氓之蚩蚩,抱布贸丝。
匪来贸丝,来即我谋。
送子涉淇,至于顿丘。
匪我愆期,子无良媒。
将子无怒,秋以为期。
乘彼垝垣,以望复关。
不见复关,泣涕涟涟。
既见复关,载笑载言。
尔卜尔筮,体无咎言。
以尔车来,以我贿迁。
桑之未落,其叶沃若。
于嗟鸠兮,无食桑葚!
于嗟女兮,无与士耽!
士之耽兮,犹可说也。
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桑之落矣,其黄而陨。
自我徂尔,三岁食贫。
淇水汤汤,渐车帷裳。
女也不爽,士贰其行。
士也罔极,二三其德。
三岁为妇,靡室劳矣;夙兴夜寐,靡有朝矣。
言既遂矣,至于暴矣。
兄弟不知,咥其笑矣。
静言思之,躬自悼矣。
及尔偕老,老使我怨。
淇则有岸,隰则有泮。
总角之宴,言笑晏晏。
信誓旦旦,不思其反。
反是不思,亦已焉哉!
春日的桑林郁郁葱葱,嫩绿的桑叶在微风中沙沙作响。
商伊提着竹篮,轻巧地穿梭在桑树之间,指尖轻触那些最为鲜嫩的叶片。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白皙的脸庞上,为她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
"采桑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商伊轻声吟诵着,嘴角挂着恬淡的笑意。
作为商贾之女,她虽不必亲自采桑养蚕,却格外享受这份宁静。
"好诗。
"一个低沉的男声突然从身后传来。
商伊惊得差点丢掉手中的篮子,转身看见一个身着靛蓝长袍的男子站在几步之外。
他约莫二十五六岁,剑眉星目,腰间挂着一枚精致的玉佩,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失礼了,在下卫氓,途经此地,被姑娘的歌声吸引。
"男子拱手行礼,眼中含着笑意。
商伊的脸颊微微发热,低头回礼:"公子过奖了,那不过是随口吟诵罢了。
""在下是卫国人,来此经商,对本地风物不甚熟悉。
"卫氓走近几步,目光真诚,"不知姑娘可否指点一二?
这片桑林可是私人所有?
"商伊抬头,对上他深邃的眼眸,心跳不由加快:"这是我家的桑园。
家父经营丝绸生意,这些桑树都是为养蚕所植。
""原来如此。
"卫氓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难怪这些桑树长势如此之好。
在下正想采购一批上等丝绸,不知可否有幸拜访令尊?
"就这样,卫氓以商谈生意为由,频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