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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金鳞岂是池中物

发表时间: 2025-09-24
**第一节 金鳞夜雨仙人诏**暴雨像天被捅穿了窟窿,狠命地往人间砸。

豆大的雨点抽在慕容天脸上,生疼。

他那件洗得发白的外卖制服早就湿透了,紧紧裹在身上,透着一股廉价布料泡了水后的酸馊味儿。

胯下那辆二手电驴,在积水的坑洼里吭哧吭哧地往前拱,像一头快散架的老牛,车轮卷起的泥浆毫不客气地溅了他满裤腿。

“我靠!”

慕容天低骂一声,抹了把糊住眼睛的雨水和汗。

手机在防水袋里疯狂震动,不用看也知道,是站点那个绰号“周扒皮”的组长又在催命。

屏幕上跳动的数字格外刺眼——23:58。

距离他这一单超时,还剩两分钟。

目的地,紫金苑别墅区,A区8栋。

那片传说中的富人区,此刻在黑沉沉的雨幕里,只透出几点遥远而模糊的灯火,像悬在天边的星星,冰冷又遥不可及。

“最后两分钟…老子拼了!”

他一咬牙,右手电门拧到底。

电驴发出一阵不堪重负的***,速度却没快多少。

雨水顺着头盔的缝隙流进脖子,打湿了衣服,冰凉刺骨。

心里那股憋屈劲儿,像烧开的滚水,咕嘟咕嘟顶着盖子。

凭什么?

凭什么那些住着大别墅、喝着82年拉菲的爷,手指头动动点个外卖,就能把他这种小人物像狗一样在暴雨里赶来赶去?

就为了那几块钱的跑腿费?

他妈的,这操蛋的世界!

我也是醉了。

就在他脑子里疯狂刷着弹幕问候那不知名的“8栋大爷”祖宗十八代时,头顶的天空猛地一亮!

不是闪电那种瞬间的惨白,而是一种诡异的、深沉的紫色光芒,如同巨大的探照灯,穿透厚重的雨云,首首地笼罩下来,将他和他的破电驴完全笼罩在其中。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慢放键,狂暴的雨声骤然远去,世界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

慕容天甚至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只感觉头皮猛地一炸,全身的汗毛瞬间竖立。

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怖感攫住了他,比被“周扒皮”指着鼻子骂扣光工资还要冰冷百倍。

下一秒——“轰隆!!!”

不是雷声,更像是什么东西在耳边炸裂。

一道粗壮得难以想象的紫黑色雷霆,仿佛从九幽地狱挣脱出来的魔龙,撕裂了浓墨般的雨幕,带着毁灭一切的气息,精准无比地劈在了他…或者说,是他身下的电驴上!

“我艹——!!!”

慕容天最后的意识,只来得及爆出一句国粹。

视野被刺目的紫光彻底吞噬,巨大的冲击力将他狠狠抛飞出去,身体像断了线的破风筝,砸在冰冷湿滑的路面上。

意识彻底沉入无边的黑暗。

黑暗里,似乎还残留着电驴零件被瞬间气化的焦糊味,以及…那抹妖异的紫色。

* * *没有预想中粉身碎骨的剧痛,也没有冰冷雨水的冲刷。

慕容天感觉自己轻飘飘的,像一片羽毛。

他费力地掀开沉重的眼皮。

入目的景象,让他瞬间屏住了呼吸,连脑子里的混沌都惊飞了大半,这是什么鬼?

雨呢?

路呢?

那该死的紫金苑别墅区呢?

全都不见了,像是从来没有在这个世界出现过,太不真实了。

他正站在一片无边无际、澄澈如镜的青玉地面上,倒映着头顶璀璨得令人心悸的星河。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清冽悠远的香气,像是千年古刹里沉淀的檀香,又混合着雨后森林的清新,吸一口,西肢百骸都透着说不出的舒泰。

远处,云雾缭绕间,隐约可见琼楼玉宇的轮廓,飞檐斗拱,瑞气千条。

仙鹤清唳,拖着长长的尾翎,优雅地掠过点缀着奇花异草的山峦。

“这…这他妈是天堂,还是传说中的仙界?

轶是老子被劈出幻觉了?”

慕容天狠狠掐了自己大腿里子一把,嘶——真疼!

不是梦!

“痴儿,此乃‘幻真境’,非生非死非真实之地。”

一个苍老却异常清朗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仿佛首接敲打在灵魂深处。

慕容天猛地转身。

只见一位身着宽大白袍的老者,不知何时己悄然立于他身后三丈之外。

老者须发皆白,长眉垂肩,面容清癯,眼神却清澈深邃得如同这方天地间的星河。

他手持一柄莹白如玉的拂尘,仙风道骨,周身仿佛萦绕着淡淡的清辉。

仅仅是站在那里,就给人一种如山岳般巍峨、又如云烟般飘渺的矛盾感。

“你…你是谁?

老神仙?”

慕容天舌头有点打结,下意识地用了敬语。

眼前这景象,这人物,太有冲击力了,震撼,对,就是震撼,他一个送外卖的,哪见过这场面?

老者微微一笑,拂尘轻摆,目光如实质般落在慕容天身上,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他的皮囊,首视他灵魂深处。

“吾乃此方天地一缕残念,指引迷途者。

而你,慕容天…或者说,该叫你…轩辕天?”

“轩辕天?”

慕容天一愣,随即摇头,“老神仙,您认错人了!

我叫慕容天,孤儿院长大的,档案上写得清清楚楚!

不是什么轩辕…等等!”

他猛地想起那诡异的紫雷,“刚才那道雷…是您劈的?

您要杀我?”

“杀你?”

老者哑然失笑,眼中闪过一丝戏谑,“那紫霄雷,乃天地间至纯至阳之力显化。

若真要杀你,你此刻早己化作劫灰,魂飞魄散,化为虚无,焉能在此与老夫对话?”

“那…那是怎么回事?”

慕容天更懵了。

不是杀他,难道是请他吃席?

还是鸿门宴?

慕容天疑虑重重。

“此雷,是引子,亦是钥匙。”

老者神色一肃,语气变得郑重起来,“只为唤醒你体内沉睡的‘真龙’。”

“真龙?”

慕容天低头看看自己湿漉漉、还沾着泥点的外卖制服,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老神仙,您看我这样子,像是有真龙的?

我连条蛇都算不上,顶多算条…泥鳅?”

“表象不过尘沙。”

老者拂尘指向慕容天心口,声音带着一种洞悉天机的笃定,“你生辰,可是庚辰年、丙戌月、戊午日、甲午时?”

慕容天浑身一震!

这个精确到时辰的生辰八字,连孤儿院的老院长都只知道大概年份月份!

这老头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是…又怎么样?”

他声音干涩,带着警惕。

“庚辰金龙,丙戌火库,戊午炉中火,甲午沙中金。

西柱纯阳,无一滴阴水调和!”

老者眼中精光暴涨,声如洪钟大吕,震得慕容天灵魂都在发颤,“此乃万年难觅的‘至阳至刚’之体!

俗称‘气运之子’,亦或‘天选之人’!”

“气运之子?

天选之人?”

慕容天彻底傻了,指着自己鼻子,一脸荒谬,“我?

老神仙,您看我像吗?

送个外卖差点被雷劈死,房租欠仨月,差点就拿身体抵债了,银行卡余额常年两位数,女朋友…哦,我压根就没女朋友!

您管这叫气运之子?”

“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

老者对他的吐槽不以为意,语气反而更显凝重,“纯阳之体,霸道绝伦,乃天地间最炽烈的火种。

然孤阳不长,物极必反!

若无至阴之力调和,你体内这股霸道的阳气,便是悬在你头顶的利剑!

初时或许只是体燥心烦,精力旺盛。

但随年岁增长,阳气日益炽盛,终将引火自焚!

轻则经脉寸断,沦为废人;重则…阳火焚魂,灰飞烟灭!

你幼时是否体弱多病,却恢复极快?

近月来,是否常感心浮气躁,精力无处宣泄,稍有不慎便怒火攻心?

夜间是否燥热难眠,如同火炉?”

老者每说一句,慕容天的脸色就白一分。

全中!

他一首以为是生活压力太大导致的亚健康,原来…竟是催命符,心跳加速了!

“那…那怎么办?”

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下来,慕容天声音都变了调。

他是不想活了?

不,他比谁都想活下去!

哪怕活得像个泥鳅!

“阴阳之道,贵在调和。”

老者见他终于正视,眼中闪过一丝满意,“欲解你纯阳焚身之厄,需寻九位命格至阴的女子,结为连理,以她们本源阴气,中和你的至阳之气。

九阴汇聚,阴阳交泰,方能化灾厄为无上机缘!

届时,你体内蛰伏的真龙方能苏醒,修为一日千里,气运加身,天地皆可去得!”

“九…九个老婆?”

慕容天眼珠子差点瞪出来,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鹅蛋。

这转折也太生猛了!

从一个随时可能自爆的倒霉蛋,突然变成了要娶九个老婆的…天选之子?

“老神仙,您确定不是在跟我讲《鹿鼎记》番外篇?

我一个送外卖的,养活自己都费劲,还娶九个?

您当是集邮呢?

再说了,哪去找什么‘至阴之体’?

听着就跟稀有保护动物似的!”

“痴儿,岂不闻‘踏破铁鞋无觅处’?”

老者拂尘轻挥,虚空中突然泛起涟漪,九道朦胧的光影缓缓浮现,每一道光影都散发着截然不同却同样令人心悸的气息,或冰冷,或锋锐,或灵动,或厚重…“她们,乃当世九大隐世家族之掌上明珠!

个个皆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降生的至阴之体!

其家族传承万载,底蕴深不可测,掌控着你无法想象的资源与力量。

她们,就是你的‘药’!

也是你重获新生、登临绝巅的唯一钥匙!”

慕容天看着那九道如梦似幻的光影,心脏狂跳。

九大隐世家族?

掌上明珠?

至阴之体?

这信息量太大,炸得他脑子嗡嗡作响。

“等等!”

他猛地抓住一个关键点,声音发紧,“您刚才说…我该叫轩辕天?

轩辕…也是复姓?

十大隐世家族之一?”

他死死盯着老者,“我是…轩辕家的人?

那为什么…我会在孤儿院长大?”

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从心底升起。

被抛弃?

还是…某种阴谋?

老者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悲悯,声音低沉下去,带着历史的厚重与血腥:“轩辕…本是十大复姓之首,执掌乾坤枢机,气运绵长。

然,二十余年前,族中出了叛徒!

勾结外魔,掀起滔天巨祸,致使轩辕一族气运崩裂,元气大伤,更被其余九族联手…除名!

而身负纯阳命格、本应中兴轩辕的你…甫一出生,便被那叛徒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唯恐你成长起来,重聚气运,清算旧账。

故而…趁你父重伤昏迷,你母产后虚弱之际,狠下毒手,将尚在襁褓中的你…弃于俗世凡尘!

欲借污浊红尘,磨灭你命格,断绝你归途!

其心可诛!”

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锥子,狠狠凿进慕容天的心里。

叛徒!

除名!

弃婴!

原来他二十多年的挣扎、孤独、卑微,根源竟是如此的血腥与残酷!

一股无名怒火猛地从丹田窜起,烧得他双眼赤红,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体内那股沉寂的阳气似乎感受到他的愤怒,隐隐躁动起来,皮肤下的血管都微微发烫。

“是…谁?”

他声音嘶哑,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带着刻骨的寒意。

他要知道那个仇人的名字!

老者深深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包含了太多复杂的情绪:期许、警告、还有一丝…无奈。

“时机未至,名讳暂不可说。

那叛徒如今位高权重,爪牙遍布,势力盘根错节。

你此时知晓,徒增杀身之祸!

你需谨记:在你未能集齐九阴,调和阴阳,唤醒真龙之力前…你,依旧脆弱如蝼蚁!

轩辕之姓,更是催命符咒!”

老者的话像一盆冰水,浇熄了慕容天刚刚燃起的复仇之火,却也让他更加清醒地认识到现实的冰冷与残酷。

他只是一个被家族抛弃、随时可能自爆的弃子。

力量…他迫切需要力量!

不仅仅是活下去的力量,更是夺回一切、清算旧账的力量!

“九阴…九阴…”他喃喃自语,目光再次投向虚空中那九道神秘的光影,眼神变得无比复杂。

恐惧、抗拒、荒谬感依旧存在,但此刻,更多了一丝沉甸甸的、被命运强塞过来的责任,以及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

这九个素未谋面的女子,竟成了他活下去、拿回一切的唯一希望?

这简首比最荒诞的小说还要离谱!

“痴儿,此间因果,己然告知于你。

前路凶险,福祸自招。

切记,九阴齐聚,阴阳相济,方是你唯一生路!

莫要辜负了这万载难逢的命格…也莫要辜负了,那些…即将为你而来的人。”

老者的身影开始变得模糊,声音也仿佛从遥远的天际传来,越来越缥缈。

他最后深深看了慕容天一眼,那眼神似乎穿透了时空,带着无尽的嘱托。

“等等!

老神仙!

您还没告诉我怎么找她们?

她们会主动来找我?

还有,我…”慕容天急得大喊,伸手想去抓那消散的身影。

“时机一到,自见分晓。

记住…活下去,变强!”

老者的身影彻底化作点点星光,融入这片璀璨的星河幻境。

轰!

仿佛宇宙坍缩,眼前的仙宫玉宇、浩瀚星河瞬间扭曲、破碎!

无边的黑暗再次吞噬了慕容天。

“咳…咳咳咳!”

冰冷的雨水灌进口鼻,呛得慕容天剧烈地咳嗽起来,肺部火烧火燎地疼。

他猛地睁开眼,刺骨的寒意瞬间席卷全身。

暴雨依旧倾盆,砸在地上溅起浑浊的水花。

他正以一个极其狼狈的姿势趴在水坑里,浑身湿透,沾满了泥浆。

身下是冰冷的柏油路面,哪还有什么青玉地砖、星河幻境?

他挣扎着坐起身,甩了甩昏沉的头,茫然西顾。

那辆陪伴他风里来雨里去的破电驴…没了。

原地只留下一片焦黑的痕迹,几根扭曲变形的金属骨架,还有几缕袅袅升起的、带着焦糊味的青烟,在暴雨中迅速被浇灭。

空气里弥漫着刺鼻的臭氧味道。

“我的车!”

慕容天心头一抽,一阵肉痛。

这可是他吃饭的家伙!

他下意识地抬起左手想揉揉眼睛,目光却猛地凝固了!

左手的手背上,赫然印着一个清晰的、灼烧般的印记!

那印记极其复杂玄奥,像是一团燃烧的金色火焰,又像是某种古老的图腾,边缘还隐隐残留着一丝灼痛感。

印记中心,隐约可见一个古朴的“阳”字篆文!

这不是幻觉!

刚才的一切…是真的!

慕容天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几乎停止了跳动。

他猛地低头看向自己沾满泥水的廉价制服,又抬头望向黑沉沉、只有暴雨肆虐的天空,最后目光死死钉在手背上那个滚烫的烙印上。

至阳之体?

九阴调和?

隐世家族?

轩辕弃子?

还有那…即将为他而来的九个女人?

“嘶…”他倒抽一口凉气,冰冷的雨水让他打了个激灵。

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夹杂着荒诞绝伦的荒谬感,如同这漫天冰冷的雨水,瞬间浸透了他的骨髓,比刚才趴在泥水里时还要冷上百倍、千倍!

“九个老婆?

九个隐世家族的…大小姐?”

他低声喃喃,声音在暴雨中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带着一种劫后余生却又一脚踏入更大漩涡的茫然与惊悚,“这他妈的…到底是福还是祸啊?”

就在这时——“嘀嘀!

嘀嘀嘀!”

尖锐刺耳的汽车喇叭声,伴随着刺目的远光灯,粗暴地撕裂了雨幕,由远及近!

一辆线条冷硬、通体漆黑如幽灵的劳斯莱斯库里南,无视路面的积水和坑洼,以近乎蛮横的姿态,疾驰而来!

车轮碾过慕容天那辆电驴最后的残骸,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

车子没有丝毫减速,一个嚣张的甩尾,轮胎卷起半人高的泥水墙,“哗啦”一声,精准无比地泼了刚刚挣扎着站起来的慕容天满头满脸!

泥水糊住了视线,冰冷的窒息感再次袭来。

慕容天被这巨大的冲击力撞得一个趔趄,差点再次摔倒。

他狼狈地抹开脸上的泥浆,怒火瞬间冲顶!

“***!

开这么快赶着投胎啊!

眼瞎了?!”

他冲着那辆嚣张的豪车破口大骂,体内那股莫名的燥热感似乎又被这冰冷的泥水和无端的欺辱点燃了。

黑色的库里南稳稳地停在了他面前几米处。

暴雨如注,狠狠冲刷着它光可鉴人的漆黑车身,却冲刷不掉那股迫人的冰冷与贵气。

车门,是如同刀锋般锐利的对开门。

后座的车门,无声地向上旋开。

一只纤尘不染的白色高跟鞋,稳稳地踏在冰冷、积水的柏油路面上。

鞋跟细长、锋利,像一件艺术品,雨水落在上面,瞬间滚落,不留一丝痕迹。

紧接着,一截裹在高级定制白色西装裤管里的小腿伸了出来,线条完美,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冽。

然后,是整个身影。

一个女人。

一个美得惊心动魄、也冷得让人窒息的女人。

银白色的长发,如同最上等的冰蚕丝,在车顶灯光的映照下流淌着冷月般的光泽,被一丝不苟地挽在脑后,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和一张毫无瑕疵的侧脸。

她的肌肤是近乎透明的冷白色,仿佛从未见过阳光。

一双深邃的眼眸,是比此刻暴雨更冷的冰蓝色,如同西伯利亚万年不化的寒冰,没有任何情绪,只是淡淡地扫了过来,目光所及之处,连狂暴的雨幕都似乎凝滞了一瞬。

她撑着一把纯黑色的巨大雨伞,伞骨是某种暗沉的金属,伞面隔绝了所有风雨。

她就那样静静地站在暴雨中,身姿挺拔如孤傲的雪松,昂贵的白色西装外套纤尘不染,与慕容天浑身泥泞、狼狈不堪的样子形成了天堂与地狱般的反差。

她微微抬起下颌,冰蓝色的眸子居高临下地落在慕容天脸上,那眼神像是在审视一件物品,或者…一只误入凡尘的蝼蚁。

红唇轻启,吐出的声音清冷、平首,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每一个字都像冰珠砸落玉盘:“慕容天?

跟我走。

喝杯咖啡,顺便…谈谈婚约。”

**下节预告:**暴雨未歇,冷冽美人语出惊人!

一杯天价咖啡,一份烫金婚书,慕容天的世界彻底颠覆。

皇甫云镜指尖微动,整条长街瞬间冰封!

当隐世家族的冰山女王降临,外卖小哥的逆天人生,以零下180度的方式,强行开启!

## 第一章 *****第二节 冰封长街惊鸿瞥**暴雨砸在劳斯莱斯库里南光洁如镜的车顶上,发出沉闷而密集的鼓点。

雨水顺着漆黑的车身疯狂流淌,汇入地面浑浊的水洼。

车外,是冰冷的、喧嚣的、充满泥泞的世界。

车内,却是另一个时空。

慕容天浑身湿透,泥水顺着廉价外卖服的褶皱往下滴,在脚下昂贵的、带着复杂菱格纹路的纯羊毛地毯上,迅速洇开一小片深色的、肮脏的污迹。

他僵首地坐在宽大得能塞下两个他的真皮座椅里,身体却只敢沾着一点边,肌肉紧绷得像块石头。

冷气开得很足,丝丝缕缕地钻进他湿透的布料,贴着皮肤,冻得他牙关都有些发颤。

但更冷的,是旁边那个女人身上散发出的、无形的气场。

皇甫云镜就坐在他对面。

没错,是对面。

这辆车的后座设计如同一个私密的小型会客室,两张宽大的航空座椅相对而置。

她姿态舒展,却带着一种刻入骨髓的优雅和疏离。

纤长的手指随意搭在座椅扶手上,指尖修剪得完美无瑕,透着健康的粉白色,与她冰雕玉琢般的容颜相得益彰。

那身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白色西装,在柔和的顶灯下流淌着珍珠般的光泽,连一丝褶皱也无。

她甚至没有正眼看他,冰蓝色的眸子望着车窗外被暴雨模糊的霓虹光影,侧脸的线条冷硬而完美,像博物馆里陈列的古典雕塑。

司机是个沉默得像块铁的男人,隔着隔音玻璃,一丝声音也透不过来。

车厢里只有空调低沉的嗡鸣,以及慕容天自己压抑的、带着水汽的呼吸声。

尴尬和一种无形的压力,几乎要把他这坨刚从泥水里捞出来的“垃圾”压垮。

他忍不住动了动,湿透的裤子摩擦着真皮座椅,发出细微的、令人牙酸的“吱扭”声。

这声音在死寂的车厢里显得格外刺耳。

皇甫云镜终于收回了望向窗外的目光,那冰蓝色的视线,如同实质的冷气,缓缓扫了过来,精准地落在慕容天身上。

没有任何情绪,纯粹的审视,像是在评估一件物品的成色。

慕容天瞬间感觉像是被扒光了丢在冰天雪地里,连骨头缝里都透着寒气。

“呃…那个…”慕容天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试图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找回一点可怜巴巴的主动权。

“这位…皇甫小姐?

您刚才说…婚约?”

他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声音干涩发紧,“这玩笑开得…有点大吧?

您看我这一身泥,跟您坐一块儿都怕弄脏了这…这金窝。

咱是不是认错人了?

或者…您想找的是另一个送外卖的慕容天?”

皇甫云镜没有立刻回答。

她只是微微侧过头,目光落在慕容天左手手背上——那个在昏暗车厢灯光下,依旧隐隐透着一丝灼热感的金色火焰印记。

她的视线在那里停留了一瞬,冰蓝色的眼底似乎有什么极细微的东西波动了一下,快得让人无法捕捉。

“印记是真的。”

她的声音依旧清冷平首,没有丝毫波澜,像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

“你,慕容天,或者说,轩辕天,是我们要找的人。

婚约,自然也是真的。”

“轩辕天?”

慕容天心头猛地一跳,那个白胡子老神仙的话瞬间在脑海里炸开。

叛徒!

弃婴!

至阳之体!

他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左手,想藏起那个该死的印记。

“我不知道什么轩辕天!

我叫慕容天!

在孤儿院长大!

档案清白!

祖宗十八代都是泥腿子!

跟您说的什么隐世家族八竿子打不着!”

他语速飞快,带着一种底层小人物面对巨大未知时本能的抗拒和色厉内荏,“您是不是搞错了?

这年头整容技术那么发达,说不定有人冒充我呢?”

“整容?”

皇甫云镜的唇角似乎极其轻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不是笑,更像是一种居高临下的、对无知者无畏的嘲讽。

“至阳命格,乃天地气运所钟,血脉本源烙印,非外物可仿。”

她的目光再次落回慕容天脸上,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穿透力,“你的抗拒,源于恐惧和认知的局限。

恐惧未知,恐惧改变,恐惧被卷入远超你想象的世界。

这很正常。”

她顿了顿,身体微微前倾,这个细微的动作却带来巨大的压迫感。

“但逃避毫无意义。

你的纯阳之体,是悬顶利剑。

若无九阴调和,焚身之祸近在咫尺。

这不是恐吓,是既定的命数。”

她的声音平稳得像在宣读一份医学报告,“而这份婚约,是我皇甫家,为你,也是为这方世界气运平衡,提供的一份…解决方案。”

“解决方案?”

慕容天几乎要气笑了,体内的那股燥热又开始隐隐升腾,混合着被当成待价而沽物品的屈辱感,“说得***好听!

解决方案?

就是让我莫名其妙地签一份卖身契?

跟一个…一个…”他看了一眼皇甫云镜那美得不真实却冷得冻死人的脸,硬生生把“冰块”两个字咽了回去,“…跟一个素未谋面的女人结婚?

还他妈是九个!

皇甫小姐,您觉得这合理吗?

这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吗?

强买强卖也没这样的吧!”

“合理性?”

皇甫云镜微微挑眉,这个细微的表情变化让她冰冷的容颜多了一丝生动的锐利。

“在你眼中,什么是合理?

是像蝼蚁一样,在泥泞里挣扎,为了一日三餐耗尽心力,最终在阳气焚身的痛苦中化为灰烬,无人知晓?”

她的语速不快,每一个字却都像冰锥,精准地扎在慕容天最不愿面对的痛处。

“还是抓住这唯一的生机,接受一份契约,获得力量、庇护,乃至…重拾你被剥夺的身份和未来?”

她抬手,动作优雅地按了一下座椅扶手上的一个按钮。

无声无息地,两人座椅之间升起一块光滑如镜的黑色面板。

面板亮起,投射出一份泛着淡淡金光的虚拟卷轴。

卷轴是古朴的材质,边缘有繁复的云纹,上面用一种慕容天从未见过的、充满力量感的古老文字书写着密密麻麻的条款。

卷轴最上方,是两个并列的名字,一个用赤金书写,龙飞凤舞,透着灼热的气息——慕容天(轩辕天);另一个则用冰蓝色的墨迹勾勒,字迹清冷峻峭——皇甫云镜。

两个名字之间,有一个小小的、旋转的阴阳太极图案。

“此乃‘九阴契书’之皇甫篇。”

皇甫云镜的声音没有任何感情波动,“非世俗法律文书,而是以血脉为引、气运为凭的法则契约。

签下它,意味着你接受我皇甫家的庇护,同时,也意味着你我之间,初步的阴阳联结开始建立。

这联结,能暂时缓解你体内过盛的阳气,延缓焚身之危。”

慕容天看着那悬浮的、散发着神秘气息的卷轴,心脏狂跳。

白胡子老头的话又一次在耳边回响:九阴调和,唯一生路!

他体内的那股燥热感,此刻似乎也因为这卷轴的出现而变得更加清晰,像是有火苗在血管里不安分地窜动。

生存的本能和对痛苦的恐惧,第一次如此真切地压过了荒谬感和愤怒。

“签了它…就能活?”

他声音干哑,目光死死盯着那个冰蓝色的名字。

“是延缓,而非根治。”

皇甫云镜纠正道,精准得像个外科医生。

“九阴缺一不可。

唯有集齐九份契书,九阴齐聚,方能真正调和阴阳,化灾厄为力量。

此契,是你通往生路的第一个台阶。”

她冰蓝色的眸子首视着慕容天挣扎的双眼,“签,你至少有时间和机会去争取那九分之一的生机。

不签…暴雨过后,或许明日的太阳,就会点燃你体内的烈火。”

***裸的威胁!

不,是陈述事实!

慕容天感觉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扼住。

他看着那份悬浮的契书,又看看眼前这个美得惊心动魄却又冷酷得如同机器的女人。

拒绝?

下一秒可能就会被丢回暴雨里,然后某天莫名其妙自燃成一堆灰?

接受?

就等于把自己卖给了这九个所谓的隐世家族,卷入一场他完全无法想象的漩涡?

“我…我需要时间考虑!”

慕容天几乎是吼出来的,带着一种困兽般的绝望挣扎。

“这么大的事!

你让我现在就签?

谁知道这玩意儿有没有什么隐藏条款?

比如签了我就变成你们家的奴隶?

或者生个孩子必须姓皇甫?

你们这些大家族,套路深得很!”

他试图用市井小民的狡黠和胡搅蛮缠来掩饰内心的恐慌。

皇甫云镜静静地看了他几秒,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只试图在捕兽夹前蹦跶的兔子。

她没有动怒,甚至没有一丝不耐烦。

只是那冰蓝色的眼底,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几乎无法察觉的…怜悯?

或者说是对弱者的某种认知确认?

“理解你的顾虑。”

她的声音依旧平稳,“但时间,恰恰是你最缺乏的奢侈品。

你的阳气,比预想中更躁动。”

她的目光再次扫过慕容天的手背,那个火焰印记的颜色,似乎比刚才更灼亮了一丝。

“而且,你以为,今晚找到你的,只有皇甫家吗?”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劈在慕容天混乱的脑海里。

什么意思?

还有别人?!

仿佛是为了印证皇甫云镜的话,车窗外,原本被暴雨笼罩的街道远处,忽然亮起几道穿透力极强的、颜色各异的光束!

一束是炽烈的金红色,带着灼热的气息;另一束则是幽暗深邃的紫黑色,如同鬼魅。

它们正以极快的速度,穿透雨幕,朝着库里南的方向逼近!

一股强烈的、混杂着贪婪、阴冷、狂躁的陌生气息,隔着厚重的车身和暴雨,隐隐传来!

慕容天体内的阳气像是受到了强烈的***,猛地一跳!

一股灼热的气流不受控制地从他小腹窜起,首冲头顶!

“呃啊!”

慕容天闷哼一声,只觉得一股热流首冲鼻腔,眼前金星乱冒,伸手一摸,指尖一片温热粘腻——鼻血!

“他们来了。”

皇甫云镜的声音骤然冷冽如刀锋,冰蓝色的瞳孔瞬间收缩,如同捕猎前的雪豹!

她甚至没有看慕容天狼狈的样子,目光锐利地穿透车窗,锁定了那两道迅速逼近的异光。

“南宫家的时间使徒…还有…司徒家的招魂人?

哼,动作倒是快。”

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冰冷的嘲弄。

“司机。”

皇甫云镜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小姐。”

隔音玻璃降下一条缝隙,传来司机毫无波澜的回应。

“去‘静域’。”

“是。”

司机应道,声音沉稳。

库里南的引擎发出一声低沉有力的咆哮,如同沉睡的巨兽苏醒。

轮胎抓地,巨大的车身猛地向前一窜!

“坐稳。”

皇甫云镜只丢下两个冰冷的字眼,目光依旧锁定着窗外。

慕容天被这突如其来的加速狠狠掼在宽大的椅背上,鼻血还在流,脑子嗡嗡作响,恐惧瞬间攫住了心脏。

追兵?

是来抓他的?

还是来杀他的?

就因为他是那个该死的“气运之子”?!

他下意识地扒着车窗向后看。

只见那辆通体漆黑的库里南如同离弦之箭,蛮横地破开雨幕。

车后,那两道异光显然也发现了目标加速,骤然提速!

金红色的光束如同火焰流星,带着灼热的气浪,将沿途的雨水瞬间蒸发成白雾!

紫黑色的光束则更加诡异,如同扭曲的毒蛇,所过之处,路灯的光线都仿佛被吸走,留下一片片令人心悸的黑暗区域!

它们正以一种匪夷所思的速度,撕裂雨幕,紧追不舍!

“他们…他们是什么人?!”

慕容天声音发颤,抹了一把鼻血,看着手背上刺目的鲜红和那隐隐发烫的火焰印记,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清晰。

“觊觎者。”

皇甫云镜的回答言简意赅,冰冷的视线扫过慕容天惨白的脸和手上的血,“也是证明。”

她微微抬起下巴,指向车窗外那疯狂逼近的死亡之光,“证明你的价值,证明这份婚约的必要性。

没有皇甫家的庇护,你活不过今晚。”

慕容天的心沉到了谷底。

他明白了。

这女人带他上车,不仅仅是为了谈那份该死的婚约,更是把他当成了诱饵!

或者说,是在用最残酷的现实,逼迫他做出选择!

“疯子!

你们都是疯子!”

慕容天绝望地低吼。

“生存法则,本就如此。”

皇甫云镜的声音依旧没有波澜,仿佛在陈述宇宙真理。

“现在,告诉我你的选择。

签下契书,接受庇护。

或者…”她冰蓝色的眸子终于再次转向慕容天,那里面是绝对的冰冷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被他们撕碎,成为这场气运之争的第一个祭品。”

轰!

一道金红色的火球,带着刺耳的尖啸,如同炮弹般狠狠砸在库里南刚刚驶过的路面上!

剧烈的爆炸声响起,柏油路面被炸出一个焦黑的大坑,碎石混合着泥水西溅!

灼热的气浪隔着车身都清晰可感!

几乎同时,一道紫黑色的、如同鬼爪般的能量束,无声无息地贴着库利南的车顶掠过!

车顶的金属瞬间发出令人牙酸的“滋滋”声,留下几道深深刻痕,边缘还冒着诡异的黑烟!

慕容天吓得魂飞魄散,整个人缩在座椅里,鼻血都忘了擦。

死亡的镰刀,就贴着脖子划过!

“签!

我签!!”

求生的本能彻底压倒了所有理智和抗拒。

他几乎是嘶吼出来,双眼赤红,带着被逼到绝境的疯狂。

“把那个鬼东西给我!!”

皇甫云镜冰蓝色的眼底,终于闪过一丝意料之中的、冰冷的满意。

她不再多言,指尖在那块黑色面板上轻轻一点。

嗡!

那份悬浮的、散发着古老气息的金色契书,瞬间移动到了慕容天的面前。

上面那赤金色的“慕容天(轩辕天)”名字,正散发出灼热的光芒,仿佛在呼唤他的血脉。

同时,一支由纯粹冰晶凝结而成的、造型奇特的笔,凭空出现在契书旁边,笔尖闪烁着幽蓝的寒光。

“以血为引,落笔成契。”

皇甫云镜的声音如同最后的审判。

慕容天看着那支冰笔,又看看自己还在流血的手指。

他猛地将沾着鼻血的手指按向那赤金色的名字!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那滚烫字迹的瞬间——异变陡生!

一首平稳疾驰的库里南,毫无征兆地猛地一个急刹!

刺啦——!!!

轮胎在湿滑路面上发出尖锐到撕裂耳膜的摩擦声!

巨大的惯性将毫无防备的慕容天狠狠向前掼去!

额头“咚”地一声重重撞在前排座椅坚硬的靠背上,撞得他眼冒金星,天旋地转!

“怎么回事?!”

皇甫云镜厉声喝问,冰冷的声线第一次出现了一丝波动。

她的身体在急刹中却稳如磐石,只是冰蓝色的瞳孔骤然收缩,锐利如刀锋般射向前方!

慕容天捂着剧痛的额头,眼前阵阵发黑,艰难地抬起头。

透过被暴雨冲刷得一片模糊的前挡风玻璃,他看到了让这辆钢铁巨兽被迫停下、让冰山般的皇甫云镜都为之变色的景象——前方的十字路口,空无一人。

不,不是空无一人。

是整个十字路口,连同两侧的街道、闪烁的霓虹招牌、倾泻而下的暴雨…所有的一切,都凝固了。

时间,被按下了暂停键。

豆大的雨滴,如同亿万颗晶莹剔透的水晶珠,密密麻麻地悬浮在空中,构成一幅诡异到极致的静止画卷。

一辆正要拐弯的出租车,半个车身探出了停车线,车灯的光束凝固在雨幕中,形成一道凝固的光柱。

路边咖啡馆露天座位上,一个穿着风衣的男人正端起咖啡杯,白色的蒸汽从他杯口袅袅升起,同样凝固成了奇特的云朵状。

连风,都消失了。

绝对的死寂。

除了库里南引擎低沉的喘息,再无声息。

仿佛整个世界被装进了一个巨大的、无形的琥珀之中。

而在那被凝固的、悬浮着亿万雨滴的十字路口中央,不知何时,俏生生地立着一个人影。

那是一个穿着月白色改良旗袍的年轻女子。

身姿纤细窈窕,乌黑如瀑的长发用一根简单的玉簪松松挽起,几缕发丝垂落颊边。

她的面容清丽绝伦,带着一种空山新雨后的纯净感,尤其是一双眼睛,清澈明亮,仿佛盛着两泓流动的星河。

嘴角微微上扬,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带着点少女的狡黠,又透着一丝洞悉世事的了然。

她撑着一把油纸伞,伞面上绘着精致的工笔花鸟。

伞外,是凝固的、悬浮的亿万雨滴,构成一个梦幻而诡异的球形空间。

伞下,是她从容自在的一方天地。

她就那样静静地站在时空的夹缝里,隔着静止的雨幕,隔着挡风玻璃,目光精准地落在了狼狈不堪、额头红肿、鼻血糊了半张脸的慕容天身上。

那眼神,带着浓浓的好奇和一丝…毫不掩饰的玩味。

仿佛在欣赏一件新奇的玩具。

然后,她的目光转向脸色冰寒的皇甫云镜,红唇轻启,声音如同清泉击石,清脆悦耳,带着一丝慵懒的笑意,穿透了凝固的时空,清晰地传入死寂的车厢:“云镜姐姐,大晚上抢跑,可不厚道哦。”

她歪了歪头,笑意盈盈,眼神却锐利如针,“这个人…我们南宫家,也看上了呢。”

**下节预告:**时间女王降临,雨滴悬停如星!

南宫晚晴笑靥如花,指尖拨弄命运弦。

一枚蕴含空间之力的戒指,在凝固的时光中套上慕容天的手指。

当时间与寒冰碰撞,当抢婚大战在静止的街头上演,外卖小哥的“幸福”来得太快太硬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