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冷婚如戏结婚三年，顾清涵只碰过我两次。每一次都是为了应付家族的催问，
她才会和我有短暂的接触。那场景，就像一场事先安排好的戏，她冷淡而机械，
我麻木且无奈。我们住在同一屋檐下，却像是生活在两个不同的世界。白天，
我是她兢兢业业的秘书，跟在她身后处理各种繁琐事务，她雷厉风行，我细致周全，
配合得堪称完美，在外人眼中，我们是一对默契十足的工作搭档。可到了晚上，
回到那个名义上的家，我们之间的距离就像隔着一堵无形的墙。她总是在书房待到很晚，
处理公司事务或者与白月光通电话。电话里她的声音温柔甜蜜，和面对我时的冷漠判若两人。
我无数次在门外徘徊，听着她的欢声笑语，心中满是苦涩。有一次，
我在给她送文件时不小心听到了她和白月光的通话内容。她娇嗔地说着想念，
还约定了下次见面的时间。那一刻，我的心仿佛被刀割一般。我突然意识到，这三年的婚姻，
对她来说或许只是一场不得不完成的任务，而我，不过是她在家族压力下的一个选择而已。
我开始思考自己在这段婚姻中的意义，难道我真的要一辈子这样生活下去吗？
可每当我想要做出改变时，又会想起刚结婚时她那清冷的面容和眼中的无奈，
心中便又生出一丝不忍。也许她也有自己的苦衷，也许有一天她会慢慢接受我。
我就这样在自我安慰和痛苦挣扎中，继续着这如死水一般的婚姻生活。直到有一天，
她的白月光回国的消息登上热搜，铺天盖地的报道和二人的照片刺痛了我的双眼，
也彻底击碎了我心中那最后一丝幻想。晚上她回到家，我看着她原本笑容满面，
在见到我之后瞬间变得清冷的面容，原本想要说出口的话，就这样忍了下去。
我在房间里喝得酩酊大醉，实在按捺不住，跑去质问她，换来的却是冰冷的“越界”二字。
这个词，从顾清涵口中说出，像一把淬了冰的刀，精准地刺入我心脏最柔软的地方。
我停下脚步，酒醒了大半。是啊，我只是个合约丈夫，有什么资格谈论“界限”之外的东西。
“抱歉，顾总，我失言了。”我恢复了平日里秘书的姿态，微微颔首，
语气恭敬得没有一丝波澜。她似乎没料到我退得这么快，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
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进了主卧。门关上的瞬间，隔绝了两个世界。
2 合约真相在酒店住了三天，我切断了和外界的所有联系。我没有看新闻，
也没有接任何电话，只是每天在酒店周围散步，或者在房间里看书。我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理清这三年来的一切。我和顾清涵的婚姻，始于一场交易。三年前，顾家老爷子病危，
偌大的家业面临被旁支侵吞的风险。顾清涵作为长孙女，能力出众，却是女儿身，难以服众。
老爷子临终前留下遗嘱，谁能让顾氏集团的市值在三年内翻倍，谁就是下一任继承人。
但附加了一个条件：继承人必须已婚。于是，我这个刚刚大学毕业，在顾氏实习，
家世清白、能力尚可的年轻人，成了最佳人选。顾母找到了我，
开出了我无法拒绝的条件：一笔足以让我家人后半生无忧的巨款，
以及顾氏集团首席秘书的职位。我签了那份为期三年的婚姻合约。合约里写明，
我们只是名义夫妻，互不干涉私生活。三年期满，她坐稳继承人的位置，我拿到钱，
和平离婚。我以为我能守好自己的心，把这当成一份工作。可三年朝夕相处，
我看着她如何在董事会上舌战群儒，看着她如何为了一个项目三天三夜不合眼，
看着她疲惫时靠在办公椅上脆弱的睡颜……我还是不可救药地动了心。我开始奢望，
或许合约到期后，我们能有一个不一样的结局。现在看来，一切都是我的痴心妄想。
季淮安的出现，像一面镜子，照出了我的卑微和可笑。这三天，我一直处于隐身状态，
也逐渐清醒了过来。然而，网上因这二人产生的负面新闻接连不断，
集团股票也随之出现下滑，我即刻作出回应。网上的负面新闻就此戛然而止，
尽管仍存在一些争议，但总体算是稳定下来了。3 危机公关一个小时后，我回到家中，
没想到此时竟能见到顾清涵。顾清涵怔怔地看着我，过了很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你是什么时候……”“在你让我把钥匙送去半山别墅的那天。
”我平静地回答，“作为你的秘书，处理这种可能会引起非议的私人赠予，
我需要确保一切都在可控范围内。将签署人改成我的名字，是最稳妥的办法。”我顿了顿，
继续说：“这样一来，这辆车就成了我们夫妻间的共同财产。你送给我，合情合理，也合法。
至于你之后想怎么处理它，那是你的自由。”我的话，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眼前的死局。
只要我站出来，承认这辆车是顾清涵送给我的结婚三周年礼物，
那么网上关于她“为博情人一笑豪掷千金”的传闻，就不攻自破。虽然依旧奢侈，
但性质完全变了。夫妻之间的赠予，外人无权置喙。顾清涵的眼神变了，从最初的震惊，
到审视，再到一丝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为什么？”她问。“什么为什么？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追问，“你明明可以拿着这个把柄，在董事会上将我一军，
甚至可以要求更多的补偿。”我笑了，笑得有些悲凉。“顾总，在你眼里，
我就是这样的人吗？”我看着她，“我承认，我需要钱，我也签了合约。但这不代表，
我会用这种卑劣的手段。这三年来，我拿着顾氏的薪水，就该为顾氏的利益负责。保护你，
就是保护顾氏。”我的这番话，让她彻底沉默了。外面的敲门声再次响起，是公关总监。
“顾总，许秘书，董事会的紧急会议，半小时后开始。”“知道了。”我应了一声，
然后转向顾清涵，“现在，我们该去解决问题了。”半小时后，
顾氏集团召开了紧急新闻发布会。我和顾清涵并肩站在聚光灯下。这是三年来，
我们第一次以夫妻的身份，共同面对媒体。我握住她的手，她的指尖冰凉，微微颤抖。
我用力回握了一下，示意她安心。“各位媒体朋友，”我拿起话筒，声音沉稳而有力，
“关于近日网络上对我太太顾清涵女士的一些不实传闻，我在此做出澄清。”“第一，
关于挪用公款的指控，纯属造谣。顾氏集团的每一笔资金流向都受到严格监管，
绝不存在公器私用的情况。我们已经报警，并会追究造谣者的法律责任。”“第二，
关于那辆‘星辰’跑车。”我顿了顿，看向身边的顾清涵，眼神温柔，
“那是我太太送给我的，结婚三周年的纪念礼物。我很喜欢，谢谢你，清涵。”我说完，
微微侧头，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轻吻。闪光灯瞬间爆闪，记者们都疯了。
顾清涵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但她没有推开我。在镜头前，她配合地露出一丝浅笑，
像一个沉浸在幸福中的妻子。发布会的效果立竿见影。舆论瞬间反转。
“霸道女总裁和她的小秘书丈夫？这是什么神仙爱情！”“原来是送给老公的礼物，
错怪顾总了。”“我就说嘛，顾总怎么可能为了一个男明星自毁前程。
”一场足以打败顾氏的危机，被我用一个吻，轻易化解了。发布会结束后，我们回到办公室。
顾清涵立刻松开我的手，恢复了往日的冰冷。“谢谢。”她言简意赅。“不客气。
”我整理着自己的领带，“危机虽然暂时解除，但董事会那边，还需要一个交代。
我会整理一份详细的报告，证明你的清白。”“嗯。”她应了一声，走到办公桌后坐下，
开始处理堆积如山的文件，仿佛刚才在发布会上那个温情脉脉的场景，只是一场幻觉。
我看着她专注的侧脸，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我帮她，一半是出于职责，另一半，
是出于私心。我不想看到她辛苦打拼的一切，因为一个男人而毁于一旦。可我忘了，
我帮她澄清了和季淮安的关系，却也把自己和她更深地捆绑在了一起。这场“恩爱秀”，
像一根绳索，将我们本就摇摇欲坠的合约关系，勒得更紧了。4 晚宴风波事情平息后，
我的停职处分自然也解除了。我又回到了首席秘书的岗位上，生活仿佛回到了正轨。
顾清涵对我，似乎有了一丝微妙的改变。她不再像以前那样对我视若无睹，偶尔会在开会时，
下意识地寻求我的眼神；会在我为她准备咖啡时，说一句“辛苦了”。这点滴的改变，
让我一度产生了错觉。直到一周后，我收到了“风尚慈善晚宴”的邀请函。邀请函有两份，
一份是给顾清涵的，另一份，抬头写着“许言先生”。这是我第一次收到以独立身份，
而非“顾总秘书”为抬头的邀请。我把邀请函拿给顾清涵。她看了一眼，
淡淡地说：“主办方特意要求的，希望我们能一起出席。你准备一下吧。
”我心里那点刚刚燃起的火苗，又被一盆冷水浇灭。原来，又是为了“表演”。晚宴当天，
我穿上了顾清涵让高定品牌送来的西装，和她一起出现在会场。她一袭银色鱼尾长裙，
高贵优雅，瞬间成为全场的焦点。我跟在她身边，像一个尽职的骑士。我们游走在宾客之间，
应付着各种或真心或假意的恭维。“顾总和许先生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
”“上次发布会我们都看了，许先生真是实力护妻，太让人羡慕了！”顾清涵挽着我的手臂，
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但只有我知道，她的身体是僵硬的。就在这时，
会场入口处传来一阵骚动。季淮安来了。他穿着一身白色西装，温润如玉，
一出场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我感觉到，顾清涵挽着我的手臂，瞬间收紧了。她的目光，
不受控制地投向了那个方向。而季淮安，也仿佛有感应一般，穿过人群，径直向我们走来。
四目相对，空气中仿佛有电光火石。季淮安端着酒杯，微笑着朝我们走来。“清涵，
好久不见。”他的声音温和而富有磁性。“好久不见。”顾清涵的声音有些干涩。
他的目光转向我，带着一丝探究和玩味：“想必这位就是许先生了。久仰大名。”“季影帝，
你好。”我礼貌地点头，不卑不亢。“上次的事，真是谢谢许先生了。
”季淮安意有所指地说，“不然，清涵恐怕要有***烦了。”他这话，看似感谢，
实则是在提醒顾清涵，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在为她和他的事情“善后”。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一个记者突然冲了过来，将话筒对准了顾清涵。“顾总，
请问您和季影安帝是旧识吗？网上有传言说，你们曾是大学恋人，是真的吗？”这个问题，
尖锐而直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们三人身上。我能感觉到顾清涵的身体瞬间绷紧。
我正准备开口替她解围，她却做了一个让我意想不到的动作。她轻轻地，将自己的手，
从我的臂弯里抽了出来。然后，她向季淮安的方向，不着痕迹地挪了半步。这个细微的动作，
在媒体的镜头下，被无限放大。它像一个无声的宣言，宣告了我的出局。我独自站在原地，
看着她和季淮安被记者包围，看着他们“默契”地对视，看着她脸上露出我从未见过的，
混杂着怀念与苦涩的复杂神情。那一刻，我像一个被全世界抛弃的小丑。
5 心碎抉择慈善晚宴的第二天，我和顾清涵、季淮安三人的“世纪同框”，
毫无悬念地引爆了全网。各大媒体的头条，用的都是同一张照片：季淮安和顾清涵并肩而立，
眼神交汇，而我，站在他们身后半步之遥的地方，像一个格格不入的背景板。
标题更是极尽讽刺。《顾总与季影帝世纪同框，正牌先生黯然离场》《白月光与朱砂痣？
豪门婚姻再生疑云》《细节曝光：顾清涵晚宴现场松开丈夫的手，选择了谁？》评论区里，
网友们化身福尔摩斯，逐帧分析着视频和照片。“天哪，你们看顾总的眼神，
那根本不是看普通朋友的眼神！”“我早就说了，她老公就是个幌子，真爱还是季影帝。
”“心疼许先生一秒钟，发布会上那么护妻，结果转头就被老婆抛弃了。
”“这不就是现实版的‘我把你当老婆，你把我当工具人’吗？
”我面无表情地刷着这些评论，心脏麻木得几乎感觉不到疼痛。
顾清涵的母亲一大早就打来了电话，电话是打给我的。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压抑不住的怒火。
“小言，你告诉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清涵她……她怎么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
让你这么难堪！”“妈，您别生气。”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这只是媒体的捕风捉影，我和清涵没事。”“你还替她说话！”顾母的声音都有些哽咽了，
“我真是……我当初就不该同意这桩婚事，把你牵扯进来，受这种委屈！”挂了电话，
我走进书房。顾清涵正坐在电脑前，处理着昨晚晚宴引发的公关危机。见我进来，
她头也没抬，只是冷冷地吩咐：“我已经让公关部发声明了，你配合一下，
转发到你的私人社交账号上。”我走到她面前，
看着电脑屏幕上那份措辞官方、毫无温度的声明。声明里，
将昨晚的一切都解释为“正常的社交距离”，并谴责媒体的“恶意解读”。多么苍白，
多么可笑。“顾清涵，”我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她，“你觉得，发这样一份声明，有用吗？
”她终于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不耐和疲惫：“那你想怎么样？难道要我承认，
我和季淮安真的有什么？”“我不想怎么样。”我看着她，“我只是想知道，在你心里，
我到底算什么？”“许言。”她的声音冷了下来，“我们之间，只有一份合约。
合约里写得很清楚，我们各取所需，互不干涉。你现在问这个问题，不觉得很多余吗？
”各取所需，互不干涉。是啊，我怎么忘了。我只是她用来稳固地位的工具，
是她用来抵挡外界风雨的盾牌。风雨过去，盾牌就该被收起来，
而不是奢望能得到主人的珍视。“我明白了。”我点了点头，转身准备离开。“站住。
”她叫住我，“把声明转了。”这是命令。我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说：“抱歉，顾总。
我的社交账号，是我的私人领域。我想，这应该不属于我们合约的范畴。”说完，
我径直走出了书房。这一次，我没有再像以前那样妥协。下午，
我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是季淮安打来的。“许先生，有时间见一面吗？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诚恳。我沉默了片刻，答应了。我们约在一家很隐蔽的茶馆。
季淮安穿着一身休闲装，看起来比在镜头前更随和。“许先生，冒昧约你出来，
是想为昨晚的事，向你道歉。”他开门见山。“季影帝言重了。”我淡淡地说。“我知道，
因为我，给你和清涵造成了很大的困扰。”他叹了口气，眼神里带着一丝忧郁，“其实，
我和清涵……我们是大学同学。那时候，我们很相爱。如果不是因为一些误会，
我们可能早就结婚了。”他开始讲述他和顾清涵的过去，那些我从未参与过的，
属于他们的青春岁月。他说他们一起在图书馆通宵复习，一起在学校的湖边散步，
一起规划着有彼此的未来。他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根针，密密麻麻地扎在我心上。“后来，
我进了演艺圈，越来越忙。而她，也要承担起家族的重任。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他看着我，眼神真诚，“我这次回来，就是想弥补当年的遗憾。许先生，
我知道我的请求可能很过分，但……你能不能成全我们？”我看着他，忽然觉得很可笑。
“成全？”我反问，“季影帝，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和顾清涵是合法夫妻，受法律保护。
你现在以一个‘前男友’的身份，让我‘成全’你们，你不觉得这很荒唐吗？
”季淮安的脸色变了变，但很快又恢复了温和的笑容。“许先生，你很清楚，你和清涵之间，
并没有感情。你想要的，无非是钱和地位。这些，我都可以给你，甚至比顾清涵给你的更多。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支票，推到我面前，“只要你答应和清涵离婚。
”我低头看了一眼支票上的数字，那是一个我这辈子都可能赚不到的天文数字。我笑了。
“季淮安，”我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你以为，所有东西都可以用钱来衡量吗？
”“难道不是吗？”他反问，“如果不是为了钱，你当初又怎么会答应和她签下那份合约？
”“是，我当初是为了钱。”我坦然承认，“但人和动物最大的区别是，人有感情，会变。
这三年，我对她，已经不仅仅是合约关系了。”“所以，你是爱上她了？
”季淮安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轻蔑，“别傻了，许言。她不爱你。在她心里，
你连我的一个替代品都算不上。”这句话，像一把利剑，瞬间刺穿了我所有的伪装。
我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这不关你的事。”我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是吗？
”季淮安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看着我，“那你知不知道，她投资《长风渡》，
不仅是为了帮我，更是因为，那是我们大学时共同创作的剧本？你知不知道，
那辆‘永恒之心’，是我们当年一起看车展时，我随口说的一句喜欢？”我愣住了。原来，
所有的一切，都与我无关。我沾沾自喜地化解了危机，却不知道，那危机的源头，
本就是他们爱情的见证。我像一个傻子，亲手为他们的爱情故事，谱写了一个完美的注脚。
“许言，”季淮安看着我惨白的脸色，满意地笑了，“放手吧。你斗不过我的。
”从茶馆出来，我感觉整个人都被抽空了。季淮安的话，像魔咒一样在我脑中盘旋。
《长风渡》是他们共同创作的剧本。“永恒之心”是他随口的一句喜欢。原来，
我所以为的顾清涵的“不理智”，在她看来，或许只是在弥补青春的遗憾。而我，
这个自作多情的丈夫，不过是她弥补过程中的一个障碍。回到家，里面空无一人。
顾清涵没有回来。我打开电脑，开始疯狂地搜索关于顾清涵和季淮安的过去。很快，
我就在他们大学的校友论坛里，找到了蛛丝马迹。一张泛黄的老照片里，
年轻的顾清涵和季淮安并肩坐在草地上，笑得灿烂。顾清涵的头上，
还戴着一个用狗尾巴草编成的花环。那时的她，没有现在的冰冷和锐利，
像一个不谙世事的邻家女孩。下面还有一篇帖子，是他们的同学写的，
回忆了当年这对金童玉女的爱情故事。帖子里提到了，他们曾经合作写过一个剧本，
名字就叫《长风渡》。原来，一切都是真的。我关掉电脑，靠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
心脏的位置，传来一阵阵尖锐的刺痛。我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我甚至连一个“对手”都算不上，因为从一开始，我就不在这个棋局里。接下来的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