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叫陶涛，在西安开着一家小餐馆。今天是我餐馆每周一次的休息日，
我正躺在沙发上刷短视频，看那些穿着瑜伽裤跳舞的小姐姐。门铃突然响了。"谁啊？
"我懒洋洋地问，眼睛还没离开手机屏幕。"送外卖的。"门外传来一个女声。
我皱了皱眉："我没点外卖啊。""开门就知道了。"那声音带着一丝熟悉，
又带着一丝危险。我趿拉着拖鞋去开门，然后整个人僵在了原地。门外站着我的前妻李丽，
七年不见，她穿着香奈儿的套装，踩着Jimmy Choo的高跟鞋，
手里拎着一个爱马仕的包，冲我嫣然一笑："好久不见，亲爱的。"我下意识就要关门，
但她已经用高跟鞋卡住了门缝。"怎么，不请我进去坐坐？"她歪着头，
笑容甜美得像掺了砒霜的蜂蜜。我咽了口唾沫："李丽，我们已经离婚七年了。
""我知道啊，"她轻巧地从门缝里滑了进来，像一条美丽的毒蛇，
"所以我今天是来报恩的。"我警惕地看着她："报什么恩？"她环顾我狭小的出租屋，
目光在那台二手电视和发黄的墙壁上停留了片刻，然后从包里掏出一张支票，
轻轻放在茶几上。"五百万，"她笑着说，"给你的。"我盯着那张支票，
上面的数字确实有六个零。我的大脑开始飞速运转：这是真的吗？她中彩票了？
还是她终于疯了？"你...哪来这么多钱？"我小心翼翼地问。她在我对面坐下，
翘起二郎腿："离婚后我去深圳创业，现在公司上市了。"她顿了顿，"说起来还得谢谢你，
要不是你当年把我扫地出门，我也不会这么拼命。"***笑两声："那恭喜你啊。""所以，
"她向前倾身，香水味扑面而来，"我决定报答你。"我本能地往后缩了缩："怎么报答？
""包养你。"她轻描淡写地说。我差点从沙发上滑下来："啥？""字面意思，
"她用手指绕着发梢，"我给你钱，你陪我。"我盯着她看了三秒，然后哈哈大笑："李丽，
你是不是喝多了？我们离婚是因为我出轨被你抓到，你当时可是说要杀了我的。
"她的笑容丝毫未变："是啊，所以我更想看看你现在跪着求我的样子。
"房间里的温度似乎突然下降了十度。我这才注意到，她虽然笑得甜美，
眼睛里却一点笑意都没有。"这玩笑不好笑，"我站起身，"请你离开。"她没动，
只是从包里又拿出一沓文件："你在朱雀路那家餐馆的租赁合同，下个月到期，
房东已经答应不续租了。你在南门那家酒吧的脱口秀演出，老板是我朋友，
明天开始你不用去了。"我的血液瞬间凝固："你调查我？""不仅如此，
"她继续翻着文件，"你欠信用卡六万八，花呗两万三，还跟老同学王强借了三万没还。
"我一把抢过那些文件："你到底想干什么？"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裙子："我说了，
包养你。每月十万，不用上班，只需要陪我吃饭、逛街、聊天。"她歪着头想了想，"当然，
还有别的服务。"我气得发抖："你疯了吗？我陶涛再穷也是有骨气的！""骨气？
"她冷笑一声，"当年你跪着求我不要把出轨的事告诉你爸妈时，怎么不提骨气？
"我哑口无言。她走到门口，回头看我："考虑三天。答应的话，打我电话。
"她丢下一张名片，"不答应的话，准备好流落街头吧。"门关上了，我瘫在沙发上，
看着那张五百万的支票发呆。三天后，我拨通了李丽的电话。"想通了？
"她声音里带着胜利的喜悦。"我有条件，"我咬着牙说，"第一，
不准干涉我的私生活；第二，不准去我爸妈那胡说八道；第三，期限一年。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她笑了："好啊，不过我要加一条——你必须搬来和我住。
""什么？""我的钱不能白花，"她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我要随时能看到你。
"就这样，我搬进了李丽在曲江的豪宅。三百平的大平层，俯瞰整个南湖。
我的房间比她家的厕所还大。搬进去的第一天晚上，
她穿着真丝睡衣出现在我房门口："不请我喝一杯？"我倒了杯红酒给她，她却不接，
只是盯着我看："知道我最恨你什么吗？""出轨？""不，"她抿了抿嘴唇，"是你走后，
我发现我竟然还爱着你。"我手一抖，酒洒了一半。她接过酒杯，一饮而尽："所以这次，
我要让你也尝尝这种滋味。"说完，她转身离开，留下我站在窗前，看着南湖的夜景，
突然觉得这豪宅像个金丝笼。第二天一早，我被门***吵醒。开门一看，
两个穿着制服的工人抬着一个大箱子。"李女士订购的监控设备，"其中一个工人说，
"请问安装在哪个位置？"我还没反应过来，李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卧室一个，
客厅两个，厨房一个。"我猛地转身："你要监视我？"她正在涂口红，头也不抬："当然，
我得确保我的投资不被浪费。""这太过分了！"她终于看向我，
眼神冰冷："嫌过分可以走，违约金五百万。"我攥紧了拳头，却无话可说。
工人安装监控的时候，李丽接了个电话，然后对我说："晚上有个聚会，你跟我一起去。
""什么聚会？""大学同学会，"她微微一笑，"特别是张婷也会来，记得吗？
你当年的出轨对象。"我眼前一黑。晚上，我穿着李丽给我准备的名牌西装，
跟她一起去了高新区的五星级酒店。一进包厢，我就看到了张婷，她比当年更漂亮了，
看到我时明显愣了一下。"好久不见，"李丽亲热地拉着我的手，"我和陶涛复婚了。
"全场哗然。张婷的脸色变得惨白。
我这才明白李丽的报复计划——她要让我在所有熟人面前丢尽脸面。饭桌上，
李丽不断给我夹菜，倒酒，表现得像个贤惠的妻子。但每当我去洗手间，
她都会发微信："两分钟内回来，否则扣一万。"同学聚会变成了我的公开处刑。更糟的是，
张婷在阳台拦住我："陶涛，你还好吗？她是不是威胁你了？"我刚要说话，
身后传来李丽的声音："老公，该切蛋糕了。"她挽着我的胳膊，指甲深深掐进我的肉里。
回到家，我再也忍不住了："你到底想怎样？这样羞辱我很有趣吗？"她正在卸妆，
从镜子里看着我："有趣啊，特别是看到张婷那张脸的时候。"她转过身，"怎么，心疼了？
""我们已经离婚七年了！""但你欠我的，"她突然提高了声音，"七年了，
我每天晚上都在想怎么报复你！"我愣住了。她的眼眶发红，手在微微发抖。
"现在你如愿了，"我疲惫地说，"可以放过我了吗？"她沉默了很久，然后轻声说："不，
还不够。"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上的监控摄像头，
突然意识到——这不是报复，这是病态的爱。第二天早上，
我发现餐桌上摆着早餐和一张纸条："今天我去上海出差，三天后回来。家里有监控，
别带女人回来。——你的金主"我苦笑着拿起筷子，发现煎蛋是我喜欢的溏心蛋，
培根煎得恰到好处。这女人，一边折磨我，一边记得我的所有喜好。我打开手机，
发现她给我转了十万块，备注是"第一个月的零花钱"。正当我犹豫要不要收时，门铃响了。
开门一看，是个快递员，送来了一个精致的盒子。我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块百达翡丽的手表，
和我大学时随口说过喜欢的那款一模一样。盒子里还有张卡片："戴着它，
记得谁是你的主人。——L"2搬进李丽豪宅的第三天，
我终于发现了所有监控摄像头的位置。卧室天花板角落那个伪装成烟雾报警器的黑色小点，
客厅吊灯里闪烁的红色微光，甚至连厨房抽油烟机的缝隙里都藏着一个。
最过分的是浴室——虽然李丽坚称那个对着淋浴间的白色装置只是湿度传感器。
"你觉得我会信？"我指着那个"传感器"问她。她正在涂指甲油，
头也不抬："不信你可以拆了试试，违约金——""五百万，我知道。
"我咬牙切齿地打断她。她终于抬眼，嘴角勾起一抹笑："聪明。"那天晚上，
我做了个实验。用毛巾盖住浴室的摄像头，然后打开水龙头假装洗澡。不到三十秒，
我的手机响了。"拿开。"李丽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风。
我抬头看着被盖住的摄像头："我在洗澡。""我付钱不是看毛巾的。"她挂断了。
我盯着手机发了会儿呆，突然笑了。这女人，真是病得不轻。但更病的是，
我居然觉得这样的她有点...可爱？洗完澡出来，
我发现餐桌上摆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排骨汤。旁边贴着便签："喝完。—L"我尝了一口，
愣住了。这味道...和我妈炖的一模一样。李丽从书房出来，看到我端着碗发呆，
皱了皱眉："不喜欢？""你怎么会做这个？"我问。她靠在门框上，灯光从背后打过来，
给她镀了层毛茸茸的金边："你妈教我的。"我想起来了。刚结婚那会儿，
李丽确实专门去跟我妈学过做饭。那时候她还是个连炒鸡蛋都会糊的厨房杀手。
"你...还记得？"我嗓子有点发紧。她没回答，转身回了书房。但我看见她耳朵尖红了。
我低头喝汤，突然觉得这栋冰冷的豪宅有了点温度。第二天是周六，李丽难得没去公司。
我睡到自然醒，发现她正在客厅里摆弄一个游戏机。"这是...？"我揉着眼睛走过去。
"最新款的PS5，"她头也不抬，"你不是一直想要吗？"我确实想要，
但更让我震惊的是她居然记得。七年前我们离婚时，PS4才刚上市。"试试？
"她终于调试好，把控制器递给我。我接过手柄，突然注意到她右手腕上的一道疤。
那是我们第一次约会时，她被我的摩托车排气管烫伤的。当时她疼得直哭，却坚持说没事，
就怕我觉得她娇气。"李丽，"我鬼使神差地开口，"你为什么真的给我五百万？
"她正在开机的手顿了顿："因为我知道你会收。""就这么简单？"她转过头，
直视我的眼睛："陶涛，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自己都清楚。"这句话本该让我生气，
但奇怪的是，我只感到一种奇怪的安心。就像迷路的人终于看到了熟悉的标志。
我们打了一上午游戏。她技术烂得要命，但意外地执着，死了就重来，绝不认输。
这性格倒是一点没变。中午她接了个电话，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怎么了？"我问。
她挂掉电话，深吸一口气："晚上有个聚会，你跟我一起去。""又是同学会？
"我警惕起来。"不，"她冷笑一声，"是张婷的订婚宴。
"我手里的控制器"啪"地掉在地上。张婷，我当年的出轨对象。据我所知她一直单身，
怎么突然就要订婚了？"你安排的？"我小心翼翼地问。李丽笑了，
那个笑容让我后背发凉："我只是...提供了点帮助。"晚上，
我穿着李丽准备的定制西装，跟她去了西安最贵的酒店。宴会厅里，
我一眼就看到了张婷——她穿着白色礼服，挽着一个至少五十岁的男人的手臂。"王总，
"李丽微笑着介绍，"我先生的老同学终于找到真爱，真是可喜可贺。"王总是个地产商，
秃顶，啤酒肚，笑起来露出两颗金牙。张婷站在他旁边，脸色苍白得像纸。"陶涛，
"她勉强笑着跟我打招呼，"好久不见。"我刚要说话，李丽就挽住了我的胳膊，
指甲掐进我的肉里："亲爱的，不祝福一下你的'好朋友'吗？"整个晚上，
李丽都在表演恩爱夫妻。她给我夹菜，擦嘴，甚至当众亲我的脸颊。
而张婷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我们，眼里满是...恐惧？回家的路上，李丽异常安静。
直到进了车库，她突然一把抓住我的领带："你看她的眼神，还是那么温柔。
""我没有——""闭嘴！"她尖叫着，声音在车库里回荡，"七年了！七年了陶涛！
为什么你还是忘不了她？"我这才明白，今晚的一切不是报复张婷，而是对我的惩罚。
回到家，李丽直接进了卧室，把门摔得震天响。我坐在客厅，盯着墙上的监控摄像头发呆。
凌晨两点，我听到厨房有动静。走过去一看，李丽正在疯狂地做饭。灶台上摆着七八个锅，
她像个失控的机器人一样在它们之间穿梭。"李丽？"我轻声叫她。她没理我，继续切菜。
刀法快得吓人，砧板发出急促的"咚咚"声。我走过去，发现她在哭。
眼泪大颗大颗地掉在案板上，和洋葱混在一起。"别做了，"我试着拿过她手里的刀，
"去睡觉吧。"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腕："为什么永远不够？我对你这么好，
为什么你眼里还是别人？"我愣住了。这不是我熟悉的那个冷酷的李丽，
而是七年前那个发现我出轨时，哭得像个孩子的女孩。"我没有看张婷，"我轻声说，
"我是在看你。"她抬起头，红肿的眼睛里满是怀疑："说谎。""真的，
"我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你今晚太美了，我移不开视线。"这半是真话。
李丽穿着那件深红色的礼服，像一团燃烧的火焰，让人无法忽视。她盯着我看了很久，
突然把整桌菜扫到地上。盘子碎裂的声音在深夜格外刺耳。"骗子！"她嘶吼着，
然后转身跑上楼。我站在原地，看着满地狼藉，
突然注意到冰箱门上贴着的便签："明天早餐：溏心蛋，全麦吐司，黑咖啡。
——给陶涛"这女人，一边发疯一边记得我明天早上吃什么。第二天早上，
我起床时李丽已经去公司了。厨房收拾得干干净净，仿佛昨晚的崩溃从未发生。
餐桌上摆着早餐，旁边是一张新便签："今晚七点，穿那套藏蓝色西装。
—L"我正吃着早餐，手机响了。是李丽发来的监控截图——我正拿着便签微笑的样子。
"你笑得很蠢。"她附言。我回复："你拍得很变态。"她回了个笑脸表情。
下午我闲着没事，决定探索一下这栋豪宅。李丽的书房一直锁着，但今天不知怎么没关严。
我推开门，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整面墙贴满了照片和剪报——全都是关于我的。
餐馆开业的小广告，脱口秀演出的海报，甚至还有我在超市买菜被***的照片。
最可怕的是一个玻璃柜，里面整齐陈列着我这些年丢掉的物品：烟头，饮料瓶，
写废的段子草稿...书桌上放着一个厚厚的本子。我翻开一看，是李丽的日记。
最新一页写着："今天给他做了排骨汤。他喝第一口时的表情，和七年前一模一样。
我好想哭，又好想笑。陶涛，你怎么敢还是这么可爱？"我合上本子，手有点抖。
这不是报复，这是...某种扭曲到极致的爱。晚上我按约定穿上那套藏蓝色西装，
等李丽回来。七点半，她终于出现，眼睛亮得异常。"去哪？"我问。"买菜。"她说。
我以为她在开玩笑，但她真的带我去了超市。更诡异的是，她全程挽着我的胳膊，
像个热恋中的少女。"李总？"一个惊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们回头，
看到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李丽瞬间切换成商业精英模式："王经理，好巧。
"王经理看看我，又看看李丽挽着我的手："这位是...？""我先生，"李丽微笑着说，
"陶涛，美食家。"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美食家？我？"哦！"王经理恍然大悟，
"难怪李总最近投资了那么多餐饮项目！夫唱妇随啊！"李丽笑而不语。等王经理走后，
我小声问她："美食家？"她耸耸肩："总不能说你现在被我包养吧？
""你可以说我是作家。""你写过什么？'如何在一周内花光十万块'？"我正要反驳，
突然在人群中看到了张婷。她独自一人，脸色比昨晚还差。我们四目相对，她迅速转身走了。
李丽顺着我的目光看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疼了？""没有，"我实话实说，
"我只是好奇她为什么会和王总订婚。""因为我给了她无法拒绝的条件，
"李丽轻描淡写地说，"就像我给你的一样。"回去的路上，李丽异常安静。直到进了家门，
她突然说："你知道吗？张婷当年收了我五十万，答应离开你。"我愣住了："什么？
""我给了她钱，测试你的忠诚。"李丽脱下外套，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你失败了。
"我终于明白了她为什么这么恨张婷，也恨我。不是因为出轨，而是因为我们都被收买了。
"那这次呢？"我问，"你给了她什么？"李丽笑了："给她爸还债，给她妈治病，
给她弟买房。"她顿了顿，"比你贵多了。"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李丽走到酒柜前，
倒了杯威士忌。"陶涛，"她背对着我说，"你知道我为什么选择包养你，
而不是直接给你五百万吗？""为了羞辱我？"她转过身，眼神复杂："因为这样，
你就不能再次离开我了。"我站在原地，突然感到一阵窒息。这不是豪宅，
是金丝笼；这不是包养，是囚禁。但最可怕的是，我发现自己竟然开始习惯这种囚禁。
那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见七年前的离婚那天，李丽哭着问我："如果我变得很有钱，
你会不会留下来？"梦里的我说："不会。"现在的我想说："会。"醒来时，
我发现李丽坐在我床边，正在看我睡觉。"早，"她若无其事地说，
"今天早餐有你最爱的豆沙包。"3搬进李丽豪宅的第七天，我终于找到了那个保险柜。
它藏在书房一幅巨型油画后面，密码是——我试了三次就猜对了，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这女人，一边说要报复我，一边用这种日子当密码。保险柜里整齐码放着几份文件，
最上面那份标着"天枢计划"。我翻开第一页，血液瞬间凝固。这是一份收购防御方案，
目标公司赫然是李丽的"星辰科技"。文件详细列出了收购方"磐石资本"的恶意收购策略，
以及李丽的反制措施。而最让我震惊的是附录里的照片——张婷和王总在餐厅密谈的画面，
日期是一个月前。"看够了吗？"李丽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手里的文件差点掉在地上。
她穿着睡袍靠在门框上，手里端着两杯红酒，好像早就知道我会在这里。
"张婷是...商业间谍？"我的声音有点发抖。她走过来，递给我一杯酒："准确地说，
是被收买的棋子。"她抿了一口酒，"磐石资本通过她接近王总，想从我的供应链下手。
什么李丽要逼张婷订婚："所以你反过来利用这层关系...""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她微笑着，眼神却冷得像冰，"王总现在是我的人了。"我盯着文件上的数字，
磐石资本已经暗中收购了星辰科技12%的股份："你的公司...很危险？
""暂时死不了。"她拿走文件，重新锁进保险柜，"不过如果你敢泄露半个字，
我会让你比破产还惨。"她转身要走，我鬼使神差地抓住她的手腕："为什么要让我知道？
"她的手腕很细，我能感觉到脉搏在跳动。她没挣脱，只是回头看我："因为从现在开始，
你也是计划的一部分。"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手机突然响了。
是李丽发来的监控截图——我正在看保险柜的照片。附言："下次偷看前，
记得关掉书房摄像头。"我回复："你家摄像头比蚂蚁还多。"她回了个笑脸表情，
然后发来一条："明天上午十点，穿那套灰色西装。有客人。"第二天早上，
我发现餐厅里多了个人。一个戴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正在和李丽低声交谈，
面前摊开着厚厚的文件。"陶涛，这是陈律师。"李丽头也不抬地介绍。陈律师推了推眼镜，
递给我一份文件："陶先生，请签字。"我扫了一眼，是份保密协议，
条款严苛得像是要签卖身契。"签不签随你，"李丽终于抬头，
嘴角挂着那种我熟悉的、带着毒的微笑，"不过你餐馆的房东刚同意了我的收购要约。
"我签了字，陈律师满意地离开了。李丽走到我身后，双手搭在我肩上："别这副表情，
今天带你去吃好的。"她所谓的"好的"，是家会员制日料店，人均消费顶我半个月房租。
更让我意外的是，包厢里已经坐了几个人——我的大学同学。"陶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