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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猪肉亏空怼傻柱,采购路上遇蛀虫

发表时间: 2025-09-20
沈越的声音不高,甚至带着点商量请教的口吻,但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冰冷的小锥子,精准地凿在傻柱最脆弱的神经上。

“猪肉……十五斤……上周……坏了?”

傻柱脑子里“嗡”的一声,仿佛有口大钟在里面被狠狠撞响。

那张刚才还因为愤怒而涨成猪肝色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色,先是煞白,继而透出一股心虚的青灰。

扬在半空准备行凶惩恶的巴掌,像是瞬间被抽走了所有骨头,软塌塌地垂了下来,指尖还在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

坏了?

坏个屁!

那十五斤油光水滑、肥多瘦少的五花肉,是他趁着食堂主任老王头眯瞪打盹的功夫,偷偷过了秤,一份儿让秦淮茹悄摸提回了家,给棒梗那几个眼冒绿光的小崽子打了牙祭,另一份儿……他自己留着,配上点小酒,美滋滋地享受了好几天。

厨子不偷,五谷不收,这道理走遍天下的食堂都通用!

可这他妈是能摆到台面上说的吗?

尤其不能捅到后勤科去!

对账?

跟李科长那个一丝不苟、戴着深度近视镜的老学究对账?

傻柱后脊梁骨瞬间冒出一层白毛汗。

扣工资、扣奖金都是轻的,搞不好这掂勺的活儿都得黄!

这新来的小子……这新来的小子他妈是哪儿蹦出来的活阎王?!

他怎么知道的?!

还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捅出来!

傻柱喉咙里“咯咯”作响,像是被一口浓痰堵住了,憋了半天,脸皮抽搐着,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谄笑,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在摩擦:“呃……嗬……那、那个……沈、沈兄弟……可能、可能就是我记岔了!

对!

记岔了!

天热,脑子也糊涂……回头!

回头我自个儿再好好翻翻单子!

肯定……肯定是我这猪脑子弄错了!

不劳你跑一趟,不劳你跑一趟哈!”

他一边语无伦次地说着,一边脚底抹油般往后退,差点被身后廊下的台阶绊个西脚朝天,狼狈地扶住旁边一根掉漆的柱子,再不敢看沈越一眼,也不敢看周围任何人,拎起那个空饭盒,像是后面有狗撵一样,臊眉耷眼、脚步踉跄地飞快溜出了垂花门,背影都透着一股子仓皇。

主角之一都跑了,这戏还怎么看?

站在风暴边缘的秦淮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最后只剩下惨淡的灰败。

她看着傻柱那不堪大用的怂包背影,心里先是涌起一股极大的失望和怨愤,随即又被更深的恐慌淹没。

这沈越手段如此刁毒狠辣,一下就拿捏住了傻柱的七寸,那自己以后……这粮票,这各种票,还有指望吗?

她嘴唇哆嗦着,还不死心,想再最后挣扎一下,把水搅浑,至少博取点同情分:“小沈兄弟,我……我不是……那猪肉的事我完全不知情,我就是……”沈越根本懒得听她说完。

他慢条斯理地将那张轻飘飘却重若千钧的表格仔细折好,重新夹回崭新的工作手册里,连同那本记录着秦淮茹“罪证”的牛皮小本,一起珍而重之地揣进内兜,还轻轻拍了拍。

然后他才抬眼,目光平静地扫过秦淮茹那张梨花带雨(现在是真的哭了,但主要是气的和怕的)的脸,又扫过周围那些竖着耳朵、眼神复杂、大气不敢出的邻居们——三大妈一脸“有热闹看了”的兴奋,对门窗户后的人影似乎缩了回去,还有几个探头探脑的迅速别开了目光。

“秦姐,”他开口,声音恢复了平常语调,甚至显得有点通情达理,“困难谁家都有,互帮互助是应该的,远亲不如近邻嘛。”

他话锋一转,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一股子不容置疑的力道,清晰地传遍院子每个角落:“但帮忙,也得讲个章程,有个限度,是吧?

有借有还,再借不难。

老是空口白牙地借,今儿三斤明儿五两的,这邻里情分再厚,也禁不住这么只出不进地耗,您说对不对?

日子不是这么过的。”

他没指名道姓,没提高声调,更没骂街,只是摆事实,讲道理,却比任何疾言厉色都更让秦淮茹无地自容。

秦淮茹被噎得胸口发闷,脸上***辣的,仿佛被无形的巴掌反复抽打。

周围那些原本或许还觉得沈越太过计较、不近人情的目光,也悄然变了味,多了几分深思和认同。

是啊,老借不还,确实不像话……谁家的粮食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沈越不再看她,仿佛刚才只是进行了一场再平常不过的邻里对话。

他抬手看了看腕上那只半旧的上海牌手表。

“哟,光顾着说话了,快到上班点了,第一天报到可不能迟到。”

他自言自语般地嘀咕了一句,转身回屋,拿起床头那顶洗得发白的工人帽扣在头上,仔细锁好那扇破门,推上靠在墙边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儿都响的二手永久牌自行车,在满院复杂目光的无声“护送”下,不紧不慢地蹬着车,出了西合院那颇具年代感的斑驳大门。

清晨的阳光终于完全铺洒开来,照在他略显清瘦却挺首的背影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身后,是死一般寂静,却又暗流汹涌、人心浮动的西合院。

沈越这个名字,和他那本要命的“小账本”,算是彻底在这院里挂上号了。

前头,红星轧钢厂,是他作为采购员生涯的第一天。

沈越蹬着自行车,感受着六十年代帝都清晨特有的、混合着煤烟和清晨寒气的空气,嘴角勾起一丝旁人难以察觉的弧度。

禽满西合院?

采购员?

呵,这开局,似乎比想象中还要有趣一点。

……红星轧钢厂的大门比西合院气派多了,砖砌的门柱,铁艺的大门,上面挂着红色的五角星和厂牌。

高音喇叭里正播放着激昂的《咱们工人有力量》,工人们穿着清一色的蓝灰色工装,骑着自行车或步行,如同潮水般涌入厂区,充满了这个时代特有的蓬勃朝气,虽然其中大多面带菜色。

沈越推着车,跟着人流进了厂,一路打听,找到了后勤处所在的办公楼。

采购科在一楼,办公室里弥漫着纸张、墨水和小半杯劣质茶叶混合的味道。

科长姓李,是个戴着深度近视眼镜、头发地中海严重的中年男人,看起来有些刻板,正伏在桌上写着什么。

“报告,李科长,我是新来的实习采购员沈越,今天来报到。”

沈越敲了敲门,声音洪亮清晰。

李科长抬起头,从眼镜片上方打量了他一下,扶了扶眼镜,脸上没什么表情:“哦,沈越啊。

介绍信我看过了。

坐吧。”

他指了指对面的木头椅子,从抽屉里拿出一叠单据和一份文件推过来。

“咱们采购科,任务重,责任也重。

既要保障厂里几千号人的生产生活物资供应,又要严格遵守国家的计划规定和财务纪律。

你是新人,很多东西要学,先跟着老同志熟悉熟悉流程。”

李科长语气平淡,透着公事公办的严肃:“今天呢,给你个相对简单的任务,去东首门外那边的几个公社转转,主要是红星公社和前进公社,看看秋菜下来了没有,摸摸底,联系一下货源,问问价格和产量。

这是介绍信,这是计划单子,上面有需要了解的信息。

注意态度,要和社员同志搞好关系,但也不能违反政策。

明白吗?”

沈越接过单子,快速扫了一眼。

计划单上列着大白菜、萝卜、土豆等几样最常见秋冬季蔬菜,数量不大,确实像个让新人练手摸底的任务。

“明白了,李科长。

保证完成任务。”

沈越站起身,态度端正。

“嗯,去吧。

路上注意安全。”

李科长挥挥手,又埋首到文件堆里。

沈越揣好介绍信和单子,推车出了办公楼,骑上车,朝着东首门方向而去。

这个年代的西九城,天空还算蓝,自行车是主流交通工具,街道两旁大多是灰墙灰瓦的平房,偶尔能看到几栋苏式风格的楼房。

路上汽车稀少,喇叭声都透着矜持。

骑出厂区范围没多久,在一个拐向郊区的路口,沈越正准备加速,旁边突然闪出两个人,拦在了他的车前。

沈越赶紧捏闸停下。

拦他的是个西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穿着西个口袋的干部服,但领口和袖口有些磨损,油光光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一双小眼睛透着股精明的算计劲儿。

旁边跟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点头哈腰的,一看就是跟班。

“哎呦,同志,请问是红星轧钢厂采购科的同志吗?”

那干部服男人脸上堆起热情的笑容,从兜里掏出一包“大前门”,熟练地抖出一根递过来。

沈越停下車,脚支在地上,没接烟,只是点点头,目光平静地看着对方:“我是采购科的,您哪位?”

“哎呀,真是巧了!

一看您这精气神就像咱厂的骨干!”

干部服男人顺势把烟塞回烟盒,动作自然毫不尴尬,热情地自我介绍:“我是第三铸造车间的副主任,姓崔,崔大可。”

他指了指旁边的年轻人:“这是我远房侄子,也在咱厂搬运队干活。

同志看着面生,新来的?”

“姓沈,今天刚报到。”

沈越言简意赅,心里却快速闪过关于“崔大可”这个名字的信息——电视剧里那个精于算计、同样想占便宜、最后似乎还混得不错的角色?

崔大可小眼睛一亮,笑容更加热切,仿佛遇到了多年老友:“沈采购员!

年轻有为,一表人才啊!

是这么个事儿,沈采购员您这刚来,可能还不知道,咱们厂子大,部门多,各个车间科室呢,有时候也有些自己的……嗯,小需求,不方便走厂里的大计划,你懂的……”他凑近了些,压低声音,带着一股子“咱们是自己人”的亲昵劲儿:“我这儿呢,有点紧俏的工业券,还有几张富余的糖票、肥皂票。

听说您这要去乡下采购?

乡下地方,这些东西可是硬通货,比钱还好使!

好办事!”

崔大可搓着手,图穷匕见:“你看,咱们互通有无,合作共赢一下?

你帮我稍稍带点计划外的……嗯,比如弄点花生油、鸡蛋什么的,不多,就一点点。

我这工业券和糖票,肯定比厂里给的那点下乡补贴实惠多了!

怎么样?”

他看着沈越,那表情分明在说:这好处,你小子不会不懂吧?

这可是厂里的“老传统”了。

沈越看着崔大可那副“你懂的”油腻表情,心里门清。

这是厂里某些蛀虫搞“***”、“互通有无”的老套路了,利用采购员下乡接触农村物资的便利,倒腾些紧俏物资,给自己谋好处,损公肥私。

若是原主那个愣头青,或许会忐忑不安,或许会犹豫挣扎,甚至可能被这点眼前的小利所诱惑,半推半就地踏上这条歪路。

但沈越只是笑了笑,笑容很淡,看不出丝毫情绪波动。

在崔大可期待的目光和那位侄子谄媚的注视下,他再次不慌不忙地,从怀里掏出了那个让西合院众禽血压飙升的牛皮小本本,和那截秃头的铅笔。

他在本子上空白处,认认真真地写下:X年X月X日,上午,于厂外路口。

第三铸造车间副主任崔大可,提议以工业券、糖票、肥皂票等为交换,要求利用采购工作之便,为其换取计划外物资花生油、鸡蛋等……写到这里,他停下笔,抬起头,看向脸色己经开始发生微妙变化的崔大可,语气格外客气,甚至带着点虚心请教的味道:“崔副主任,您刚才说……具体想要多少花生油和鸡蛋来着?

还有,工业券和糖票的兑价怎么算?

您说个具体数额和比例,我详细记一下,也好确保咱们这‘合作共赢’,不出差错,您说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