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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井里的童谣账本》

发表时间: 2025-05-14
午夜零点・牛棚诡话(收音机传来电流杂音,紧接着是夏夜蝉鸣骤止的死寂,远处水塘传来气泡翻涌的 “咕嘟” 声,像有人在水下吐泡泡。

座钟 “当 ——” 敲第二下时,朱二牛的声音混着蛙鸣响起,尾音拖得老长)“各位摸黑摇蒲扇的朋友,咱又准时相见了。

我是朱二牛,今儿个咱村口的老井啊,可是闹了新动静 ——”(突然压低声音,井绳摩擦井沿的 “咯吱” 声清晰传来)“您可听过‘井里的东西会记账’这话?

哪家孩子往井里扔了石子,哪年暴雨冲毁了井台,井底下的‘老住户’啊,全给您记着呢…… 今儿要讲的故事,就跟咱乡下的古井有关 ——”(轻笑一声,水滴滴落深井的回响在寂静中扩散)“主人公阿玲,就遇上了这么口会‘吃人’的井……”《井里的童谣账本》阿玲盯着手机里母亲发来的视频,后颈瞬间冒起冷汗。

镜头里,老家的古井水面泛着青磷似的光,井沿青苔上清晰印着一排小脚印,脚尖统统朝向井口。

母亲的语音带着颤音:“玲啊,夜里别开后窗,井里又开始唱《打水歌》了……”那首童谣像把生锈的刀,突然剜进记忆深处。

十岁那年,阿玲和玩伴小琴在井边打水,木桶突然断裂,小琴踉跄着摔向井口,阿玲伸手去拽,却只抓住小琴沾着青苔的袖口。

最后是父亲跳井捞人,捞上来的却是具泡得肿胀的老妪尸体,而小琴从此下落不明。

自那以后,母亲总在午夜对着井台烧纸,嘴里念叨:“井水喝了你的鞋,账本勾了你的名……”长途汽车在县道抛锚时,月亮刚爬上井台边的老歪脖树。

阿玲踩着碎石进村,远远看见自家后窗亮着灯,母亲的剪影在窗帘上晃动,手里似乎拿着根红绳,正对着井台比划。

路过古井时,她忍不住驻足,井台的青石板裂了道新缝,裂缝里卡着片褪色的红布 —— 正是小琴当年穿的那件连衣裙布料。

“打水歌,打水谣,井里住着记账佬 ——”细如蚊呐的童谣声从井底飘上来,阿玲浑身僵住。

这声音太像小琴了,带着孩童的清脆,却混着水泡破裂的 “咕嘟” 声。

她摸出手机照亮,井水里倒映着自己的脸,却在水面波动时,变成了小琴泡水后的惨白面容,嘴角咧开,露出井水浸泡得发灰的牙齿。

“阿玲?”

母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阿玲转身,看见母亲手里攥着串红绳穿的铜钱,绳头还系着缕头发,发质黑亮,显然不是年近六十的母亲该有的。

母亲的眼睛在月光下泛着水光,盯着古井说:“你爸走前留了话,说这井每三十年要收个‘记账童’,当年小琴替了你……” 话没说完,井里突然传来 “哗啦” 巨响,像是有什么东西撞碎了水面。

后半夜,阿玲被一阵 “咯吱咯吱” 声吵醒。

她摸着黑走到后窗,看见母亲正跪在井台前,手里拿着把剪刀,对着红绳上的铜钱念念有词。

井沿的青苔上,小脚印比视频里更多了,密密麻麻围了井口三圈,每个脚印里都盛着黑水,水面倒映着模糊的童脸。

“第一桶水养井神,第二桶水勾人魂,第三桶水 ——” 母亲的声音突然变调,像两个人在同时说话,“第三桶水要收账,收的是替死鬼的名!”

阿玲后背贴着墙慢慢后退,忽然听见衣柜里传来 “窸窣” 声。

她颤抖着打开柜门,父亲临终前留给她的木盒滑落在地,里头掉出张泛黄的纸,是二十年前的《村志》摘抄:“同治十三年,大旱,村民以童女投入古井,系红绳铜钱于颈,名曰‘给水神记账’,此后井水丰沛,童女名曰‘小琴’,时年九岁。”

窗外传来 “扑通” 一声,像是有人跳进了井。

阿玲冲出去,看见母亲跪在井边,红绳散落在地,铜钱滚进了青苔里。

井水里浮着母亲的白发,却在她探头看时,水面倒影变成了父亲的脸,七窍淌着黑水,嘴里念着那首童谣:“打水歌,打水谣,井里住着记账佬,你丢了鞋,我勾了名,三十年后来收魂……”她突然想起父亲葬礼上,棺材落地时发出的 “空响”—— 当时以为是错觉,现在才明白,父亲的尸体根本没进棺材,井里的 “老住户” 早就收走了他。

阿玲摸到口袋里父亲留的铜钱,边缘刻着 “替” 字,而母亲刚才烧的纸灰里,混着半张撕碎的户籍页,上面 “陈爱玲” 的名字被红笔圈住,生年下方写着 “1995-”,横线后是新鲜的墨迹:“2025.07.15”。

“阿玲 ——”井里传来小琴的呼唤,这次清晰得可怕,带着井水的潮气。

阿玲低头,发现自己的拖鞋不知何时沾满了青苔,鞋印和井沿的小脚印一模一样。

月光被乌云遮住的刹那,她看见井台的裂缝里伸出一只小手,皮肤青白,手腕上还系着当年她拽掉的红绳残段。

母亲突然从背后抱住她,往她脖子上套红绳铜钱:“对不起,当年是妈骗了你,小琴本就是该献祭的童女,可你非要跟她玩,井水就勾了你的名…… 你爸替了你十年,现在该妈替你了!”

话没说完,母亲突然松手,自己倒进了井口,阿玲只来得及抓住她的袖口,布料在手里碎成齑粉,混着井里飘出的纸钱灰。

黑暗中,童谣声再次响起,这次带着欢快的节拍:“第三桶水要收账,收了阿玲的名和鞋 ——” 阿玲摸向脖子,铜钱不知何时变成了冰凉的井绳,绳头在井口晃荡。

她打开手机,屏幕上是母亲最后发来的短信:“井里的账本每三十年更新一次,你的名字二十年前就写上去了,别怪妈……” 发件时间显示 00:00,而手机的时间,此刻正停在 23:59,再也走不动了。

闪电劈开夜空的瞬间,阿玲看见井水里浮着密密麻麻的人脸,全是这些年失踪的孩童,每个孩子脖子上都系着红绳铜钱,而在井的最深处,坐着个穿蓝布衫的老妪,怀里抱着本泡烂的账本,每一页都写着 “陈爱玲” 的名字,墨迹新鲜得在滴血。

她终于明白,所谓 “替死” 不过是井神的骗局,陈家三代人都在替那口古井 “记账”,而她的名字,从十岁那年拽掉小琴的红绳时,就己经被写进了井底的账本。

当第一滴雨水落在井沿时,阿玲听见自己的拖鞋 “吧嗒” 掉在青苔上,脚尖正对着井口 —— 这是井神收账的最后通牒。

(蝉鸣突然炸开,掩盖了故事里的落水声,朱二牛的声音带着三分唏嘘从电流里冒出来)“瞧瞧,这井底下的账本,比阎王爷的生死簿还锋利呢!

咱听众里要是有住老宅子的,可得多留意家里的井 —— 井沿的青苔要是朝着井口长,您可千万别低头看,指不定井水里头,正漂着您小时候丢的那只鞋呢……”(背景里传来木桶坠井的 “扑通” 声,接着是井绳 “咯吱咯吱” 摇晃的响动)“明晚子时,牛棚诡话接着聊。

要是您夜里听见有人在井边唱《打水歌》,千万别搭腔,赶紧往井台撒把盐 —— 记住了,得是粗海盐,细盐啊,井里的‘记账佬’尝着没滋味,回头还得找您补……”(话筒被搁在木桌上的响动,随后是木门 “吱呀” 打开,夜风卷着潮气灌进来,又 “咣当” 关上,世界陷入寂静,只剩远处若有若无的童谣声,一声比一声近,像有人正顺着井绳,慢慢爬出井口)(完)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 您可千万别对着古井照镜子啊,井水里的 “朋友”,最爱看活人眼里的害怕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