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第十二周，意外听到程远和秘书打电话：“宝贝再等等，她现在怀孕了，
等她生下孩子再说。”“那个黄脸婆哪能跟你比，
她躺床上跟个死鱼一样……”我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我没有哭闹，
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因为这个男人以及肚子里的孩子，我都不打算要了。1.一天晚上，
我听到程远在阳台压低声音打电话：“宝贝再等等，她现在怀孕了，等她生下孩子再说。
”我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其他地方疼，掌心也就没那么疼了。
那头估计在拿我和她做比较，只听见程远笑出声：“那个黄脸婆哪能跟你比，
她躺床上跟个死鱼一样，没你漂亮，没你骚……”胃里一阵翻涌，我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
生怕自己发出声响。可悲伤如潮水般袭来，头晕目眩，脚下踉跄，还是发出了声音。
我脚下一个踉跄，碰倒了桌子上的水杯，听见他匆匆挂了电话。程远跑过来，
眼底地心虚怎么也藏不住：“老婆，怎么起来了，哪里不舒服吗？”他在试探。
我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没事，走着走着腿软了一下。”程远悄悄松了口气，
又佯嗔道：“是不是给你准备的钙片没有按时吃。”他小心扶着我坐下，端来一杯牛奶，
“喝杯牛奶吧，已经温过了，是你喜欢的那个温度。地上就别管了，我来收拾。
”程远笑容真诚，如果没听见他那通电话，真就被他骗过去了。我接过牛奶，
装作不经意问起：“刚才听你打电话说什么宝贝什么的，怎么回事啊？
”程远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嗐，是同事小张他家女儿，刚才逗她玩呢。不过，
”他扭头看向我，“老婆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我看着他，心底一片苦涩。
接近十年的青梅，却抵不过天降。“随便吧，都可以。”没有也可以。
我发现程远出轨的那天，窗外的玉兰花开得正好。那是我怀孕的第十二周，
孕吐刚刚有所缓解。程远最近总是加班到很晚，回家时身上带着若有若无的香水味，
不是我常用的那款。他说是公司新来的女同事喷得太浓，沾到了他身上。我信了。
毕竟我们是大学同学，恋爱五年，结婚三年，他一直是个体贴的丈夫。
当我拿着两道杠的验孕棒给他看时，他激动得把我抱起来转圈，
说这是上天给我们最好的礼物。可是后来，我在他西装内袋里发现一枚耳环。
一个小小的珍珠耳钉，不是我的风格。当天晚上我假装熟睡，实则在他起来后，
悄悄跟了过去。谁知，真就被我发现了。第二天，我跟去了他公司楼下。下午五点四十分，
程远走出大楼，没有往家的方向走。我跟上他，看他轻车熟路进了公寓。二十分钟后，
我以快递员的名义骗开了1602室的门。开门的女人很年轻，穿着我的丈夫的衬衫，
长度刚好遮住大腿根。她脖子上还有新鲜的吻痕。“程远的快递。”我的声音出奇地平静。
她皱眉：“他不在，放门口吧。”“需要签收。”她不耐烦地接过笔，
在单子上潦草地签下名字。门关上前，我听到程远的声音从里屋传来：“宝贝，谁啊？
”“送快递的。”我站在走廊上，全身发抖。电梯镜面映出我苍白的脸和微微隆起的小腹。
三个月前，程远还趴在我肚子上说他会是个好爸爸。2.回到家，我打开电脑，
登录了我们共用的云盘。程远一直粗心，所有密码都是我的生日加名字缩写。
在最近删除的文件夹里，我找到了他们去巴厘岛的照片，日期是我孕吐最严重的那周。
手机忽然亮起，是程远发来的消息：“老婆，今晚临时加班，不必等我，记得按时吃饭。
”我盯着手机屏幕，嗤笑出声。之后是大滴大滴的泪。曾几何时，
我和程远也像这座城市里任何一对普通夫妻一样，为房贷发愁，为谁洗碗争吵，
为超市打折兴奋。那些平凡的幸福，现在想来恍如隔世。
手机相册里还存着我们装修第一套房子的照片。程远脸上沾着油漆，
得意地展示他亲手装的吊灯。那天晚上我们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吃外卖，
坐在地板上规划未来：要两个孩子，一只金毛，每年去一个不同的国家旅行。
他是什么时候变的？是从升职后开始的吗？还是更早，当我们第三个结婚纪念日，
他因为加班错过晚餐时？天边泛起鱼肚白时，我做出了一个决定。我打开电脑，
登录他的邮箱。在一堆工作邮件中，我找到了苏媛的简历。25岁，程远公司的秘书，
毕业于一所三流大学。有趣的是，她弟弟苏明竟然是公司的财务助理。这就有意思了。
我继续翻找，在云盘隐藏文件夹里发现了更多照片和视频。他们居然在我们婚床上做过。
视频里程远叫她小妖精，说等孩子生下来就和我离婚。我的胃部一阵绞痛。程远回家时，
我正坐在沙发上看书。“老婆，我回来了！”程远的声音从玄关传来，
伴随着钥匙扔进碗里的叮当声。他凑过来想亲我，我假装咳嗽避开。
抬头时脸上已经挂上了微笑，“今天怎么早？”“想你了。”他走过来，
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和陌生的香水味。
他的手自然地抚上我微微隆起的小腹：“宝宝今天乖吗？”“一直在踢我。
”我引导他的手掌感受胎动，“医生说宝宝很健康。”程远的眼睛亮起来，
那种纯粹的喜悦不像是装的。他蹲下来，把脸贴在我的肚子上：“宝贝，我是爸爸。
”这个场景本该温馨得令人心暖，但现在我只感到恶心。
晚上程远喝了我精心准备的牛奶睡着后，我悄悄拿起他的手机。在支付宝转账记录里，
我发现了每月固定给“苏小妹”的52000元转账。更精彩的是，
他居然用我们联名账户的钱给苏媛买了套公寓，就在他们幽会的那栋楼。我拍下所有证据，
然后删除了浏览记录。隔天，我去了程远公司楼下。看见苏媛走出大楼，
她比照片上更年轻漂亮，穿着名牌套装，手里拎着我看中但没舍得买的包。
我跟着她走进一家咖啡馆。对面坐着个年轻男孩，眉眼和她有几分相似，
应该就是她弟弟苏明。“程远说下个月就提拔我当主管。”苏媛的声音带着炫耀。
“等他和那个黄脸婆离婚，我就能搬进他们家的别墅了。”“姐，你小心点。
”男孩的声音有些担忧。“我整理账目时发现公司有几笔资金去向不明，
程总让我做两套账...”苏媛不等他说完，急切地打断：“你管那么多干嘛？
他马上就是你的姐夫了。”苏媛不耐烦地说，“对了，他答应给你买车的钱到账了吗？
”3.我的手指紧紧攥住咖啡杯。原来程远不仅背叛我，还在用公司的钱养情人和她全家。
当天晚上，我登录公司系统，用他的权限调取了财务数据。果然，
过去半年有三笔共计80万的款项以项目费用的名义转出，最终流向一个空壳公司。
我下载了所有证据，
然后给苏明发了条匿名短信：“想知道你姐姐的情人是怎么挪用公司资金的吗？
后天中午12点，咖啡馆见。”复仇的齿轮开始转动。我要让他们每个人都付出代价，
尤其是程远。第二天上午十点，我杀到了公司。我要亲眼看看，
曾经我和程远共同创造的公司，现在还有没有我的一席之地。谁曾想，到了公司楼下，
我竟然被一个小小的前台拦住。她眼神倨傲，
扬着下巴：“我们公司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去的。”我气笑了，不过三个月没来而已，
连门都进不去了。“什么态度！任何你不认识的人都可以肆意辱骂吗？谁把你招进来！
”我抬手打了个电话，没几分钟，人事部主管小跑着过来迎接：“林总，您怎么来了。
”他一脑门的汗，胡乱抬手擦了擦。“这是苏秘书新招进来的，
没见过您……”苏媛招进来的？笑话！这个公司是给他们苏家开的吧。我拧眉，
打断他的话：“岗前培训怎么教的？你做不好这个主管，有的是人做！
”“不要让我发现下一次。”主管点头哈腰应下。处理好前台的事情，
我乘坐电梯来到程远办公室门口。正打算伸手推门，听到里面传来喘息声。
接着传来苏媛的娇嗔：“程总，你什么时候能和她离婚啊。”有衣料摩擦声响起，
程远玩味道：“怎么，还没把你喂饱？还有心思想这些。”“哎呀，讨厌。
”一阵恶心涌上心头，我抚上心口。还好，已经不会心痛了。看听到他程远口中贬低的话，
看到他们露骨的照片后。已经死心了。我故意制造出声响，估算着时间，抬起手敲门。
开门后，一股荷尔蒙夹杂着香水味扑面而来。味道实在算不上好闻，熏的我几欲作呕。
我也丝毫没有掩饰，捂着胸口干呕。“什么味道啊？这么难闻，你去把窗户打开。
”我装作没看见两人潮红的面色，指着苏媛，下达指令。摆足了主人翁的架子，***她。
苏媛当然不肯干，当即发作起来：“你谁啊？这里还轮的着你来撒野？
”她说完这句话我就明白了，楼下小前台为何敢狂成那样。一丘之貉。
程远见自从看见我脸的那一刻就变了脸色，直到听见苏媛的话才会回过神来。“苏秘书！
注意你的身份，她是我太太。”苏媛看向我的眼神由高高在上转换成我看不懂的样子。
好像是嫉妒，或许还有其他。“程远，你最好能解释清楚，为什么一个小小的前台和秘书，
也敢蹬鼻子上脸。”4.程远见我发怒，忙过来道歉：“小祖宗，别气坏了身子，
还怀着孩子呢，犯不上跟一个秘书生气。”紧接着，
他扭头河池苏媛：“还不赶紧滚过来道歉！”我料定程远不敢跟我撕破脸，
今天过来一是来看看公司；二是来闹一通，也让他尝尝难受的滋味。
苏媛倒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瞪大了眼珠子，指着自己。“我？你叫我跟她道歉？
你……”啪！程远甩了她一巴掌，打断了她的话。看样子是用了不小的力气，
脸霎时就红肿一片。看着都疼。“你什么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赶紧走。”苏媛眼眶通红，
最终也没再说什么，扭头就走。程远也没再看她，扭头跟我解释：“没想到她竟然是这种人，
平时装的挺好的，幸亏今天你过来识破了她，否则这样的人留在公司，
不知道得捅多大的篓子。”他装作不经意问起来：“怎么突然过来了。”“闲着没事，
过来看看。”我敷衍道。忽然觉得这样挺搞笑的，不知道他整天活在戏里，累不累。
我待了没多久，找借口赶紧走了。主要是我嫌脏。晚上程远发了消息，借口公司加班，
不回来了。也是，刚甩了小情人一巴掌，可不得哄哄。隔天见到苏明时，
他比我想象中更紧张。这个22岁的大学生有着和苏媛相似的眉眼，但眼神干净许多。
“你是谁？”他警惕地看着我。我推过去一个信封，里面是程远和苏媛的亲密照片，
以及那些可疑的转账记录。“一个知道真相的人。
”苏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这些...这些是...”“你姐姐知道程远已经结婚了吗？
”他猛地抬头：“知道，但程总说他婚姻不幸福，马上就会离婚！”他声音有些大，
好似这样，就能压下心中的忐忑一般。我笑了笑，声音很轻：“那他有没有告诉你，
他妻子刚因为他流产？”苏明的脸瞬间惨白。
我慢慢搅动着咖啡：“你姐姐脖子上戴的那条钻石项链，是用你做的假账里挪用的钱买的。
猜猜案发后，坐牢的会是谁？”咖啡杯从他手中滑落，摔得粉碎。苏明的手控制不住的发抖。
服务员过来清理碎片，他机械地道歉，后又手忙脚乱地盖住我放在桌上的照片。
“这不可能......”他声音发颤。“程总说那笔钱是用来扩大生产的。
”我轻轻推过去一张纸：“看看这个吧。”苏明的喉结上下滚动，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你刚大学毕业吧？”我放柔声音，“如果公司审计发现这些......”“我会坐牢。
但我姐不知道这些，她只是......”他声音嘶哑。我冷笑出声：“被爱情冲昏头脑？
就像程远骗你姐姐的那样？”苏明猛地抬头：“你到底是谁？
”我慢慢摘下墨镜：“程远的妻子。”5.他的表情精彩极了，先是震惊，然后是恐惧，
最后是愧疚。我看了好一会儿，确定自己没看错。看来他和那个姐姐不一样，还有点良心。
“我......我很抱歉。”他艰难地开口，“我不知道您怀孕”。我打断他，
“现在知道了吧，你打算怎么办？”咖啡馆的灯光在他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
他咬着下唇思考的样子让我想起大学时的程远。那个在图书馆帮我找经济学参考书的男孩。
那时他的眼睛里干净，盛满星光。但现在的程远眼里只有苏媛雪白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