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宫那日,我看见了漂浮的血色弹幕:>娘娘们全部感染异化,只有跟对主子才能活!
>芸妃是唯一没被感染的人类!>姐姐抢走我的信物玉佩,扑向芸妃。
>我默默走向角落溃烂流脓的冷宫废妃。>弹幕疯狂嘲笑:蠢货!她感染最重!
>姐姐得意地笑:“你输定了。”>可她们不知道,我重生过七次。>每一次,
芸妃都在午夜撕下人皮。>而这位废妃,曾为我挡下致命感染。>这一世,换我护她周全。
---那股子味儿钻进我鼻孔的时候,我就知道,弹幕没骗人。甜腻里裹着腐肉的腥气,
浓得化不开,像打翻了十缸劣质玫瑰露,又混进了烂鱼臭虾。它霸道地钻进我的口鼻,
死死糊在喉咙深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死死咬着后槽牙,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才没当场吐出来。眼前一片血红,扭曲的大字刚飘过去:警告!警告!
宫中娘娘全部感染异化!非人症状显著!生存法则:跟随未被感染的主子!
唯一安全目标:芸妃娘娘!确认未感染!速选!血红的字迹,像凝固的伤口,
烙印在视野上方,触目惊心。身边一阵细微的骚动。我眼角余光扫过去,
姐姐沈知月的手在抖,惨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眼神里是快要溢出来的恐惧。
她猛地扭头看向我,那目光像淬了毒的针,下一秒,她整个人扑了过来!“啊!
”我猝不及防,腰间一凉,那块贴身藏着的、温润的羊脂玉佩,已经被她狠狠攥在手里。
她攥得那么紧,指关节都发了白,身体筛糠似的抖,嘴唇哆嗦着,眼神却像护食的饿狼,
死死盯着我,充满了警告和一种扭曲的得意。她也能看见!她看见了弹幕!
她抢走了我唯一的依仗,要抢那个“唯一安全”的芸妃!“皇后娘娘、各宫娘娘驾到——!
”太监尖利刺耳的嗓音,像是钝刀子刮过骨头,带着一种非人的扭曲感,
猛地撕裂了大殿里死水般的寂静。那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腥臭,瞬间暴涨了十倍!
沉重的殿门被推开,光线似乎都暗沉了几分。为首进来的,是皇后。
明黄色的凤袍本该是世间最尊贵的象征,此刻却像裹尸布一样挂在她身上。
袍角拖曳过冰冷的地砖,留下一道道湿漉漉、浑浊发黄的粘稠痕迹。那布料本身,
也在缓慢地、持续地渗出同样污浊的脓液,滴滴答答。
她的脸……厚厚的脂粉像是刷墙的腻子,一层又一层,
却根本盖不住底下透出的、大块大块青黑的溃烂。一些地方的皮肉肿胀着,
像发酵过度的面团,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带着血丝的粉白色。嘴唇是深紫色的,干裂起皮,
嘴角却诡异地向上咧开,一丝浑浊的涎水不受控制地淌下,滴落在华丽的凤袍前襟。她身后,
跟着十二位妃嫔。环肥燕瘦,衣饰华美,却像是一群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艳尸。
大多数脸上涂着厚重的胭脂,白得瘆人,可那白粉之下,是遮掩不住的腐烂。
有的半边脸颊凹陷下去,露出森白的颧骨;有的脖子上鼓起拳头大的脓包,皮肉薄得透明,
能看到里面黄绿色的脓液在滚动;还有一个,半边眼睛只剩下一个黑洞洞的窟窿,
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大殿里瞬间响起几声短促的、濒死般的抽气,
随即是压抑不住的干呕和牙齿打颤的咯咯声。几个胆小的宫女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
控制不住地呕吐起来。皇后那颗布满蛛网般红血丝的眼球,缓缓转动,
冰冷的、毫无生气的目光扫过那几个瘫软的宫女。“殿前失仪……”她的声音嘶哑干涩,
像是砂纸摩擦着生锈的铁皮,每一个字都刮得人耳膜生疼,“拖下去,送入……御膳房。
”她嘴角咧开的弧度更大了,一丝浑浊的涎水混着可疑的深色液体滴落。那裂开的嘴里,
隐约可见几排细小、尖利、密密麻麻的牙齿。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美味”,
喉咙里发出“咕噜”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吞咽。
几个同样形容诡异、动作僵硬的太监立刻上前,像拖死狗一样拽起那几个瘫软哭嚎的宫女。
“娘娘饶命啊!奴婢不敢了!不敢了!”“救命!放我出去!我要回家!
”凄厉绝望的哭喊声在大殿里回荡碰撞,又被沉重的殿门“砰”地一声无情隔绝。
死寂重新笼罩下来,比之前更沉、更冷,
空气里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腥臭和我们这些人压抑到极致的、粗重的喘息。
我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黏腻地贴在冰冷的宫装上。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
几乎要撞碎肋骨跳出来。沈知月死死攥着我的玉佩,身体还在微微颤抖,
但眼神却像淬了火的刀子,狠狠剜了我一眼,警告意味十足。皇后缓缓踱步到高踞的凤座前,
动作僵硬地坐下,粘稠的脓液在她身下汇聚成一小滩。
她布满血丝的眼珠再次扫过我们这些剩下的、如同待宰羔羊般的宫女。
“选择主子的机会……只有一次。”那嘶哑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
“时间到了……都选好了吗?”随着她话音落下,那股令人窒息的腥臭再次扑面而来,
几乎要让人晕厥。短暂的死寂后,是压抑不住的抽泣和粗重的喘息。沈知月猛地吸了一口气,
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踉跄着向前一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她高高举起那块属于我的羊脂玉佩,声音因为极致的恐惧而尖利变形,
却努力挤出谄媚:“奴……奴婢沈知月!曾……曾于冰湖之中,拼死救下芸妃娘娘性命!
此乃娘娘所赐信物!”她将玉佩举得更高,让那温润的光泽在昏暗的殿内格外显眼,
“奴婢……奴婢愿誓死追随芸妃娘娘!忠心不二!”芸妃娘娘站在妃嫔队列中靠前的位置。
在一片溃烂***中,她显得格格不入。一身淡雅的藕荷色宫装,肌肤白皙细腻,
五官秀丽温婉,眼神清澈,神态平和。除了脸色过于苍白些,几乎看不出任何异样。
她听到沈知月的话,目光落在玉佩上,微微颔首,声音也是温温柔柔的:“不错。
本宫记得这玉佩,确实给了当年冰湖边的恩人。”沈知月脸上瞬间爆发出狂喜的光芒,
连滚带爬地膝行到芸妃面前,额头重重磕在地上:“谢娘娘恩典!谢娘娘恩典!
奴婢定当肝脑涂地,报答娘娘!”芸妃看着她,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
那弧度完美得像是画上去的。“嗯,”她轻轻应了一声,
目光在沈知月光滑的脖颈和手腕上流连,“倒是……生得齐整。”沈知月沉浸在狂喜中,
浑然不觉那目光里潜藏的、非人的贪婪。有了沈知月的“成功”榜样,
剩下那些濒临崩溃的宫女仿佛看到了唯一的救命稻草。短暂的死寂后,
人群“轰”地一声炸开了锅!“娘娘!选奴婢!奴婢也愿伺候芸妃娘娘!
”“奴婢什么都能干!娘娘开恩啊!”“滚开!是我先来的!娘娘看我!”“娘娘选我!
我力气大!吃得少!”哭喊声、尖叫声、推搡声、甚至撕打声瞬间充斥了整个大殿。
宫女们像疯了一样涌向芸妃,互相拉扯、踩踏、抓挠,只为能离那“唯一的安全”近一点,
再近一点。有人被扯散了发髻,有人脸上被抓出深深的血痕,有人被推倒在地,
无数只脚踩踏过去……混乱中,我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狠狠推开,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
直接撞到了冰冷的殿柱上,后背一阵钝痛。原本站在我周围的宫女,
全都加入了那疯狂的争抢漩涡。偌大的殿堂中央,瞬间只剩下我一个人。孤零零地站着,
像狂风暴雨中一株随时会被折断的芦苇。冰冷的恐惧沿着脊椎一路窜上头顶,
几乎冻结了我的血液。眼前的一切,和记忆中那个血色的夜晚瞬间重叠!上一世,
我握着这块玉佩,怀着同样的侥幸和希望,选择了芸妃。我以为抓住了生机。
那个夜晚……撕心裂肺的剧痛,皮肉被活生生剥离的恐怖,
芸妃那张温婉的脸在摇曳烛火下撕开,露出底下蠕动的、不可名状的猩红内里……“九枝,
你的皮子真嫩,给本宫吧……不然,本宫这张脸就要烂了……”她甜腻又阴冷的声音,
至今还在我噩梦里回响。我活不过第二天!“姐姐,
”我盯着被众人簇拥在芸妃脚下、脸上带着劫后余生般得意笑容的沈知月,喉咙干涩发紧,
声音低得只有自己能听见,“你当真……要选芸妃?”沈知月听到了。她猛地扭头,
脸上那份虚假的“姐妹情深”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裸的防备和警告。
她把玉佩死死捂在胸口,像护着绝世珍宝,生怕我扑过去抢夺。“这是我的东西!
”她声音尖利,故意拔高,确保周围的人都能听见,“当年冰湖那么冷,是我!
是我沈知月豁出性命跳下去救的芸妃娘娘!娘娘才赐我这玉佩!沈九枝,你是我妹妹又如何?
想冒充娘娘的恩人?门儿都没有!”芸妃的目光被这边的争执吸引过来,
那双看似温润的眼眸深处,是一片冰冷的死寂。她看着玉佩,
再次点头:“玉佩确是本宫所赐,予了救命恩人。”沈知月脸上的笑容瞬间绽开,
像一朵吸饱了毒汁的花。她挤开旁边的人,又往芸妃脚边凑了凑,急不可耐:“娘娘,
您会收下奴婢的,对吧?您答应过,要给奴婢一个好前程的!”她完全没注意到,
芸妃在说这话时,嘴角僵硬地牵动了一下,喉头似乎有个吞咽的动作。
芸妃的目光黏在沈知月光洁的脖颈上,
喉咙里发出一声极轻的、类似骨头摩擦的“咯吱”声:“自然……你就到本宫身边伺候吧。
”我没有再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沈知月。
看着她脸上那混合着狂喜、得意、以及对我的怜悯和轻蔑的笑容。芸妃这个主子,
是她自己选的。她抢走的,是通往地狱的门票。芸妃收下沈知月,仿佛点燃了绝望的导火索。
剩下的宫女彻底疯了。芸妃身边的位置有限,她们的目光开始像饿狼一样扫视其他妃嫔,
试图找出下一个“症状较轻”的目标。恐惧和求生欲扭曲了她们的脸庞,
推搡、辱骂、甚至撕咬,殿内弥漫起新的血腥气。就在这时,那片该死的、血红的文字,
再次浮现在所有人眼前:啧,芸妃那边挤不下了吧?友情提示:许婕妤其实也还行,
感染程度较轻,撑个半年问题不大!信我!选许婕妤!要不是我死过一回,
知道所谓的“弹幕”根本就是一场血腥的戏弄,我几乎也要被这“提示”蛊惑。十二个妃嫔,
包括皇后,无一例外,全是感染者!她们需要的东西都一样——新鲜的血肉,
来缓解自身的腐烂!果然,这条弹幕一出,那些挤不进芸妃身边的宫女,
像闻到血腥味的苍蝇,又呼啦一下涌向了站在妃嫔队列中段的许婕妤。
许婕妤确实比其他人“好”一些。脸上虽有溃烂,但面积不大,
还能看出原本艳丽的五官轮廓,只是那艳丽透着一股子死气沉沉的青灰。
她看着涌到面前、涕泪横流哀求的宫女们,猩红的嘴角缓缓勾起一个冰冷的、残忍的弧度。
“本宫身边……不养废物。”她的声音沙哑,带着金属摩擦般的质感,“想跟着本宫?
行啊……证明你们的‘价值’给本宫看。”她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
随意地指向殿内:“就地取材,互相‘切磋’吧。谁够狠,杀得多……本宫就收下谁。
”“价值”?“切磋”?“杀得多”?这几个字像淬毒的冰锥,
狠狠扎进所有幸存宫女的心里。绝望瞬间被点燃,扭曲成了疯狂的杀意!为了活命!
为了得到主子的“青睐”!为了那虚无缥缈的“活下去”!短暂的死寂后,
大殿变成了修罗场。宫女们尖叫着,像野兽一样扑向彼此,扑向任何可以充当武器的东西!
沉重的铜香炉被推倒,锋利的碎片被捡起;华丽的丝绸帷幔被粗暴地撕扯下来,
拧成绳索;有人砸碎了博古架上的瓷瓶,抓起尖锐的碎片;有人甚至拔下了自己头上的银簪,
狠狠磨尖……皇后和妃嫔们高踞上座,她们或冷漠,或饶有兴致地看着下方的杀戮盛宴。
不时伸出细长、分叉、或是布满吸盘的诡异舌头,贪婪地舔舐着空气中弥漫开的新鲜血腥气。
“放我出去!我不选了!我要回家!”一个彻底崩溃的小宫女哭喊着,
不管不顾地冲向那扇紧闭的、象征着外面世界的巨大殿门。她脸上带着一种癫狂的希冀,
一只脚已经踏出了高高的门槛。“阿爹!阿娘!救救……”她的呼喊戛然而止。
没有人看清皇后是怎么动的。只觉眼前明黄色一闪,
那个小小的身影就被笼罩在一片巨大的阴影之下。戴着尖利鎏金护甲的手,从后面,
像捏碎一颗熟透的浆果般,轻轻一拢。“噗嗤——”红的、白的、混合着粘稠液体的东西,
猛地喷溅开来。有几滴温热的液体,甚至溅到了我的脸颊上,带着令人作呕的腥甜。
无头的尸体晃了晃,软软地倒在了门槛上。浓郁到令人窒息的血腥味,
瞬间盖过了之前所有的腐臭。空气仿佛凝固成了粘稠的血浆。“呕——”“啊——!!!
”“呜……”尖叫声、呕吐声、崩溃的嚎哭声瞬间撕裂了大殿的死寂。有人直接吓晕过去,
有人瘫软在地,身下洇开一片湿痕。我死死捂住嘴,指甲抠进掌心的嫩肉里,
用尖锐的疼痛强迫自己保持清醒,胃里翻江倒海,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冰冷的恐惧,
像毒蛇一样缠绕着我的心脏。皇后慢条斯理地收回手,用那条细长、布满粘液的舌头,
一点点舔舐着护甲上沾染的红白之物。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咕噜声。
“违抗主子……妄图出宫……”她的声音嘶哑而冰冷,如同地狱的宣告,“便是此等下场!
”“继续选!”她布满血丝的眼珠扫过我们这些筛糠般的幸存者,
“本宫忘了说……每位主子,只收一个宫女。所以……这里只能留下十二个人。
”冰冷的数字砸下来,像最后的丧钟。殿内还站着的人,算上我,不过二十人。还要死八个!
沈知月站在芸妃身边,安全区里。她看着下方地狱般的景象,
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劫后余生和一种近乎残忍的轻松。她的目光扫过我,带着居高临下的怜悯,
仿佛在说:看,你不争,就只有死路一条。皇后的声音,
再次点燃了所有人心底最原始的***。好几道冰冷、嗜血的目光,瞬间锁定了孤立无援的我!
我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喉咙里干涩得像塞满了沙子。目光扫过地面。不久前还鲜活的生命,
此刻变成了一具具扭曲的、破碎的尸体。
血污在地砖上肆意流淌、凝结、被踩踏成肮脏的印记。这华丽的凤仪宫,
彻底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冰冷的屠宰场。厮杀,再次爆发!磨尖的簪子捅进柔软的腹腔,
发出沉闷的撕裂声;坚韧的琴弦从背后死死勒住脖颈,
将尖叫声扼杀在喉咙里;锋利的碎瓷片疯狂地挥舞,带起一道道血线……我没有武器。
沈知月抢走玉佩时,我身上唯一能防身的短簪也被她顺势扯掉了。
我只能凭借上一世死亡边缘挣扎出的本能,拼命地躲闪、后退、寻找一切可能的掩体!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每一次跳动都带着濒死的窒息感。眼前一阵阵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