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C*致歉 架空 现代暴雨砸在仓库铁皮顶上,赵乙甩了甩指节上的血,抬头就撞见陈伶倚在门框上。
对方指间的烟燃着,猩红火星在昏暗中明明灭灭,视线扫过地上蜷缩的人,最后落在赵乙渗血的指关节上。
“下手还是没轻没重。”
陈伶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调子,抬脚碾灭烟蒂,“过来。”
赵乙没动,喉结滚了滚:“他说你坏话。”
陈伶笑了,那笑意却没到眼底,几步走到他面前,伸手捏住他的下巴。
指尖微凉,带着常年握枪的薄茧,赵乙下意识绷紧的肌肉慢慢松下来,像被驯服的野兽。
“只有我能说你。”
陈伶低头,鼻尖蹭过赵乙的脸颊,带着烟草味的气息落在他唇上,“记住了?”
赵乙喉间发出一声低低的回应,抬手扣住陈伶的后颈,狠狠吻了上去。
血腥味混着烟草味在舌尖蔓延,像他们之间从不宣之于口的关系——他是陈伶手里最锋利的刀,也是唯一能靠近他心脏的人。
仓库外的雨还在下,掩盖了里面所有的喘息和低语。
赵乙知道,只要陈伶需要,他可以斩断所有阻碍,哪怕最后刀刃指向自己。
而陈伶看着他眼底翻涌的偏执,忽然觉得,这把刀或许比自己想象中更难掌控,也更让人放不下。
“下次别弄伤自己。”
陈伶抬手,轻轻擦过赵乙唇角的血迹,动作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我会心疼。”
赵乙猛地抬头,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眼眸里,忽然笑了,带着点痞气:“老大,你犯规了。”
陈伶的指尖顿在他唇角,眼底那点刚泄露的柔软瞬间被冷硬覆住,却没抽回手。
他拇指碾过赵乙下唇那道细小的裂口,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压迫感。
“我犯什么规?”
他挑眉,语气听不出情绪,指腹的薄茧擦过温热的皮肤,“心疼自己的人,也算犯规?”
赵乙被他磨得喉头发紧,抬手攥住他的手腕,把那只作乱的手按在自己心口。
隔着汗湿的衬衫,能清晰感受到掌心的微凉和胸腔里擂鼓般的跳动。
“这规矩是你定的。”
赵乙盯着他的眼,声音有点哑,“你说过,混我们这行的,不能有软肋。”
陈伶看着他胸口起伏的弧度,忽然低笑一声。
那笑声里没了平日的阴鸷,倒多了几分自嘲。
“是,我说过。”
他俯身,额头几乎抵上赵乙的,呼吸交缠间,烟草味裹着雨气扑了来,“可我没说过,不能把软肋攥在自己手里。”
赵乙的呼吸猛地一滞。
陈伶的指尖顺着他的下颌线滑下去,轻轻掐住他的喉结。
力道很轻,却带着掌控一切的姿态。
“你是我的刀,”他一字一顿,眼神暗得像深不见底的潭,“自然也得是我的软肋。
别人碰不得,我自己……却能攥一辈子。”
雨声噼里啪啦砸在铁皮上,仓库里静得能听见两人加速的心跳。
赵乙看着他眼底翻涌的占有欲,忽然觉得眼眶有点热。
他抬手,狠狠将陈伶按向自己,吻得比刚才更凶,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
血腥味混着唾液在齿间蔓延,像一场无声的赌局。
陈伶没挣扎,反而抬手按住他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
首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来,他才稍稍退开,指腹擦过对方红肿的唇,声音低哑:“记住了,赵乙,你这辈子,哪儿也别想去。”
赵乙扯开嘴角笑,唇角的血珠滚下来,滴在陈伶的衬衫上,洇开一小朵暗红的花。
“早说了,”他舔了舔唇上的血迹,眼神亮得惊人,“哪儿也不去,就跟着你。”
陈伶看着他这副样子,忽然觉得心脏被什么东西攥紧了。
他一首以为自己能拿捏住这把刀的分寸,却没料到,早在不知不觉间,刀鞘己经嵌进了自己的骨血里。
他松开手,转身从墙角拖过一个木箱,踢到赵乙面前。
“坐下。”
赵乙挑眉,没动。
“处理伤口。”
陈伶的语气又恢复了平日的冷硬,却弯腰从工具箱里翻出碘伏和纱布,扔到箱子上,“还是想让血淌干?”
赵乙笑了笑,乖乖坐下,看着陈伶蹲在自己面前,拆开纱布的动作带着不熟练的笨拙。
他忽然觉得,这场雨,或许下得也不算太糟。
陈伶给赵乙缠纱布的动作实在算不上利落,绕到第三圈时,纱布竟松垮垮滑了下来。
他啧了声,眉宇间染上点不耐,却还是耐着性子重新抓起纱布,指尖无意识地收紧,勒得赵乙指节泛白。
“疼。”
赵乙低低出声,尾音带着点刻意的拖腔。
陈伶的动作立刻顿住,抬眼时眼底还凝着点没散去的烦躁,看到赵乙眼里那点狡黠的笑意,才后知后觉被耍了。
他抬手就往赵乙后脑勺拍了一下,力道却轻得像羽毛:“皮痒了?”
赵乙没躲,反而往前凑了凑,鼻尖几乎碰到陈伶的衬衫。
“老大,”他声音放得低,带着点认真,“你刚才说攥一辈子,没骗我吧?”
陈伶看着他眼里映出的昏黄灯光,像落了两簇跳动的火。
他忽然伸手,捏住赵乙的后颈,指腹摩挲着那块温热的皮肤,像是在确认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
“赵乙,”他一字一顿,声音比铁皮上的雨声还要沉,“我陈伶说的话,什么时候不算数过?”
赵乙的喉结滚了滚,忽然笑了,抬手按住陈伶的手腕,把他的手从自己后颈拿下来,贴在自己脸颊上。
掌心的微凉混着薄茧的触感,让他觉得安心。
“那就好。”
他轻声说,“我就怕你哪天腻了,把我这把刀扔了。”
“扔了谁替我挡刀子?”
陈伶嗤笑一声,指尖却轻轻刮了下他的颧骨,“再说了,我的东西,就算是块废铁,也得留在我手里生锈。”
这话听着糙,赵乙却觉得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熨帖了,暖烘烘的。
他低头,看着陈伶手腕上那道浅疤,忽然想起第一次见这道疤时的情景。
那天陈伶刚处理完叛徒,衬衫被血浸透,他蹲在一旁给陈伶包扎,手抖得像筛糠,倒是陈伶拍了拍他的肩,说:“别怕,以后跟着我,见血的日子多着呢。”
现在想来,那时的陈伶大概也没想到,这颗被他捡回来的狼崽,会变成自己再也丢不开的牵挂。
“雨好像小了点。”
赵乙忽然说,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
陈伶抬头看了眼仓库门口,雨幕确实淡了些,远处的路灯透过雨丝,在地上投下片模糊的光晕。
“嗯,”他应了声,站起身,“处理干净这里,回去。”
赵乙跟着站起来,指节上的纱布终于被陈伶系得还算牢固。
他活动了下手指,忽然想起什么,从裤兜里摸出个皱巴巴的东西,递到陈伶面前。
是颗用锡纸包着的糖,大概是揣了太久,边角都软了。
“上次看你咳得厉害,”赵乙有点不自然地挠了挠头,“顺手买的,薄荷的。”
陈伶看着那颗糖,愣了愣。
他确实有老毛病,一到阴雨天就容易咳,没想到赵乙竟记在心上。
他接过来,指尖捏着那点温热的软,忽然觉得喉咙里那点痒意都淡了。
“拿着吧,”赵乙见他没动,又往前递了递,“含着舒服点。”
陈伶拆开锡纸,把糖丢进嘴里,清凉的薄荷味瞬间在舌尖炸开,一路凉到喉咙里。
他看着赵乙眼里的期待,忽然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动作自然得像是做过千百遍。
“走了。”
赵乙嗯了一声,跟在他身后往仓库外走。
雨丝落在脸上,带着点微凉的湿意,远处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陈伶的车就停在不远处的巷口。
赵乙看着陈伶的背影,忽然觉得,这把刀这辈子大概是离不开这把刀鞘了。
也好,这样就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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