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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9-20

车祸后我昏迷不醒,听见老公一家商量怎么分我的赔偿款1黑暗。无边无际的黑暗,

和一种被巨大水压挤压着的窒息感。我叫林晚,三十岁,刚刚经历了一场惨烈的车祸。此刻,

我应该正躺在 ICU 的病床上,全身插满管子,像个濒死的破布娃娃。我能听见声音,

但眼皮重得像焊死了一样,怎么都睁不开。身体的任何一个末梢神经,都断了线,

不听我的指挥。医生说,我成了植物人。“病人脑干严重受损,虽然生命体征暂时稳定,

但苏醒的概率……微乎其微。家属要做好心理准备。”这是我昏迷后,

听见的第一个清晰的声音。冰冷,不带任何感情,像一把手术刀,精准地剖开了我的现实。

然后,是我丈夫江哲的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颤抖:“医生,求求你,

一定要救救我太太。我们……我们才刚结婚三年,她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我听着,

黑暗的意识里,涌起一丝暖流。还好,江哲还在。我没有被抛弃。我努力地想给他一点回应,

哪怕只是动一动手指,告诉他,我听得见。可是我做不到。紧接着,

一个尖利的女声插了进来,是我婆婆,张翠兰。“医生,那肇事司机那边怎么说?赔偿!

我儿媳妇被撞成这样,他们总得给个说法吧?”医生顿了一下,

语气依旧公事公办:“关于赔偿事宜,请你们和肇事方的律师以及保险公司沟通。

我们只负责治疗。”脚步声远去了。病房里只剩下江哲和他妈妈。

我“听”见婆婆拉了一把椅子,刺啦一声,在我耳边坐下。“哲啊,你听见没?

医生说她醒过来的可能性很小了。就是个活死人。这以后……可怎么办啊?

”江哲的声音带着疲惫:“妈,你小点声。晚晚她……她可能听得见。”“听见?

她一个植物人听见什么?”婆婆的声音拔高了八度,像一把生锈的刮刀,

用力地刮着我的耳膜,“我跟你说正事呢!肇事的是个开大货车的,疲劳驾驶,全责!

他老板是个大公司的,怕影响声誉,说愿意私了。我今天去见了他们的律师,

你猜他们愿意出多少?”江哲沉默着。“八百万!”婆婆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压抑不住的狂喜,

“整整八百万啊!这笔钱要是拿下来,你弟弟的婚房、你爸的债,就全解决了!

”我的心脏在黑暗中猛地一沉。原来,在她眼里,我这条几乎没了的命,

只值一个“八百万”的价码。江哲的声音很轻,

带着一丝犹豫:“妈……这是晚晚的……救命钱。”“什么救命钱!医生都说了,

醒不过来了!就算醒过来,也是个瘫子,一辈子拖累你!你今年才三十二,

难道要守着一个活死人过一辈子?”张翠兰的声音变得激动,

“这钱就是给你下半辈子兜底的!再说了,她爸妈那边,最多给个一百万也就打发了。

他们就这么一个女儿,以后还不得靠我们养老?”我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

比车祸时碎玻璃扎进皮肤的感觉还要疼。江哲没有立刻反驳。这片刻的沉默,像一把重锤,

狠狠砸在我的心上。“妈,”他终于开口了,声音干涩,“这事……以后再说。

晚晚还在抢救,说这些不合适。”“有什么不合适的?”婆婆不依不饶,“我这是为谁着想?

还不是为你!你弟弟下个月就要订婚了,人家女方说了,没房子,订婚就免谈!

你爸在外头欠了一***赌债,天天有人上门来泼油漆!我们家都火烧眉毛了,

你还在这里假惺惺地当情圣?”“行了!”江哲的语气终于有了一丝不耐,“我知道了,

你让我静一静。”接下来是长久的沉默。我能“感觉”到江哲就坐在我的床边。

我甚至能想象出他此刻的表情,眉头紧锁,一脸痛苦。他是在为我心痛,

还是在为那八百万动心?我不敢想。我和江哲是大学同学,恋爱七年,结婚三年。十年感情,

我以为我们坚如磐石。我以为他是我可以托付一生的人。可现在,我躺在这里,

意识被禁锢在无法动弹的躯壳里,第一次,像一个真正的旁观者,“看”清了我身边的人。

2接下来的几天,我成了一个窃听者。我听见我爸妈苍老的哭声,

听见我爸爸嘶哑地对江哲说:“小哲,晚晚就拜托你了,花多少钱都要治,

我们家砸锅卖铁也认。”我听见江哲言辞恳切地保证:“爸,妈,你们放心,晚晚是我妻子,

我不会放弃她的。”他演得真好。如果不是我接下来听到的内容,我几乎就要被他感动了。

那天晚上,病房里只有江哲一个人。我听见他接了个电话,压着嗓子,走到了病房的阳台上。

声音很模糊,但我拼尽全力去捕捉。“……我说了,现在不行……她……她还没死!

”“……什么孩子?现在哪有空管孩子!你别闹了!”“……钱钱钱,你就知道钱!

那他妈是她的赔償款,不是我的!”“……行了,我烦着呢!”电话挂断了。

我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却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冻成了冰。他在和谁打电话?是个女人。

他们之间,还有一个孩子。所以,在我不知道的角落,他早已有了另一个家?

我像个傻子一样,每天为他操持家务,为他的事业出谋划策,在他加班时为他炖汤,

在他失意时安慰他。而他,却在另一个女人的床上,和她生儿育女。

巨大的悲愤和绝望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我第一次,有了想死的念头。就在这时,

婆婆的声音又响起来了:“跟谁打电话呢?鬼鬼祟祟的。”江哲走回病房,

声音不耐烦:“一个朋友。”“男的女的?”“妈,你查户口呢?”“我告诉你,江哲,

林晚这样了,你可不能做对不起她的事!”婆婆义正言辞地说。

我心里刚升起一丝荒谬的希望,就被她下一句话彻底击碎。“……至少现在不行!

等赔偿款到手,你们离了婚,你想找谁我都不管你!但现在,你是她丈夫,这笔钱,

只有你能名正言顺地拿到手!”我笑了。如果我能动,我一定会笑出声来。多么可笑啊。

这就是我嫁的男人,这就是我孝顺的婆婆。一个为了钱,一个为了所谓的新生活。

他们都在盼着我死。江哲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今天问过律师了。因为是婚内,

这笔赔偿款属于夫妻共同财产。但如果她一直昏迷,这笔钱会由我作为监护人代管,

主要用于她的治疗。”“什么?”婆婆的声音尖锐起来,“那不是一分都动不了?

那我们图个什么?”“也不一定。”江哲的声音冷了下来,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

“如果……如果治疗费用超过了赔偿款,或者……病人因后续并发症死亡,那剩下的钱,

就成了遗产。”我的心跳,如果在仪器上还有显示的话,此刻一定已经停跳了。他在说什么?

他在说,只要我死了,那笔钱,才能真正属于他。“并发症?”婆婆的语气里充满了算计,

“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妈!”江哲打断了她,“有些话,别在这里说。”安静。

死一样的安静。我能感觉到,一双眼睛正在黑暗中注视着我。是江哲。他在看什么?

是看我什么时候咽气吗?我开始拼命地挣扎。我要醒过来。我一定要醒过来。我不能死。

我不能让这对恶毒的母子,拿着我的卖命钱,去过他们的快活日子。我用尽全部的意志,

去冲击那层禁锢着我的黑暗。一次,两次,一千次,一万次。我感觉到了痛。

车祸后一直麻木的身体,终于传来了第一丝痛觉。从指尖开始,像电流一样,

迅速蔓延到全身。疼!疼得像有无数把刀在凌迟我的身体。但这种疼痛,

却让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狂喜。我能感觉到痛了!我快要醒了!3我的恢复,

是从一根手指开始的。那天,一个叫白月的女人,走进了我的病房。“哲,阿姨说你在这里。

”她的声音娇滴滴的,和我偷听到的那个电话里的声音一模一样。

江哲的声音透着紧张:“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别来吗?”“我为什么不能来?

我来看看我的‘姐姐’啊。”白月轻笑一声,高跟鞋的声音“哒哒哒”,一直走到我的床边。

我能闻到她身上浓郁的香水味,甜得发腻,让我恶心。“哎呀,这就是林晚姐姐啊,

躺在这里,真可怜。”她的声音里没有半分同情,全是幸灾乐祸,“哲,

你就是为了这么个女人,才不肯给我和宝宝一个名分的?”江-哲-没-有-反-驳。

他默认了。我气得发疯,浑身的血液都在咆哮。那股愤怒的力量,全部冲向了我的右手食指。

我拼命地,用尽我全部的力气,命令它——动一下!然后,我“看”到,我的食指,轻微地,

弯曲了一下。“哲你看,她是不是动了?”白月的声音突然变得惊恐。江哲立刻扑了过来,

声音紧张得变了调:“哪里?哪里动了?”“就……就那个手指!”我用尽全力,

再次动了一下。这一次,江哲也看见了。他沉默了。他的沉默,

比任何恶毒的言语都让我心寒。我知道,他不是惊喜,而是……失望。

白月的声音带着哭腔:“不……不会吧?医生不是说她醒不过来了吗?哲,

她要是醒了怎么办?我们的事……我们的孩子……”“闭嘴!”江哲低声呵斥她,

“你先回去!”他把白月推走了。病房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能感觉到他沉重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