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沫的献身，让陆雁州失了理智，离婚协议递过来的时候，我看都没看一眼，就签了。
陆雁州盯了我三秒钟。
“你就这么想跟我撇清关系？”
“没用的沈青，你到死，都只能是我的狗。”
可是没人规定，一个救命之恩，要用我的一辈子来报答。
陆雁州终于可以正大光明为沈沫举办生日宴，整个酒店铺满她最爱的粉玫瑰。
她挽着他的手臂，笑得天真烂漫。
不少目光落在我身上，他们丝毫不避讳，大声议论我。
“陆少真是人生赢家，玩完了姐姐，又玩妹妹。”
“不过陆少口味还挺单一的，姐姐在身边十六年，现在又换妹妹接班。”
“瞎说什么，这叫专一！哈哈哈哈！”
“不过妹妹比姐姐有才华，奥地利音乐学院刚毕业，不像姐姐，就一文盲！”
沈沫纤细的手指在钢琴键上跳跃，陆雁州站在钢琴旁，目光专注地落在她粉白的脸颊，唇角上扬。
咔嚓！
一声刺耳的断裂声从头顶传来！
我猛地抬头，看见巨大的水晶吊灯摇晃着，锁链发出不堪重负的**！
“小心！”
我本能地朝钢琴方向扑去！
吊灯轰然砸落！
“啊——！”沈沫尖叫一声，小腿被飞溅的碎片划出一道血痕。
陆雁州几乎是瞬间将她打横抱起。
“沈青！”他转头怒视着我，眼神如刀，“这就是你说的，现场检查过了，没有安全隐患？”
我趴在地上，后背***辣的疼。
吊灯砸落的瞬间，我用身体挡了一下，才让沈沫只受了轻伤。
我跪在满地玻璃碎片中，温热的液体顺着脊背往下流。
不需要他开口，我已经连扇了自己几十个巴掌。
这已经是刻在基因里条件反射，从小他就教育我，犯错了，就该受罚。
四周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这场闹剧。
“好疼……”沈沫窝在陆雁州怀里，眼泪簌簌落下，染湿了他的西装前襟。
“我带你去上药。”
他抱着沈沫大步离开，没多看我一眼。
我强撑着站起来，每走一步，后背的伤口都撕扯着疼。
二楼传来沈沫娇弱的啜泣声：“雁州哥，轻点……”
“忍一忍。”
陆雁州的紧皱着眉，仿佛伤的是他自己。
还不忘哄她：“乖，很快就好了。”
我突然想起第一次出任务回来，十六岁的我被人打得牙都掉了两颗，浑身没有一处好肉。
他咬着牙，替我缠纱布，恶狠狠地凶我：“疼吗？疼的话下次就小心点！”
“花了这么多钱培养你，别给我死在外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