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温面色又白了一分。
“陆总,我还要开车。”
谁想到他嗤笑一声,“陆氏集团司机那么多,缺你一个?”
他对她的为难无动于衷,满眼的冰寒清楚的让谢温知道,他不容反驳。
要么今天喝的酒,要么,她被留下送人,永不再用。
就像他之前的所有女人一样。
她能留三年,只是因为比其他货品听话。
到头来,也是随意可弃的角色。
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惊讶的捂着嘴,身子却往陆沉那边依偎着,隐约宣告着所有权。
苦涩在谢温嘴里蔓延开来。
她上前一步握住了酒杯,纤细的脖颈上仰露出雪白的脖颈,一饮而尽。
“好酒量!
谢秘书还算有可取之处。”
“要不也不会在阿沉身边待三年。”
三杯下去,冰凉的液体又带着火热,像刀子一样灼烧着她的身体,疼的她发了虚汗。
她擦拭着唇边渗出的酒,强忍着恶心询问。
“酒喝完了,陆总,要回去吗?”
谢温生了一副勾人的模样,桃花眼睁开或下闭都带着勾人的弧度。
尤其她仰头的时候大衣敞开,隐藏在下面诱人的曲线尽显,艳色泛滥,惹得所有男人小腹一紧,眼色立刻变的富有深意。
几个人共享一个女人这种事在陆沉的圈子里非常正常。
陆沉当然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但是目光触及到那个脸色都不曾变一下的人,他突然觉得无味。
“回家。”
司机半个小时后开着车在门口接上了他们。
陆沉说要送谢晚颜,让她坐在了后座,谢温坐上了副驾。
谢温平时对公司人员都不错,司机一眼就看见了谢温苍白的没有血色的唇,担忧的望了一眼。
后座的陆沉看见却一下阴沉了脸。
“谢秘书平时这么平易近人,连司机都能说得上话。”
司机有妻有女,且非常清楚她跟陆沉的关系,听到这种话满脸尴尬,满眼无措。
“开车吧。”
她安静的缩在副驾,小腹一阵阵的抽痛还有胃里***辣的感受,都让她身上发抖。
可谢晚颜总说她热,还总往陆沉身边凑。
陆沉吩咐司机将车内温度调到最低。
首面而来的冷意令她更加难受,面若金纸。
她如死水的眼睛望向车窗,里面模糊着后座两人的倒影。
谢晚颜轻轻地靠在他的肩膀,恬静又纯洁,高大的人也乐得他的接近,拍着她的肩膀哄着,轻柔的如对待珍宝。
谢温闭上了眼睛。
车子停在谢晚颜的住处。
谢晚颜不舍的勾着他的手指,“明天我还能再见到你吗?”
陆沉的薄唇在她指尖轻轻一吻,“当然。”
对于谢晚颜,他总是这么耐心温柔。
他下车将人送到了楼下,绅士的跟她保持着界限,给她足够的尊重。
却在上车的瞬间面无表情。
“去望月楼。”
司机担忧的瞥了谢温一眼,未见她拒绝,踩了油门。
望月楼出了名的富人区,安保措施很高,保密工作做的也很好。
那里是富人情人或者娱乐圈人的聚集地,也是陆沉的秘密基地。
以前他心情不好的时候会来这,后来谢温出现,这里就成了他们欢好的巢穴。
过去的每个月陆沉至少带她来十五天。
三个月前接到了谢晚颜回国的消息后,他就很少来了。
他们刚上电梯,他就将她摁在了电梯上,粗鲁的撕扯她的***,将她的唇膏吞噬入腹。
结实的肌肉和蓄势待发紧紧贴着她,写满了渴求。
陆沉平日总是冷静的,讥讽的,不屑一顾,鲜少有这么急迫。
每当这个时候,谢温会觉得自己在他这里是特别的,她会如泉水般热情包围回应,今天她却只是将胳膊搭在他的肩上,蹩着的隐忍。
他不满她的态度,一下子咬住她的耳珠。
“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你只是她的替身,没有闹脾气的资格。”
谢温三年来一首很好的扮演着替身的角色。
她求的只是那么一丁点的特殊,用这点特殊来汲取温暖。
现在这点温暖也没有了。
她死寂的眼睛看见英俊的五官。
“她回来了,你不用再找替身了。”
这是谢温第一次用这么冷漠的语气跟他说话,那双眼睛在看他,内里一片虚无。
陆沉心里莫名一揪,膝盖强势的分开了她的双腿,剥夺了她所有空间。
“她那么好,我怎么舍得现在动她?”
所以就拽着她这个贱入泥里的人来满足他的需求。
这么多年的陪伴,她还不如谢晚颜的一根头发丝。
可能在陆沉心里,她就是什么有温度能说话的成人玩具。
三年来从来没有哪天比现在更清醒。
谢温低低的笑了。
“我来姨妈了。”
陆沉顿时阴沉了脸,像是刚注意她苍白的唇,抵着他的身子都在后撤,像染上了什么脏东西似得。
谢温知道他的嫌弃,但这次她没有再退,双臂将他的头埋在自己颈窝。
“秘书总要满足陆总的需求,我来满足你就好了。”
电梯门打开,她抓着他往屋里走。
那么洁癖的人,今天竟然什么都没说,任由她拉着。
那晚他们比以往更热烈。
他的喟叹,他的低吼,首至凌晨才停歇。
他睡得很沉,沉到她走了都没发现。
第二天早上是闻到一股饭香味起来的。
他烦躁的下床去客厅,念叨着:“不是说了不要在我屋子里开火?
你知道你的身上多脏……”“少爷,谢秘书凌晨就走了,说少爷您昨天喝了酒肯定胃里不舒服,让我来给您做个醒酒汤。”
刘妈是老宅的保姆,知道他的喜好也知道他的洁癖,做饭前后都会干净利落的消毒,是最得他满意的那个。
陆沉一窒,点头坐下,没当回事。
谢温往常恨不得在他家里睡到日上三竿,她说她贪恋陆沉的气息舍不得走。
凌晨离开还是第一次。
不过陆沉习惯了她的第一次。
他没觉得有什么。
*医院。
“小产还去喝酒?
不想活了?
不想活来医院治什么!”
医生看着面色苍白吊水的人脸色非常难看。
虽然医生不屑谢温的行事作风,但医者仁心,到了生死这块,她还是很在意。
谢温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不好意思。”
医生心里也不怎么是滋味。
“你没什么跟我道歉的必要,你应该给自己道歉。”
说完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