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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8-25

1 场景一:林府的困境残阳如血,将天边染成了一片凄厉的橙红,

光线挣扎着穿透稀疏的云层,无力地泼洒在京都城南一座破败的府邸上。这座府邸,

曾经的“林将军府”,如今只剩下光秃秃的牌匾斜挂在门楣上,朱漆大门斑驳脱落,

露出里面朽坏的木质,一对石狮子早已失去了往日威风,身上布满青苔和裂纹,

一只甚至塌了半边脸,仿佛在无声地哭泣。秋风萧瑟,卷起庭院中的枯叶和尘土,打着旋儿,

发出沙沙的呜咽声。院子里,荒草没膝,廊庑倾颓,雕花的窗棂破损不堪,

用简陋的木板勉强钉着。昔日宾客盈门、笑语喧天的景象早已化为泡影,

只剩下无边的寂静和弥漫在空气中的、令人窒息的衰败气息。

林婉儿就站在这片废墟般的庭院中央。她身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襦裙,颜色黯淡,

款式早已过时,肘部甚至打着一个小小的、但针脚细密的补丁。然而,

这身寒酸的衣着丝毫无法掩盖她惊人的美丽。她的肌肤白皙胜雪,

在夕阳余晖下仿佛泛着柔和的光晕。眉如远山含黛,目似秋水横波,鼻梁挺翘,

唇瓣虽因紧张而微微抿着,却依然勾勒出姣好的形状。最动人的是那双眼睛,清澈明亮,

本该盛满这个年纪少女应有的天真烂漫,此刻却沉淀着与年龄极不相称的沉重、哀恸,

以及一丝淬炼过的、冰冷的坚韧。她静静地站着,像一尊凝固的玉雕,

只有微微拂动的裙摆和发丝证明着她的生命存在。

戏玩耍、如今堆满杂物的荷花池;那片母亲最爱的、如今荒芜凋零的花圃……记忆如同潮水,

汹涌地冲垮了理智的堤防,将她彻底淹没。她记得,不过短短三年前,

这里还是何等的煊赫繁华。车马如龙,冠盖云集。父亲林啸天,大梁朝的镇北将军,

军功赫赫,威名远播,是国之柱石。他身材高大魁梧,笑声爽朗豪迈,每次凯旋归来,

都会将她高高举起,用粗糙的胡茬蹭她的小脸,叫她“爹爹的明珠”。母亲出身书香门第,

温婉贤淑,总是微笑着在一旁看着,眼中满是幸福的光彩。两个哥哥,英武不凡,一个擅文,

一个习武,皆是京中青年才俊,前途无量。那时的林府,是温暖、荣耀和安全的代名词。

飘荡着美食的香气、父亲的中气十足的笑声、母亲温柔的叮咛、以及访客们充满敬意的寒暄。

一切的转折,始于那场与北方蛮族的关键战役。父亲再次披挂上阵,临行前,

他摸着婉儿的头,信心满满:“婉儿乖,等爹爹打了胜仗回来,给你带最漂亮的北疆雪狐皮。

”她等啊等,等来的不是凯旋的号角,而是惊天噩耗。前线传来战报,

镇北将军林啸天轻敌冒进,误中敌军埋伏,导致三万精锐全军覆没,

林啸天本人……战死沙场!消息传回,举朝震惊。悲痛还未散去,更大的风暴接踵而至。

几乎是一夜之间,弹劾的奏章如同雪片般飞向皇帝的案头。

昔日与父亲称兄道弟的同僚、受过父亲恩惠的门生故旧,纷纷倒戈一击。他们言之凿凿,

指控父亲通敌叛国,故意将大军引入死地,才导致这场惨败。

甚至有人“找出”了父亲与蛮族首领“往来”的“密信”。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

皇帝龙颜大怒,甚至没有进行深入调查,便下旨严惩。

褫夺所有封号、查抄家产、林家男丁流放三千里,女眷没入教坊司……圣旨到的那个晚上,

电闪雷鸣,暴雨如注。如狼似虎的官差冲进府中,***掠,翻箱倒柜。母亲不堪受辱,

在一片混乱中,用一把剪刀结束了自己年仅三十八岁的生命,

鲜血染红了她最心爱的苏绣屏风。两个哥哥被铁链锁走,挣扎着回头对她嘶喊:“婉儿!

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她当时只有十四岁,吓得瑟瑟发抖,

被忠心耿耿的老管家和小翠拼死藏在了后院枯井的夹壁里,才侥幸躲过一劫。混乱中,

她透过缝隙,看到了母亲绝望的眼神,听到了哥哥们悲愤的吼声,官差们狰狞的狂笑,

以及瓷器碎裂、家具倾倒的刺耳声响……那一夜的每一个画面,每一种声音,

都如同烧红的烙铁,深深地烙印在她的灵魂深处,日夜灼烧。家破人亡,从云端跌落泥泞。

曾经的荣耀变成了洗刷不掉的“罪臣之女”的烙印,

曾经的欢声笑语化作了无尽的噩梦和蚀骨的仇恨。老管家变卖了最后一点私藏的首饰,

打通关节,才保得她没有被正式列入罪籍,对外只称林家***体弱多病,

早已送往南方外祖家休养,侥幸瞒天过海。但实际上,她只能带着唯一留下的侍女小翠,

隐姓埋名,靠着一点微薄的积蓄和做些针线活,租住在南城最破落的巷子里,苦苦支撑。

这三年,她尝尽了世态炎凉,人情冷暖。昔日的“世交”对他们避之唯恐不及,

路人的指指点点,地痞流氓的骚扰……生活的艰辛磨砺了她的意志,而那份血海深仇,

则成了支撑她活下去的唯一信念。她知道,父亲的失败绝非偶然,

那所谓的“通敌叛国”更是天大的冤枉!父亲一生忠君爱国,赤胆忠心,

绝不可能做出卖国求荣之事。这背后,一定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一个足以打败朝纲、只手遮天的强大敌人,策划了这一切,

将战功赫赫的林家彻底打入万劫不复之地。是谁?她无数次在黑暗中思索,

将父亲生前可能得罪过、或是阻碍了谁的利益的人一一排查。最终,所有的疑点,

都隐隐指向了一个人——当朝首辅,沈逸风。沈逸风,权倾朝野,门生故吏遍布天下。

父亲在世时,就曾多次因军政方针与他意见相左,甚至曾在朝堂上激烈争执。父亲性格刚直,

不屑结党营私,无疑是沈逸风独揽大权路上的巨大绊脚石。而且,父亲兵败后,

最大的受益者,恰恰是沈逸风一派,他趁机安插了大量亲信进入军方……虽然没有确凿证据,

但婉儿几乎可以肯定,沈逸风,就是害得她家破人亡的元凶巨恶!复仇的火焰,

日夜在她心中燃烧。但她一个弱女子,无依无靠,如何对抗权倾朝野的首辅大人?

这几乎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直到前几天,宫里传出消息,

皇帝陛下感念宫中旧人年长体弱,欲遴选一批聪慧灵秀的良家女子入宫,充实内廷,

担任女史、侍女等职,尤其注重才德,而非门第。这个消息,像一道闪电,

劈开了婉儿心中的迷雾。皇宫,那是权力的中心,是距离皇帝最近的地方,

也是……距离沈逸风最近的地方。进入皇宫,就有机会接近权力的核心,

就有机会查清当年的真相,就有机会……复仇!这个念头一旦生出,就再也无法遏制。

她知道前路必然布满荆棘,危机四伏,一步踏错便是万丈深渊。沈逸风老奸巨猾,眼线遍布,

自己一旦露面,很可能就会被他察觉。皇宫更是虎狼之地,

充满了明争暗斗和无数未知的危险。但是,她别无选择。林家满门的血债,父亲的不白之冤,

母亲和哥哥们所承受的痛苦……这一切,都必须用血来洗刷!她深吸一口气,

空气中腐朽的味道似乎都带上了铁锈般的血腥气。她缓缓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但这疼痛却让她更加清醒和坚定。

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彻底隐没在地平线下,暮色如墨般迅速渲染开来,寒意渐重。“小姐,

天黑了,风大,回屋吧。”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婉儿转过身,

看到侍女小翠抱着一件打着补丁的旧披风,站在廊下,脸上写满了担忧。小翠是家生奴才,

和林婉儿一起长大,林家遭难后,她不离不弃,一直陪在婉儿身边,

是她如今唯一可以信任的人。小翠看着自家小姐苍白而坚毅的侧脸,心里一阵酸楚。

她知道小姐心里苦,知道她在想什么。这三年,小姐几乎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经常从噩梦中惊醒,然后就是长时间的沉默和沉思。她变得不像一个十几岁的少女,

那双美丽的眼睛里,承载了太多沉重的东西。“小翠,”婉儿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我们还有多少银子?”小翠愣了一下,低声道:“小姐,

只剩下不到五两碎银子了……这个月的房租还没交,王嬷嬷昨天又来催了。

”婉儿沉默了片刻,目光投向远处皇宫方向那模糊而巍峨的轮廓。那里灯火渐次亮起,

像一头巨兽的眼睛,冷漠地俯瞰着这座城市的悲欢离合。“够了。”婉儿轻轻说道,

“去把这些银子,换成一身像样点的衣服,不用太好,干净整洁即可。剩下的,

打点一下负责初选的内监。”小翠猛地抬头,眼中充满了惊恐:“小姐!

您……您真的要去参加选秀?那可是皇宫啊!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而且,

万一被沈……”她不敢再说下去,声音都带了哭腔,“太危险了!小姐,

我们就平平安安地活着不好吗?老爷和夫人在天之灵,也一定希望您能平安啊!

”婉儿转过身,握住小翠冰凉的手,她的眼神依旧冰冷,却透出一丝罕见的温柔:“小翠,

平安?林家的冤魂不得安息,父亲蒙受不白之冤,母亲和哥哥们生死未卜,

我如何能独自‘平安’?”她顿了顿,声音愈发低沉,却带着千钧之力,“苟且偷生,

不如殊死一搏。有些路,明知道是刀山火海,也必须去走。这不仅是为了复仇,

也是为了……拿回我们林家应有的清白和尊严。”她抬起眼,再次望向那片深邃的宫墙,

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劈开那重重迷雾和阻碍:“更何况,谁吃谁,还不一定呢。

”夜色彻底笼罩了大地,破败的林府沉浸在无边的黑暗与寂静中。但在这片废墟之上,

一颗复仇的种子已经破土而出,带着冰冷的火焰和决绝的意志,

即将闯入那波谲云诡的权力漩涡中心。风更冷了,吹动着婉儿的裙摆和发丝,猎猎作响,

仿佛一面无声的战旗。她知道,从她做出这个决定的那一刻起,

她就不再是那个需要庇护的林家***婉儿了。她必须戴上面具,隐藏起所有的情绪和弱点,

用智慧、勇气,甚至是不择手段,去完成那几乎不可能的使命。前路未知,生死难料。但她,

义无反顾。2 场景二:选秀现场十日后的清晨,天色刚蒙蒙亮。皇城朱雀门外的广场上,

已是人头攒动。三年一度的内廷选秀,虽非遴选妃嫔,

只是选拔一些有才学的女官和高级侍女,

但对于许多渴望改变命运的平民女子乃至一些家道中落的官宦之女来说,

这仍是一次至关重要的机会。一旦入选,不仅意味着衣食无忧,更有可能接触到权力的边缘,

甚至有机会得到贵人赏识,一飞冲天。广场四周被禁军士兵严密把守,盔明甲亮,神情肃穆,

维持着秩序。前来参选的少女们在家人的陪伴下,排成了数条长长的队伍,

等待着初检和核验身份。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期待、焦虑和各种脂粉香气混合在一起的复杂味道。

少女们大多精心打扮过,穿着自己最好最鲜亮的衣服,鬓边簪着时新的绢花,脸上薄施粉黛,

力求在第一时间能给遴选官员留下好印象。她们交头接耳,低声议论着,

目光时不时好奇又敬畏地瞟向那巍峨的宫门。在这片略显喧闹和花枝招展的人群中,

林婉儿显得格外不起眼。她穿着一身半新的浅青色襦裙,料子普通,样式简单,

浑身上下没有任何首饰点缀,头发也只是简单地挽了一个髻,用一根普通的木簪固定。

她低着头,安静地排在队伍的中后段,与周围那些努力展现自己的少女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然而,这份刻意低调的朴素,却并未能完全掩盖她的天生丽质。即使不施粉黛,

她的肌肤依旧白皙通透,五官精致得如同画中人。尤其是那份沉静的气质,

在这种喧闹的环境下,反而像一股清流,隐隐透出一种与众不同的韵味。

偶尔她抬起眼观察四周环境时,那清澈而冷静的目光,会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好奇。

小翠没能跟进来,只能在远处的指定区域焦急等候。婉儿独自一人,

感受着周围投来的或好奇、或打量、甚至略带轻蔑的目光,心中却一片平静。

她很清楚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不是为了争奇斗艳,不是为了博取一个安稳前程,

而是为了踏入那座宫殿,接近那个可能毁了她一生的仇人。眼前的这些少女,在她眼中,

不过是背景板,甚至是潜在的竞争对手或敌人。她默默观察着负责核验身份和初选的内监们。

他们穿着统一的宦官服饰,脸上带着程式化的笑容,但眼神却锐利而世故,

熟练地检查着每个人的路引、户籍文书,随口问着一些问题,

目光则在少女们的脸蛋、身段和手脚上来回扫视,不合格者直接被呵斥离开。

队伍缓慢地向前移动。终于轮到了婉儿。她上前一步,

将一份精心准备、毫无破绽的户籍文书和路引递了上去。文书上她的名字是“苏婉”,

籍贯是南方一个偏远的州县,父母双亡,前来京城投亲不遇,故参加选秀谋取出路。

这是老管家生前为她准备的最后一个,也是最重要的一个掩护。

负责核验的是一个四十岁上下的内监,面白无须,眼神精明。他接过文书,仔细地看了看,

又抬眼打量了一下婉儿,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这女子的容貌气度,

可不像是小地方出来的孤女。“苏婉?”内监拉长了声调问道。“是,民女苏婉。

”婉儿垂下眼睑,声音平静无波,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怯生生。“家里还有什么人?

”“回公公的话,父母均已亡故,并无其他亲人。”“可曾读过书?会些什么?

”“略识得几个字,读过《女诫》、《列女传》,会做些针线女红。”婉儿谨慎地回答,

刻意藏拙。她自幼受母亲教导,琴棋书画皆有涉猎,尤其精通诗书,但此刻绝非显露的时机。

那内监又问了几个问题,婉儿都对答如流,态度恭顺谦卑。内监点了点头,

在名册上做了一个记号,示意她通过初选,进入下一轮。

旁边一个小太监递给她一个写着号码的木牌。婉儿接过木牌,微微屈膝行了一礼,

安静地退到通过初选的少女队伍中,心中稍稍松了口气。第一步,总算顺利迈出。

通过初选的少女们被引领到广场一侧临时搭建的凉棚下休息等候。大约过了一个时辰,

所有初选结束,约有百余名少女入选。接着,她们被带领着,穿过一道侧门,

进入了皇城的外围区域。真正的选秀,在一处宽敞的偏殿内进行。殿内气氛庄严肃穆。

上首设着几张紫檀木案几,后面端坐着几位主事官员和内廷女官。两侧站着不少宫女太监,

垂手侍立,鸦雀无声。少女们按照号码顺序,十人一组,被引入殿中,接受问询和考察。

问题五花八门,涉及家政、女红、简单的算术、礼仪规矩,甚至还有一些看似随意,

实则暗藏机锋的 situational questioning情境提问,

用以考察她们的应变能力、心性和见识。大部分少女都紧张不已,回答得磕磕巴巴,

或者显得过于稚嫩浅薄。也有少数几个出身尚可、颇有才情的,对答如流,试图展现自己,

引得座上的官员微微颔首。婉儿被分在中间的一组。她始终低眉顺眼,

谨记着“藏拙”的原则。问到常识和规矩,

她便给出标准、不出错的答案;问到更深入的见解或需要展现才学的地方,

她便故意回答得略显平庸,或者以“民女愚钝,不甚了解”搪塞过去。她的表现,

混在一众少女中,毫不突出,但那份超乎常人的冷静和沉稳,却隐隐落入了某些人的眼中。

就在选秀进行过半,气氛略显沉闷之时,殿外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

一名小太监急匆匆走进来,在为首的主事太监耳边低语了几句。主事太监脸色一肃,

连忙起身,带着几位官员迎向殿门。只见一位身着紫色锦袍、腰束玉带的年轻男子,

在一群随从的簇拥下,缓步走了进来。男子约莫二十七八岁的年纪,面容俊美,肤色白皙,

狭长的凤眸中含着似笑非笑的神情,鼻梁高挺,薄唇微抿,

组合成一张极具魅力却又透着几分疏离和莫测高深的脸庞。他身姿挺拔,步履从容,

周身散发着一种久居上位、不容置疑的威严气度,

以及一种属于成熟男性的、略带慵懒的吸引力。他的出现,让整个大殿的气氛瞬间为之一变。

所有的官员和内监都变得更加恭敬谨慎,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参见沈大人!

”主事太监带头躬身行礼,语气谄媚。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当朝首辅,权倾朝野的沈逸风。

婉儿在听到“沈大人”三个字时,心脏猛地一缩,全身的血液似乎瞬间涌向了头顶,

又瞬间冰冷下去!她极力克制住抬头看的冲动,指甲更深地掐入了掌心,

用疼痛强迫自己保持冷静,维持着低眉顺眼的姿态。沈逸风!他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一个内廷选秀,按理说根本劳动不了他这尊大驾。沈逸风随意地摆了摆手,

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势:“诸位不必多礼,本官只是奉陛下之命,

过来看看此次选秀,可有真正才德兼备、能辅佐太子读书习字的良才。你们继续便是。

”他说是奉皇命,但谁都知道,皇帝近年龙体欠安,甚少过问具体事务,这类事情,

多半是沈逸风一手操办。他今日亲临,显然是对此次选秀颇为重视,或者,另有用意。

官员们连忙请他上座。沈逸风也不推辞,在主位旁加设的座位上坐下,

目光淡淡地扫过殿中待选的少女们,嘴角依旧噙着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眼神却锐利如鹰,

仿佛能洞察人心。选秀继续进行。但因为有沈逸风在场,气氛变得更加紧张。

官员们问问题更加小心,少女们则更加胆怯,发挥甚至不如之前。很快,轮到了婉儿这一组。

十名少女上前,屈膝行礼。婉儿混在其中,努力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官员照例问了一些问题。轮到婉儿时,她依旧用那种平无奇、谨慎小心的方式回答。然而,

就在她回答完一个关于“女子德行”的刻板问题后,

一个温和却带着无形压力的声音突然从上方响起:“哦?‘贞静贤淑,恪守本分’?

听起来倒是稳妥。”沈逸风轻轻摩挲着拇指上的玉扳指,目光似乎不经意地落在婉儿身上,

“不过,本官倒想听听,若是殿下读书时,遇到疑难之处,或是心情烦闷,身为近侍,

又当如何?仅仅是‘恪守本分’,怕是远远不够吧?”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