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的那天,整个蛇盘村的蛇都来了。
母亲后来告诉我,那天院子里、房顶上,甚至屋梁间,爬满了各式各样的蛇——青的、黑的、花的,有的细如竹筷,有的粗如儿臂。它们既不攻击人,也不畏惧人,就那么静静地盘踞着,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接生婆王婶推开房门时,被眼前的景象吓得直接瘫坐在地上,脸色煞白地指着襁褓中的我,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父亲壮着胆子用竹竿驱赶那些蛇,它们这才不紧不慢地游走,消失在墙角草丛中。
王婶看着襁褓里的我,脖子以下都长着鳞,叹了一口气!
"唉!这孩子...怕是不祥啊。"王婶临走时丢下这么一句话。
听到这话时父亲和爷爷一头雾水,当父亲伸手从王婶手里抱过我
当父亲看到我样子时吓得差点把我丢了出去,还好爷爷眼疾手快把我接住了…
父亲带着恐惧又不知所措看向爷爷:“爹,什么办啊,孩子什么这副模样”父亲一下子没了主意…
只见爷爷一脸愁容,缓缓开口:“不管什么说也是咱们林家的骨肉,好好养着吧”
父亲也从恐惧 排斥到后来的慢慢接受,抱着我进里屋去安慰我母亲…
很庆幸我的父母和爷爷不但没嫌弃我,还都很疼爱我 ,每天尽心尽力照顾着我…
随着我渐渐的长大,身上的鳞也慢慢淡了许多。但王婶在我家说的最后那句话也像瘟疫一样在村里传开。
从那以后,村里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我,孩子们被家长告诫不要接近"蛇孩"。只有小胖——村东头李木匠的儿子,从不理会这些闲言碎语,成了我唯一的朋友。
小胖其实不胖,只是小时候圆滚滚的得了这个绰号,长大后反倒瘦得像根竹竿。他比我大两岁,性格憨厚,天不怕地不怕。我们经常在村口的古槐树下玩石子,一玩就是一整天。
六岁那年夏天的一个傍晚,我和小胖照例在古槐树下玩。夕阳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空气中弥漫着稻田的清香。小胖正专心致志地摆弄他新做的木头小车,我则百无聊赖地数着地上的蚂蚁。
"喂,你看那边。"小胖突然用胳膊肘捅了捅我。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看见一个我从没见过的老婆婆站在村口的石碑旁。她穿着深蓝色的粗布衣裳,头发雪白,在脑后挽成一个古怪的发髻。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眼睛——黑得发亮,像是能看透人心。
"不要去后山。"老婆婆开口了,声音沙哑得像风吹过干枯的芦苇,"离后山远点,孩子。"
我和小胖面面相觑。后山是村里的禁忌之地,大人们从不允许孩子靠近,说是那里有野兽出没。但越是禁止,我们越是好奇。
"为什么不能去?"小胖壮着胆子问。
老婆婆没有回答,只是用那双黑得惊人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我。我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从脚底升起,脊背发凉。
"记住我的话。"她最后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去,身影很快消失在暮色中。
那天晚上,我做了第一个怪梦。梦里我站在后山的入口处,浓雾中有一个声音在呼唤我的名字:"林默...林默..."那声音既熟悉又陌生,让我既害怕又莫名地想要靠近。
从那天起,类似的梦境越来越频繁。有时我梦见自己在后山的树林里迷路,有时梦见一个看不清面容的女人对我哭泣,最可怕的一次,我梦见自己站在一个无名坟前,墓碑上刻着我的名字,每次都是惊醒,过后都会发烧一两天。
母亲带我看了很多医生吃很多药,都不起作用,好像是有时间设定一样,最多烧两天不吃药不打针照样能好…
日子就这样不惊不喜,没有太大的变化,转眼我已经到了十二岁……
那是个闷热的夏夜,我在堂哥家看完电视已经十一点多。村里大家都睡得差不多了,村里很安静,堂哥要留我过夜,但我执意要回家——说不清为什么,那天晚上我特别想回到自己的小床上。
月光很亮,照得村道像铺了一层银霜。我哼着歌走在回家的路上,路过村中央的老井时,突然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
起初我以为只是夜风,但紧接着我看到了"它"——一个足有两米多高的黑影,穿着古代官服一样的装束,头戴高帽,手持一根长长的木牌,正从井边缓缓飘过。它的脸是青白色的,眼睛部位只有两个黑洞,嘴巴却诡异地向上翘着,像是在笑。
我的血液瞬间凝固了。我想跑,但双腿像灌了铅一样动弹不得;我想喊,但喉咙里发不出任何声音。
突然想到小时候爷爷说过夜游神的故事,“这 这 这是传说中的的夜游神”我低声喃到
夜游神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存在,它停下脚步,缓缓转向我...
就在我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时,远处传来堂哥的呼唤声:"小默!你落东西了!"
夜游神的身影如烟般消散在月光下。我这才发现自己浑身被冷汗浸透,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堂哥跑过来扶起我,关切地问:"怎么了?脸色这么白?"
"没...没什么。"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问“哥你刚才有没有看到什么东西?”
这话一说完把堂哥也吓得一激灵,问:“你看到什么了”
从堂哥表情看,他应该什么都没看到,我装做轻松的样子道:“我吓唬你的,赶紧回去吧”
心想这事说了也没人信吧,再说吧大家本来都把我当成怪物了,我再说这些以后大家见我己不是更怕我了…干脆就不说了
刚才一问真把堂哥吓到,只见他爬腿就往回跑…
见堂哥跑了,我也吓得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了回家…
那晚回到家,很快便睡着了,迷迷糊糊间仿佛看到那个夜游神在我床边站着,对我说了很多奇奇怪怪的话,那一刻我半梦半醒,脑袋是清醒的,但眼睛什么也睁不开,我拼命的喊,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很努力的想搞出点动静来,爸妈醒了就会来看我,耐何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无功,就在我以为自己真要死了。
他却开口说话了:“林默,我们又见面了……”说完一大推话,最后在我的手上绑了一根绳子还带有一个玲噹,做完这些我已经可以睁开眼睛了,但他已经消失不见了,我一度怀疑自己只是做了个梦,但抬手擦汗时才发现,手腕上真的绑有一根绳子,还有个玲噹,我顿时傻眼了,努力回想他跟我说的话,我却只记得:我们又见面了
那晚没什么睡好,第二天起床整个人都没精神,母亲以为我又生病了,又担心又着急…
在家躺一天,吃过晚饭后天渐渐暗下,一天没出门的我打算出门往村口走走…
没到槐树下就远远看到一个白衣飘飘的女子,在槐树下梳着长长的头发,但看不清楚脸…
那会我心里还在想:这到底是谁家的姑娘,村里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个有气质的美女,我什么不知道呢?
心里正在想着,但眨眼的功夫,那姑娘这凭空消失不见了,当时也没多想,只当自己看花眼了…
但抬头往田间望去,只见个人在田边走来走去的,我心里还想,谁这么勤快,这么晚还在田里劳务…
当我定睛一看:当场吓得我一***坐在地上,还往后挪动几步,天啊:那人竟然没有头,还在田里飘来飘去的…
我双手死死的捂着嘴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连爬带滚的跑回家…
回到家门口又看到一个穿着古装的老爷爷坐在我家门口的石蹲上
那老爷爷看着我,我也认真的看着他,心想:这老头穿的是古代的衣服,是演戏的吗?什么坐我家门口,干嘛还这样盯着我看…
刚想开口问他是谁,老妈从院里走了出来,问我: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顺手就把我拉进了院子
等我再出去看时那老头已经不见了…
接着我把今晚看到的事告诉了爸妈和爷爷,爸妈和爷爷都安慰我说:让我别担心,它们不会伤害我的,只是我比别人特殊,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但我却看得出来,爷爷和爸妈一脸的担心和愁容……
那晚之后,我开始频繁地看到"那些东西"——田间飘荡的无头农夫,古槐树下梳头的白衣女子,水塘边玩石子的小孩鬼魂...起初我害怕极了,后来渐渐明白,这些东西似乎对我没有恶意,只是自顾自地重复着生前的行为。
我学会了假装看不见它们,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但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对后山的好奇却与日俱增——每当我望向那座被云雾笼罩的山峰,就感到一种奇怪的吸引力,仿佛那里有什么在等着我。
十六岁那年夏天,我和小胖终于决定去后山一探究竟。
"你确定要去?"小胖啃着从家里偷出来的玉米饼,含糊不清地问,"你爸妈知道了非打死你不可。"
"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我检查着背包里的装备——手电筒、绳子、小刀和一些干粮,"再说了,你不好奇吗?为什么大人们从来不让我们去后山?"
小胖咽下最后一口饼,拍了拍手上的碎屑:"好奇归好奇,但我可听说后山有吃人的妖怪。"
"那都是大人吓唬小孩的。"我故作轻松地说,其实心里也没底。
那些关于后山的噩梦始终萦绕在我心头,但越是这样,我越想去弄个明白。
我们选了一个大人们都去赶集的日子出发。清晨的山间还笼罩着一层薄雾,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草木的清香。起初山路还算好走,但随着海拔升高,植物越来越茂密,几乎看不出路径了。
"等等,你看这个。"小胖突然蹲下身,拨开一丛灌木。
那是一个小小的石头雕像,雕刻的是一条盘绕的蛇,蛇头高高昂起。雕像已经很旧了,表面长满了青苔,但依然能看出雕刻的精细。
"奇怪,这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小胖伸手想去摸。
"别碰!"我本能地喊道,但已经晚了。
小胖的手指刚碰到雕像,一阵阴冷的风突然从山林深处吹来,周围的温度似乎瞬间降低了好几度。
小胖打了个寒战,迅速缩回手:"见鬼了,怎么突然这么冷?"
我警惕地环顾四周,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暗处窥视着我们。但除了摇曳的树影,什么也没看到。
"继续走吧。"我强作镇定地说,不想在小胖面前表现出胆怯。
又走了约莫半小时,我们来到一片相对开阔的林间空地。空地的中央矗立着一座低矮的建筑,走近一看,竟是一座古墓。
墓碑已经风化得看不清字迹,墓前散落着一些腐朽的供品和香烛。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墓的周围密密麻麻地插满了小木牌,每个木牌上都画着奇怪的符号。
"这...这是什么啊?"小胖的声音有些发抖。
我摇摇头,心跳如鼓。这绝对不是什么普通的坟墓。那些木牌上的符号我从未见过,但直觉告诉我它们不是装饰,而是某种...封印。
就在我们犹豫要不要靠近时,一阵低沉的嗡嗡声从墓中传来,像是很多人在同时低声念诵。墓碑周围的泥土开始微微震动,细小的石子跳动着。
"我们快走!"我一把拉住小胖的手腕,转身就要跑。
但为时已晚。一股无形的力量突然从墓中爆发出来,将我们掀翻在地。我的后脑勺重重磕在一块石头上,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朦胧中,我看到一团黑雾从墓中升起,在空中扭曲变形,最后凝聚成一个人形。它没有五官,但我觉得它在"看"我,而且认识我。
"终于...找到你了..."一个沙哑的声音直接在我脑海中响起,"带我们...回家..."
我想尖叫,但发不出声音;想逃跑,但身体不听使唤。黑雾缓缓向我飘来,我能感觉到它冰冷的气息拂过我的脸颊...
"小默!快跑啊!"小胖的声音突然将我拉回现实。他不知何时爬了起来,挡在我和黑雾之间。
黑雾似乎被激怒了,它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啸,猛地扑向小胖。我眼睁睁地看着那团黑雾钻进了小胖的嘴巴、鼻子和耳朵里...
"小胖!"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挣扎着爬起来。
小胖的身体剧烈抽搐了几下,然后突然静止了。当他再次抬起头时,我惊恐地发现他的眼睛完全变成了黑色,嘴角挂着一种我从没在他脸上见过的诡异笑容。
"你好啊,林默。""小胖"用完全陌生的声音说道,"我们终于见面了。"
我后退几步,后背抵在一棵树上,无路可逃。"你是谁?把小胖还给我!"
"小胖?""小胖"歪着头,动作僵硬得像木偶,"哦,你说这个躯壳啊。他很安全...暂时是。我们需要你帮个忙,林默。"
"什么忙?"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手悄悄摸向腰间的折叠刀。
"带我们离开这座山。""小胖"向前走了一步,我注意到他的脚几乎没有碰到地面,"我们被困在这里太久了...而你,亲爱的林默,你是唯一能帮助我们的人。"
"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是林默啊,没有人比你更适合了"小胖的笑容扩大了,几乎咧到耳根,"从你出生那天起,我们就知道你会来。那些蛇是我们的使者,它们来迎接你的诞生。"
听到这话我的胃部一阵绞痛。原来我出生时的蛇群不是偶然,而是某种预兆...
"如果我拒绝呢?"我握紧了刀柄,满脸警惕的发出这一句试探…
"那么你的朋友就会...永远和我们在一起了。""小胖"的脸突然扭曲起来,皮肤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选择吧,林默。现在。"
我知道自己别无选择。无论如何,我必须先救小胖。
"好,我答应你。"我说,"但你必须先离开小胖的身体。"
"聪明的孩子。""小胖"点点头,"但信任是相互的。明天午夜,带着三炷香、一碗生米和一面镜子来这里。完成仪式后,你的朋友就会自由。"
还没等我回应,"小胖"的身体突然剧烈抽搐起来,然后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倒在地上。那团黑雾从他体内钻出,在空中盘旋了一会儿,然后缩回了古墓中。
我冲到小胖身边,发现他呼吸微弱但平稳,像是睡着了。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背起来,跌跌撞撞地往山下走。
一路上,我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树林中跟着我们,但每次回头都只看到摇曳的树影。天色渐暗时,我们终于回到了村子边缘。
我把小胖放在他家后院的草垛旁,用力敲了敲门就躲了起来。看到小胖的妈妈发现他后,我才悄悄溜回家。
那一晚,我又做了那个梦——站在后山的无名坟前,墓碑上刻着我的名字。但这次梦境更加清晰,我看到墓碑旁边还站着一个人影,她向我伸出手,轻声呼唤着我的名字...
第二天一早,我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开门一看,是小胖的爸爸,脸色铁青。
"小默,小胖出事了!"他声音颤抖,"他从昨晚回来就一直昏迷不醒,今早开始说胡话,还...还..."
"还怎么了?"我心头一紧。
"他的眼睛...全黑了。"李木匠抓住我的肩膀,"他说要见你,一直重复你的名字。村里老人说是撞邪了,要找七婆来看看。但小胖坚持要先见你。"
我二话不说跟着李木匠去了他家。小胖躺在炕上,脸色惨白,眼皮不停地跳动。
当我靠近时,他的眼睛突然睁开了——完全漆黑,没有眼白。
"你来了...林默..."小胖用昨晚那个陌生的声音说道,"别忘了我们的约定...午夜...古墓..."
小胖的妈妈在一旁啜泣,李木匠则一脸惊恐地看着我:"小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昨天去哪了?"
我知道瞒不下去了,只好把后山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当然省略了黑雾提出的要求。
"天啊!你们去了后山?"李木匠脸色大变,"那是禁地啊!老一辈都说那里葬着不干净的东西!"
"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一个沙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我们回头看去,是村里的神婆七婆——一个干瘦的老太太,据说有通灵的本事。
她拄着拐杖慢慢走到炕边,用布满皱纹的手翻开小胖的眼皮看了看,然后摇摇头:"被附身了,而且不是普通的游魂。"
"能救吗?"小胖妈妈急切地问。
七婆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转向我:"孩子,你看到的是什么?详细告诉我。"
在七婆锐利的目光下,我无法撒谎,只好把黑雾说的话也告诉了大家。听到"仪式"二字时,七婆的脸色变得异常严肃。
"不能去。"她斩钉截铁地说,"那是个陷阱。一旦完成仪式,被封印的恶灵就会全部释放出来。"
"那我儿子怎么办?"李木匠激动地问。
七婆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对我说:"孩子,你天生阴阳眼,对吗?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
我点点头,惊讶于她竟然知道这个我一直保守的秘密。
"果然如此。"七婆叹了口气,"你出生时的蛇群不是偶然。那些蛇是灵界的使者,它们来迎接一个特殊的灵魂——一个能够行走于阴阳两界的人。"
"什么意思?"我感到一阵眩晕。
"意思是,你有特殊的能力,也有特殊的责任。"七婆严肃地说,"现在,那个附身小胖的恶灵看中了你的能力,想利用你打破封印。但如果我们行动够快,不仅能救回小胖,还能重新加固封印。"
"我该怎么做?"我问,虽然害怕,但为了救小胖我愿意尝试任何方法。
七婆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袋递给我:"这里面是香灰和符咒。“午夜时分,你带着这个去古墓。在墓前点燃香灰,把符咒贴在墓碑上。记住,一定要在恶灵出来之前完成。”七婆叮嘱道。
我接过布袋,心中满是担忧,但为了小胖,我只能硬着头皮答应。
今晚我会在后山脚下设坛作法,你需要上山找到那座古墓,把香灰撒在墓周围,同时念我教你的咒语。这样就能暂时困住恶灵,给我争取时间把小胖体内的邪灵逼出来。"
"就我一个人去?"我的声音有些发抖。
"必须是你。"七婆的黑眼睛直视着我,"只有你能看见它们,也只有你能完成这个任务。但记住,无论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要回应,不要靠近那座墓。完成仪式后立刻下山。"
我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为了小胖,我别无选择。
七婆转向李木匠:"准备黑狗血、公鸡和朱砂,今晚我们要打一场硬仗。"
离开小胖家时,太阳已经开始西沉。我抬头望向后山,那里笼罩着一层诡异的红雾,仿佛整座山都在等待夜幕降临...
夜幕降临,我怀揣着七婆给的布袋,踏上了前往后山的路。月光惨淡,山路崎岖,每走一步都仿佛踩在我的心跳上。
好不容易到了古墓前,我手忙脚乱地掏出香灰,刚要撒下,突然四周的树木沙沙作响,无数双绿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
一个冰冷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林默,你以为你能阻止我们吗?”我咬咬牙,强忍着恐惧,按照七婆教的咒语念起来。
可那些声音越来越大,仿佛要把我的意识吞噬。
就在我快坚持不住的时候,一道强光从山下射来,七婆的声音传来:“孩子,坚持住!”紧接着,黑狗血的腥味弥漫开来,那些绿色的眼睛纷纷退去。
我趁机把香灰撒在墓周围,贴上符咒。
突然,古墓中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一个巨大的黑影冲了出来。我闭上眼,等待着未知的命运……
下一秒预想的疼痛感没落在我身上,只听见一阵打头声传来。我缓缓睁开眼,竟看到七婆手持桃木剑,与那黑影激烈搏斗。她口中念念有词,桃木剑闪烁着微光,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阵劲风。黑狗血和公鸡血洒在周围,形成一道屏障,暂时阻挡了黑影的攻势。
可黑影十分强大,七婆渐渐有些力不从心。突然,黑影化作数条触手,冲破屏障向我袭来。
就在触手即将碰到我时,我腰间的布袋发出耀眼光芒,符咒自动飞出,贴在触手上,触手瞬间萎缩。
七婆见状,大喊:“快趁机加固封印!”我强忍着恐惧,跑到墓碑前,将剩余的香灰撒在碑上,口中念着咒语。
光芒笼罩了古墓,黑影发出愤怒的咆哮,却无法挣脱。
随着最后一道符咒贴上,黑影被重新封印进古墓。七婆长舒一口气,说道:“孩子,你做得很好。”我瘫坐在地,看着这一切,心有余悸。
这时,天也快亮了,山下传来小胖的呼唤声,我们知道,一切都结束了……