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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4-22

第一章:无声的纪念日卷首语: 我曾以为婚姻是港湾,后来才知,

那只是一场让我搁浅的潮汐。第一节:精心准备的仪式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敲打着玻璃,

像是为这个特别的夜晚奏响一支单调而压抑的伴奏曲。林晚站在餐桌旁,

指尖轻轻拂过铺展平整的亚麻桌布,这是周磊去年从意大利带回来的,当时他说,

这抹温暖的米白,配得上她做的每一餐饭。桌布中央,两只高脚杯矜持地立着,

旁边是一瓶已经醒了好一会儿的勃艮第红酒。餐桌正中,煎好的牛排尚且温熱,

旁边搭配着芦笋和迷迭香土豆,摆盘精致得如同美食杂志的插图。最显眼的,

是那只小小的、心形的巧克力蛋糕,上面用奶油歪歪扭扭地写着“七周年”。七周年。锡婚。

据说,婚姻到了这个年头,会像锡器一样,柔韧而不易破碎。林晚低头看了看手机屏幕,

晚上八点整。距离她发给周磊的“晚餐已备好,等你回来”的消息,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

没有任何回复。她点开通讯录,找到那个熟悉的号码,指尖在“呼叫”按钮上悬停片刻,

最终还是移开了。或许是在开车吧。下雨天,路滑。她对自己说。

厨房的烤箱定时器“嘀”地一声,提示保温程序结束。

这声音在过分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惊得林晚微微一颤。她走到窗边,

望向楼下被雨幕模糊的街道。车灯划破雨帘,一辆又一辆,却没有一辆为她停留。

这套位于市中心高级公寓的顶层,曾是她梦想中的家。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繁华的城景,

此刻却像一座冰冷的玻璃牢笼。她记得刚搬进来时,周磊从背后拥着她,

指着窗外的万家灯火说:“晚晚,以后这片光海里,永远有我们的一盏。”那时,

他眼里的光,比窗外的灯火更亮。第二节:从期待到不安晚上九点。牛排的热气早已散尽,

油脂凝固成白色的斑点,看上去有些滑稽。心形蛋糕上的奶油字,“七”的那一横,

似乎有些塌陷了。雨下得更大了,噼里啪啦地砸在玻璃上。林晚心中的那点笃定,

像杯中的红酒一样,正在慢慢氧化、变质。她不再安静地等待,开始在客厅里踱步。

柔软的地毯吸走了脚步声,却吸不走心底逐渐放大的回响。她试图找些事情来做。

把已经光洁如新的厨房流理台又擦了一遍,将沙发上的靠垫一个个拍松,

按照颜色深浅重新排列。她甚至打开电视,屏幕上正在播放一部爱情喜剧,

男女主角在雨中热烈拥吻,笑声罐头音效显得格外讽刺。“砰”的一声,她关掉了电视。

世界重归寂静,只剩下雨声和她越来越清晰的心跳。一种强烈的不安感攫住了她。

这不再是普通的加班。周年纪念日,他从未忘记过。哪怕创业最忙的那几年,

他也会赶在十二点前回来,带着一束花,或是一件并不贵重却用心的小礼物。

她再次拿起手机,这次不再犹豫,拨通了周磊的电话。“嘟——嘟——嘟——”冗长的忙音,

每一声都敲打在她的神经上。就在她以为无人接听,准备挂断时,电话突然通了。“喂?

”背景音有些嘈杂,似乎有隐约的音乐声和交谈声,很快又安静下来,

像是他走到了一个僻静处。“周磊,你在哪儿?晚餐……”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哦,晚晚,”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和敷衍,“临时有个非常重要的应酬,

走不开。你自己先吃,别等我了。”“可是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后半句话卡在喉咙里,她说不出口。需要提醒的纪念日,还有什么意义?“我知道今天忙,

没办法,公司正在关键时期。你先休息,我这边还不知道要搞到多晚。”他的语调平板,

听不出任何歉意,更像是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好,你少喝点酒。

”她干巴巴地嘱咐。“知道了,挂了。”话音未落,听筒里已经传来了忙音。林晚握着手机,

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弹。窗玻璃映出她模糊的身影,

穿着那条他曾经称赞过的墨绿色丝绒长裙,却像一尊被遗忘在角落的装饰品。

第三节:***——冰冷的真相电话挂断前后的细节,像电影慢镜头一样在她脑海里回放。

那背景音里的音乐,绝不是商务宴请会去的餐厅应有的风格,

反而更像是一家格调不错的酒吧或私人会所。一个念头,像冰冷的蛇,倏地钻入她的心底。

她走到书房,打开了周磊的台式电脑。她知道密码,是他的生日。她很少主动查看他的东西,

总觉得夫妻之间该有基本的信任。但此刻,一种莫名的力量驱使着她。电脑桌面很干净。

她的鼠标漫无目的地滑动,最终点开了浏览器。历史记录一片空白——他习惯清理。

她有些泄气,正准备关上,鬼使神差地,却点开了机票预订网站的快捷方式。需要登录。

她尝试输入他的常用密码,错误。又试了几个可能的组合,依旧是错误。就在她准备放弃时,

手指无意间敲下了他们结婚纪念日的数字。界面一跳,登录成功了。心脏猛地一缩。

她点开“我的订单”,筛选近三个月的记录。

一条信息跳了出来:一张一周后飞往三亚的机票,乘客姓名:周磊。而紧挨着的下一行,

是另一张同一航班、相邻座位的机票,乘客姓名:宋薇薇。一个完全陌生的女性名字。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所有的怀疑、不安、自欺欺人,都在这个冰冷的名字面前,

碎成了齑粉。不是加班,不是应酬,是他早已计划好的,和另一个女人的旅行。

就在他们的结婚纪念日之后不久。她瘫坐在冰冷的真皮转椅里,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窗外城市的霓虹,透过雨幕,变成一片模糊而扭曲的光斑,讽刺地映照着她精心准备的晚餐,

和那个写着“七周年”的、即将融化的蛋糕。第四节:悬念——无声的决堤雨,

不知疲倦地下着。林晚缓缓站起身,走回餐厅。她没有哭,甚至没有感到剧烈的悲伤,

只是一种深不见底的冰冷和麻木。她看着那桌已然变冷的盛宴,

像在审视一个与自己无关的场景。她伸出手,没有去碰那些菜肴,

而是拿起了那瓶醒得过久、可能已经变涩的红酒。她拔掉木塞,没有用酒杯,直接对着瓶口,

仰头灌下了一大口。酸涩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丝灼痛感,反而让她清醒了一些。然后,

她做了一件极其平静又极其疯狂的事。她端起那盘精心摆盘的、已经冷透的牛排,

一步一步走到巨大的垃圾桶边,手腕一倾,毫不犹豫地倒了进去。接着是芦笋,是土豆,

最后,是那个心形的蛋糕。奶油糊在冰冷的剩菜上,那“七周年”的字样,变得丑陋而可笑。

做完这一切,她站在一片狼藉的垃圾桶旁,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原来,摧毁一件东西,

比守护它要容易得多。她再次望向窗外无边的雨夜,眼神里最初的迷茫和痛苦,

正逐渐被一种冰冷的、坚硬的东西所取代。

下一个问题清晰地浮现在脑海:这段看似坚固的“锡婚”,是从哪一刻开始,悄然生锈的?

而那个叫“宋薇薇”的女人,又是什么时候,走进了他们的生活?

第二章:衬衫上的证据卷首语: 真相不是一把突如其来的刀,而是一点一点渗进生活的毒,

当你察觉时,早已病入膏肓。第一节:清晨的麻木与惯性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

像一把利刃,劈开了房间里的昏暗。林晚睁开眼,第一个感觉是眼眶的酸涩和头颅的沉重。

昨夜几乎无眠,意识在冰冷的真相和混乱的梦境间反复煎烙。身旁的位置是空的,冰冷平整,

仿佛从未有人睡过。周磊一夜未归。她坐起身,机械地走进浴室。镜子里的女人脸色苍白,

眼下挂着浓重的青黑,眼神空洞得像被洗劫过的房间。她拧开水龙头,

用冷水一遍遍拍打脸颊,试图唤醒某种知觉,但徒劳无功。一种深切的麻木感包裹着她,

连愤怒和悲伤都显得隔着一层毛玻璃。手机安静地躺在床头柜上,没有未接来电,

也没有新信息。那个名为“丈夫”的联系人,像死了一样沉寂。她走到客厅,

昨夜倾倒的残羹冷炙还在垃圾桶里,散发着一种颓败的气息。她没有去清理,

只是漠然地绕过,仿佛那是一片需要避开的雷区。七年的婚姻生活,

早已将许多行为打磨成惯性。她习惯性地走进厨房,想准备两份早餐,手拿起煎锅的瞬间,

才猛地僵住。还有什么必要呢?就在这时,门口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周磊回来了。

第二节:发展——粉饰太平与刺目发现周磊推门进来,

脸上带着宿醉的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他脱下西装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扯了扯领带。

“这么早就起了?”他看了林晚一眼,语气平常得像只是度过了一个普通的加班夜,

甚至带着点抱怨,“昨晚喝多了,直接在酒店开了间房睡了。累死了。”林晚背对着他,

正在倒水,手指紧紧攥着玻璃杯,指节泛白。他没有解释周年纪念日的失约,

没有询问她为何不等他,甚至连一丝愧疚的神色都欠奉。这种理所当然的忽视,

比愤怒的指责更令人心寒。她深吸一口气,转过身,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嗯。

我去给你放洗澡水。”“不用了,我冲一下就行。上午还有个会。”他摆摆手,

径直走向卧室,准备换衣服。惯性再次驱使着林晚。她走进卧室,像过去的几千个早晨一样,

打开衣柜,为他挑选今天要穿的衬衫和西装。手指划过一排熨烫平整的白衬衫,

最终停留在一件他常穿的法国定制款上。就在她将衬衫从衣架上取下来时,

一抹极其细微、却与纯白布料格格不入的颜色,刺入了她的眼帘。在衬衫领口的内侧,

贴近脖颈的地方,粘着一根长发。不是她熟悉的、自然的黑色或深棕色。

那是一根非常醒目的、经过精心漂染的玫红色长发。

这根头发像一道小小的、却无比灼热的闪电,瞬间击穿了林晚努力维持的麻木外壳。

昨夜电脑屏幕上那个“宋薇薇”的名字,此刻与这根充满挑逗意味的发色,

严丝合缝地重叠在了一起。“你看这件怎么样?”周磊的声音从浴室方向传来,

他裹着浴巾走出来,身上带着水汽和沐浴露的香味。林晚没有回头,也没有动。

她只是死死地盯着那根头发,仿佛要将它烧出两个洞来。

第三节:***——无声的质问与爆发周磊见她不动,有些不耐烦地走过来:“发什么呆呢?

衬衫。”他的目光顺着林晚的视线,也落在了那根玫红色的头发上。一瞬间,

他脸上的慵懒和随意冻结了,闪过一丝明显的慌乱,但很快被恼怒所取代。

他一把从林晚手中夺过衬衫,动作粗鲁,试图用手指弹掉那根头发,

语气恶劣地先发制人:“这什么鬼东西?肯定是干洗店没弄干净!

现在的服务质量真是越来越差了!”干洗店?林晚在心里冷笑。

这件衬衫是她三天前亲手熨烫好挂进去的,之后他根本没有穿过,何来干洗店一说?

她终于抬起头,看向周磊。她的眼神不再是空洞,而是沉淀了一种冰冷的、审视的光芒。

她没有尖叫,没有哭闹,只是用平静得可怕的声音问:“周磊,宋薇薇是谁?

”这个名字被清晰地念出来,像一颗投入死水的石子。周磊的脸色彻底变了,

从恼怒变成了被戳穿后的羞愤。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你查我手机?!林晚,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可理喻了!”“不可理喻?”林晚重复着这个词,

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苦涩的弧度,“比不上你,在结婚纪念日,

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应酬’来得不可理喻。”“你胡说八道什么!”周磊彻底恼羞成怒,

试图用音量掩盖心虚,“我跟客户吃饭,名字也是你能随便瞎猜的?一根头发能说明什么?

我看你就是在家闲出毛病了,整天疑神疑鬼!”“闲出毛病……”林晚轻声重复着,

这轻蔑的指责像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她所有的忍耐。她看着眼前这个面目狰狞的男人,

突然觉得无比陌生。七年的共同生活,抵不过一根陌生的头发和一个谎言。她没有再争辩。

任何语言,在***的真相和蛮横的无赖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眼神里的冰冷,让周磊的咆哮渐渐弱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被看穿的心虚。

第四节:悬念——决绝的转身死一般的寂静在两人之间蔓延。林晚不再看他,

她的目光越过他,投向卧室窗外明晃晃的天空。世界依旧运转,只是她的世界,在这一刻,

已经分崩离析。她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将手中原本为他拿着的西装裤,平整地放回了床上。

然后,她转过身,没有再看周磊一眼,也没有再说一个字,径直走向卧室门口。“你去哪儿?

!”周磊在她身后喊道,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林晚的脚步在门口顿了一下,

但没有回头。她的背影挺直,带着一种周磊从未见过的决绝。她拉开门,走了出去,

轻轻地将门带上。“砰”的一声轻响,隔绝了两个世界。门内,

是谎言、背叛和一地鸡毛的婚姻。门外,等待她的,将是什么?

第三章:律师函卷首语: 当感情成为战场,法律是守护尊严最后的堡垒。

第一节:街角的泪水与陌生的善意城市的喧嚣扑面而来。林晚漫无目的地走着,阳光刺眼,

她却感觉浑身冰冷。刚才在公寓里的对峙,抽空了她所有的力气,支撑她走出家门的,

仅剩那一口气的决绝。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朋友家?

她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自己此刻的狼狈。父母家?更不行,

她无法面对母亲担忧又可能带着“我早就说过”的眼神。脚步虚浮,像踩在棉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