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个还在哭哭啼啼的干妈被簇拥着带离了别墅，爸爸自己也摔门而去。
屋子里终于安静了。
妈妈走过来，温柔地把我抱进怀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版芭比娃娃递给我。
“妮妮，看，妈妈给你买的新玩具。”
爸爸一出门，七干妈和八干妈就立刻围了上去，哭得梨花带雨。
她们拉着爸爸的胳膊，说被妈妈吓到了，肚子隐隐作痛，怕伤到“未来的小少爷”。
爸爸本来就焦头烂额，被她们一闹，更是烦躁。
他为了安抚这些怀着“功臣”的女人。
他故意提高了音量，大声宣布：“都别哭了！你们都是功臣！”
“今晚，我一个个地去你们房间慰问，好好给你们压压惊！”
我不懂“慰问”和“压惊”是什么意思。
但我看到妈妈的眼睛红红的，抱着我的手臂也骤然收紧了。
温热的液体瞬间浸透了我的衣料，我抱紧妈妈，小声说。
“妈妈，你别哭了，我以后再也不喊她们干妈了。”
02
深夜，我被梦魇缠住了。
梦里全是爸爸那张愤怒的脸，还有他把我踢开时，后脑勺撞上沙发脚的闷响。
我尖叫着醒来，一身冷汗。
妈妈立刻把我紧紧抱在怀里，像护着一件稀世珍宝。
我抽噎着问她：“妈妈，爸爸是不是不爱我们了？”
妈妈抚摸着我的背，沉默了很久。
黑暗中，我看不清她的表情，却能感到她身体轻微的颤抖。
过了很久，妈妈用一种异常疲惫的声音开口：
“很多年前，妈妈被人绑架了。”
“他们把我关在一个废弃的工厂里，想把妈妈烧死在里面。”
“后来，你爸爸冲了进来。他像个疯子一样撞门，在浓烟里找到了我。”
“一根烧断的房梁掉下来，他想都没想，就用后背死死护住了我。”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
想象着爸爸被火烧的样子，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得难受。
“后来妈妈把你爸爸从小混混扶持成起来。”
“只不过，妈妈没想到，人心变得真么快。”
妈妈低头看看我，眼神变得冷了起来。
“所以妮妮，妈妈打算把爱收回来了，这份情以前是爱，现在成了枷锁。”
我听不懂什么叫最重的锁，我只知道，讲完故事的妈妈，抱着我，一夜没睡。
第二天，妈妈带我去花园里散步。
刚走到玫瑰花丛边，一群人气势汹汹地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七干妈和八干妈打头阵，后面跟着好几个故意挺着平坦肚子的干妈，一个个趾高气昂。
“阿月，你还有心情散步呢？真是好雅兴。”
七干妈摸着自己的肚子，阴阳怪气地开口。
八干妈随即附和：“就是啊，不像我们，天天提心吊胆，生怕肚子里的‘根儿’有个什么闪失。”
妈妈不想跟她们多费口舌，转身就想走。
“站住！”七干妈却一步上前，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她上下打量着我，眼神里满是不屑和挑剔。
“都说慈母多败儿，我看这孩子就是被你给惯坏了，一点规矩都不懂。”
“咱么也都是这么多年好友，我们又都是妮妮干妈，既然你不会教，那我们就替你教教！”
话音刚落，她猛地朝我伸了过来，想把我从妈妈怀里强行拽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