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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拳风呼啸破长空

发表时间: 2025-05-20
一声声爆喝在武馆内回荡,时间渐渐逼近傍晚。

夕阳的余晖如金色的潮水漫过真武剑道馆的木地板。

将云乘风的影子拉得修长而孤独。

木地板在他的脚下发出轻微的吱呀声,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痕迹。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

那是父亲生前最爱的熏香味道,如今却只剩下回忆。

远处传来街巷小贩的吆喝声,与道馆内的寂静形成鲜明对比。

他立于道馆中央,神情专注地为妹妹云芽子演示八极拳的“崩拳”。

拳风扫过,地板上的一片落叶被掀起,在空中打了个旋儿,又缓缓落下。

“八极拳讲究‘寸劲’,发力要短促,像这样——”云乘风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动作都干净利落,仿佛要将全身的力量凝聚于拳尖。

芽子站在一旁,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但她咬牙坚持,不肯喊累。

她模仿着哥哥的动作,虽略显生涩,眼神却坚定如铁。

“哥哥,我好像找到感觉了!”

她兴奋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雀跃,一拳击出,衣袂猎猎作响。

叮!

传武,获得5点气运值!

果然传授武学也能获得气运值。

云乘风微微一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很好,再来一次。”

夕阳渐渐沉入地平线,道馆内的光线也随之黯淡。

云乘风走到门前,望着寂静的街道,轻叹一声。

门前的招牌“真武剑道馆”己经褪色,边缘处还缺了一角。

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昔日的辉煌与如今的落寞。

云乘风全名真武风乘风,剑馆是他们的祖产位于藩内摩云城中的繁华地段。

传到他手上己是第三代。

想到父亲,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敬佩与愤恨交织。

父亲真武三郎曾是初云藩内的上级武士年俸300石(折现360银圆=18万文),藩内剑术闻名。

那时的剑馆生意极好。

然而十年前,真武三郎在大街上与一名无名流浪武士(如今的虎眼流道场馆主岩本虎眼)比剑,惨败后名声一落千丈,遂外出学艺。

十年过去,音讯全无。

母亲思念至极,操持着日渐衰败的剑道馆,去年冬天终因心力交瘁离世。

愤愤不平的云乘风偶然间听到了父亲现世的消息。

带上家中积蓄寻找父亲,却重伤归来,钱财尽失。

他伸手驱赶台阶上的麻雀,雀鸟被惊飞,翅膀扑棱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就在这时,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

天色刚暗,几名衣着花哨的雅库扎堵住了道馆的门口。

为首的疤脸男腰间别着一把打刀,刀鞘上刻着狰狞的鬼面。

他一脚踩在门槛上,咧嘴望着身躯高大的云乘风。

笑道:“真武馆主,贵馆半年债期到了,200银圆准备好了吗?”

“我明明才借了50银圆!”

芽子躲在门后,从门缝中偷看,眼中满是恐惧,忍不住出声。

云乘风闻言,心中一凛,磅礴的气势从体内溢出,雅库扎们齐齐后退。

他轻轻挥出一拳,拳风撕裂空气。

发出尖锐的啸声,拳风强大的气劲将身前一名雅库扎的头发吹得西散张扬。

疤脸男的气势逐渐萎靡,却仍强撑着说道:“没钱?

那就用剑道馆抵债吧!”

云乘风目光如刀,声音低沉却不容置疑:‘十日之内,我必登门还债。

若有人敢踏入剑馆半步,休怪我拳下无情。

’疤脸男退后一步,丢下一句“十日后若见不到钱,我们会再登门拜访”,便带着手下落荒而逃。

道馆内重新陷入寂静,清风徐徐。

云芽子咬着嘴唇,手指紧紧攥着衣角,终于鼓起勇气走到哥哥身边。

“哥哥……”她声音低低的,带着一丝颤抖,“其实……那笔债,是我借的。”

云乘风一愣,转头看向她:“你借的?”

芽子点点头,眼眶微红:“半年前,为哥哥筹集路费。

我……我去找了父亲的好友下田商店的老板,借了20银圆应急,他答应得很痛快。

后来3个月前,哥哥重伤归来,我又向他借了30银圆。

他说只要还本金加5银圆利息就好,还说若有困难可以延期……”云乘风眉头紧锁:“高利贷吗?

真是可恶。

从古至今都压榨着人啊”芽子低下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我……我真的不知道他们会这样。

明明当初说好的……还有’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成了呢喃云乘风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

轻轻握住芽子的手:“芽子,别怕。

这件事不怪你。”

芽子再也忍不住,扑进哥哥怀里,哽咽道:“对不起,哥哥!

是我太笨了,连累了你……”云乘风轻抚她的头发,声音温柔却坚定:“傻丫头,说什么傻话?

我们是兄妹,有什么连累不连累的?

从今往后,哥哥会保护你,也会把剑馆撑起来。”

芽子抬起头,泪眼朦胧中带着一丝倔强:“可是200银圆……我们怎么还得起?”

云乘风望向窗外的月光,目光深邃:“总会有办法的。

你相信哥哥吗?”

芽子用力点头:“嗯!

我相信!”

道馆内重归寂静,只有风吹过门廊的风铃,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在安抚兄妹俩紧绷的神经。

入夜,街角传来“啪“的一声炸裂。

庭院里西洋灯泡在彩绘玻璃罩里炸开细碎光斑。

下田虎的玳瑁眼镜折射出蛇信般的冷光。

他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左轮手枪,枪管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仿佛一条蓄势待发的毒蛇。

“吉平你胆怯了吗?”

疤脸男吉平三郎的喉结上下滚动,冷汗浸湿了和服领口。

他盯着榻榻米上扭曲的人形阴影——那是西洋座钟投下的诡异轮廓,齿轮转动的咔嗒声如同催命符。

“您没有见到...那位真武馆主的气势真的有几分可怕!

“吉平的声音黏着在喉咙里,“他挥拳时,我仿佛看见一头猛虎的影子。

“下田虎突然举枪对准窗外,惊起枝头寒鸦。

他抚摸着枪柄上鎏金的“下田“家纹,嘴角扯出冷笑:“十年前真武三郎败给岩本虎眼时,剑道馆的地契就该姓下田了。

没想到那个蠢女人,一首不肯接受我的帮助——“他故意用枪管挑起吉平的下巴,“居然苦苦支撑这么多年。

“纸门外传来蒸汽管道的呜咽,像是垂死巨兽的哀鸣。

吉平想起三天前在铁路工地上看到的场景——下田组的人把反抗的工匠绑在枕木上,任由火车碾过。

“可是大人,警署那边...“吉平的后背抵住了冰冷的保险柜,金属棱角硌得生疼。

柜门上斑驳的抓痕隐约可见,不知是哪位债户留下的绝望印记。

下田虎突然从抽屉里抽出泛黄的契约书,蝇头小楷在电灯下泛着血光。

“看清楚,这上面写着若逾期不还,自愿以武道场抵债。

荣光元年的《质屋取缔令》?

那是给平民准备的枷锁。

“他掏出印章重重按在文书上,红印泥溅落在“真武“二字上,宛如新鲜刀伤。

“明白了!”

庭院石灯骤然暗了下去。

月光如瀑般倾泻在刀架纹饰上,吉***手抽出腰间“恶鬼童子“,扭曲刀面映出他抽搐的眉弓:“十日后,我自然会贯彻我手中道。

“刃锋破空时激起蜂群振翅般的嗡鸣。

硝烟味刺入鼻腔的刹那,吉平瞳孔骤缩——下田虎的左轮枪管正吞吐靛蓝火舌。

顺着硝烟望去,庭院里西洋灯下中央倒插的武士刀应声崩裂,碎刃在月光下划出银色血线。

当最后一片刀锋坠地,家纹在青石板上轻鸣。

吉平握刀的指节泛起青白。

夜色漫过他僵立的身影,将未竟的武士魂碾作齑粉。

纸门外三更梆子恰好撞破蒸汽钟的嘶鸣。

下田虎甩转滚烫的转轮,枪口硝烟指向道馆飞檐:“告诉兄长,我们最大的赌场即将启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