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新婚夜杀机“你弄疼我了。”我嗓音沙哑,唇瓣轻触他汗湿的锁骨,
指尖在他胸口暧昧轻划。他停住,撑起身,垂眸审视我。他眼底的烈焰灼烧着我的肌肤。
他拇指擦过我眼角泪痕,“新婚夜,总得留个记号,陈太太。”他再次俯身,
堵住我所有声音。这不是吻,是啃咬,是掠夺。粗暴的舌尖带着血腥与香槟味,撬开我牙关。
我抬臂环住他后背,指甲掐进他绷紧的肌肉。他闷哼一声,动作报复般加重,床架吱嘎作响。
我偏开头,急促喘息。指尖从他肩胛滑下,停在他左胸口。“他们说,你这颗心,
比你的命还难拿。”我指甲在他心口慢划着圈。陈天宇捉住我手,拉到嘴边,
舌尖轻佻舔过指尖。他笑了,胸腔震动,“现在,它是你的了。”他把我的手按回他心口,
“连同我这个人,我的一切。”“契约签了,婚礼办了,你还想要什么?”“我要你爱我。
”我翻身,将他压在身下。跨坐他腰上,俯视他。汗水从我发梢滴落,砸在他胸膛。
“就现在,再爱我一次。”我看着他,眼底欲望翻涌。他喉结猛滚,抓住我手腕,一个翻转,
将我压死在身下。我右手在身侧摸索,指尖滑过床单,探进枕下。触到金属冷意,
和一截丝绸——婚纱拆下的缎带,系在匕首刀柄上。我抓住它,寒意直冲脑门,
瞬间冲散混沌。我等待着。等他攀上顶峰,等他彻底失防,等他在我耳边发出一声满足叹息。
就是此刻。我抽出枕下右手,手臂肌肉绷张,用尽毕生力气,将那把匕首对准他心脏位置,
狠狠捅了进去。刀刃锋利,没入。皮肉撕裂的轻响。他全身僵直,肌肉绷紧如铁,
身体如同被定格在原地。他慢慢低头,看自己胸口。镶着珍珠母贝的匕首,
只剩一截刀柄露在外面,鲜红缎带垂落,很快被涌出的血浸透。他抬起头,
眼睛死死钉在我脸上。***与欲望猛退,瞳孔只剩一片错愕,以及被剧痛与茫然撕裂的灵魂。
他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力气飞快流失,他瘫软下来,沉重压在我身上。
“为……什……么……”他挤出几个字,血沫涌出唇角,声音微不可闻。我贴近他耳畔,
泪水落下,砸在他渐冷的面颊上。“别怪我,天宇。”我的唇贴着他耳朵,
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的音量,一字一句地说,“我是真的……爱你。”我最后一个字落下,
他眼里光彻底黯淡。他伏在我身上躯体,骤然沉重。我费力推开他逐渐冰冷的身体,
他滑落一旁,侧倒床上,鲜血迅速染红半张床单。我爬下床,腿软,扶着床沿站稳。赤身,
踩过冰冷地板,走出这间卧室。我打开别墅大门,夜风刮面凛冽,激起战栗。没有回头,
决绝走进深夜。02 年后重逢三年后,摩纳哥。“所以,林小姐,
”法国酒商皮埃尔滔滔不绝,“我们这款1982年帕图斯,喝的不是酒,是历史。
”我点头,用普通话复述给中国客人。没人知道,我藏在身后左手,指甲已深陷皮肉,
留下道道血痕。我余光扫过每个出口,那里站着两个黑西装男人,站姿挺拔,
如同沉默的雕塑。“林小姐?”皮埃尔的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我回神,
挤出职业微笑:“抱歉,皮埃尔先生。”话没说完,大厅灯光暗下,追光打向主台。
主持人走上台,激昂法语咏叹:“……欢迎今夜缔造者,
那位从东方崛起商业帝王——”主持人拖长声音。“陈!天!宇!先生!”哐当。
玻璃杯滑落,砸在地毯上,酒液浸湿脚踝。陈天宇。这三个字让我如遭雷击。我艰难抬头,
望向光束中心。一个男人从舞台侧面走出。黑西装裹着他挺拔身躯,步伐沉稳。闪光灯狂闪,
映出那张曾无数次出现在我梦里的脸。此刻,那张脸冷如冰。他走到舞台中央,接过话筒。
视线巡梭,鹰隼般搜寻猎物。他目光越过一张张陌生脸,最后落在我身上。
他捕捉到了我的身影。他就是冲着我来的。心跳骤停,思绪凝滞。他没死。刀。左胸。
我记得清清楚楚。可他的心……在右边。那个醉酒医生随口说的荒诞故事……竟是真的。
脊背发凉,血液凝固。逃。这一个字占据全部思绪。我转身拨开人群,不顾一切往深处钻。
撞倒香槟塔,玻璃碎裂,女人尖叫,现场混乱。混乱是唯一掩护。我冲向员工通道,
推开防火门,海腥凉风灌入。巷口站着两个人。黑西装,白衬衫,冷着脸。路被堵死。
我脚步骤停。缓缓转身,防火门里又走出几个人,堵住我退路。笼子,合上了。
我靠着冰冷墙壁,力气全失,身躯瘫软。混乱宴会厅里,一个人影分开人群,从容走出。
陈天宇。他站在门口,光线给他镶上金边。他没有立刻走过来,只是远远看着我,
欣赏失而复得的残破艺术品。他抬手,解开衬衫最上面两颗扣子,露出左侧胸膛。那里,
一道狰狞的疤痕。我的杰作。他看着我,迈开脚步。皮鞋踩在水泥地上,“哒,哒,哒”,
每一下都敲碎我仅存侥幸。他在我面前三步远停下,低头俯视瘫坐在地的我,
眼睛里一片幽暗。他从西装内袋里,拿出一样东西。一副手铐,泛着金属冷光。“好久不见。
”他声音,比摩纳哥夜风更凉,更刺骨。03 真相与谎言我被带回海边别墅。主卧门推开,
我迈步进去。梳妆台、绒窗帘、大床。一切都没变。“咔哒。”卧室门被他关上反锁。
他走到我身后,理了理我头发,指尖寒凉。“这里,”他声音很低,
“是不是比地下室舒服多了?”我没回头,目光落在床头。“床单换了。”他轻笑一声,
“当然要换。沾了太多血,洗不干净了。你的,我的。”他绕到我面前,一步步逼近。
我退后,脚后跟撞到床沿,跌坐床上。他膝盖压上床沿,俯身,双手撑在我头颅两侧,
将我圈在他阴影里。“这个角度,熟悉吗?”他凑得很近,“三年前,你就是躺在这里,
看着我,对我说,‘天宇,我爱你’。”我扭开头,“你记错了。我说的是,
‘我真想杀了你’。”“是吗?”他捏住我下巴,强硬转回我的脸,逼我与他对视,
“可我记得清清楚楚。说完那句话,你就吻了我。然后,刀子就捅进去了。
”他手指顺着我脖颈滑下,停在我胸口,一颗一颗,撕开我衣扣。“看,现在它也在抖。
”他贴耳,声音残酷玩味,“害怕,还是……怀念?”“陈天宇。”我终于开口,
“你到底想干什么?想问什么就直接问,演这恶心戏,有意思吗?”“恶心?”他重复,
语气危险,“我给你陈太太身份,给你无限卡,给你一座城女人都嫉妒的宠爱。你回报我的,
一刀捅。现在,你躺在这里,告诉我,我恶心?”他猛俯身,嘴唇重重压下,疯狂啃咬。
我紧闭嘴,他就用牙撬开。我偏过头,他就用手掌死扣我后脑。我放弃反抗,身体绷紧。
他察觉到,停了下来,额头抵着我额头。热汗珠从他鬓角滑落,滴在我脸颊上。“告诉我。
”他声音沙哑,眼神倦怠,“是谁?是谁让你动手的?”他看着我,眼布血丝。
那双眼睛里有恨,有欲,有不甘,还有一种连他自己都想拼命掩饰的……哀求。
“只要你说出那个人名字,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你还是我的陈太太。
我……我会比以前对你更好。真的。”我看着他,这个被我亲手捅穿心脏,
又从地狱活过来的男人。我积攒全身力气,仰起头,唇凑到他耳边,用最轻,
也最清晰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没有别人。”我感觉到他身体瞬间僵硬。“是我自己。
我厌倦了。”我停顿,享受他呼吸停止的瞬间,“厌倦了做你太太,
厌倦了你自以为是的宠爱,也厌倦了你这张脸。”我拉开一点距离,
对上他那***始变得空洞的眼睛,扯出恶毒笑,“陈天宇,我从没爱过你。”他慢慢地,
一寸一寸地从我身上撤开,站直了身体。他什么都没说,转身,走向门口。“咔哒。
”锁开了。他拉开门,走了出去。门,没有再关上。空荡房间里,我躺在冰冷大床上,
只剩下自己粗喘。04 软肋暴露我被关进地下室。铁锈霉味令人作呕。不知过了多久,
小喇叭突然发出“滋啦”电流音。陌生男声传来,公事公办:“陈总,几项常规事务汇报。
”“城西那块地,对方已松口,价格可以再压五个点。”“另外,
关于国内那家‘蓝海医疗’收购案,尽职调查已做完,随时可以启动最终程序。
”男人声音顿了顿,翻动纸张“沙沙”声清晰可闻。“这家公司没什么核心资产,已负债。
收购后,直接剥离资产包,申请破产清算,预计能冲抵集团下季度百分之三税款。
也算废物利用。”我木然听着。“对了,”助理补充,“报告里提了一句,
他们公司名下挂靠着一个公益性质罕见病救助项目,给病人提供进口生命维持设备。
公司一旦破产,所有非盈利项目和设备都会被立刻冻结封存。这事影响不大,就是个流程。
”“蓝海医疗”……“罕见病项目”……“设备……冻结封存……”脑子嗡鸣,全身冰凉。
是小曜。我弟弟林曜,就在那个项目里。他赖以为生的机器,就是“蓝海”提供。公司破产,
设备一停,他……我手脚并用爬向厚铁门,指甲在粗糙地面划出白痕。用尽力气,
把手掌狠狠拍在冰冷门板上。“砰!砰!”“陈天宇!”我嗓子干涩,声音嘶哑如破锣,
“你出来!”喇叭里会议还在继续,他的声音完全盖过我呼喊。“陈天宇!
”我改用拳头砸门,手骨撞在钢板上,疼得钻心,“不要动那家公司!我求你!
”我声嘶力竭喊,喉咙泛起血腥味。泪混灰尘糊满脸。“陈天宇!我什么都说!你出来!
”我哭喊着,身体顺着门板滑落,只剩下徒劳抽泣与绝望。喇叭里声音停了。
死寂笼罩地下室。十几秒后,陈天宇声音从里面传出,平静清晰:“王助理。‘蓝海’案子,
先放一放。我改变主意了。”通话切断。他听见了。他全部都听见了。这是他精心设计。
喇叭里再次传出他声音,带着玩味拖腔,一字一字砸在我心上:“原来,
你的软肋……在这里。”门外金属锁舌转动,“咔哒”一声,刺耳。铁门向内推开,
走廊光线涌入,光线刺眼,让我无法睁开眼。陈天宇就站在门口,背着光,
手里拿着黑录音笔。他迈步走进来,蹲下身,按下播放键。“……陈天宇!不要动那家公司!
我求你!……我什么都说!你出来!……”他欣赏我绝望表情,等录音放完,关掉。
“你弟弟。”他陈述。我全身剧烈颤抖,牙关磕碰。“告诉我,”他两指捏住我下巴,
强迫我抬头,直视他眼睛,“他叫什么名字?”泪水不受控制滚落。
“林……曜……”说出名字,我所有防线轰然倒塌。“很好。”他站起身,俯视着我,
“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你的秘密,换他的命。”05 杀手身份我被带出地下室。
回到客厅,陈天宇坐在沙发上,膝上放着笔记本电脑。我走到厨房,拿出牛肉、菌菇、洋葱,
拿起厨刀开始处理。陈天宇就站在厨房门口,抱着臂,一言不发看着我。处理好食材,
放进炖锅,倒上半瓶红酒,小火慢炖。我解下围裙,走到他面前。他眼神审视。我绕过他,
上二楼,走进浴室。热水冲刷身体,鞭痕泛起灼热刺痛。晚上,书房门开着。
他坐在办公桌后,眉心拧着。我端着热牛奶走进去,放在他手边。我走到他身后,
双手放到他太阳穴上,轻轻按揉。他身体僵硬一下。几分钟后,他绷紧肩膀松弛下来。
他靠在椅背上,闭眼。“说吧。”他嗓音干涩,“你想要什么?”“小曜必须活着。
‘蓝海医疗’不能出事。”他没有立刻回答。深夜,我换上黑色真丝睡裙,端着两杯红酒,
光着脚,走向他卧室。门没关严。我推开门,他果然还没睡。半靠在床头,手里端着酒,
床头柜上放着黑录音笔。他看着我走近,眼神深不见底。我把其中一杯酒递给他,
自己在床边地毯上坐下。“你以前,”他忽然开口,“也喜欢穿成这样,坐在这里。
”我仰头,看着他下巴轮廓。“是吗?我不记得了。”他捏着酒杯手指猛然收紧。放下酒杯,
身体前倾,一把抓住我头发,迫使我狼狈抬头。头皮剧痛,我瞬间清醒。
“你到底是谁派来的?”他呼吸喷在我脸上,带着酒气和怒火,“那三年,
是不是全都是假的?”他另一只手狠狠掐住我脖子,力道越来越大,我开始呼吸困难。
我没有挣扎。我用尽力气,迎着他那双充血眼睛,踮起脚,唇凑到他耳边。我声音很轻,
却足以让他听清每个字:“有人出了一亿美金……”他手上力道猛停。“买你的命。
”我感觉肺里空气正在被抽干,声音断断续续,“我的代号……叫‘雪琪’。
”我看着他瞳孔,那里映出我一张憋得通红却在微笑的脸。“至于爱……”我挤出扭曲笑容,
用尽最后力气说,“陈总,你觉得杀手,也配有爱情吗?
”06 投名状掐着我脖子的手松开了。陈天宇退后一步,胸口剧烈起伏。他不再看我,
转身大步走出卧室。“把她带到书房。找根结实的绳子。”几分钟后,
我被两个保镖架进书房,粗暴按在真皮办公椅上。陈天宇拿着一卷尼龙绳走过来,
亲手将我手腕和脚踝牢牢绑在椅子扶手和椅腿上。他做完,拉过对面椅子,在我面前坐下。
拿起桌上录音笔,按下开关。“组织。”他开口,声音平稳得可怕。“‘雅努斯’。
”我回答,嗓音嘶哑。“罗马神话双面神。编故事之前,倒是做过功课。”“一面看过去,
一面看未来。”我迎着他目光,“我们贩卖过去情报,也承接未来刺杀。
”他敲击桌面手指停下。“你的上线是谁?”“没有固定上线。
任务通过一次性加密渠道指派。完成或失败,渠道都会自动销毁。”“那你为什么会听话?
”“因为我弟弟。他得了一种罕见血液病,需要‘蓝海医疗’设备维持生命。
他的病……是‘雅努斯’亲手酿成。他们从小收养我们,把他变成我的锁链,而我,
是他们用来换钱的工具。”书房里一片死寂。他再次开口,问题尖锐:“为什么要杀我?
”“因为你的技术。你公司正在研发底层AI技术。一旦成功,
现有信息加密方式都会变成废纸。‘雅努斯’赖以生存的情报网络会彻底瘫痪。
他们需要你死,或者,得到你技术。”“所以,三年前接近,就是为了技术?”“是。
你防备太严,核心资料我根本接触不到。所以,组织改变计划。既然得不到,
就毁掉你这个人。你死了,项目自然停摆。”“那把匕首。那是我送你的新婚礼物。
为什么要用它?”“那是最好伪装。用那把刀刺进你心脏,现场会是什么样子?新婚妻子,
因爱生恨,***杀人。警察会把调查方向锁定在情感纠葛上,
谁会想到背后有一个庞大杀手组织?对‘雅努斯’来说,这是最干净,也是最完美处理方式。
”我说完,书房再次陷入长久沉默。陈天宇站起身,关掉录音笔。他走到落地窗前,背对我,
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是我。立刻去查‘蓝海医疗’,
我要他们从成立到现在每一笔资金流水、所有股东背景,还有那个罕见病项目所有资料。
全部。”他停顿,继续下令:“另外,动用所有渠道,查一个叫‘雅努斯’的组织。
任何传闻,任何蛛丝马迹,我都要。”他挂断电话,在窗前站了很久。转过身,
重新走到我面前。他眸中恨意未减,却又添了几分算计。“在你弟弟事情解决之前,
”他看着被绑在椅子上的我,缓缓说道,“你最好祈祷自己说的每个字都是真的。否则,
我不介意让你亲眼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地狱。”07 致命信号我被带进一间全白房间。
封闭,角落有黑摄像头。中央是金属桌椅,一台黑色通讯设备。
陈天宇声音从扬声器传来:“你知道怎么用它。把他们想要的‘漏洞’,发给他们。
”几天前,他把我带进会议室。四个技术员向他汇报“蜂巢”伪核心代码。
陈天宇让他们植入致命逻辑缺口,引诱敌人进入数据死区,同时留后门。“做得干净点,
雪琪。”扬声器里,他声音残酷玩味,“让我看看你的忠诚,到底属于谁。
”扬声器归于沉寂。房间里只剩下设备低沉嗡鸣和我心跳声。我坐在椅子上,
手指放在冰冷键盘上,迟迟没有动作。汇报,陈天宇技术会被窃取,他可能死。不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