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洲带着我的冒牌货妹妹,出现在我屎尿横流的病床前时,距我被她们的母亲推下天台,刚好两年。
他看我的眼神充满厌恶,像在看一条流着脓的死狗:“林知夏,为了钱,你连命都不要了?
真恶心。”
他不知道,我高位截瘫的身体里,还有一根手指能动。
更不知道,我这两年,每天都在等着这一刻。
顾言洲,许诺,欢迎来到我的狩猎场。
1门开了。
一股刺鼻的香奈儿五号混着消毒水的味道冲进我鼻子里,熏得我差点吐出来。
我躺在康复中心最角落的床上,全身只有眼珠子和几根手指能动。
两年了,肌肉都快烂在骨头上了,身下的床单永远是湿的,尿骚味熏得我自己都麻木了。
许诺挽着顾言洲的胳膊,像个女主人一样走了进来。
她捂着嘴,眼泪说掉就掉,演得真像那么回事:“哎呀,姐姐,你怎么弄成这样了?
言洲,你看她好可怜啊。”
我看着她那张楚楚可怜的脸,心里冷笑。
可怜?
两年前,就是她和她那个畜生妈李秀梅,把我从天台推下来的。
顾言洲,我爱了整整五年的男人,此刻却把许诺往自己身后拉了拉,好像怕我身上的臭味脏了他心肝宝贝的衣服。
他眉头拧成一个疙瘩,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路边一条流着脓的死狗。
“可怜什么?”
他开口,声音冷得掉渣,“两年前她一听说你才是林家真千金,她亲妈是个偷孩子的保姆,当场就受不了从酒店天台跳下去。
为了钱和身份脸都不要了,这种虚荣的女人,死了都活该。”
我心脏猛地一缩,不是疼,是恨。
原来在他们嘴里,我是个贪慕虚荣、羞愤***的蠢货。
我死死地盯着顾言洲,如果眼神能杀人,他已经被我千刀万剐了。
可惜,在他眼里,我不过是个躺在屎尿里、只会瞪着眼睛发疯的废物。
许诺从她那个崭新的爱马仕包里,掏出一沓厚厚的钞票,像扔垃圾一样扔在我床头的柜子上。
“姐姐,拿着这些钱买点好吃的吧。
我和言洲……下周就要订婚了,这钱就当是提前给你发喜糖了。”
“订婚”两个字,她咬得特别重,每个字都像一根针,扎在我心上。
他们身后,记者们的闪光灯疯狂闪烁。
“顾总和许小姐真是太善良了!
对这种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