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我发现妻子有个恐怖秘密:她每晚都会消失一小时。
监控显示,她走进地下室,对着空椅子低声说话。
某天我假装睡着跟踪她,却发现她在和“另一个我”对话。
“他还没发现自己是替代品吧?”
那个“我”说。
妻子温柔回应:“放心,等时机成熟,我们会像处理上一个那样处理他。”
零点十七分。
手机屏幕幽幽的光映着陈默的脸,他维持着侧躺的姿势已经快一个小时,僵硬得像一具尸体。
身侧,妻子林晚均匀绵长的呼吸声一下下敲打着夜的寂静,带着某种令人心悸的规律性。
就是现在。
他极其缓慢地,一毫米一毫米地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地板上,冰凉的触感顺着脚心窜上来。
没有回头,但他能感觉到身后床铺那片凹陷的轮廓,以及林晚睡梦中无意识蜷缩的姿势——一切都和往常无数个夜晚一样。
除了她不在身边的那一个小时。
整整三十七天。
从搬进这栋郊外这座价格低廉得有些不真实的二层小楼算起,每隔几天,有时连续,有时间隔,林晚总会在午夜过后悄然离开卧室,大约一小时后再带着一身若有似无的、混合着灰尘和某种难以形容的微甜气息回来。
起初他以为是梦游,不敢惊扰,后来发现,她清醒得很。
卧室门被悄无声息地拉开一条缝,足够他瘦削的身体挤过去。
走廊漆黑,只有楼下客厅的老旧挂钟秒针走动的声音,滴答,滴答,像是倒计时。
他没有开灯,眼睛早已适应了黑暗,凭借着记忆和窗外透进来的稀薄月光,向楼梯口摸去。
脚步落在木制楼梯上,发出极其轻微的吱呀声,每一声都让他心跳漏掉一拍。
他停下来,竖耳倾听,楼上的呼吸声没有变化。
继续下行。
客厅更暗,家具轮廓在黑暗里膨胀成怪异的形状。
他没有停留,目标明确——通往地下室的那扇低矮小门,隐藏在厨房旁边储物柜的阴影里。
门,虚掩着。
这是他昨晚“处理”过的结果,用一小片透明胶带粘在门框和门板的结合处,只要门被打开过,胶带就会脱落或者移位。
而现在,门缝下透出一丝极其微弱的光,不是电灯的光,更昏黄,摇曳不定,像是……烛火。
还有声音。
极低极低的絮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