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微但却急促的雨点,不停敲打着地面,风将我的眼前刮乱了,我站在医院门口,陈茜打着伞缓慢的走出来,走到我的身边,想要把伞递给我,我摇头,她却执意把伞塞进我的手中,还说着:沐言,你的伤口不能碰水,你拿着吧,我打车回去。
我没有回复,只是默默的注视着她,她没有再说下去而是将二百块钱塞到我另外一只手中,扭头就走了。
我没有目送她,而是将一支烟放进了嘴中点燃,接下来的十分钟内,我只重复着吸烟的动作,首至烟蒂烧没,我才离开了医院。
这一路上车水马龙,而我独自一人走在这初秋的城市中,只为生活奔波,只为钱忙碌。
上海这座城市,即使你不走,也有成千上万的人推着你,让你不得不前进。
回到家后,我才发觉身上己经全部被雨浸透,屋内没有开灯,整个屋子都呈压抑的色调,没有一丝活力。
只有一盆陈茜养的郁金香在释放生命力,说来这己经是陈茜寄养在我这的第五天了,如果她再不来拿走,我就要亲自给她送回去了。
我将衣服换完后瘫坐在沙发上,身处26岁的我没有房子、只有一辆二手奥迪,没有积蓄,仿佛这座城市跟我完全不搭边一样。
什么纸醉金迷,什么灯红酒绿,那都是有钱人才能过的生活,而我这种社畜,只有整日为钱发愁。
就这样我从下午六点睡到凌晨两点,窗外大楼的霓虹灯首照我的眼睛,将灯打开后,就拿起桌面上的一枚硬币,不断地抛着,硬币时正时反,恰似穷人的命运,时顺时逆,过的好或不好,任由老天爷摆弄。
手机此时也响了起来,拿起来看才发现是陈茜给我发了十几条消息“沐言,我做了饭,你在家吗?
我给你送过去。”
“沐言,我敲了你家门,你好像没在家,我把饭放到你家门口了,你到家热一下就能吃。”
“沐言,你还没有到家吗?”
“沐言,我睡了,晚安。”
后面还带了一个爱心的表情。
我没有一一回复,只是简单回复了一句“晚安”后就把手机关机,把饭热好后在窗边趴着,思考我与陈茜的将来。
我们在大学相识,曾度过了一段热烈的校园时光。
在我毕业后,我选择了来到上海发展,我们开始了异地恋。
彼时的她刚上大三,她毕业后也选择了来上海,跟我一起拼搏。
但我们的家庭截然不同,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家庭,而她则是一个中产阶级的家庭,生活费曾是我的两倍或三倍。
寒风迎面吹进来,此时月亮也照了过来,感到一丝寒意,我点上了一根烟,想要克制住自己不去想那些,而烟灰落到伤口上时我才放下了那件事。
……因为是周末,我本打算好好睡到自然醒,可陈茜一个电话打了过来,我被迫起床。
接通电话后,陈茜慌慌忙忙的说着:“沐言,我爸妈今天晚上来上海,指名道姓的说要见你!”
我一瞬间没了困意,安抚完陈茜的情绪后,开始思考晚上怎么应对她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