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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14

第一章:大王殁了,我炖了绳子狮驼岭塌了。不是山石物理意义上的崩塌,

是那天穹倾覆、信念粉碎的崩塌。我记得最后一眼,是那道金色的棍影,

如同开天辟地时就存在的一道裂痕,贯穿了三位大王引以为傲的、遮天蔽日的妖云。然后,

就是无边无际的、刺目的光,和一声震荡魂魄的巨响。“大王被孙行者一棒子打死了——!

”不知是哪个缺心眼的喊了这么一嗓子,声音里的惊恐和绝望像是瘟疫,

瞬间席卷了整个狮驼岭。先前还旌旗招展、妖气冲天的洞府,

顷刻间变成了无头苍蝇乱撞的修罗场。哭爹喊娘,丢盔弃甲,

几千小妖像被沸水浇了的蚂蚁窝,四散奔逃。我也在逃。我叫钻风,原狮驼岭巡山小钻风。

此刻,我只是一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的逃亡者。

胸前的“巡”字令牌早就不知丢到了哪个犄角旮旯,那面曾经敲得梆梆响的梆子,

也在一路连滚带爬中碎成了木片。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是三位大王往日吞吐风云的威势,

一会儿是那金箍棒令人窒息的寒光,更多的,却是几天前,

我奉命捆绑那个从东土来的唐朝和尚时的画面。那和尚,细皮嫩肉,眉眼温和得不像话。

我用那根不知什么材质、坚韧无比的绳子捆他时,怕捆不牢被大王责罚,

使足了吃奶的力气勒紧。他微微蹙了下眉,额角渗出细汗,却还是轻声对我说:“施主,

绳索甚紧,可否松泛些?”他那声音,像山涧里泡过的玉石,清凌凌的,没有半分怨怼。

我当时心里一慌,手忙脚乱地想调整,又怕弄巧成拙,只得红着脸讷讷道:“长、长老恕罪,

规矩……规矩如此……”最终也没敢真松。那绳子,到底是在他腕上、身上,

留下了几道清晰的红痕,似乎……还勒下了些许微不可查的、干燥起翘的皮屑,

黏在了绳子的纤维缝隙里。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旋即被更强烈的求生欲淹没。

我随着溃散的妖流,一头扎进了茫茫群山,不敢回头。不知跑了多久,

直到身后的喊杀声、哀嚎声彻底被风声和林涛声取代,直到肺叶火烧火燎,

腿软得像两根面条,我才敢停下来,靠着一棵老松树,像条离水的鱼一样大口喘息。

劫后余生的庆幸还没来得及品味,另一个更现实、更磨人的感觉便汹涌而来——饿。

深入骨髓的饿。妖也是要吃饭的。以前在狮驼岭,虽然地位低下,但混个肚儿圆还不成问题。

可如今,家没了,靠山倒了,我这微不足道的小妖,在这弱肉强食的荒山野岭,

活下去都成了奢望。头几天,还能靠野果、草根勉强应付。可随着天气转凉,

能找到的吃食越来越少。妖力低微,捕猎大型野兽是想都不敢想,能抓到只山鼠都算开荤。

我开始眼冒绿光,看什么都像吃的。树皮粗糙的纹理像烤焦的馍,

石头上湿滑的苔藓像发霉的糕饼。肚子里像藏了一只贪婪的鬼,

日夜不停地啃噬着我的理智和力气。终于,在我觉得自己快要饿得现出原形,

或者干脆饿死成一具枯骨的时候,运气“眷顾”了我。一头蠢头蠢脑、瘦骨嶙峋的山猪,

大概也是饿昏了头,竟然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拱着烂泥。那一刻,我心脏狂跳,

眼睛死死盯住它,调动起体内残存的所有妖力,猛地扑了过去。一番不成章法的扭打撕咬,

凭着最后一股狠劲,我竟然真把这头比我壮实不少的山猪给摁住了。杀了它,

看着那摊暗红色的血,我口水直流,却面临一个难题——怎么吃?没有锅,没有火折子,

连块像样的锋利石片都没有。唯一算得上“家当”的,

就是那根还缠在腰间的、曾经绑过唐僧的绳子。这绳子坚韧异常,刀剑难伤,

是我从狮驼岭带出来的唯一物件。看着它,再看看地上的山猪,

一个荒谬又“合理”的念头冒了出来。“反正……这绳子沾过佛气,说不定能去去腥?

”我喃喃自语,试图为自己的懒惰和穷酸找点借口。主要是,

我饿得实在没力气再去处理猪毛、分割猪肉了。于是,我找了个凹陷的石坑当锅,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引来山泉水,又用最原始的钻木取火方式,磨得满手水泡,

终于点燃了枯枝。我把那根脏兮兮、甚至能看到些许污渍或许是泥,或许是……的绳子,

胡乱在那头刮毛开腹都极其粗糙的山猪身上缠了几圈,然后连绳带肉,

一起扔进了“石锅”里。火光跳跃,映着我贪婪而疲惫的脸。水渐渐滚开,咕嘟咕嘟冒着泡。

一股混合着山猪肉腥臊气的味道弥漫开来,但奇怪的是,

其中似乎又夹杂着一缕极淡的、若有若无的奇异清香,像是檀香,又像是某种不知名的草药,

被肉味一烘,变得有些缥缈。我抽了抽鼻子,没太在意。饿到极致,

什么味道都能脑补成美味。不知炖了多久,感觉肉差不多烂了。那绳子在沸水中煮了这么久,

竟然没有丝毫软化或损坏的迹象,只是颜色似乎深了一些,紧紧嵌在了炖得酥烂的猪肉里。

我再也忍不住了。也顾不上烫,直接上手,抓起一块连着绳子的猪肉,张嘴就咬。肉味一般,

柴且寡淡,缺乏调料,腥气仍在。但那绳子……煮过之后,竟带着一种奇特的韧劲和嚼头,

混在猪肉里,居然不难下咽。尤其是那缕清香,在口腔里似乎更明显了些。管他呢!

能吃就行!我像一头最原始的野兽,狼吞虎咽,

将一整只连皮带骨、混着那根神奇绳子的山猪,吃得干干净净。最后,

甚至把那锅漂浮着油花和绳子上脱落细微纤维的肉汤,也喝得一滴不剩。

饱腹感带来的巨大满足和疲惫感如同潮水般涌来。我靠着温暖的石头,

打了个满是肉腥味的嗝,觉得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扎实”的一顿饭。肚子里暖烘烘的,

像是揣了个小太阳,一股奇异的暖流从胃部向着四肢百骸缓缓扩散,舒服得让我眼皮打架。

“明天……明天再去抓一只……” 我嘟囔着,意识沉入黑暗之前,最后一个念头是,

“这绳子……真是个宝贝……还能重复用……”沉沉睡去,鼾声如雷。完全不知道,

这一锅乱炖,究竟炖出了怎样离谱的造化。

第二章:长生是个技术活日子在饥一顿、饱一顿的逃亡中流逝。我躲在一个偏僻的山洞里,

不敢回狮驼岭,也不敢去大妖盘踞的地界,只能在这片荒山里苟延残喘。偶尔能抓到些小兽,

更多时候还是靠野果和偶尔找到的鸟蛋度日。奇怪的事情,开始一件件发生。有一次,

追捕一只野兔时,不小心被尖锐的石头划破了小腿,伤口颇深,血流如注。

我正龇牙咧嘴地找草药,准备像以往一样熬上几天,却发现那血很快就自己止住了。

不到半日,伤口竟然收口结痂,第二天醒来,连痂都脱落了,只留下一条淡淡的粉红色新肉。

我愣了半天,以为是错觉。又一次,在山涧边喝水,脚下一滑,

整个人从数丈高的崖壁上摔了下去,结结实实地砸在下面的乱石堆里。我心想完了,

这下不死也得残废。可除了当时摔得七荤八素、浑身剧痛之外,躺了几个时辰,

竟然又能颤巍巍地站起来。骨头没事,只是些皮外伤,而且那些淤青和擦伤,

同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愈合。我不再轻易感到饥饿。以前三天不吃东西就饿得心发慌,

现在七八天不吃,也只是觉得有些虚弱,那种蚀骨灼心的饥饿感再也没有出现过。

还有我的样子……山洞里有一处小水洼。我凑过去看,水影里的那张脸,

依旧是小妖的平凡模样,尖嘴猴腮,带着几分猥琐。但看久了,总觉得哪里不对。眼神?

皮肤?说不上来,就是感觉……时间似乎在我身上停滞了。没有变得更老,

也没有像一些生命力流逝的老妖那样变得干瘪。一个荒谬又惊悚的念头,如同毒蛇般,

悄无声息地钻入了我的脑海,盘踞不去。我想起了那锅连绳带肉的炖山猪。

想起了那根绑过金蝉子转世、可能沾了他皮屑的绳子。

想起了吃完后那奇异的暖流……“不……不可能……”我猛地摇头,

想把这不切实际的想法甩出去。唐僧肉?那是三位大王那般通天大妖都求而不得的东西,

我一个小钻风,何德何能?可身上的异状,又该如何解释?恐惧,像冰冷的藤蔓,

一点点缠紧了心脏。长生不老……这是多少神仙大妖梦寐以求的境界?可我,一个底层小妖,

只觉得这是一道催命符。要是被天上那些神仙知道,

一个小妖窃取了他们严加管控的“长生”权限,我会是什么下场?抽魂炼魄?打入九幽?

还是被拉去当成药渣或者研究材料?要是被其他妖魔知道……后果同样不堪设想。

他们可不会管我是怎么得到的,只会像嗅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拥而上,把我撕碎,

看看能不能从我身上提炼出长生的奥秘。狂喜?一丝都没有。

只有无尽的恐慌和“怀璧其罪”的沉重压力。这长生,是个烫手山芋,

是个随时可能爆炸的丹炉!我必须隐藏起来,比以前更小心,更低调。

我发现自己似乎有了一种奇怪的能力——能让自己变得“不起眼”。不是隐身,

而是能下意识地收敛自身的气息、脚步声,甚至调节自己的存在感。走在山林里,

野兽更容易忽略我;混在妖群中虽然现在很少敢去,别的妖也更容易无视我。

这大概是我这种底层小妖,在常年摸鱼、躲避危险中,被逼出来的求生本能,

在长生之力的催化下,变得清晰可控了吧?我管它叫存在感微操。

虽然目前只能做到初级,让自己像块路边的石头,但这已经是我保命的底牌了。

我离开了相对安全的洞穴,开始往更偏远、人迹和妖迹更罕至的地方迁徙。我必须不断移动,

避免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引起注意。有一次,我路过一个混乱的小妖集市,

想用之前捡到的一些不值钱矿石换点盐巴。身上实在没什么能交换的,鬼使神差地,

我掏出了那根绳子,展示它的坚韧,想换点东西。“看看嘞,祖传宝绳,刀砍不断,

火烧不坏,绑东西最牢靠!”我学着那些摊贩的样子叫卖,心里却虚得厉害。就在这时,

一股若有若无、却让我毛骨悚然的熟悉感从不远处传来。我猛地抬头,

看见一个穿着普通布衣、毛脸雷公嘴的汉子,正蹲在一个卖劣质丹药的摊前,

拿着一颗药丸嗅着。他样子变了,身上也没有那冲天彻地的霸气,

但我几乎是一眼就认出来了——孙!悟!空!他怎么会在这里?!

取经队伍不是早就过去了吗?!他似乎也感应到了什么,那双能洞察幽冥的金睛火眼,

随意地扫了过来。目光掠过我的脸,似乎没有停留,但下一刻,却定格在我手中那根绳子上,

眉头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我的血液瞬间凉透了,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几乎要停止跳动。跑!必须立刻跑!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

我瞬间将存在感降低发挥到极致,像一滴水融入大海,猛地缩回手,将绳子塞进怀里,

转身就扎进了熙熙攘攘、奇形怪状的妖群之中,左冲右突,不敢回头。孙悟空站在原地,

挠了挠他那张变化过的脸,看着小钻风消失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和玩味。

“那拎着绳子的小妖……气息弱得几乎感觉不到,像个屁一样。

可那绳子……怎么有股子既熟悉又讨厌的味儿?好像在哪儿闻过……”他咂咂嘴,

把丹药扔回摊子,身影一晃,也消失在了原地。几十里外,

我躲在一个臭气熏天的沼泽淤泥里,只露出两只眼睛,惊恐未定地大口喘息。不行,

这里也不能待了。他认出我了吗?认出绳子了吗?我不知道。但我知道,

我和平虽然贫穷的逃亡生涯,可能要到头了。这该死的、莫名其妙的长生!

我看着怀里那根依旧结实、甚至隐隐散发着一股淡淡炖肉香气的绳子,欲哭无泪。得走,

走得越远越好,去一个谁也不认识我的地方。长生?我现在只想能安安稳稳地活下去,

哪怕……是以一种永恒逃亡的方式。第三章:当苟王开始反击往西走了不知道多少里,

跨过几条浑浊的大江,翻过数座瘴气弥漫的山岭,

我终于在一个名为“黑风镇”的地方停了下来。这地方名副其实,处在三不管的地界,

妖气、人气、还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阴气混杂在一起,形成一种奇异的平衡。镇子不大,

建筑歪歪扭扭,有挂着人肉幌子的黑店,也有贩卖劣质法器的小摊,

甚至还有一两家挂着悬壶济世牌子、却散发着淡淡妖气的医馆。在这里,

只要你守规矩或者有能力让别人守你的规矩,是人是妖,没那么重要。

我觉得这里简直是为我量身定做的避难所。我用最后一点从路过商队“借”来的钱财,

在镇子最偏僻的角落,盘下了一个摇摇欲坠的小铺面。

招牌是用一块破木板随便写的——“随风绳艺店”。主业是编织、售卖各种绳索,

兼营修补渔网、鞣制皮索。副业,

则是利用我存在感微操的天赋和南来北往听到的零碎消息,做个不入流的信息贩子。

我给自己定了三条铁律:一、不惹事。看到争强斗狠的,绕道走;听到秘闻八卦,

左耳进右耳出。二、不怕事。真被找上门,能赔笑解决绝不动手,破财消灾是上策。

三、事来了快躲。一旦感觉苗头不对,立刻启用终极技能——跑路。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

我像个最耐心的蜘蛛,躲在网的边缘,小心翼翼地经营着我的小生意。

那根“本源妖绳”被我用药草汁液染成了难看的灰褐色,平时就随意挂在柜台后面,

看起来和店里其他乱七八糟的绳子没什么区别,只是偶尔在夜深人静时,

它会散发出一股若有若无的、炖肉般的奇异香气。来店里的客人三教九流。

有抱怨渔网不结实的河妖,有想买条结实绳子回去捆不听话小妖的山精,

也有偷偷打听某某山头最近有什么异动的人族修士。我靠着低存在感和恰到好处的信息,

倒也勉强糊口,甚至渐渐有了点“消息灵通”的名声。直到她出现。那是一个黄昏,

残阳如血,把黑风镇染得一片凄惶。一个穿着素白长裙,身姿窈窕,

脸上却蒙着轻纱的女子走进了我的小店。她身上有股淡淡的阴气,不是死气,

而是一种沁入骨髓的冷。她一进来,店里本就昏暗的光线似乎又暗了几分。“老板,

打听个事。”她的声音清冷,像玉石相击。“您说,您说。”我堆起职业性的笑容,

下意识地收敛气息。“听说,前些时日,狮驼岭那边……出了点状况?

”她目光扫过店里杂乱的绳索,看似随意,实则锐利,

“关于那位唐朝长老的……”我心里咯噔一下。狮驼岭,唐僧……这话题太敏感了。“哎哟,

这位仙子,您可问着人了。”我脸上笑容不变,心里警铃大作,“狮驼岭是塌了,

三位大王也……唉,至于那唐僧,听说早被孙大圣救走了,这会儿怕是都快到灵山了吧?

小的当时隔得远,就知道这么点,都是道听途说,当不得真,当不得真。”我打着哈哈,

想把话题糊弄过去。那女子,也就是白骨夫人白晶晶,静静地看着我,

纱巾后的目光似乎能穿透我的伪装。“是么?我听说,当时绑唐僧的绳子……有点特别。

”我后背瞬间渗出冷汗。强笑道:“绳子?捆仙绳呗?还能是啥?咱们这小店,

可没那等宝贝。”她没有再追问,转而买了几根普通的兽筋绳,临走时,

淡淡地说了一句:“你这店,有点意思。我还会再来。”看着她袅袅离去的背影,

我长长松了口气,感觉像是打了一场大仗。此后,白晶晶果然隔三差五会来。有时是买东西,

更多时候是看似随意地聊几句,话题总是不离狮驼岭和唐僧。我小心应对,真真假假,

既不显得知道太多,也不显得一无所知,偶尔还透露点无关紧要的、别处的消息,

显示我的“价值”。我们之间形成了一种微妙的默契。

她利用我的消息网和这份“不起眼”来暗中调查,

我则利用她偶尔付的信息费和她带来的“庇护”毕竟她法力不弱,

等闲妖怪不敢招惹来更好地苟着。我以为这种危险的平衡能持续一段时间。

直到“黑鬃帮”的那伙妖怪找上门。黑鬃帮是黑风镇的一霸,

领头的是一头修炼了几百年的野猪妖,仗着皮糙肉厚,手下聚集了一帮子小妖,

专门干些收保护费、强买强卖的勾当。他们盯上我的绳店有一阵子了,

大概是觉得我这个小老板孤身一人,好欺负。这天,野猪妖带着五六个喽啰,

大摇大摆地闯进店里,把门框撞得咣当响。“钻风老板,生意不错啊?

”野猪妖喷着腥臭的热气,獠牙泛着黄光,“这个月的份子钱,该交了吧?”我心里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