这张脸,
把上一世的冤案翻出来。我迎上林森探究的目光,脸上却是一片茫然和无辜:苏念?
我不认识。林警官,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从小在孤儿院长大,一直都叫林念。
我说得坦然无比,因为林念的身份天衣无缝。林森盯着我看了半晌,
似乎想从我脸上找出破绽。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沈景辞突然冲了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他的手滚烫,力气大得吓人。念念!别装了!我知道是你!你别想骗我!他情绪失控,
双眼赤红。然而,他的手刚碰到我皮肤的瞬间——轰隆!一声巨响,不是打雷,
也不是爆炸。是马路对面,他那辆刚被鸟巢砸过的迈巴赫,在众目睽睽之下,
毫无征兆地……自燃了。熊熊大火冲天而起,黑烟滚滚,很快就烧成了一个空壳。
周围响起一片尖叫。沈景辞的手僵在半空中,整个人如同被施了定身术。
我缓缓抽回自己的手,看着眼前这壮观的景象,再看看沈景辞那张比锅底还黑的脸,
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幽幽地说道:沈总,都说了让你离我远点。追妻火葬场而已,
您这怎么还带物理火化的?3迈巴赫自燃事件,
最终被消防队定性为线路老化引起的意外。没有人会相信,
一辆顶配豪车的线路会老化得如此之快,但除了这个,也找不到更科学的解释。
沈景辞被林森带回警局协助调查,主要是怀疑他精神状态不稳定,有纵火嫌疑。
我乐得清静,关上店门,继续修复我的凶煞古剑。剑身上的铜锈之下,隐隐有暗红色的纹路,
像是干涸的血迹,无论用什么方法都无法清除。我总觉得,这把剑和我之间,
有一种奇妙的联系。我身上的这些怪事,或许就和它有关。第二天,沈景辞又来了。
他看起来更憔悴了,胡子拉碴,眼下的乌青浓得像烟熏妆。但他眼神里的偏执,
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浓烈。念念,他站在店门口,离我三米远,
一个他自认为的安全距离,我们谈谈。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我头也不抬。不,
有!他提高了音量,关于苏念的案子!林森在查,他迟早会查到我头上!我知道,
你想让我身败名裂,你想让我进监狱!我认!这都是我欠你的!但是,能不能别牵连白月?
她……她是无辜的。我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起头,像看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看着他。
无辜?我重复着这两个字,觉得荒唐又可笑,沈景辞,
你是不是重生的时候把脑子落在悬崖底下了?白月无辜?那谁是恶毒的?
被你们联手推下山崖的我吗?不是的!念念,你听我解释!他急切地辩解,
当年的事,都是我的错!是我鬼迷心窍,是我被猪油蒙了心!
白月她只是……只是太爱我了,她怕失去我,所以才……所以才怂恿你杀妻取心?
我冷笑着打断他,沈景辞,你可真是个情圣。死了都要维护你的白月光。怎么,重生一次,
你还想跟她再续前缘?不!我没有!他痛苦地摇头,我和她已经没关系了!念念,
我发誓,这辈子我只想补偿你!只要你开口,要什么我都给你!沈氏集团,我的全部身家,
都可以给你!我想要的,你给不起。我重新低下头,语气冰冷,我想要你和白月,
血债血偿。我可以!他毫不犹豫地回答,我的命,你随时可以拿去!但白……
闭嘴。我不想再从他嘴里听到那个名字,滚。沈景辞还想说什么,但就在这时,
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景辞?你怎么在这里?我抬眼望去,
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画着精致妆容的女人正站在不远处,楚楚可怜地看着沈景辞。是白月。
她这辈子依然是那副清纯无辜的白莲花模样,看得我生理性反胃。她没有重生,
所以她不知道眼前这个她爱慕的男人,心里装着另一个死而复生的女人。她更不知道,
她眼里的情敌,就是她曾经害死的那个人。白月看到我,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敌意,
但很快就掩饰过去,化作了柔弱的微笑:这位就是林小姐吧?你好,我叫白月,
是景辞的朋友。她说着,就要上前来挽沈景辞的胳膊。沈景辞却像见了鬼一样,
猛地往后一跳,躲开了她的触碰。你来干什么?他的语气冷得像冰。白月愣住了,
脸上闪过一丝受伤:景辞,我……我听说你昨天被警察带走了,不放心,所以来看看你。
你没事吧?我没事,你走吧。沈景辞看都不看她,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生怕我误会。这可真是一出好戏。负心汉幡然醒悟,白月光风中凌乱。
白月显然没料到会是这种待遇,她咬着嘴唇,眼眶泛红,目光落在我身上,
带着几分审视和怨怼:景辞,你是不是因为她才这么对我的?她到底是谁?
为什么你最近总围着她转?沈景辞还没来得及回答,我先笑了。我放下手里的工具,
慢悠悠地走到门口,倚着门框,对白月说:白小姐,你好。我叫林念。至于我是谁……
我故意顿了顿,满意地看到沈景辞紧张得额头冒汗。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
沈总似乎对我有点『特别』的兴趣。我话锋一转,看向沈景辞,沈总,你刚才说,
只要我开口,什么都愿意给我,对吗?对!他毫不犹豫。好啊,我微微一笑,
笑容里淬着毒,那你现在,当着你这位『朋友』的面,跪下给我磕个头,
说『苏念我错了』。我就考虑,跟你谈谈。空气瞬间凝固。
白月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林小姐!你不要太过分了!你凭什么这么侮辱景辞?
沈景辞的脸色也是一阵青一阵白,让他当众下跪,这比杀了他还难受。我也不逼他,
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嘲弄。我知道他会跪。因为他怕我,
怕我身上这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邪气,更怕我把上一世的事情抖出来。果然,
在挣扎了几秒钟后,沈景辞深吸一口气,双膝一软,噗通一声,
直挺挺地跪在了我面前坚硬的水泥地上。景辞!白月发出一声不敢置信的尖叫。
周围的邻居们也纷纷探出头来看热闹,指指点点。沈景辞却仿佛没听见,他抬起头,看着我,
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道:苏念,我错了。话音刚落。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从不远处传来。所有人循声望去,只见街角处,一辆正在行驶的垃圾车,
不知为何突然失控,后车厢整个翻了过来。
一整车的、散发着酸腐馊臭的、混杂着各种不可名状之物的垃圾,如同天女散花般,
铺天盖地地……朝着跪在地上的沈景辞和站在他旁边的白月,倾泻而下。那场面,
简直是视觉和嗅觉的双重核爆。我眼疾手快,砰地一声关上了店门,
将那山呼海啸般的恶臭隔绝在外。门外,传来了白月撕心裂肺的尖叫,
和沈景辞压抑的、崩溃的闷哼。我靠在门板上,听着外面的鸡飞狗跳,终于畅快地笑出了声。
沈景辞,白月。这只是开胃菜。你们欠我的,我会让你们用一辈子,不,
是两辈子的屈辱和痛苦,慢慢偿还。4垃圾雨事件后,
沈景辞和白月双双上了本地社会新闻的头版。标题很损,
豪门总裁与神秘女子街头上演苦情戏,惨遭垃圾车『天降正义』。。
配图是他们俩被垃圾糊了一身,在风中凌乱的狼狈模样,
马赛克都挡不住那股溢出屏幕的酸爽。沈景辞消停了两天,
我猜他大概是需要一点时间进行心理和生理上的双重清洁。而我,则接到了林森的电话,
让我去警局一趟,配合调查。我到的时候,林森正对着一堆资料发愁。看到我,
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林小姐,请坐。林警官,又有什么新发现?我明知故问。
林森揉了揉眉心,递给我一份文件:这是对鹰愁崖那具无名女尸的尸检报告。
死者身中数刀,心脏部位有致命伤,但最诡异的是,她的心脏不见了。我的指尖微微一颤,
但脸上依旧平静。法医推断,心脏是在死者死后,被用专业手法摘除的。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谋杀案了,更像是一种……邪恶的仪式。林森的声音很沉重,
我们还在死者身上,发现了一样东西。
他从证物袋里取出一枚用红绳穿着的、已经发黑的玉佩。玉佩的样式很古朴,
上面雕刻着繁复的纹路。我一眼就认出,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遗物,我一直贴身戴着,
直到坠崖那天。这枚玉佩,我们查过,是前朝一个叫『司命』的巫祝家族的信物。传说,
这个家族的人,能与天地沟通,甚至能操控生死轮回。林森的目光锐利地盯着我,而你,
林小姐,你的修复店里,有很多关于『司命』家族的孤本古籍。你能解释一下吗?
我心里冷笑。看来,他们已经开始怀疑我的身份了。林警官,我只是个古董修复师,
对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有点兴趣,不犯法吧?我从容不迫地回答,至于这枚玉佩,
看着是挺别致的,但我不认识。是吗?林森不置可否,他换了个话题,沈景辞,
你认识他多久了?不熟。可他为了你,当街下跪,还被垃圾浇了一身,
这可不像『不熟』的样子。林森步步紧逼,我们查过,
沈景辞在苏念失踪案中有重大嫌疑,但他动用关系把事情压下去了。而现在,
他像个疯子一样纠缠你。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是很奇怪。我坦然承认,
所以我建议你们调查一下他的精神状况,而不是来问我。我们的谈话陷入僵局。
林森知道从我这里问不出什么,只好让我先回去,但临走前,
他意有所指地说了一句:林小姐,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真相,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我笑了笑:我等着。从警局出来,天色已经暗了。我刚走到一个僻静的巷口,
就被一个人堵住了去路。不是沈景辞,而是白月。她换了一身黑色的衣服,脸上画着浓妆,
也掩盖不住那股怨毒之气。她再也装不出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了。林念!
她咬牙切齿地叫着我的名字,你到底是谁?你对景辞做了什么?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你应该去问他,而不是来问我。我懒得跟她废话,转身要走。她却一把拽住我,
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肉里:你别想走!我告诉你,景辞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他!
你要是再敢纠缠他,我让你不得好死!熟悉的威胁,熟悉的嘴脸。我看着她,
忽然觉得有些好笑。白小姐,我轻轻拨开她的手,掸了掸被她抓皱的衣袖,
你知不知道,上一个对我说这句话的人,现在坟头草都多高了?当然,我没有坟头。
我的尸骨,还躺在警局的停尸房里。白月被我阴冷的眼神吓得后退了一步,
但随即又恼羞成怒:你……你少在这里装神弄鬼!我告诉你,我不是好惹的!她说着,
从包里摸出一把水果刀,明晃晃地对着我。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划花你这张狐狸精的脸!
我看着那把刀,非但没有害怕,反而觉得机会来了。我正愁怎么让白月露出马脚,
她自己就送上门来了。就在我准备***她动手,好留下正当防卫的证据时,
一道黑影从旁边冲了出来。是沈景辞。他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像一头暴怒的狮子,
一把将白月推开,挡在了我的面前。白月!你疯了!你要干什么!他冲着白月怒吼。
景辞?白月看到他,又惊又喜,但随即看到他护着我的姿态,脸色又变得狰狞,
你居然护着她?为了这个女人,你连我都不管了?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